NPNC式日语表达句的意义还原
2009-11-29 00:29 | redf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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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世界上的每种语言都有其特有的表达存在，一些其他语言中不存在的语言习惯、语言思维所形成的特有的表达。这种特有的表达有时候完全不遵循正统语法，外语学习者一旦碰见自己从没见过的特有表达，一般是毫无例外地要么无法理解其含义、要么就是完全理解错误。并且很多时候，外语教材或语法句型书中都不会出现对这些特有表达的详细归纳与讲解，这一点对外语学习者来说是一个不便、一个障碍、一个困难。本文将对笔者大学时期最感理解困难的日语语法项目“NPNC”（该用语名称为笔者自取）式表达以变形语法为工具对其进行初步简单分析，希望对国内日语学习者、日语教育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关键词］ NPNC 变形语法 消去 还原 隐藏意义 暧昧化
1 “我是鳗鱼”和“我是傻瓜”
金田一春彦曾在『日本語の特質』中有如下有趣叙述：
よく食堂などで、「こちらさん、何になさいますか。」「ぼくはうなぎだ。」なんてやっていますが、それでも給仕の人は笑いもしません。ちゃんとうなぎ丼を作ってきて、「うなぎはどちら様。」と聞いています。すし屋で何か握ってもらうのに、「おれはばか。」などとやってます。「大ばかですか、小ばかですか。」と聞き返すと、「大ばかだ。」と言うぐあいです。こういったようなことばのやりとりは非常に日本語的でありまして、われわれはそれで少しも苦痛を感じておりません。おそらくわれわれお互いに勘がよいのだと思います。
如上，第一处划线部分和第二处划线部分在不考虑任何语境和上下文的情况下，翻译成中文就是“我是鳗鱼”和“我是傻瓜”，顺带第三处是“（我是）大傻瓜”。像这种日语，许多日语学习者可能要说这是属于日语病句范畴，其实不然。说它们属于病句范畴的学习者，估计他们对日语的“は”或者“だ”的语法功能的理解还处于“对应于中文的‘是’”阶段中吧。其实，就算是中文的“是”，在某些场合下也会出现类似病句的表达，但它们完全是一种日常用语，大家在其场合下会很自然地说，听者也会很自然地理解，丝毫没有病句的感觉。所以说，很多时候这种表达就超出了那些规定比较死板的正统语法范畴。尤其是外语的情况下，外语学习者们通常就会感到搞笑或不可理解。
2 所谓“NPNC”
与“我是鳗鱼”“我是傻瓜”一样，本文的研究对象“NPNC”式表达也属于这种单从字面上或者单从过去的日语正统语法上无法理解的表达范畴。在此，第一个N表示名词，P表示助词，第二个N表示同一名词，C表示助动词或接续助词或接续词。也即“名词+助词+同一名词+助动词（接续助词或接续词）”的这么一种构造。笔者第一次见到该表达的句子是在大二时期，在《新编日语》第四册的第十六课的会话里。
（1）理由が理由だけに、後悔はしませんでしたが、さすがに参りました。
《新编日语》的语法解说里并没有给出关于该表达的解释说明。不过同样是《新编日语》的编者编写的《新编日语学习参考》的一书中有对句子（1）的翻译，其中文译句为：“尽管这是原因，但是我没有后悔。不过，确实也让我感到为难。”
句子（1）的意思是不是真的就是译句那样的意思呢？
3 先行研究
对于NPNC式的表达，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做出研究。在上外早年编写的日语专业高年级教材《日语》第五册以及《日本语句型辞典》里有对此的简单解说。
首先在《日语》第五册的第四课课文中有例子出现。
（2）冬は冬で、日本海側は汽車が豪雪に立ち往生しているのに、太平洋岸は空っ風が吹きまくる。
在其后面的语法讲解中也有对此表达的解说：
「冬は冬で」のように「名詞＋は同じ名詞＋で」という表現は、「冬は冬にふさわしい事情がある」とか、「冬は冬の問題点を持っている」などの意を表す。
这个解说与笔者后来在教学中得出的结论“～は～なりの状況がある”相一致，可以说是比较准确的解说。
但是NPNC式表达不仅仅是“～は～で”这么一种，其中P至少有三个助词存在，它们是“は”、“が”、“も”。而C除了“で”之外，还有“だ”“だけに”“だから”“なら”等等存在。这些在《日本语句型辞典》中有更多的例句和更详细的说明。《日本语句型辞典》分了“NがNだから”、“NがNだけに”、“NがNなら”、“N1がN1ならN2もN2だ”四种情况分别进行了说明。但它的说明大都是些诸如“表示一种负面评价”、“表示从其性质考虑”、“表示心情”、“表示指责”等等不够直观明了的用语，笔者个人觉得略显晦涩。NPNC式表达可以从另外的角度考虑，然后作出更清晰的解释。
4 变形语法中的消去与还原
变形语法属于生成语法理论体系，在此，简单来说即是不符合常规语法的深层次语法规则。日语的变形语法方面的研究最早有池上嘉彦、井上和子等人，后有奥津敬一郎等人。其中，对于本文开篇中提出的“我是鳗鱼”句式最有研究的莫过于奥津敬一郎了。奥津氏在『「ボクハウナギダ」の文法』中提出了在“我是鳗鱼”句式中，其变形语法规律是用“だ”代替了各种具体动词。其中对于本文研究有着最重要的启示性的，莫过于变形语法中的“消去”和“还原”这两个概念。二者相辅相成，能够解释很多变形语法现象。
