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十八）
2003-01-28 22:39 | evesui
“又是你？”我看见她的眼睛从黑暗中渐渐明晰起来，渐渐靠近我，“你为什么总来搅乱我的梦？”
我并不是十分记得她的容貌，当然，没有几个人会不在意美丽女子的容颜，毕竟世上真正可称得上美丽的人并不多。可是当初勿勿一见，只是一瞥，并没看得太清楚，唯一有深刻印象的，就是这一双明亮的绿眼睛。
这次她离得这样近，我想仔细看她的模样，却发现这女子的身旁似乎有雾气笼罩，使得她的身形亦真亦幻，矇眬不明。
“你这样闯进我的梦，却又让我在醒来时忘掉梦见过的一切，为什么？”我看着她越走越近，绿眼睛里仿佛充满了忧伤和悲悯，“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是你自己不想记住罢了，”她站住了，低声说道，“是你自己想忘记梦中曾经流过的泪，你想忘记自己有过的希望－－－－”
“我根本没有什么希望，你不要这样自做主张！”我背转身，“什么眼泪，什么希望，都是和我无关的东西！”
抬起头，那双绿眼睛仍在面前，“你为什么要逃避？我听得到你的心在哭泣，我感觉得到你的忧戚－－－”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狠狠盯视她的眼睛，却突然觉得她眼中有一股强烈得叫人不敢直视的光芒，不得不转开了目光，“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感觉得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我不是‘谁’，我是CETRA－－－”
“我知道，古代种－－－－你是最后一个古代种，宝条告诉过我。”
“最后一个古代种已经死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像风铃一样好听，仿佛还带着一点回声，“这个星球上，已经没有活着的CETRA了。”
我看着她，她还是被一团雾气包裹着，面容看上去圣洁无比，真的不带一丝烟火气。
“我是在做梦－－－一个荒诞的梦罢了－－－”我喃喃地跟自己说，“醒了就好了－－－”
“醒了并不会好，”她的声音就像一团丝棉绕着缠着无法挣脱，“你醒了以后要面对的是这个星球的末日。”
我记起来了，喷涌澎湃的魔晃，遍地的魔石，复活的SEPHIROTH，行尸走肉一般的CLOUD，还有上古神话中的巨兽WEAPON－－－－
是的，那是真正的噩梦。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登上了飞空艇，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不料那魔晃喷泉竟猛然间大爆发起来，从地底升起一道光柱，超低飞行的飞空艇受其影响，难以保持平衡，迟迟无法飞远。
那光柱越来越粗，也越来越强烈。我和CLOUD的同伴们都站在甲板上，无遮无拦地面对着这强大无匹的自然之力。
接着，大地塌陷，从轰然出现的深坑中伸出一只深蓝色的巨爪，我知道，是那只WEAPON，它挣脱了千年的束缚，咆哮着，怒吼着，从洪荒神话中冲了出来！
此时飞空艇已经离那光柱远一些了，我本以为可以安全脱逃，可是那怪兽却突然发力跳出了深坑！
我曾见过它的眼睛，明白它是超乎想像的巨大。可是当我真正看见它的全貌时，才猛然觉到人类的渺小。它挺立在雪原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震九宵。而我那艘飞空艇，拼尽全部能量窜到了高空，却仍不及它的腰身！
我对着它的正面，抬头看去，它的胸前亮起了一道红光，那光渐渐变白，就如同朱侬基地的魔晃大炮要发射前一样！
如果它在此时把聚集了千年的魔晃能量全放出来，别说我这小小的飞空艇，就是整个北方大陆也不堪一击！
好在它并没有如此做，而是把这能量放出来，在身体四周结成了一个魔晃防护罩。
可是这防护罩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外围还是波及了飞空艇。艇身猛地一颤，又是一斜！
我未加防备，整个人向后仰倒，头撞在了飞空艇的外护栏上。
整个世界旋转了起来，也渐渐地黑沉起来，有红色的东西挡住了我的视线。
在失去意识以前，我看见甲板上的人都向另一个地方奔去。那个叫TIFA的女孩也在刚才的冲击中受了伤，她的同伴都慌忙冲过去看她。
在她背后，巨大的上古怪兽冲天而起，消失无踪。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还记得那种滋味。
我的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多到让我生厌。可是却没有人会在我受伤的时候，真心地扶我一把。
我，嫉妒那个女孩。
那个古代种，就任由我发着呆想着自己的心事，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
我讨厌那目光，我不要人用那种慈悲怜悯的眼光看我。
她那样看着我，好像能看透我所想的一切似的！
“有人告诉我，说古代种是唯一能对抗JENOVA的力量，你不去对付它们，跑来这里烦我做什么！”
她忧伤地笑了一下：“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要靠你们人类自己。”
“人类？人类又能做什么？我亲眼看见了那东西，那末庞大，那种力量足以毁天灭地，人类的力量如何和它抗衡？”
“WEAPON是保护这世界的，它不是星球的敌人，”她似乎叹了一口气，“虽然它们有力量把星球从JENOVA手里救出来，可是也一定要以现有所有生物的灭绝为代价－－－－如果人类不想灭亡，就要靠自己了。”
“可是你找错了人，”我冷笑，“我想做的也和JENOVA差不多，我没有什么想保护的，把这世界毁掉了也不错啊。”
