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卖,连自己一起……

2003-10-03 16:31 | 一根香烟陪我寂寞

校辅导员又来催我把稿子交上去,父母也罗嗦的很。整天写啊写的,人开始变的懵懂了起来,对什么都不明所以然了。和老黑谈了谈最近的文章,发现感慨以前的,敌视如今的。文章这东西,作古了以后反而连自己都怀念。

许久不来上网,感觉忽然变的清新了起来。榕树下一篇文章《活的像个人样》,让我觉的自己开始变的堕落了起来。网络在不断的腐蚀着我们,而我们开始变的懒惰的不愿意挣脱。亚麻逊丛林里有一种花纹的蜘蛛,可以让堕入蛛网的人变的迷惑。我就在这网里,开始挥霍起青春来。

辅导员也姓王,和我同姓。我们都叫她小王。这是一个刚毕业的,来自文学系,哪个学院我就不知道了。文学离我们太遥远了,就好象海中传说的海盗的宝藏一样,让人渴望起来。她也在寻找着能让自己变的快乐的我们称为文学的东西。她要看我的文章,给她看了,她又要拿去投稿。我就阴沉下脸来,嘟囔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小王的脸可以用清醇来形容。不像是那种老生常谈的罗嗦的教师的脸,更像是一个学生,就在我们周围的学生的脸。我慢慢的觉的她就是一个同学,而不是什么值得敬重的老师。
这一点你可以理解,我可以了解,但社会不能溶解。

不久的前些时候,她又来跟我说投稿,并给我父母打了电话。父母问我什么时候开始欺骗他们的?我就开始觉的女人是不能相信的了。
我在上高三的时候答应过他们我不再写东西了,哪怕是最短小的诗歌也不再写了。那时候我觉的我的青春在挥霍着,挥霍在了一些诸如学习的东西上。每一个人都在欺骗着自己的年龄,告诉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也是。
是的同时我在痛苦着,人生连写下自己的感想的机会都放弃了以后,我们还剩下了些什么呢?

钱有的时候变的让我痛恨,但你忽然给我100来块我还是一样的慷慨接受。这说明了我本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在仇视着金钱带来的一切的负面的效果的同时又脱离不开它带给我的诱惑。
父母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大学了,离的远了,我们管不到你了。
我说什么机会?
他们就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可以去投稿。

投稿的事使我觉的自己在被人蹂躏。一篇心血被无知的编辑们按自己的心愿屠杀拼凑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我开始变的绝望。
沙以前说过,我的文章没有几个人看的明白,我应该写一些合适别人口味的东西。这让我想起了鲁迅,当时如果有人跟我们敬爱的鲁迅同僚说说类似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著名的文学人了。

辅导员的话让我觉的自己变的头有两个大。
她说其实你的文章写的是很出才的,可是你总是不照顾别人的感觉,写的太裸露了些。我觉的她是在批评我的小说中的花色镜头。这无可厚非,毕竟小女生看见小男生写这样的东西就开始变的敏感了起来。
以前很多人对我说过类似的东西,包括报社的编辑。他们的话让我觉的痛苦。我觉的有些时候一些杂碎的东西放在固定的位置,会有独特的特点。而他们却从正面给予了血磷磷的理解,让我倒胃。

父母下了最后的通牒,要不投稿,中了继续写;要不放弃,乖乖的学你的计算机。我看了看天,似乎开始变的阴沉了起来,下雨前气愤总是沉闷的要命。
我说了句,不,冲入了茫茫的沉闷中。我知道,雨,总还是会在今天下来的,或者是明天。

没有永远也还有明天,明天也许一切 都会改变

小王在晚上把我叫出去吃饭,我知道她有是要问我要稿子。父母的消息肯定传达到了她的耳朵里。我就低着头,慢慢的吃,慢慢的吃。忽然我看见酒杯里,就掉了一颗什么晶莹的东西。我不在意的拿起来,喝干了。
酒和泪原来一样,枯涩与干咸……


稿子交上去的时候,我忽然觉的人整个都脱销了。就在那一刹那的时候我还觉的后悔惋惜以及什么其他的感觉,而交上去会的一瞬间,我开始变的焦躁的期盼,等待中稿的通知。
原来人就是如此的,在你还是处女的时候你还会幻想什么浪漫,当你变成了妇女的时候,生活就是柴米油烟了……

变卖了吧,连自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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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觉的古怪,我自己是古怪的或者其他大部分人是古怪的
现在觉的疲惫,因为我明白古怪的是我自己,其他的人才正常
稿子按字数算稿费,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难道稿子的好坏是按斤两的吗?
不投稿,至少这辈子是做不到了,期盼下一生,坚强的不仅仅是我
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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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技术问题全部抛弃


文学才是我自己的生命


想一个黑色的梦幻素材


不是黑客帝国而是文学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