比如在向外语学习者解释“我是鳗鱼”句的意义时，就可以利用还原法，因为“ぼくはうなぎだ”是经过了变形后产生的暧昧句，就要把其中的“だ”还原成“食べる”、“注文する”、“買う”、“釣る”等本来面貌中的具体动词；而如果要解释鳗鱼句的产生原因，就可以解释为“だ”通过消去具体动词和助词产生的。
5 NPNC句式属不属于变形语法范畴
“ぼくはうなぎだ”这个句子，脱离了语境和上下文的话，其字面意思完全是“我是鳗鱼”。同样的，如果单纯只看前半部分的字面意思，比如句子（2），那就成了“冬天是冬天……”了。可以先随便举几个例句来看看。
（3）もう時間が時間だし、今から行ってもあのレストランは閉まっているかもしれない。（《日本语句型辞典》）
（4）ここの料理は、素材が素材だけに味も格別だ。（《日本语句型辞典》）
（5）世が世ならあいつも出世できただろうに。（《日本语句型辞典》）
（6）まったく、おじさんがおじさんなら、おばさんもおばさんだよ。おじさんが頑固なのはわかっているんだから、嘘でも「ごめんなさい」って言えば喧嘩なんかすぐにおさまるのに。（《日本语句型辞典》）
上述例句，按通常的语法构造来翻译，那就成了如下中文了：
“时间已经是时间，就算现在去那家餐厅也估计已经关门了。”
“这儿的菜，正因为材料是材料，所以味道特很特别。”
“假如世道是世道，他也会出人头地了。”
“真是，如果叔叔是叔叔，婶婶也是婶婶啊。”
很明显，这些中文根本说不通，别人看了也无法理解。就像“我是鳗鱼”一样，显得很
荒谬。所以说，NPNC句式无疑是属于经过一定深层次变形后产生的东西，属于变形语法范畴。甚至比“我是鳗鱼”句式更具有其独特性。毕竟“我是鳗鱼”句式在其他语言里偶尔可以见到（但没日语这么常用），而NPNC句式貌似其他语言里很难找到，至少中文和英语中就貌似没有。
6 NPNC变形句式的意义还原
6.1 前半句的意义不确定性
在此先把句子（2）跟下面的句子（7）作一下比较。
（7）てめえらはてめえらでかってにやるんだな…！（鳥山明『ドラゴンボール31』集英社 p.53）
句子（7）考虑到书中的上下文翻成中文应该是“你们就按（你们）自己的方式想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吧…！”。在本文第3部分中已经给出了对句子（2）的解释，但是“～は～なりの状況がある”这种解释貌似解释不了句子（7），因为在句子（7）中，消去的隐含要素“状況”变成了“方式”。似乎NPNC句式的句子，要根据后半句来判断确定前半句的真正意义。这一点，在《日本语句型辞典》中的两个例句中更加凸显了出来。
（8）(この店は味は大したことはないが)場所が場所だけにたいていいつも満員だ。
（9）(この店はとても気に入っているのだが)場所が場所だけにそうしょっちゅうは来られないのが残念だ。
括号为笔者所加，因为日常生活中，有类似如上的NPNC式的句子说出来的话，不说括号里的部分也完全是有可能的。在这里就按括号中的部分不存在来进行阐述。（8）和（9）翻成中文分别是：
“因为店所在地点比较好，所以总是满席。”
“因为店所在地点不太好，所以很遗憾不能经常来光顾。”
把（8）和（9）的下划波浪线部分和中文译句的下划波浪线部分比较一下，就能发现日语的这种NPNC句式，前半句的意义在后半句出来之前，完全是模糊的，不确定的。因此，在对NPNC句式进行意义还原时，就可以参照后半句的意义来进行。
6.2 「NはNで」句式的意义还原
（10）夏は夏で溶けそうだ、冬は冬で冬眠しそうだ。
（11）どの国でも問題がある。日本は日本でいじめとか深刻な問題がある。
6.1中的句子（7），可以结合后半句的意思把前半句还原成“てめえらはてめえらなりに”，再进一步可还原成“てめえらはてめえらのやり方で”，这么一来前半句的意思就非常明了了。
句子（10）是一个对照句，两部分的后半句都是季节的特征，前面的是表达了夏天的炎热让人像要被融化了似的，后面的是表达了冬天的严寒让人想冬眠，从人体的感觉上来讲，都是人所不喜欢的感觉，因此，两部分的前半句都是消去了季节的不好的地方，因此句子（10）的两部分的前半句我们可还原成“夏は夏のよくないところがある”和“冬は冬のよくないところがある”。即是说，句子（10）的NPNC部分是经过消去式变形后隐藏了“每个季节都有其不好的地方”这个意思而产生的，而我们通过还原就可以把NPNC部分的深层次意义浮现到字面上来。
同样，句子（11）也可根据前后文，把其NPNC部分还原成“日本も”，再进一步还原成“日本は日本なりの問題がある”。
6.3 「NがNだから」句式的意义还原
（12）親が親だから、子供があんなふうに生意気なのだ。
（13）デパートををぶらぶら歩いていて、かわいいネックレスを見つけた。とても気に入ったのだが、なにしろ値段が値段だったので買うのはあきらめた。
上面两个例句摘自《日本语句型辞典》，该书对此种句式的解释是“表示一种负面评价”。
笔者认为该解释只是归纳了这种句式的后半句的一般情况而已，并没解释此NPNC的构造及