“不是的，你瞒不了我，在你心底最深的地方，有希望，也有梦想－－－。”
“就算有过又怎样？那些东西，早就死了！”我冷笑得更厉害了，“你说你也死了，死了就死了吧，又何必在意活着的人？”
“死并不是结束，”她像祈祷什么似的把双手在胸前握紧，有一缕蓝绿色的光流从地上升起，像新生的藤枝一样把她卷绕起来，“这是生命流，所有的生命结束后都会化成它，融合之后再获得新生。”
“生命流－－－魔晃－－－－”
“那些被你们当作普通能源的魔晃，其实就是生命的希望，生命流汇合的地方，就是真正的‘盟约之地’。”
“那不是正好吗？所有的生命都灭绝，全都汇成魔晃，那就是让所有人都生活在盟约之地了，”我仰天大笑，“多少人一生都在梦想找到盟约之地，却不知道那只是死后的乐园罢了！”
“可是，SEPHIROTH会不停地吸收生命能量，他要成为‘神’！”她的声音急切起来了，“所有的能量都会被他消耗一空，这个星球上不会再有生命，也不会再有希望了！”
“是吗？连你这个‘古代种’都对此束手无策，人类又能做什么？”我冷冷地质问。
“SEPHIROTH可以利用生命流来摧毁世界，人类一样也可以利用它来自救！”
“怎样用？”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现在你是这个星球上最有权力的人，你可以充分利用你掌握的一切。”
我沉思一会儿，看着混沌的梦境问道：“可是我为什么要救这世界？我恨所有的一切，我只想看着它沉沧毁灭！”
“不是的，如果你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憎恨一切，又为什么要问我该如何用生命流？”
“…………”
“不要再骗自己了，正视自己的心，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
“……你是说，所有的人死后，都会化成这种东西吗？”绿色的光流越来越多，绞在一起四处弥漫，充满整个天地。
“是的。”
“那末人死了以后，还会在里相聚？”
“是的。”
“就像－－－故事里说的‘阴间’？”
“也可以这么说，可是----并不能保留生前的记忆。”
我猛然回身：“那末你呢？难道古代种就可以保有记忆吗？”
“不完全是----我说过，我不是‘谁’，我是整个CETRA的记忆，最后一个CETRA是AERITH，所以就会以她的形象出现。----她死前留下了强烈的讯息，这讯息充斥了全部的生命流，也使得她的一部分记忆得以保全。”
“她留下了什么讯息？”
“希望。还有爱。对人，对生命，对这世界的爱。”
“可惜我没有希望，也没有爱，”我仰首向天，“所以你说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口舌了。”
我听见一声叹息，充满了整个梦境的绿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漫地的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这就是黑魔法，你好好看看吧，看看这是否就是你想看到的一切。”
我看见天空上浮着一个红色的球体，放着眩目的光，越来越近，渐渐向我头顶压下来。
低下头，我发现自己是站在米德加的街道上，可是四周不再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而是一堆一堆的废墟，地上通红的，是血。
举目四望，了无生气，只听得到一阵阵绝望的哭号和倾颓崩塌的巨响。
我在这些声音里穿行，眼前全是红色，眩目的红色，血样的红色，毁灭的红色。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我终于茫然地停下来，突然明白不管走多久走多远也只能看见听见这些。
这就是这个世界毁灭的样子了，我抬头，看见天上那红色的球体越压越近，几乎就悬在我头上。在那球体后面，隐隐透出一双眼睛，妖异的冰绿色的眼睛，瞳孔收缩成一条蛇样的细线，冷冷地看着我，看着这修罗场。
我伸出双手，捂住了面庞，捂住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呼号惨叫声渐渐远去，我觉得自己好像飘了起来，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面前仍是那悬浮着的红色球体，只是比刚才所见的小了一些，颜色也没有那末猩红刺目。
“黑－－－魔法？”我喃喃地，“那是什么？”
SCARLET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惊出我一身冷汗，随之而来的是让人耳鸣的尖叫：“总裁大人！您可终于醒过来了！”
原来我又做了梦，可是仍然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只记得那红色的压顶而来的球体，还有那充斥耳际的惨号。
另一边SCARLET的尖嗓子还在响：“总裁大人，您可是连续昏迷了20多个小时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
我忍受不了这些假情假意的问候，虽然仍是头疼欲裂，脸上还是若无其事：“没什么。现在是在哪里？”
“我们是在朱侬基地，飞空艇正在补充燃料。－－－还有，大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都在等您的指示。”
真是一堆跳梁小丑，平日里一个个趾高气扬，关键时刻却都派不上用场。
我斜眼看了她一下：“这么长时间，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想出来？”
“这个－－－办法倒是有一个，”她转了两圈，脸上又露出一贯的奸诈阴狠：“我们必须要让什么人出来承担责任！把这些事都推到敌人身上好了，这样没有人会知道是神罗的人引发了大爆炸，我们仍然可以得到民众的支持。”
