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外一则）

2002-04-14 14:17 | 漫舞音阶

这个城市的夜妖艳妩媚，黑暗和霓虹是和称的情侣，他们一齐出现，然后各自静静消失。爱情只是夜色中一朵腐败的花。
我已经迷失很久，象个孩子，在没有出口的树林中，痛哭失声。
我最爱去的那家PUB叫“岚”。

酒精让我的思维迟钝迷糊，别人眼里的是一个眼神浑浊的男人。我正在“岚”后面的暗巷呕吐，不远处是只黑色的猫，它一动不动的蹲坐在那里，象个假的塑像。快要到雨季了，我手腕上的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每次这种时候，我都不得不想起那个给我伤痕的女人。我面无表情的脸，说永别的冰冷话语，地板上猩红的血液，她脸上凄艳的绝望神情。电影片段一样的闪过我的脑海。她不能留住我，却给了我一道伤痕，从此以后每个雨季，伤痕疼痛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尽管我已不爱任何人。

“岚”的里面挤满了人，男的女的，堕落的快乐的，放肆的自由的。烟雾和酒气在升腾，一张张生动的脸在我面前流星一样的一划而过，羞耻的快感如此的浓烈，我只想喝酒。。。。。。

我就喜欢这样冷冷的看着疯狂的人群，如同认真观看笼子里的兽。曾经，我也是其中的一只，现在却已经疲累得只知道观望。
一个女人对我走过来，她扭动的腰肢带着强烈的暗示，我吸了口烟，垂下眼帘看了看她那张充满诱惑的脸，烟静静地从我的嘴角妖娆地飘散出来，在她的脸上回旋徘徊，烟雾缭绕中，我从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笑得残酷的脸，然后我贴近她，用很低的声音对她说“滚。”。

从“岚”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12点多，双手插袋在街上闲逛，路灯下还有一对坚守的情侣亲昵的拥抱着不肯离去，我突然想起学生时代校园那棵合欢树下为爱守侯的男男女女，那曾经纯真如水的白衣年代。

沿江的风很大，我嘴边烟头的火星忽明忽暗。一个女孩和一只猫在离我很近的地方肆无忌惮地看着我，我注意到他们同样的落魄无助，而且有双不羁的眼睛。清澈的眼神，我突然感觉寒冷。于是努力看着远方，想着也许不远处就有我的梦想和希望，尽管明天我依旧是迷醉在“岚”里的陌生人。我只是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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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
但愿我们是流波上的白鸟
厌倦了流星消逝前的火焰
厌倦了暮色里蓝色的幽辉
一种挥不去的愁
正在心中苏醒
我们都累了
那露水沾湿的梦魂
那蔷薇与百合
不要再来入梦
流星的火焰会熄灭
我的爱
蓝星的光彩也会减退
当露水告别花叶
我但愿彼此能变成流波上的白鸟
我的心
萦绕岛屿和昏暗的滩岸
在那里
忧郁不再来亲近
时间将我们遗忘
一转眼
我们就要远离蔷薇和百合
火焰与哀愁
假如
我们真的是白鸟
在流波上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