其产生机制。句子（12）和（13）也典型的是由后半句来挖掘NPNC部分的真正含义的。如
句子（12），后半句是说孩子非常嚣张狂妄，由此可以推出该小孩的父母大概是不懂得如何
教育孩子或者本身品质就有问题。不管具体是怎么样的，总之其根本原因就是父母不好。因
此，句子（12）的NPNC部分就可以说是经过消去式变形后隐藏了“父母不好”这个意思而
产生的。所以，它可以靠添加一切描述“父母不好”这个属性的词语或成分来还原成意义比
较具体的句子，比如“親がばかな親だから”、“親がいけない親だから”、“親が教育を理解していない親だから”等等。再通过消去后面一个重复的“親”，整个NPNC部分就可以精炼成一种日语学习者很好理解的深层意义透出字面的日语了。
而句子（13）则比句子（12）要好推测。句子最后表达的是“放弃了购买”，而前面又说的是对产品非常喜欢，然后NPNC部分的核心词又是“値段”，所以能造成这种情况的就只能是“价格贵”这个原因了，所以很明显，该句的NPNC部分是经过消去式变形后隐藏了“贵”这个形容词而产生的，可以立即还原成“値段が高い値段だったので”。再消去后面那个重复的“値段”，适当地修正消去后残留的不正确用言形态后，NPNC部分就变成“値段が高かったので”这么一个非常好理解的日语了。
6.4 「NがNだけに」句式的意义还原
该句式的典型例子莫过于6.1中举出的句子（8）和（9），其还原过程与6.2如出一辙。其隐藏意义是“いい”和“よくない”，或者“便利”和“不便”，反正是跟店的生意好不好相关的原因。因此，经过还原和修正，NPNC部分就是“場所がいいだけに”、“場所がよくないだけに”或者“便利な場所だけに”、“不便な場所だけに”。
由此我们就可回答本文第2节最后提出的疑问了。很明显，《新编日语学习参考》中对课文会话中的那个NPNC句子的翻译错了。其实光从“だけに”一词就可判断它错了，“だけに”是表达原因的，绝不会表达转折，但是翻译成了转折句式，所以不需要看NPNC部分的变形就能下定论。那么，句子（1）的NPNC部分到底隐藏了什么意义呢？从句子中间部分可以推测其理由是一个让人不会后悔的理由，虽然在前后文中找不到一个具体的描述，但是可以肯定是一个很具有信仰或者说是很理直气壮的理由。因此，句子（1）可还原成“理由が人を安心させる理由だけに”或“理由が充分な理由だけに”，修正后就是“安心できる理由だけに”或“充分な理由だけに”。
除了《新编日语学习参考》上的错误翻译外，还能在小学馆的『日中辞典』上发现一个错误的中文译句。
（14）なにしろ問題が問題だから、そう簡単には解決できそうにない。（『日中辞典』小学館 词条「なにしろ」的最后一个例句）
对于该句日语，它上面给出的中文译句是：“问题终究是问题，不可能那么简单地解决
经过了6.3的分析就能够立即看出这句中文译句完全就是按照一般语法翻出的字面意思
而已。所以这中文译句看着非常别扭，不明所以。这里根据后半句，前半应该把意义还原
为“問題が厄介な問題だから”或“問題が深刻な問題だから”，修正后可为“厄介な問
題だから”或“深刻な問題だから”。这么一来，句子（14）日语的正确中文译句应该是“这毕竟是个很棘手（严重）的问题，不可能那么容易解决。”
6.5 「NがNなら」句式的意义还原
（15）時代が時代なら、この本も売れたかもしれないが、今の時代では人間の生き方を問うような本は若い人には読まれない。（《日本语句型辞典》）
句子（5）和（15）都是这种句式，“なら”很明显在这是表达假定，句子（5）的NPNC
毫无疑问是在假定一个“世道”或“社会”，后半句说的是“估计他也出人头地了”，这样看
来，也即在假定的世道里，他才会出人头地。不过后半句很短，没什么上下文，无法判断
其出人头地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出人头地，但是我们至少能够推测到“这个世道肯定是适合
他出人头地的世道”这一步，所以，句子（5）的NPNC部分可还原成“世があいつのような人間が出世するのにふさわしい世なら”，修正后可变成简化成“あいつのような人間が出世しやすい世なら”。还原简化后虽然比原来要冗长不少，但是由于句子（5）太短，上下文或者其具体语境完全不明了，所以本身就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因此在具体意义上的还原这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同样的，句子（15）所假定的时代肯定是“这本书”的内容很受人们欢迎的时代，这样才会畅销，其NPNC部分可据此还原成“時代がこの本のような本が人気な時代なら”，修正后可变为“このような本が人気な時代なら”。总的来说，这两个句子的隐藏意义都应该是属于“都合がよい”这个意义范围内的，所以，若要再进一步将此句式的意义还原一般化的话，大概可以还原成“あいつのような人間の出生に好都合な世なら”和“このような本の売れ行きに好都合な時代なら”。
6.6 「N1が(も)N1なら、N2もN2だ」和「N1もN1だが、N2もN2だ」的意义还原
（16）この生徒はいつも教師に口答えばかりして困る。親もすぐ学校にどなりこんでくるし、まったく、親が親なら子も子だ。（《日本语句型辞典》）