星球都要毁灭了，民众的支持又有什么用？
我心头冷笑着，脸上不动声色：“天上那个是什么？有没有查过？”
“不清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北方大陆的能量冲击，还有随之而来的怪物才是我们要关心的问题，所以，得回所有人的信任才是首要任务----”
我又看向那窗外的球体，妖异的邪恶的光染得天空一片红：“那末，你们已经找好替罪羊了？宝条？”
SCARLET用吃惊的神情看着我：“怎么可以是宝条博士？他是神罗的人，绝不可以让神罗牵扯进来！”
“那你是想拿CLOUD的同伴们开刀了？”
“是的。总裁大人让他们也上了飞空艇，真是太英明了！”
她说着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全心在听，只是拼命运作着自己的脑子，想要记起梦中的所见。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那些我忘掉的梦里，有我一直想要的答案。
直到听见她说起这些人，我才完全回过神来：“他们都在哪里？我有事要问。”
“呃----那个----”
“又怎么了？有事就说，少吞吞吐吐！”
“那个----您不是受伤了嘛，那个叫CID的叛徒以您作人质，要我们在基地外把他们放走----”
我冷冷盯住她：“于是你就放走了他们？”
SCARLET吞了一口口水：“总裁大人的安全要紧啊----再说，他们也没能全部逃走----”
“哦？”
“那个小丫头也受了伤，不能移动。雪崩的头领就和她一起留了下来----”
我看着窗子。
朋友。不舍弃，不背叛，生死之际也可以信赖。
这样的人，我这一生也都不可能拥有了。可是那个女孩，却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宁愿放弃逃生的机会也要保护她。
我怎么能不嫉妒？
默然一阵，我又问道：“宝条呢？”
“他被严密监视着。不过----他提过，要等您醒来，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可是现在这么多的问题要解决，却只能向敌人询问了。
“带我去见他！对了，那个女孩----她现在怎样了？”
“她和那个BARRET关在一起，情况不太好，还在昏迷。”
“叫医生给她治疗，不要难为他们，我还有事要问。”
宝条的房门外，站着RENO，他很无聊地倚在墙边，一手扶墙另一手掏着耳朵。看见我，他懒洋洋地站直，做了一个还算是敬礼的动作。
“不是让TURKS严密监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SCARLET看我脸色沉下来，抢先叫到，“别人呢？”
“唔，RUDE在----嘿嘿，在‘那边’看着呢，”RENO用眼神指向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他很紧张那个小妞儿呢。”
我记起来了，他在给TSENG的信上也这样提到过，看不出木头一样的RUDE，还有这爱好。
RENO看我没有说什么，就继续：“再说宝条一直挺老实，坐在里头发呆，也实在没什么可紧张的。”
我点点头，示意他打开门，宝条的确坐在里面发呆。
我进去之前，跟SCARLET大声道：“告诉Heidegger，扣他一年的薪水。”
RENO瞪大了眼睛，在我把门关紧后还听得到他的吼叫：“嘿！嘿！凭什么啊！我没干什么啊！”
于是我又打开门：“还有那个RUDE，一并处罚！”
RENO不服气地搔着一头红毛，却没继续说什么。现在我最不想见的就是红色，厌恶地瞅了他一眼，他嘴里咕咕哝哝，缩了一下脖子，向后退了一步。
再次关上门的时候，我看见门上反射出他做了一个极其过分的手势。
现在是用人之际，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吧。等这一切平息，有他好受的。
宝条早就站在屋子里看着我了，他的脸上一贯的奸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认真的表情。
“听说你有话要告诉我？又是你的什么研究成功了吗？”我指着窗外的球体。
他摇摇头：“那个，不在我计划之内。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很好，我洗耳恭听。”
宝条踱到窗前，盯着那红球看了好久，最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了口：
“我制造SEPHIROTH，只是为了科学，并没有想毁灭世界。我说过要造出一个‘神’，可是也从没想过要造一个死神。
可是SEPHIROHT毕竟流着JENOVA的血。而JENOVA是为了毁灭而来到这个星球的，所以----这个东西就出现了，我真是始料未及。
那是----黑魔法。
古书上有记载，黑魔法能召唤陨石摧毁世界。而在SEPHIROTH复活的那一刻，黑魔法就被发动了。
现在它就悬在我们头上，真的看到了世界将要毁灭的征兆，我也很后悔。
毕竟科学是为了人的发展而不是毁灭。”
我用毫不掩饰的表情告诉他，我对他的这番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我还记得他说过的话，我记得他在SEPHIROTH复活时的狂喜和得意，我记得他那疯了一样的表情。
这个人，是不会在意世界的存亡的。
而且，我并不太过于吃惊听到这样的话。不知为什么，好像－－－好像这些事我早就知晓了一样，虽然明明知道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东西。
宝条看见了我的表情，有点尴尬，不过还是接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可是这次我真的是认真的。
