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发，新撰相关小说《烟客行》
2003-07-29 11:58 | 雪菜yukina
“朝飞幕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划船，锦屏人忒看得这韶光贱。”
岛源的大街是个巷子一般一通到底的大路，晨上有朝霞相映红，傍晚看彩霞混沌着夕阳满天旖旎。无论早晚，大街在这两时间都是通红和着昏黄，翻天覆地。
“花子、花子、吃饭了~”岛源一间大屋早上传来轻轻的呼唤，仅及脚踝的白色和服下摆被院子杂草的露水打的斑驳，象是自然的花色，抖落了清晨的气息。
“布由衣……人都吃不饱了，还喂野猫？有人刚睡下，不要吵呀。”和室的门被小心的拉开，探出一张卸了装被揉的残红的脸。
“抱歉，花子已经一晚没吃东西了，我不放心……”布由衣猛然瞥见衣冠不整的礼子，吓了一跳，脸庞窘了个满堂红，恰好迎着初升的太阳，便是一个颜色了。
礼子打了个呵欠，右手五指随意疏了疏散乱的青丝，爬出房间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里面男人的鼾声就这样被隔绝了。“你昨晚又拒客了？你这样将来吃什么阿？”翘着脚注视着布由衣，她心里有数，明知故问罢了。
“我身体不舒服吧，最近不知为何很累。”布由衣随手将跑来的花子拢在怀里亲昵的用脸磨。
“嘻嘻~你别自己骗自己啦。我早看出来了，从山南先生他们前些日子走后你就心神不宁阿。我说你——”
“你不要瞎说！”一向连说话都细声细语的布由衣象是山洪暴发似的。
“你！小声点！”礼子作了个示意屋里的举动，布由衣自知失态了，连忙禁声。
半晌，没什么动静。“我拒客是因为我只是个帮佣罢了，没有那个义务阿”蹲下，轻抚花子的毛，逃避吧。
“哼，现在清高，将来会后悔的。”礼子耻笑。
烟花女有什么错？这里要不是被男人抛弃，再就是被父母遗弃的女人和女孩。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男人的游乐场呀。在这种时期，是男人的天下，女子不就若他们手上的刀一般么？用旧了、用厌了便随手扔下——自会有其他得好奇人来试用。直到用破了、用尽了才可终其一生。
断了一会，礼子大概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只好开口：“布由衣，我只是想你认清现实……”
“嗯，我知道。”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脸颊，于是回过头来，绽放一朵微笑，天亮了。
“哎呀哎呀~这不是山南先生么？您今儿来的真早呢。”下午傍晚时分，听得厅堂传来招呼声。正在泡茶的布由衣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他也来了吧？
“礼子，快点招呼去！慢吞吞的做什么呢？”有人大喊。
“就~~~~~~来！”礼子拉长了音调，“要人泡茶不？”
“废话！快点找人过来！”
“喂，走吧？”礼子拽了一下发呆的衣袖，布由衣从半个世纪前的回忆中托逃出来，险些倾翻了茶壶。
“我、我吗？”瞪着眼睛问她，自己却开始找托盘了。
布由衣静静的跪坐在房间的一隅，努力不当眼前一回事，眼光却逃脱了大脑的管制，出神的投住在那谈笑自如男子身上。山南先生和明里小姐在隔壁单独聊天去了，陪先生前来的三个人正在喝酒和姐妹们调侃。
“布由衣，快过来倒酒！”礼子故意回头叫。
“啊啊，我不能喝了呀，不然回不去了呢。”新八咧着嘴冲着左之助笑。
“明天好像还有活动咯”平助用手咒撞了下他。
“那么，就喝点茶吧？”礼子不死心的媚笑着靠近，其他的女孩也不示弱的讨好。
布由衣不做声的过来，跪下、倒茶。
一切井然有序，却很生硬吧。
“咦？这位姑娘怎么眼生？”藤堂无意。