（17）子供も子供だが、親も親だ。（『日中辞典』小学館 「も」の例文）
在此需要注意的是句子（6）和（16）中的“なら”并不是表达假定，它的作用和句型“～も～ば(形容动词的话就是なら)、～も～”差不多，比如“バスケができる子もいれば、できない子もいる”，是一种并列表达。因此句子（6）和（16）都是一种并列表达句式。从上下文我们可以看出，这两个句子都是反映了N1和N2不好的性格或为人所在。据此可以将其还原修正为“親もなっていなければ子もなっていない”和“おじさんも頑固ならおばさんも頑固だ”。而句子（17）由于没有上下文，很难还原成非常具体的意义，但此类句式大多是表达负面的评价，所以我们可以大致还原修正成“子供もいけないが、親もいけない”或者“子供もばかだが、親もばかだ”等等。
6.7 「連体修飾語＋NもNだ」句式的意义还原
（18）そんなことを言う彼も彼だ。（『日中辞典』小学館 词条「も」的例句）
（19）彼女は俺には思いもつかない突拍子な行動を平気で始める。それに付き合ってやる俺も俺だが、いつか思い知らせてやらないといけない。迷惑だと。（葉酒「かくれんぼ」http://ncode.syosetu.com/n3522c/）
本小节的这个句式是《日本语句型辞典》上所没有的，是笔者自己所添加。
虽然句子（18）缺乏足够的上下文，但NPNC部分和6.6中的句式具有很大相似性，所以一般说来也是属于一种负面表达。在此“そんなこと”按一般理解可以理解为不好的性质的事情、过分的事情，因此该句子表达了对“彼”的负面评价，比如不满、指责等等。NPNC
部分可还原成“彼は本当にひどい”、“彼は実に冷たい”、“彼はまったくの毒舌家だ”等。
同样的，句子（19）从上下文就能看出来其NPNC部分是对自己的不满或者说是对自己无奈，
因此可还原成“俺は自分にはあきれた”、“俺はばかだ”、“俺はしょうがないものだ”等。
7、结语
本文利用了变形语法的思想对日语特有的NPNC式的表达形式进行了初步的分析与论述。该类型的句式归纳一下有以下几个特点：
①无法按字面意思译成英语或中文。
②NPNC部分的意义已经变形，被脑内深层变形语法规则消去了其关键意义。
③大部分情况下，要挖掘其被消去的真正意义，必须依靠前后文来判断其属性和性质，脱离了前后文，则意义还原法完全无可行性。
其实除了名词外，还有其他种类的词存在相似的句式。比如形容动词和动词。例句如下。
（20）ルンゲ警部「Dr.テンマの名が、“疑惑の人として挙がった時、驚かれたとおっしゃいましたが…そんなに意外でしたか？”」
岩井「意外も意外！！彼が人殺しなんて……」（浦沢直樹『モンスター8』小学館 p.168）
（21）ベアトリクス「火急の用件ですか？」
ソーン＆ゾーン「そうでござる。火急も火急、大至急も大至急でおじゃる。」（テレビゲーム『ファイナルファンタジーⅨ』スクウェア）
（22）ヘッケル「あれが十五万だって？バカ親父め！！出すとこに出しゃあ、八十万マルクの代物だぞ！」（浦沢直樹『モンスター4』小学館 p.56）
（23）見る人が見ればつまらないかもしれない。
像句子（20）(21),还得改名叫“APA(C)句式”，而句子（22）（23）那得更得叫做“VNVC句式”了。
由于篇幅有限，其他词性的相似句式的意义还原以及更为深入具体的分析就留作以后的课题。
? All rights reserved by LiuYu 2009
用例出典
[1]周平 陈小芬《新编日语 4》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5
[2]グループ?ジャマシイ『日本語文型辞典』中文版 徐一平（代表）陶振孝 巴尔维 陈娟 滕军 くろしお出版 2001
[3]池田摩耶子「時候のあいさつ」『日本語再発見』《日语》（大学日语专业高年级教材第五册）上海外国语大学日语系 陈生保 胡国伟 陈华浩 编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0
[4]浦沢直樹『モンスター4』『モンスター8』小学館 1996 1998
[5]鳥山明『ドラゴンボール31』集英社 1992
[6]葉酒「かくれんぼ」http://ncode.syosetu.com/n3522c/
[7]『日中辞典』小学館 電子辞書より
[8]『ファイナルファンタジーⅨ』スクウェア 2000
参考文献
[1]周平 陈小芬《新编日语学习参考3?4册》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0
[2]グループ?ジャマシイ(2001)『日本語文型辞典』中文版 徐一平（代表）陶振孝 巴尔维 陈娟 滕军 くろしお出版
[3]池田摩耶子「時候のあいさつ」『日本語再発見』《日语》（大学日语专业高年级教材第五册）上海外国语大学日语系 陈生保 胡国伟 陈华浩 编 2000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4]奥津敬一郎(1978)『「ボクハウナギダ」の文法』(第2回増補1993 新装版1999)くろしお出版
[5]金田一春彦『日本語の特質』《日语》（大学日语专业高年级教材第五册）上海外国语大学日语系 陈生保 胡国伟 陈华浩 编 2000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 All rights reserved by LiuYu 2009