现在黑魔法已经被发动了，要想停止它只有一个办法。----除非你真的想看见这个世界的末日。”
我仔细盯着他的眼睛，通常说谎的人，是不敢看别人的眼睛的。
可是也有例外，比如我就可以看着人的眼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弥天大谎。我相信宝条也可以。
所以此时他看着我，目不斜视，眼光明亮得可怕，我却仍是不能相信他。
“这唯一的办法----是一个古老的魔法，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只是在书中读到过。
这个魔法能够挽救星球的一切危难，可是----只有古代种知道发动它的办法。
所以，请你用你的一切力量，找出那个古代种来。”
古代种已经死了。
一个声音从心头浮现。唔，我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的？
那个红衣的卖花女，她会是这个星球的拯救者？
还有这个宝条，他的态度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看了他好一会，他的脸上仍是那样的沉静，还带着－－－－唔，一丝让人作呕的诚恳表情！
我看不下去了，背转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急切想找到古代种，不过，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还有，”走出去前我丢下一句话，“你要是真的需要我的力量，就说实话！”
宝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那颗陨石。
“BARRET在哪里？”我急步行进，“我有话问他！”
“在医务室。还是不肯离开那丫头半步。”
“看好他！”回头命令RENO，“要是再有什么差错，军法处置！”
医务的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那大汉跳了起来，瞪着我身后的SCARLET呼哧呼哧喘粗气。要不是他右臂上驳的枪已被卸下，恐怕此时她早已被射成马蜂窝了吧。
RUDE抢上前去推开他，眼睛却一直瞟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我踱到病床前，俯身看她。
她头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呼吸微弱，看上去糟透了。不过刚才在门外，医生倒是说过她没有生命危险，睡几天就会没事。
我可没必要把这话告诉BARRET，让他急死也好。
“我有事要和他单独谈谈，”我挥挥手，“都出去。”
SCARLET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和恋恋不舍的RUDE一起走掉了。
BARRET一屁股坐在另一张床上：“你要干什么都冲我来，不要难为她！”
我冷笑，走近他：“干什么？玩友情游戏？你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凭什么要求我？”
他一蹦三尺高，又重重地坐回去，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右臂，咬牙切齿。
“你要问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哼，你这样没有头脑，还敢成立恐怖组织和神罗作对？”我走到窗前，按下按钮，指给他看天上那个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陨石-----黑魔法已经发动了？”看来他也早知道这是什么，我还是没有问错人。
“我想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我用最冷静的表情看着他，“不管以前是怎样的敌对，现在还是开诚布公的好。”
BARRET狠狠地喘了几下粗气：“好吧。你也怕死，没准还能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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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背景声音（没有鼻音了＾＾）：
虽然感冒是好了，可是ES现在的状况要比感冒最重的时候还要糟＞＿＜。
一年半前，一个牙医说ES的智齿必须拔掉，可是他的手实在太重了，ES被吓到了，所以拔了一颗之后无论如何鼓不起勇气拔另一颗－－－－直到前天。
放假第一天就雄纠纠地冲进了牙科医院，心里想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英雄人物，终于和那颗雪白的牙道了永别。
可是拔智齿的恐怖之处还不在于拔时的疼痛和长时间的钻、磨、锤、扯，而是那之后长时间的流血不止和肿胀发炎，还有，ES已经两没吃东西了＞＿＜，只是靠着几杯牛奶过日子。
在这样的状况下，在下竟然还是在坚持写小说，自己也不禁佩服起自己来了呢＾＾。
写到这里有一些停滞，怎样安排宝条成了一大难题，他是一定要回去神罗大厦给SEPHIROTH送能量再给VINCENT砍的。而前面的一系列行动之后，RUFUS怎么能放心把那末多的魔晃交给他？
ES已经计划好了要怎样做了，就像周XX说过的一样，某人决定要说一个谎，这个谎当然我们的主角是不相信的了，可是却不能不赌一把。具体怎样，大家还是等下一篇看吧。