“我是这里的帮佣……”暂时摒弃一下屋里的杂乱欢笑声音。布由衣瞬间掏空了心思，专注于这一瞬。
“噢，你喜欢动物？”藤堂狡黠巧妙的爬出被女人包围的空间，留下一堆活麻烦给剩下的两人。
“啊？”布由衣下意识的抬头一惊。
平助指了指她手上的猫抓伤，“这里，是猫抓的吧？”
“啊……”她抬手，皎洁的手腕处两道浅浅的伤痕，“是的，是花子抓的，我开始接近它的时候它很凶呢。”
“唔唔，猫警戒性很高，要当心。”
他笑了，真好看，很自然。要比早春三月的风吹的温柔多了。
“你叫什么？”藤堂端起茶杯，慢慢的啜饮着。
“……布由衣……”她怎么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坐在这里了？
“你姓什么？”
“嗯？”
这问题……她已经把自己的姓氏快抛到忘川途了，却还是努力的回想。
“近江……近江布由衣……”嗫嚅着，不好意思的低头。
“很好听啊。”
平助放下茶杯，转过头，留下一个低态小女子。对着那两个已经乐不思蜀的人喊：“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山南先生回去了呀？”
布由衣望着他的后背出神。这算不算一见钟情？上次他来的时候，她无意经过走廊听见爽朗的欢笑声，便不经意的瞥了一下，然后便是失眠。她不知藤堂平助的过去，甚至就连现在的他也只能供她猜想。这感觉有点心痛呢……然而现在的自己和他，有着天壤之别吧，碧落与黄泉，完全是不相干的。即使现在，她丝毫没注意到他只是为了抽空喝茶才过来的。
“啊啊，是啊。”三人同时起身。
回魂了
他走了吧？他是哪里的人？我对他一无所知……
晚上，厨房
“不要偷吃，礼子。”布由衣笑着拍掉礼子的手。今天她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象是外面的月亮呢，没有云雾遮掩，一览无余。树叶相互摩挲着，在河畔落下婆娑的舞姿。
“礼子，他们是什么人”没抬头，自顾自的洗菜，嘴角隐隐约约投出一弯新月。
“唔？你不知？真的假的？”礼子咬着黄瓜的动作停下来。
“我真的不制，你们说的——”她停顿了一下，好像思考了几秒钟，“山南先生很有名么？”
“他们是新撰组的队士阿！山南先生是副长呢，今天那三个人是番长。”蹲下来，想帮布由衣洗。却只见她停顿了动作。
“新撰……组？”唇间干渴无比，要不怎么发音都困难呢？
“嗯……你爱上藤堂了？”礼子不吃惊的说，却也低着头。
突然间，她猛然抓住布由衣的肩膀，湿嗒嗒双手在她肩膀开了两朵花。“布由衣！你不要动情！即便是普通男子也不可能对我们认真，何况是他们！”
完全的没头没尾，布由衣茫然空洞的看着她。今晚的月亮真的很明朗——如果没有那片乌云的话……
不动声色站起来，还是那样的微笑，嘴角扯动几下，颤抖着：“我没有动情呀，怎么可能么？”
“但是你——”
“我好奇他们的与众不同罢了。”转身洗手，顺便抹了把脸，全是水了。
“那……”
“对了，礼子”
“唔？”
“教我化妆好不好？我想学，不然以后接客不能让别人给我化吧？”笑着说。“我去看看街上店里的胭脂，回来你教我。”扯下身上的围裙，扭头边冲进细雨里，不等她答话。
时间过的真快呢。
刚刚明明还在天上，为什么现在她看到的是无底的黑暗和冰冷？碧落与黄泉……她在奢求什么呀？为人妻？笑话吧。她连个普通女人的资格都没了！
两面、两面而已。她却输了个彻底，输了个精光。有个疙瘩凝结在心口……用水冲洗一下吧…………
第三天清早
“哎呀……着女人怎么就这命薄呢？买个东西都失足淹死？”很平常的话，礼子听来格外尖刻。
只有她知道布由衣的心事，却没拦住她。
只是一晃的功夫，她便化作了烟，永远的飞了，就在那个凄凄艳红的晚上。她不该动情，不该爱上不应该的人，其实她只是厌恶烟花女的自己吧？谁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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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不算