［摘要］
世界上的每种语言都有其特有的表达存在，一些其他语言中不存在的语言习惯、语言思维所形成的特有的表达。这种特有的表达有时候完全不遵循正统语法，外语学习者一旦碰见自己从没见过的特有表达，一般是毫无例外地要么无法理解其含义、要么就是完全理解错误。并且很多时候，外语教材或语法句型书中都不会出现对这些特有表达的详细归纳与讲解，这一点对外语学习者来说是一个不便、一个障碍、一个困难。本文将对笔者大学时期最感理解困难的日语语法项目“NPNC”（该用语名称为笔者自取）式表达以变形语法为工具对其进行初步简单分析，希望对国内日语学习者、日语教育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关键词］ NPNC 变形语法 消去 还原 隐藏意义 暧昧化
1 “我是鳗鱼”和“我是傻瓜”
金田一春彦曾在『日本語の特質』中有如下有趣叙述：
よく食堂などで、「こちらさん、何になさいますか。」「ぼくはうなぎだ。」なんてやっていますが、それでも給仕の人は笑いもしません。ちゃんとうなぎ丼を作ってきて、「うなぎはどちら様。」と聞いています。すし屋で何か握ってもらうのに、「おれはばか。」などとやってます。「大ばかですか、小ばかですか。」と聞き返すと、「大ばかだ。」と言うぐあいです。こういったようなことばのやりとりは非常に日本語的でありまして、われわれはそれで少しも苦痛を感じておりません。おそらくわれわれお互いに勘がよいのだと思います。
如上，第一处划线部分和第二处划线部分在不考虑任何语境和上下文的情况下，翻译成中文就是“我是鳗鱼”和“我是傻瓜”，顺带第三处是“（我是）大傻瓜”。像这种日语，许多日语学习者可能要说这是属于日语病句范畴，其实不然。说它们属于病句范畴的学习者，估计他们对日语的“は”或者“だ”的语法功能的理解还处于“对应于中文的‘是’”阶段中吧。其实，就算是中文的“是”，在某些场合下也会出现类似病句的表达，但它们完全是一种日常用语，大家在其场合下会很自然地说，听者也会很自然地理解，丝毫没有病句的感觉。所以说，很多时候这种表达就超出了那些规定比较死板的正统语法范畴。尤其是外语的情况下，外语学习者们通常就会感到搞笑或不可理解。
2 所谓“NPNC”
与“我是鳗鱼”“我是傻瓜”一样，本文的研究对象“NPNC”式表达也属于这种单从字面上或者单从过去的日语正统语法上无法理解的表达范畴。在此，第一个N表示名词，P表示助词，第二个N表示同一名词，C表示助动词或接续助词或接续词。也即“名词+助词+同一名词+助动词（接续助词或接续词）”的这么一种构造。笔者第一次见到该表达的句子是在大二时期，在《新编日语》第四册的第十六课的会话里。
（1）理由が理由だけに、後悔はしませんでしたが、さすがに参りました。
《新编日语》的语法解说里并没有给出关于该表达的解释说明。不过同样是《新编日语》的编者编写的《新编日语学习参考》的一书中有对句子（1）的翻译，其中文译句为：“尽管这是原因，但是我没有后悔。不过，确实也让我感到为难。”
句子（1）的意思是不是真的就是译句那样的意思呢？
3 先行研究
对于NPNC式的表达，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人做出研究。在上外早年编写的日语专业高年级教材《日语》第五册以及《日本语句型辞典》里有对此的简单解说。
首先在《日语》第五册的第四课课文中有例子出现。
（2）冬は冬で、日本海側は汽車が豪雪に立ち往生しているのに、太平洋岸は空っ風が吹きまくる。
在其后面的语法讲解中也有对此表达的解说：
「冬は冬で」のように「名詞＋は同じ名詞＋で」という表現は、「冬は冬にふさわしい事情がある」とか、「冬は冬の問題点を持っている」などの意を表す。
这个解说与笔者后来在教学中得出的结论“～は～なりの状況がある”相一致，可以说是比较准确的解说。
但是NPNC式表达不仅仅是“～は～で”这么一种，其中P至少有三个助词存在，它们是“は”、“が”、“も”。而C除了“で”之外，还有“だ”“だけに”“だから”“なら”等等存在。这些在《日本语句型辞典》中有更多的例句和更详细的说明。《日本语句型辞典》分了“NがNだから”、“NがNだけに”、“NがNなら”、“N1がN1ならN2もN2だ”四种情况分别进行了说明。但它的说明大都是些诸如“表示一种负面评价”、“表示从其性质考虑”、“表示心情”、“表示指责”等等不够直观明了的用语，笔者个人觉得略显晦涩。NPNC式表达可以从另外的角度考虑，然后作出更清晰的解释。
4 变形语法中的消去与还原
变形语法属于生成语法理论体系，在此，简单来说即是不符合常规语法的深层次语法规则。日语的变形语法方面的研究最早有池上嘉彦、井上和子等人，后有奥津敬一郎等人。其中，对于本文开篇中提出的“我是鳗鱼”句式最有研究的莫过于奥津敬一郎了。奥津氏在『「ボクハウナギダ」の文法』中提出了在“我是鳗鱼”句式中，其变形语法规律是用“だ”代替了各种具体动词。其中对于本文研究有着最重要的启示性的，莫过于变形语法中的“消去”和“还原”这两个概念。二者相辅相成，能够解释很多变形语法现象。