伤口还是很痛，但愿除夕前能好一些吧＞＿＜，不管怎样，ES会一直写下去的。不过故事到了这里，也快结束了，和RUFUS一起度过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有些不舍得让他那末早死了呢。
不过－－－－历史是不容纂改的，这个金发蓝眼帅哥最后还是难逃我的魔掌的－－－－可是写到这里，他那个面对死亡平静冷酷的却让我越来越困惑。
啊，我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面对了－－－－不过，肯定会有一个理由就是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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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十分记得她的容貌，当然，没有几个人会不在意美丽女子的容颜，毕竟世上真正可称得上美丽的人并不多。可是当初勿勿一见，只是一瞥，并没看得太清楚，唯一有深刻印象的，就是这一双明亮的绿眼睛。
这次她离得这样近，我想仔细看她的模样，却发现这女子的身旁似乎有雾气笼罩，使得她的身形亦真亦幻，矇眬不明。
“你这样闯进我的梦，却又让我在醒来时忘掉梦见过的一切，为什么？”我看着她越走越近，绿眼睛里仿佛充满了忧伤和悲悯，“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是你自己不想记住罢了，”她站住了，低声说道，“是你自己想忘记梦中曾经流过的泪，你想忘记自己有过的希望－－－－”
“我根本没有什么希望，你不要这样自做主张！”我背转身，“什么眼泪，什么希望，都是和我无关的东西！”
抬起头，那双绿眼睛仍在面前，“你为什么要逃避？我听得到你的心在哭泣，我感觉得到你的忧戚－－－”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狠狠盯视她的眼睛，却突然觉得她眼中有一股强烈得叫人不敢直视的光芒，不得不转开了目光，“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感觉得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我不是‘谁’，我是CETRA－－－”
“我知道，古代种－－－－你是最后一个古代种，宝条告诉过我。”
“最后一个古代种已经死了，”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像风铃一样好听，仿佛还带着一点回声，“这个星球上，已经没有活着的CETRA了。”
我看着她，她还是被一团雾气包裹着，面容看上去圣洁无比，真的不带一丝烟火气。
“我是在做梦－－－一个荒诞的梦罢了－－－”我喃喃地跟自己说，“醒了就好了－－－”
“醒了并不会好，”她的声音就像一团丝棉绕着缠着无法挣脱，“你醒了以后要面对的是这个星球的末日。”
我记起来了，喷涌澎湃的魔晃，遍地的魔石，复活的SEPHIROTH，行尸走肉一般的CLOUD，还有上古神话中的巨兽WEAPON－－－－
是的，那是真正的噩梦。
我在千钧一发之际登上了飞空艇，以为可以松一口气了。不料那魔晃喷泉竟猛然间大爆发起来，从地底升起一道光柱，超低飞行的飞空艇受其影响，难以保持平衡，迟迟无法飞远。
那光柱越来越粗，也越来越强烈。我和CLOUD的同伴们都站在甲板上，无遮无拦地面对着这强大无匹的自然之力。
接着，大地塌陷，从轰然出现的深坑中伸出一只深蓝色的巨爪，我知道，是那只WEAPON，它挣脱了千年的束缚，咆哮着，怒吼着，从洪荒神话中冲了出来！
此时飞空艇已经离那光柱远一些了，我本以为可以安全脱逃，可是那怪兽却突然发力跳出了深坑！
我曾见过它的眼睛，明白它是超乎想像的巨大。可是当我真正看见它的全貌时，才猛然觉到人类的渺小。它挺立在雪原之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震九宵。而我那艘飞空艇，拼尽全部能量窜到了高空，却仍不及它的腰身！
我对着它的正面，抬头看去，它的胸前亮起了一道红光，那光渐渐变白，就如同朱侬基地的魔晃大炮要发射前一样！
如果它在此时把聚集了千年的魔晃能量全放出来，别说我这小小的飞空艇，就是整个北方大陆也不堪一击！
好在它并没有如此做，而是把这能量放出来，在身体四周结成了一个魔晃防护罩。
可是这防护罩实在是太过巨大了，外围还是波及了飞空艇。艇身猛地一颤，又是一斜！
我未加防备，整个人向后仰倒，头撞在了飞空艇的外护栏上。
整个世界旋转了起来，也渐渐地黑沉起来，有红色的东西挡住了我的视线。
在失去意识以前，我看见甲板上的人都向另一个地方奔去。那个叫TIFA的女孩也在刚才的冲击中受了伤，她的同伴都慌忙冲过去看她。
在她背后，巨大的上古怪兽冲天而起，消失无踪。
是的，我想起来了，我还记得那种滋味。
我的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多到让我生厌。可是却没有人会在我受伤的时候，真心地扶我一把。
我，嫉妒那个女孩。
那个古代种，就任由我发着呆想着自己的心事，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
我讨厌那目光，我不要人用那种慈悲怜悯的眼光看我。
她那样看着我，好像能看透我所想的一切似的！
“有人告诉我，说古代种是唯一能对抗JENOVA的力量，你不去对付它们，跑来这里烦我做什么！”
她忧伤地笑了一下：“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要靠你们人类自己。”
“人类？人类又能做什么？我亲眼看见了那东西，那末庞大，那种力量足以毁天灭地，人类的力量如何和它抗衡？”
“WEAPON是保护这世界的，它不是星球的敌人，”她似乎叹了一口气，“虽然它们有力量把星球从JENOVA手里救出来，可是也一定要以现有所有生物的灭绝为代价－－－－如果人类不想灭亡，就要靠自己了。”