定要相随
慕影亭-主亭
慕影亭-分亭
幽游情缘
岛源的大街是个巷子一般一通到底的大路，晨上有朝霞相映红，傍晚看彩霞混沌着夕阳满天旖旎。无论早晚，大街在这两时间都是通红和着昏黄，翻天覆地。
“花子、花子、吃饭了~”岛源一间大屋早上传来轻轻的呼唤，仅及脚踝的白色和服下摆被院子杂草的露水打的斑驳，象是自然的花色，抖落了清晨的气息。
“布由衣……人都吃不饱了，还喂野猫？有人刚睡下，不要吵呀。”和室的门被小心的拉开，探出一张卸了装被揉的残红的脸。
“抱歉，花子已经一晚没吃东西了，我不放心……”布由衣猛然瞥见衣冠不整的礼子，吓了一跳，脸庞窘了个满堂红，恰好迎着初升的太阳，便是一个颜色了。
礼子打了个呵欠，右手五指随意疏了疏散乱的青丝，爬出房间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小心翼翼的关上门，里面男人的鼾声就这样被隔绝了。“你昨晚又拒客了？你这样将来吃什么阿？”翘着脚注视着布由衣，她心里有数，明知故问罢了。
“我身体不舒服吧，最近不知为何很累。”布由衣随手将跑来的花子拢在怀里亲昵的用脸磨。
“嘻嘻~你别自己骗自己啦。我早看出来了，从山南先生他们前些日子走后你就心神不宁阿。我说你——”
“你不要瞎说！”一向连说话都细声细语的布由衣象是山洪暴发似的。
“你！小声点！”礼子作了个示意屋里的举动，布由衣自知失态了，连忙禁声。
半晌，没什么动静。“我拒客是因为我只是个帮佣罢了，没有那个义务阿”蹲下，轻抚花子的毛，逃避吧。
“哼，现在清高，将来会后悔的。”礼子耻笑。
烟花女有什么错？这里要不是被男人抛弃，再就是被父母遗弃的女人和女孩。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男人的游乐场呀。在这种时期，是男人的天下，女子不就若他们手上的刀一般么？用旧了、用厌了便随手扔下——自会有其他得好奇人来试用。直到用破了、用尽了才可终其一生。
断了一会，礼子大概觉得自己的话太重了，只好开口：“布由衣，我只是想你认清现实……”
“嗯，我知道。”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脸颊，于是回过头来，绽放一朵微笑，天亮了。
“哎呀哎呀~这不是山南先生么？您今儿来的真早呢。”下午傍晚时分，听得厅堂传来招呼声。正在泡茶的布由衣不自觉的颤抖了下。
他也来了吧？
“礼子，快点招呼去！慢吞吞的做什么呢？”有人大喊。
“就~~~~~~来！”礼子拉长了音调，“要人泡茶不？”
“废话！快点找人过来！”
“喂，走吧？”礼子拽了一下发呆的衣袖，布由衣从半个世纪前的回忆中托逃出来，险些倾翻了茶壶。
“我、我吗？”瞪着眼睛问她，自己却开始找托盘了。
布由衣静静的跪坐在房间的一隅，努力不当眼前一回事，眼光却逃脱了大脑的管制，出神的投住在那谈笑自如男子身上。山南先生和明里小姐在隔壁单独聊天去了，陪先生前来的三个人正在喝酒和姐妹们调侃。
“布由衣，快过来倒酒！”礼子故意回头叫。
“啊啊，我不能喝了呀，不然回不去了呢。”新八咧着嘴冲着左之助笑。
“明天好像还有活动咯”平助用手咒撞了下他。
“那么，就喝点茶吧？”礼子不死心的媚笑着靠近，其他的女孩也不示弱的讨好。
布由衣不做声的过来，跪下、倒茶。
一切井然有序，却很生硬吧。
“咦？这位姑娘怎么眼生？”藤堂无意。
“我是这里的帮佣……”暂时摒弃一下屋里的杂乱欢笑声音。布由衣瞬间掏空了心思，专注于这一瞬。
“噢，你喜欢动物？”藤堂狡黠巧妙的爬出被女人包围的空间，留下一堆活麻烦给剩下的两人。
“啊？”布由衣下意识的抬头一惊。
平助指了指她手上的猫抓伤，“这里，是猫抓的吧？”