比如在向外语学习者解释“我是鳗鱼”句的意义时，就可以利用还原法，因为“ぼくはうなぎだ”是经过了变形后产生的暧昧句，就要把其中的“だ”还原成“食べる”、“注文する”、“買う”、“釣る”等本来面貌中的具体动词；而如果要解释鳗鱼句的产生原因，就可以解释为“だ”通过消去具体动词和助词产生的。
5 NPNC句式属不属于变形语法范畴
“ぼくはうなぎだ”这个句子，脱离了语境和上下文的话，其字面意思完全是“我是鳗鱼”。同样的，如果单纯只看前半部分的字面意思，比如句子（2），那就成了“冬天是冬天……”了。可以先随便举几个例句来看看。
（3）もう時間が時間だし、今から行ってもあのレストランは閉まっているかもしれない。（《日本语句型辞典》）
（4）ここの料理は、素材が素材だけに味も格別だ。（《日本语句型辞典》）
（5）世が世ならあいつも出世できただろうに。（《日本语句型辞典》）
（6）まったく、おじさんがおじさんなら、おばさんもおばさんだよ。おじさんが頑固なのはわかっているんだから、嘘でも「ごめんなさい」って言えば喧嘩なんかすぐにおさまるのに。（《日本语句型辞典》）
上述例句，按通常的语法构造来翻译，那就成了如下中文了：
“时间已经是时间，就算现在去那家餐厅也估计已经关门了。”
“这儿的菜，正因为材料是材料，所以味道特很特别。”
“假如世道是世道，他也会出人头地了。”
“真是，如果叔叔是叔叔，婶婶也是婶婶啊。”
很明显，这些中文根本说不通，别人看了也无法理解。就像“我是鳗鱼”一样，显得很
荒谬。所以说，NPNC句式无疑是属于经过一定深层次变形后产生的东西，属于变形语法范畴。甚至比“我是鳗鱼”句式更具有其独特性。毕竟“我是鳗鱼”句式在其他语言里偶尔可以见到（但没日语这么常用），而NPNC句式貌似其他语言里很难找到，至少中文和英语中就貌似没有。
6 NPNC变形句式的意义还原
6.1 前半句的意义不确定性
在此先把句子（2）跟下面的句子（7）作一下比较。
（7）てめえらはてめえらでかってにやるんだな…！（鳥山明『ドラゴンボール31』集英社 p.53）
句子（7）考虑到书中的上下文翻成中文应该是“你们就按（你们）自己的方式想怎么修炼就怎么修炼吧…！”。在本文第3部分中已经给出了对句子（2）的解释，但是“～は～なりの状況がある”这种解释貌似解释不了句子（7），因为在句子（7）中，消去的隐含要素“状況”变成了“方式”。似乎NPNC句式的句子，要根据后半句来判断确定前半句的真正意义。这一点，在《日本语句型辞典》中的两个例句中更加凸显了出来。
（8）(この店は味は大したことはないが)場所が場所だけにたいていいつも満員だ。
（9）(この店はとても気に入っているのだが)場所が場所だけにそうしょっちゅうは来られないのが残念だ。
括号为笔者所加，因为日常生活中，有类似如上的NPNC式的句子说出来的话，不说括号里的部分也完全是有可能的。在这里就按括号中的部分不存在来进行阐述。（8）和（9）翻成中文分别是：
“因为店所在地点比较好，所以总是满席。”
“因为店所在地点不太好，所以很遗憾不能经常来光顾。”
把（8）和（9）的下划波浪线部分和中文译句的下划波浪线部分比较一下，就能发现日语的这种NPNC句式，前半句的意义在后半句出来之前，完全是模糊的，不确定的。因此，在对NPNC句式进行意义还原时，就可以参照后半句的意义来进行。
6.2 「NはNで」句式的意义还原
（10）夏は夏で溶けそうだ、冬は冬で冬眠しそうだ。
（11）どの国でも問題がある。日本は日本でいじめとか深刻な問題がある。
6.1中的句子（7），可以结合后半句的意思把前半句还原成“てめえらはてめえらなりに”，再进一步可还原成“てめえらはてめえらのやり方で”，这么一来前半句的意思就非常明了了。
句子（10）是一个对照句，两部分的后半句都是季节的特征，前面的是表达了夏天的炎热让人像要被融化了似的，后面的是表达了冬天的严寒让人想冬眠，从人体的感觉上来讲，都是人所不喜欢的感觉，因此，两部分的前半句都是消去了季节的不好的地方，因此句子（10）的两部分的前半句我们可还原成“夏は夏のよくないところがある”和“冬は冬のよくないところがある”。即是说，句子（10）的NPNC部分是经过消去式变形后隐藏了“每个季节都有其不好的地方”这个意思而产生的，而我们通过还原就可以把NPNC部分的深层次意义浮现到字面上来。
同样，句子（11）也可根据前后文，把其NPNC部分还原成“日本も”，再进一步还原成“日本は日本なりの問題がある”。
6.3 「NがNだから」句式的意义还原
（12）親が親だから、子供があんなふうに生意気なのだ。
（13）デパートををぶらぶら歩いていて、かわいいネックレスを見つけた。とても気に入ったのだが、なにしろ値段が値段だったので買うのはあきらめた。
上面两个例句摘自《日本语句型辞典》，该书对此种句式的解释是“表示一种负面评价”。
笔者认为该解释只是归纳了这种句式的后半句的一般情况而已，并没解释此NPNC的构造及
其产生机制。句子（12）和（13）也典型的是由后半句来挖掘NPNC部分的真正含义的。如
句子（12），后半句是说孩子非常嚣张狂妄，由此可以推出该小孩的父母大概是不懂得如何
教育孩子或者本身品质就有问题。不管具体是怎么样的，总之其根本原因就是父母不好。因
此，句子（12）的NPNC部分就可以说是经过消去式变形后隐藏了“父母不好”这个意思而