“可是你找错了人，”我冷笑，“我想做的也和JENOVA差不多，我没有什么想保护的，把这世界毁掉了也不错啊。”
“不是的，你瞒不了我，在你心底最深的地方，有希望，也有梦想－－－。”
“就算有过又怎样？那些东西，早就死了！”我冷笑得更厉害了，“你说你也死了，死了就死了吧，又何必在意活着的人？”
“死并不是结束，”她像祈祷什么似的把双手在胸前握紧，有一缕蓝绿色的光流从地上升起，像新生的藤枝一样把她卷绕起来，“这是生命流，所有的生命结束后都会化成它，融合之后再获得新生。”
“生命流－－－魔晃－－－－”
“那些被你们当作普通能源的魔晃，其实就是生命的希望，生命流汇合的地方，就是真正的‘盟约之地’。”
“那不是正好吗？所有的生命都灭绝，全都汇成魔晃，那就是让所有人都生活在盟约之地了，”我仰天大笑，“多少人一生都在梦想找到盟约之地，却不知道那只是死后的乐园罢了！”
“可是，SEPHIROTH会不停地吸收生命能量，他要成为‘神’！”她的声音急切起来了，“所有的能量都会被他消耗一空，这个星球上不会再有生命，也不会再有希望了！”
“是吗？连你这个‘古代种’都对此束手无策，人类又能做什么？”我冷冷地质问。
“SEPHIROTH可以利用生命流来摧毁世界，人类一样也可以利用它来自救！”
“怎样用？”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现在你是这个星球上最有权力的人，你可以充分利用你掌握的一切。”
我沉思一会儿，看着混沌的梦境问道：“可是我为什么要救这世界？我恨所有的一切，我只想看着它沉沧毁灭！”
“不是的，如果你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憎恨一切，又为什么要问我该如何用生命流？”
“…………”
“不要再骗自己了，正视自己的心，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吧。”
“……你是说，所有的人死后，都会化成这种东西吗？”绿色的光流越来越多，绞在一起四处弥漫，充满整个天地。
“是的。”
“那末人死了以后，还会在里相聚？”
“是的。”
“就像－－－故事里说的‘阴间’？”
“也可以这么说，可是----并不能保留生前的记忆。”
我猛然回身：“那末你呢？难道古代种就可以保有记忆吗？”
“不完全是----我说过，我不是‘谁’，我是整个CETRA的记忆，最后一个CETRA是AERITH，所以就会以她的形象出现。----她死前留下了强烈的讯息，这讯息充斥了全部的生命流，也使得她的一部分记忆得以保全。”
“她留下了什么讯息？”
“希望。还有爱。对人，对生命，对这世界的爱。”
“可惜我没有希望，也没有爱，”我仰首向天，“所以你说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口舌了。”
我听见一声叹息，充满了整个梦境的绿光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漫地的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这就是黑魔法，你好好看看吧，看看这是否就是你想看到的一切。”
我看见天空上浮着一个红色的球体，放着眩目的光，越来越近，渐渐向我头顶压下来。
低下头，我发现自己是站在米德加的街道上，可是四周不再是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而是一堆一堆的废墟，地上通红的，是血。
举目四望，了无生气，只听得到一阵阵绝望的哭号和倾颓崩塌的巨响。
我在这些声音里穿行，眼前全是红色，眩目的红色，血样的红色，毁灭的红色。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我终于茫然地停下来，突然明白不管走多久走多远也只能看见听见这些。
这就是这个世界毁灭的样子了，我抬头，看见天上那红色的球体越压越近，几乎就悬在我头上。在那球体后面，隐隐透出一双眼睛，妖异的冰绿色的眼睛，瞳孔收缩成一条蛇样的细线，冷冷地看着我，看着这修罗场。
我伸出双手，捂住了面庞，捂住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呼号惨叫声渐渐远去，我觉得自己好像飘了起来，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面前仍是那悬浮着的红色球体，只是比刚才所见的小了一些，颜色也没有那末猩红刺目。
“黑－－－魔法？”我喃喃地，“那是什么？”
SCARLET的脸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惊出我一身冷汗，随之而来的是让人耳鸣的尖叫：“总裁大人！您可终于醒过来了！”
原来我又做了梦，可是仍然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只记得那红色的压顶而来的球体，还有那充斥耳际的惨号。
另一边SCARLET的尖嗓子还在响：“总裁大人，您可是连续昏迷了20多个小时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
我忍受不了这些假情假意的问候，虽然仍是头疼欲裂，脸上还是若无其事：“没什么。现在是在哪里？”
“我们是在朱侬基地，飞空艇正在补充燃料。－－－还有，大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好，都在等您的指示。”
真是一堆跳梁小丑，平日里一个个趾高气扬，关键时刻却都派不上用场。
我斜眼看了她一下：“这么长时间，你就一点办法也没想出来？”