“啊……”她抬手，皎洁的手腕处两道浅浅的伤痕，“是的，是花子抓的，我开始接近它的时候它很凶呢。”
“唔唔，猫警戒性很高，要当心。”
他笑了，真好看，很自然。要比早春三月的风吹的温柔多了。
“你叫什么？”藤堂端起茶杯，慢慢的啜饮着。
“……布由衣……”她怎么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坐在这里了？
“你姓什么？”
“嗯？”
这问题……她已经把自己的姓氏快抛到忘川途了，却还是努力的回想。
“近江……近江布由衣……”嗫嚅着，不好意思的低头。
“很好听啊。”
平助放下茶杯，转过头，留下一个低态小女子。对着那两个已经乐不思蜀的人喊：“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山南先生回去了呀？”
布由衣望着他的后背出神。这算不算一见钟情？上次他来的时候，她无意经过走廊听见爽朗的欢笑声，便不经意的瞥了一下，然后便是失眠。她不知藤堂平助的过去，甚至就连现在的他也只能供她猜想。这感觉有点心痛呢……然而现在的自己和他，有着天壤之别吧，碧落与黄泉，完全是不相干的。即使现在，她丝毫没注意到他只是为了抽空喝茶才过来的。
“啊啊，是啊。”三人同时起身。
回魂了
他走了吧？他是哪里的人？我对他一无所知……
晚上，厨房
“不要偷吃，礼子。”布由衣笑着拍掉礼子的手。今天她心情很好，真的很好。
象是外面的月亮呢，没有云雾遮掩，一览无余。树叶相互摩挲着，在河畔落下婆娑的舞姿。
“礼子，他们是什么人”没抬头，自顾自的洗菜，嘴角隐隐约约投出一弯新月。
“唔？你不知？真的假的？”礼子咬着黄瓜的动作停下来。
“我真的不制，你们说的——”她停顿了一下，好像思考了几秒钟，“山南先生很有名么？”
“他们是新撰组的队士阿！山南先生是副长呢，今天那三个人是番长。”蹲下来，想帮布由衣洗。却只见她停顿了动作。
“新撰……组？”唇间干渴无比，要不怎么发音都困难呢？
“嗯……你爱上藤堂了？”礼子不吃惊的说，却也低着头。
突然间，她猛然抓住布由衣的肩膀，湿嗒嗒双手在她肩膀开了两朵花。“布由衣！你不要动情！即便是普通男子也不可能对我们认真，何况是他们！”
完全的没头没尾，布由衣茫然空洞的看着她。今晚的月亮真的很明朗——如果没有那片乌云的话……
不动声色站起来，还是那样的微笑，嘴角扯动几下，颤抖着：“我没有动情呀，怎么可能么？”
“但是你——”
“我好奇他们的与众不同罢了。”转身洗手，顺便抹了把脸，全是水了。
“那……”
“对了，礼子”
“唔？”
“教我化妆好不好？我想学，不然以后接客不能让别人给我化吧？”笑着说。“我去看看街上店里的胭脂，回来你教我。”扯下身上的围裙，扭头边冲进细雨里，不等她答话。
时间过的真快呢。
刚刚明明还在天上，为什么现在她看到的是无底的黑暗和冰冷？碧落与黄泉……她在奢求什么呀？为人妻？笑话吧。她连个普通女人的资格都没了！
两面、两面而已。她却输了个彻底，输了个精光。有个疙瘩凝结在心口……用水冲洗一下吧…………
第三天清早
“哎呀……着女人怎么就这命薄呢？买个东西都失足淹死？”很平常的话，礼子听来格外尖刻。
只有她知道布由衣的心事，却没拦住她。
只是一晃的功夫，她便化作了烟，永远的飞了，就在那个凄凄艳红的晚上。她不该动情，不该爱上不应该的人，其实她只是厌恶烟花女的自己吧？谁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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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知不算
定要相随
慕影亭-主亭
慕影亭-分亭
幽游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