产生的。所以，它可以靠添加一切描述“父母不好”这个属性的词语或成分来还原成意义比
较具体的句子，比如“親がばかな親だから”、“親がいけない親だから”、“親が教育を理解していない親だから”等等。再通过消去后面一个重复的“親”，整个NPNC部分就可以精炼成一种日语学习者很好理解的深层意义透出字面的日语了。
而句子（13）则比句子（12）要好推测。句子最后表达的是“放弃了购买”，而前面又说的是对产品非常喜欢，然后NPNC部分的核心词又是“値段”，所以能造成这种情况的就只能是“价格贵”这个原因了，所以很明显，该句的NPNC部分是经过消去式变形后隐藏了“贵”这个形容词而产生的，可以立即还原成“値段が高い値段だったので”。再消去后面那个重复的“値段”，适当地修正消去后残留的不正确用言形态后，NPNC部分就变成“値段が高かったので”这么一个非常好理解的日语了。
6.4 「NがNだけに」句式的意义还原
该句式的典型例子莫过于6.1中举出的句子（8）和（9），其还原过程与6.2如出一辙。其隐藏意义是“いい”和“よくない”，或者“便利”和“不便”，反正是跟店的生意好不好相关的原因。因此，经过还原和修正，NPNC部分就是“場所がいいだけに”、“場所がよくないだけに”或者“便利な場所だけに”、“不便な場所だけに”。
由此我们就可回答本文第2节最后提出的疑问了。很明显，《新编日语学习参考》中对课文会话中的那个NPNC句子的翻译错了。其实光从“だけに”一词就可判断它错了，“だけに”是表达原因的，绝不会表达转折，但是翻译成了转折句式，所以不需要看NPNC部分的变形就能下定论。那么，句子（1）的NPNC部分到底隐藏了什么意义呢？从句子中间部分可以推测其理由是一个让人不会后悔的理由，虽然在前后文中找不到一个具体的描述，但是可以肯定是一个很具有信仰或者说是很理直气壮的理由。因此，句子（1）可还原成“理由が人を安心させる理由だけに”或“理由が充分な理由だけに”，修正后就是“安心できる理由だけに”或“充分な理由だけに”。
除了《新编日语学习参考》上的错误翻译外，还能在小学馆的『日中辞典』上发现一个错误的中文译句。
（14）なにしろ問題が問題だから、そう簡単には解決できそうにない。（『日中辞典』小学館 词条「なにしろ」的最后一个例句）
对于该句日语，它上面给出的中文译句是：“问题终究是问题，不可能那么简单地解决
经过了6.3的分析就能够立即看出这句中文译句完全就是按照一般语法翻出的字面意思
而已。所以这中文译句看着非常别扭，不明所以。这里根据后半句，前半应该把意义还原
为“問題が厄介な問題だから”或“問題が深刻な問題だから”，修正后可为“厄介な問
題だから”或“深刻な問題だから”。这么一来，句子（14）日语的正确中文译句应该是“这毕竟是个很棘手（严重）的问题，不可能那么容易解决。”
6.5 「NがNなら」句式的意义还原
（15）時代が時代なら、この本も売れたかもしれないが、今の時代では人間の生き方を問うような本は若い人には読まれない。（《日本语句型辞典》）
句子（5）和（15）都是这种句式，“なら”很明显在这是表达假定，句子（5）的NPNC
毫无疑问是在假定一个“世道”或“社会”，后半句说的是“估计他也出人头地了”，这样看
来，也即在假定的世道里，他才会出人头地。不过后半句很短，没什么上下文，无法判断
其出人头地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出人头地，但是我们至少能够推测到“这个世道肯定是适合
他出人头地的世道”这一步，所以，句子（5）的NPNC部分可还原成“世があいつのような人間が出世するのにふさわしい世なら”，修正后可变成简化成“あいつのような人間が出世しやすい世なら”。还原简化后虽然比原来要冗长不少，但是由于句子（5）太短，上下文或者其具体语境完全不明了，所以本身就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因此在具体意义上的还原这恐怕已经是极限了。同样的，句子（15）所假定的时代肯定是“这本书”的内容很受人们欢迎的时代，这样才会畅销，其NPNC部分可据此还原成“時代がこの本のような本が人気な時代なら”，修正后可变为“このような本が人気な時代なら”。总的来说，这两个句子的隐藏意义都应该是属于“都合がよい”这个意义范围内的，所以，若要再进一步将此句式的意义还原一般化的话，大概可以还原成“あいつのような人間の出生に好都合な世なら”和“このような本の売れ行きに好都合な時代なら”。
6.6 「N1が(も)N1なら、N2もN2だ」和「N1もN1だが、N2もN2だ」的意义还原
（16）この生徒はいつも教師に口答えばかりして困る。親もすぐ学校にどなりこんでくるし、まったく、親が親なら子も子だ。（《日本语句型辞典》）
（17）子供も子供だが、親も親だ。（『日中辞典』小学館 「も」の例文）
在此需要注意的是句子（6）和（16）中的“なら”并不是表达假定，它的作用和句型“～も～ば(形容动词的话就是なら)、～も～”差不多，比如“バスケができる子もいれば、できない子もいる”，是一种并列表达。因此句子（6）和（16）都是一种并列表达句式。从上下文我们可以看出，这两个句子都是反映了N1和N2不好的性格或为人所在。据此可以将其还原修正为“親もなっていなければ子もなっていない”和“おじさんも頑固ならおばさんも頑固だ”。而句子（17）由于没有上下文，很难还原成非常具体的意义，但此类句式大多是表达负面的评价，所以我们可以大致还原修正成“子供もいけないが、親もいけない”或者“子供もばかだが、親もばかだ”等等。