“这个－－－办法倒是有一个，”她转了两圈，脸上又露出一贯的奸诈阴狠：“我们必须要让什么人出来承担责任！把这些事都推到敌人身上好了，这样没有人会知道是神罗的人引发了大爆炸，我们仍然可以得到民众的支持。”
星球都要毁灭了，民众的支持又有什么用？
我心头冷笑着，脸上不动声色：“天上那个是什么？有没有查过？”
“不清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北方大陆的能量冲击，还有随之而来的怪物才是我们要关心的问题，所以，得回所有人的信任才是首要任务----”
我又看向那窗外的球体，妖异的邪恶的光染得天空一片红：“那末，你们已经找好替罪羊了？宝条？”
SCARLET用吃惊的神情看着我：“怎么可以是宝条博士？他是神罗的人，绝不可以让神罗牵扯进来！”
“那你是想拿CLOUD的同伴们开刀了？”
“是的。总裁大人让他们也上了飞空艇，真是太英明了！”
她说着这些的时候，我并没有全心在听，只是拼命运作着自己的脑子，想要记起梦中的所见。不知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感觉，那些我忘掉的梦里，有我一直想要的答案。
直到听见她说起这些人，我才完全回过神来：“他们都在哪里？我有事要问。”
“呃----那个----”
“又怎么了？有事就说，少吞吞吐吐！”
“那个----您不是受伤了嘛，那个叫CID的叛徒以您作人质，要我们在基地外把他们放走----”
我冷冷盯住她：“于是你就放走了他们？”
SCARLET吞了一口口水：“总裁大人的安全要紧啊----再说，他们也没能全部逃走----”
“哦？”
“那个小丫头也受了伤，不能移动。雪崩的头领就和她一起留了下来----”
我看着窗子。
朋友。不舍弃，不背叛，生死之际也可以信赖。
这样的人，我这一生也都不可能拥有了。可是那个女孩，却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宁愿放弃逃生的机会也要保护她。
我怎么能不嫉妒？
默然一阵，我又问道：“宝条呢？”
“他被严密监视着。不过----他提过，要等您醒来，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他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可是现在这么多的问题要解决，却只能向敌人询问了。
“带我去见他！对了，那个女孩----她现在怎样了？”
“她和那个BARRET关在一起，情况不太好，还在昏迷。”
“叫医生给她治疗，不要难为他们，我还有事要问。”
宝条的房门外，站着RENO，他很无聊地倚在墙边，一手扶墙另一手掏着耳朵。看见我，他懒洋洋地站直，做了一个还算是敬礼的动作。
“不是让TURKS严密监视吗？怎么只有你一个？”SCARLET看我脸色沉下来，抢先叫到，“别人呢？”
“唔，RUDE在----嘿嘿，在‘那边’看着呢，”RENO用眼神指向走廊尽头的另一个房间，“他很紧张那个小妞儿呢。”
我记起来了，他在给TSENG的信上也这样提到过，看不出木头一样的RUDE，还有这爱好。
RENO看我没有说什么，就继续：“再说宝条一直挺老实，坐在里头发呆，也实在没什么可紧张的。”
我点点头，示意他打开门，宝条的确坐在里面发呆。
我进去之前，跟SCARLET大声道：“告诉Heidegger，扣他一年的薪水。”
RENO瞪大了眼睛，在我把门关紧后还听得到他的吼叫：“嘿！嘿！凭什么啊！我没干什么啊！”
于是我又打开门：“还有那个RUDE，一并处罚！”
RENO不服气地搔着一头红毛，却没继续说什么。现在我最不想见的就是红色，厌恶地瞅了他一眼，他嘴里咕咕哝哝，缩了一下脖子，向后退了一步。
再次关上门的时候，我看见门上反射出他做了一个极其过分的手势。
现在是用人之际，先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吧。等这一切平息，有他好受的。
宝条早就站在屋子里看着我了，他的脸上一贯的奸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认真的表情。
“听说你有话要告诉我？又是你的什么研究成功了吗？”我指着窗外的球体。
他摇摇头：“那个，不在我计划之内。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很好，我洗耳恭听。”
宝条踱到窗前，盯着那红球看了好久，最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开了口：
“我制造SEPHIROTH，只是为了科学，并没有想毁灭世界。我说过要造出一个‘神’，可是也从没想过要造一个死神。
可是SEPHIROHT毕竟流着JENOVA的血。而JENOVA是为了毁灭而来到这个星球的，所以----这个东西就出现了，我真是始料未及。
那是----黑魔法。
古书上有记载，黑魔法能召唤陨石摧毁世界。而在SEPHIROTH复活的那一刻，黑魔法就被发动了。
现在它就悬在我们头上，真的看到了世界将要毁灭的征兆，我也很后悔。
毕竟科学是为了人的发展而不是毁灭。”
我用毫不掩饰的表情告诉他，我对他的这番话，一个字也不相信。
我还记得他说过的话，我记得他在SEPHIROTH复活时的狂喜和得意，我记得他那疯了一样的表情。
这个人，是不会在意世界的存亡的。
而且，我并不太过于吃惊听到这样的话。不知为什么，好像－－－好像这些事我早就知晓了一样，虽然明明知道是第一次听到这些东西。
宝条看见了我的表情，有点尴尬，不过还是接了下去：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可是这次我真的是认真的。
现在黑魔法已经被发动了，要想停止它只有一个办法。----除非你真的想看见这个世界的末日。”
我仔细盯着他的眼睛，通常说谎的人，是不敢看别人的眼睛的。
