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龙异传·六翼龙王 その５

2004-05-02 22:11 | WizardASD

[b][7][/b]  伽拉夫……
    声音……好像有声音……
    ……是的，是有声音……那是……
    伽拉夫……那是什么……是，我的名字……
    有人在喊我，喊我的名字……是谁？

    光。
    “哈，你终于醒了！”有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很熟悉的女声。
    我微微侧过头去看，是克露露。
    克露露？是克露露吗？
    “你一直昏迷，真的让人很担心呢！”克露露说，微笑着，很平静的样子，“不过，现在你醒
了，就都好了。”
    是的，是克露露。但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现在你感觉如何呢？”克露露继续说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尝试着用力，想要坐起身来。然而身体好像消失了似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头好痛。
    我有些迷惑，到底发生了什么？……几个意象滑进了我的意识……


    破碎的结晶  断裂的咒文  残缺的魔法阵  游走的魔力
    “可恶，再这样下去，仪式一定会失败的！”我听到身旁有人说道。
    是啊，这样下去，仪式真的是要失败了。
    我抬头看了看祭坛，巨大的魔法阵中，魔力的无秩序流动越来越严重，而其中的魔力核心也如
无底洞般不断地将人们的魔力吸收进去。不断有人因体力不支而倒地，也有人因魔力难以为继而放
弃。现在，虽仍然有不少人——包括两位贤者——还在努力；但，又还能坚持多久呢？

    波动。
    魔力流动突然变得规则起来，发出平稳的波动。是局面被控制住了吗？……不是。波动中透出
一种……一种危险的信号，那是……

    碎裂声。
    魔法阵出现了裂痕，开始破碎；核心处的魔力球不断收缩，同时向外弹射出一束束魔力。更多
的人倒下了，而站着的人也都中止了试图控制魔力的努力——除了第Ⅳ贤者艾库塞德思口中仍念念
有词似乎还在引导魔力——并尝试着采取防护措施，而第Ⅵ贤者则借助水晶之力对在场的所有人施
加了“魔盾”。
    这，便宣告了仪式的失败。

    爆发。
    魔法阵终于完全崩溃，魔力核心也收缩到了极限，瞬间迸发开来，巨大的魔力柱射向天空，在
半空中爆发，并将天空撕出一个裂口。
    强大的魔力波向外冲击，一波强于一波，“魔盾”也难于完全抵挡其压力。我努力对抗着，以
防被击飞，然而我的体力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红光。
    红色的光芒闪起，我被一层魔力壁所包裹，射向我的全部魔力都被反弹开去。
    是“反射”！我低头看了看右手，腕轮上的红宝石闪闪发光，是临行前克露露送的。

    缓和。
    魔力的冲击渐渐平缓下来，祭坛中央的魔力球也最终消耗殆尽。场上站着的人已寥寥无几，我
环视整个祭坛，第Ⅳ贤者艾库塞德思已不见踪影，只剩下第Ⅵ贤者孤零零地站着。
    静。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行动。大家都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流走，不知过
了多久。

    メガフレア
    我们试图掌握龙王的绝技メガフレア，也为之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结果呢？
    只有倒下的人，和……空中被撕开的裂口吗？
    于是我转身，决定离开。
    然而，一种微妙的感觉突然在我身上铺展开来。

    威压。
    是的，是一种威压，从身后袭来。
    我转回身，抬头看着空中的裂缝——一种强大的力量正从其中涌出，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
近。

    寒意。
    我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禁浑身发寒。
    我目不展静地盯着那裂口，等待着将要来临的恐怖。

    奥米伽。
    终于，那个时刻来临了。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裂口中跃出，落在了祭坛中央。
    那是个有着机械身躯的巨大怪物，周身闪耀着银白色光泽，散发出强大却令人不安的魔力。
    他的名字叫做“奥米伽”……