6.7 「連体修飾語＋NもNだ」句式的意义还原
（18）そんなことを言う彼も彼だ。（『日中辞典』小学館 词条「も」的例句）
（19）彼女は俺には思いもつかない突拍子な行動を平気で始める。それに付き合ってやる俺も俺だが、いつか思い知らせてやらないといけない。迷惑だと。（葉酒「かくれんぼ」http://ncode.syosetu.com/n3522c/）
本小节的这个句式是《日本语句型辞典》上所没有的，是笔者自己所添加。
虽然句子（18）缺乏足够的上下文，但NPNC部分和6.6中的句式具有很大相似性，所以一般说来也是属于一种负面表达。在此“そんなこと”按一般理解可以理解为不好的性质的事情、过分的事情，因此该句子表达了对“彼”的负面评价，比如不满、指责等等。NPNC
部分可还原成“彼は本当にひどい”、“彼は実に冷たい”、“彼はまったくの毒舌家だ”等。
同样的，句子（19）从上下文就能看出来其NPNC部分是对自己的不满或者说是对自己无奈，
因此可还原成“俺は自分にはあきれた”、“俺はばかだ”、“俺はしょうがないものだ”等。
7、结语
本文利用了变形语法的思想对日语特有的NPNC式的表达形式进行了初步的分析与论述。该类型的句式归纳一下有以下几个特点：
①无法按字面意思译成英语或中文。
②NPNC部分的意义已经变形，被脑内深层变形语法规则消去了其关键意义。
③大部分情况下，要挖掘其被消去的真正意义，必须依靠前后文来判断其属性和性质，脱离了前后文，则意义还原法完全无可行性。
其实除了名词外，还有其他种类的词存在相似的句式。比如形容动词和动词。例句如下。
（20）ルンゲ警部「Dr.テンマの名が、“疑惑の人として挙がった時、驚かれたとおっしゃいましたが…そんなに意外でしたか？”」
岩井「意外も意外！！彼が人殺しなんて……」（浦沢直樹『モンスター8』小学館 p.168）
（21）ベアトリクス「火急の用件ですか？」
ソーン＆ゾーン「そうでござる。火急も火急、大至急も大至急でおじゃる。」（テレビゲーム『ファイナルファンタジーⅨ』スクウェア）
（22）ヘッケル「あれが十五万だって？バカ親父め！！出すとこに出しゃあ、八十万マルクの代物だぞ！」（浦沢直樹『モンスター4』小学館 p.56）
（23）見る人が見ればつまらないかもしれない。
像句子（20）(21),还得改名叫“APA(C)句式”，而句子（22）（23）那得更得叫做“VNVC句式”了。
由于篇幅有限，其他词性的相似句式的意义还原以及更为深入具体的分析就留作以后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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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例出典
[1]周平 陈小芬《新编日语 4》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5
[2]グループ?ジャマシイ『日本語文型辞典』中文版 徐一平（代表）陶振孝 巴尔维 陈娟 滕军 くろしお出版 2001
[3]池田摩耶子「時候のあいさつ」『日本語再発見』《日语》（大学日语专业高年级教材第五册）上海外国语大学日语系 陈生保 胡国伟 陈华浩 编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0
[4]浦沢直樹『モンスター4』『モンスター8』小学館 1996 1998
[5]鳥山明『ドラゴンボール31』集英社 1992
[6]葉酒「かくれんぼ」http://ncode.syosetu.com/n3522c/
[7]『日中辞典』小学館 電子辞書より
[8]『ファイナルファンタジーⅨ』スクウェア 2000
参考文献
[1]周平 陈小芬《新编日语学习参考3?4册》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0
[2]グループ?ジャマシイ(2001)『日本語文型辞典』中文版 徐一平（代表）陶振孝 巴尔维 陈娟 滕军 くろしお出版
[3]池田摩耶子「時候のあいさつ」『日本語再発見』《日语》（大学日语专业高年级教材第五册）上海外国语大学日语系 陈生保 胡国伟 陈华浩 编 2000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4]奥津敬一郎(1978)『「ボクハウナギダ」の文法』(第2回増補1993 新装版1999)くろしお出版
[5]金田一春彦『日本語の特質』《日语》（大学日语专业高年级教材第五册）上海外国语大学日语系 陈生保 胡国伟 陈华浩 编 2000 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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