可是也有例外，比如我就可以看着人的眼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弥天大谎。我相信宝条也可以。
所以此时他看着我，目不斜视，眼光明亮得可怕，我却仍是不能相信他。
“这唯一的办法----是一个古老的魔法，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只是在书中读到过。
这个魔法能够挽救星球的一切危难，可是----只有古代种知道发动它的办法。
所以，请你用你的一切力量，找出那个古代种来。”
古代种已经死了。
一个声音从心头浮现。唔，我怎么会突然有这个念头的？
那个红衣的卖花女，她会是这个星球的拯救者？
还有这个宝条，他的态度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看了他好一会，他的脸上仍是那样的沉静，还带着－－－－唔，一丝让人作呕的诚恳表情！
我看不下去了，背转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急切想找到古代种，不过，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还有，”走出去前我丢下一句话，“你要是真的需要我的力量，就说实话！”
宝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那颗陨石。
“BARRET在哪里？”我急步行进，“我有话问他！”
“在医务室。还是不肯离开那丫头半步。”
“看好他！”回头命令RENO，“要是再有什么差错，军法处置！”
医务的室的门打开的时候，我看见那大汉跳了起来，瞪着我身后的SCARLET呼哧呼哧喘粗气。要不是他右臂上驳的枪已被卸下，恐怕此时她早已被射成马蜂窝了吧。
RUDE抢上前去推开他，眼睛却一直瞟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
我踱到病床前，俯身看她。
她头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呼吸微弱，看上去糟透了。不过刚才在门外，医生倒是说过她没有生命危险，睡几天就会没事。
我可没必要把这话告诉BARRET，让他急死也好。
“我有事要和他单独谈谈，”我挥挥手，“都出去。”
SCARLET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和恋恋不舍的RUDE一起走掉了。
BARRET一屁股坐在另一张床上：“你要干什么都冲我来，不要难为她！”
我冷笑，走近他：“干什么？玩友情游戏？你现在这副丧家之犬的样子，凭什么要求我？”
他一蹦三尺高，又重重地坐回去，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右臂，咬牙切齿。
“你要问什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哼，你这样没有头脑，还敢成立恐怖组织和神罗作对？”我走到窗前，按下按钮，指给他看天上那个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陨石-----黑魔法已经发动了？”看来他也早知道这是什么，我还是没有问错人。
“我想知道一切的前因后果，”我用最冷静的表情看着他，“不管以前是怎样的敌对，现在还是开诚布公的好。”
BARRET狠狠地喘了几下粗气：“好吧。你也怕死，没准还能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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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背景声音（没有鼻音了＾＾）：
虽然感冒是好了，可是ES现在的状况要比感冒最重的时候还要糟＞＿＜。
一年半前，一个牙医说ES的智齿必须拔掉，可是他的手实在太重了，ES被吓到了，所以拔了一颗之后无论如何鼓不起勇气拔另一颗－－－－直到前天。
放假第一天就雄纠纠地冲进了牙科医院，心里想着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英雄人物，终于和那颗雪白的牙道了永别。
可是拔智齿的恐怖之处还不在于拔时的疼痛和长时间的钻、磨、锤、扯，而是那之后长时间的流血不止和肿胀发炎，还有，ES已经两没吃东西了＞＿＜，只是靠着几杯牛奶过日子。
在这样的状况下，在下竟然还是在坚持写小说，自己也不禁佩服起自己来了呢＾＾。
写到这里有一些停滞，怎样安排宝条成了一大难题，他是一定要回去神罗大厦给SEPHIROTH送能量再给VINCENT砍的。而前面的一系列行动之后，RUFUS怎么能放心把那末多的魔晃交给他？
ES已经计划好了要怎样做了，就像周XX说过的一样，某人决定要说一个谎，这个谎当然我们的主角是不相信的了，可是却不能不赌一把。具体怎样，大家还是等下一篇看吧。
伤口还是很痛，但愿除夕前能好一些吧＞＿＜，不管怎样，ES会一直写下去的。不过故事到了这里，也快结束了，和RUFUS一起度过这么长的时间，竟然有些不舍得让他那末早死了呢。
不过－－－－历史是不容纂改的，这个金发蓝眼帅哥最后还是难逃我的魔掌的－－－－可是写到这里，他那个面对死亡平静冷酷的却让我越来越困惑。
啊，我自己也不知道最后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面对了－－－－不过，肯定会有一个理由就是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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