[b][8][/b] 月光，轻洒在地面。
    祭坛上，不时闪烁的亮点，与星光相辉映，标记着刚才失败的仪式——那是巨大的魔法阵崩溃
后所残留下的魔力结晶。
    闪烁的光点中，一个庞大的机械躯体正沐浴着月光立在祭坛中央，周身闪耀着银白色光泽。它
与面前站着的人对峙着，散发出强大而令人不安的魔力；而那人，虽也有强大的魔力，却明显气势
不足。
    令人紧张的沉默持续的。
    良久，与那怪物对峙着的人——第Ⅵ贤者率先打破了沉默，用力挤出一句问话。
    “你，是谁？”
    “我？”巨大的机械身躯里发出了丝毫没有机械感的声音，充满力量却带着明显的轻蔑语气，
“我的名字是，奥米伽……”
    “奥米伽？”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不只是我，连博学的第Ⅵ贤者也感到了迷惑。
    “……来自茵瓦利斯的霸者。”奥米伽继续说着，又甩出一个陌生的名词。
    “茵瓦利斯……是什么地方？”
    “无知的人类又怎会了解！你们的生命太过短暂，所知也终究太少。然而，你们不觉自己的渺
小，居然试图向我族挑战！”
    “‘我族’？那么，你是……”
    “我被メガフレア的波动所吸引，一路追踪，穿过了‘无之狭缝’来到这里。果不出我所料，
愚昧的人类试图掌握メガフレア，却终究无法控制。哼，你们现在尝到苦头了！”
    “我们太过狂热与急切，才最终导致失败……” 第Ⅵ贤者的声音中，带着重重的痛。
    “愚蠢的人啊，记住吧，这残破的祭坛，将成为你们愚昧的见证！”奥米伽停顿了一下，看了
看四周，又继续说道，“当然，还有你们。”
    “！你，打算杀我们？为什么？” 第Ⅵ贤者猛然一惊，不觉握紧了手中的杖。
    “我不能让你们离开。因为我不想‘他’知道我来了。”奥米伽说着，在面前汇聚了一个光球，
随即一道光束射出，穿过了第Ⅵ贤者的身体。
    波動砲
    第Ⅵ贤者身体一软，跌落在地；但他仍用手杖支撑着，勉强直起身子，半跪着。
    “不过，既然你帮助我来到这里，我不会让你死得很痛苦的。”奥米伽看着面前衰弱的人，说
道，“你将会因生命力流失而死去，这样你不会感到任何痛苦。”
    “感谢你没有立即杀我……虽然你不想让人知道你的消息，但我，必许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第Ⅵ贤者说着，横置了手杖。杖顶端的宝石闪起光芒，发动了“传送术”，将第Ⅵ贤者瞬间带离了
这里。
    “哼，居然逃了。”奥米伽冷笑着说，“不过，那种状态，根本就承受不了‘传送’的力量……
那么，剩下的人就不能让你们再逃了。”
    奥米伽说着，环视余下的人，然后转向了我：“‘反射’吗？那东西没有用的。”
    三个魔力球出现在奥米伽头顶，彼此发出魔力流互相连接，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缓慢地旋转着，
并逐渐扩大；而我，则悄悄握住了克鲁伽给我的魔石。
    巨大的魔力三角裂开来成为诸多小的三角，射向在场的每一个还有意识的人；与此同时，我张
开了パリア。飞向我的魔力击打在淡白色的壁上，四散开来；而其他人，被其所击中，瞬时都化成
了石像。
    デルタアタック
    “パリア，传说中的神之护壁，据说可以挡住一切攻击和侵入者。没想到你会这个，看来，我
小看你了。”奥米伽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那还要感谢你提醒了我。”我用力顶住他的威压，回应了一句。
    “不过，不知道它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厉害？让我来看看它能不能挡住我的这一招呢？”
    奥米伽又一次出手。一个金黄色的光环出现，将我包围，并渐渐缩小。
    サークル
    护着我的魔力壁似乎感到了危机，开始增强，白色越来越重，光越来越亮，并膨胀开去，与金色
的光环相接触，激烈地对抗着，释放出强大的能量。
    透过闪耀的光，我隐约看到奥米伽正在走近，似乎准备进行更进一步的攻击。于是我下意识地汇
聚起剩余的魔力，引来了雷电……

    波動砲  传送  デルタアタック  パリア  サークル  雷击
    …………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我想不清楚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周围的光弱了下来，金色的，白
色的，都消失了。那，奥米伽呢？……我没有看见。

    侧过脸，看着克露露，她的表情仍是那么平静，微笑着。然而我知道，
         手。
         我的手在哪儿？
         感觉不到我的身体。我尝试着寻找…我的手…是的…在这儿…这是我的手。
         我努力的抬起右手，伸出，握住克露露的手；然后，勉强挤出了几个字。
        “想哭，就哭吧！”
    她其实没那么坚强。

[9] 后来，我理解了圆圈的神秘意义。
    要是离开队列的话，还是可以回到队列的：队列是一种开放式的组成。而圆圈式封闭的，一离开
就回不来了。行星绕着圆圈转动，这不是偶然的，如果一块石头跌落下来，那它就在离心力的作用下，
万劫不复地远去了。
    所以我们敢于漠视甚或是无视历史的涌动，却恐惧于脱离人群所组成的圆圈。我们可以远离历史
而去，或者逆向历史而行，无论如何作为，这些都无所谓，因为我们终究还是可以回归到历史中去，
因为历史的前进是队列式的，而队列是开放的；但是我们不能离开圆圈，这些由人一层层组成的圆圈，
就是公众意愿的具象化，代表着社会主流，是法，也是裁决，我们必须和着公众的节拍跳着公众的舞
蹈，一旦我们停止了跳舞，就意味着我们背叛了公众，背叛了人类，我们将被鄙夷，将被唾弃，将被
永远排斥在圆圈之外，我们将再也回不到圆圈中去，因为圆圈是封闭的。
    正如脱离了星球的石块一样，我离圆圈而去，直到今天还在不断坠落。
    有些人注定是盘旋落地而死，有些人则垂直落地。这些直落的人（我也是其中一个）身上总是对
失去的圆圈有一种羞怯的怀恋，因为在我们所居住的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人都必须绕着圆圈生活。
    就我而言，我的故事已经结束：圆圈正在离我而去，尽管怀念，我却再也不能回到其中。
    现在，我累了；我想，我需要休息一下……
    在我的故事之外，也还发生了许多故事；以后，也许还会有人来为你们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