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8断章之 回首人散时

2004-05-04 13:24 | rinoa-ht

人散后，一弯新月天如水。
Galbadia酒馆里，人已散去。我伏在琴上给琴调音，手指微痛，因为倚着那些绷紧的弦。经理们没有理解，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第一场演唱会放在这个小地方，只有我知道，不，还有Laguna。
新月已斜，我放下调音器，眼前还有半小时后第二场演出，Caraway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Rinoa倚在他的臂弯里。我没有必要忧伤，他们说，我有如此美好的事业和家庭。海报上我靠着这架琴很清澈的笑，Julia，你笑起来像天使。Caraway说，他一脸幸福。
他们不知道这不是我的笑，我的笑早在四年前就被掩埋了，在那最后一个夜里。是的，这不是我的笑，只有我知道。
试几个音吧：512353……
十指翻飞，竟又是曾经的旋律。可惜，熟悉的人却已无法再次听到。月凉时，他的影子总会入梦，笑着说，我们在一起好吗？便待乍醒，泪已决堤。只有一个长黑发的男子隐现在泪眼里，面容模糊，似真似幻。感谢Caraway,他说他理解我的心，深夜愿陪着我一起流泪。Rinoa总是不解，孩子，你还小，会懂的，——在将来。
我是下决心做一个称职的妻子了吗？既然决心已下，为何会有夜半垂泪呢？
人开始渐渐多起来，我不安的在人群中寻找。Caraway说我在找“旧情人”，我说，我寻找的是一段记忆，在那个角落里的记忆，我固执的留了一个空位，在那个地方，我要他像从前一样看着我笑。
该开始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唱出了，曾经的那旋律。
十指在钢琴上敲击，敲出一段岁月的痕迹。还是那架钢琴，多少年前我敲着琴键，目光在他的眼神中游离。四目相对时他会安静的笑，清澈的目光……
他是狮族，我说，他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狮。
This in not a dream，我说，这不是个梦，他不该只出现在梦里。其实，我多么希望这只是个梦而已，这样，我就不用这样苦苦的追寻。
人散后，何处是天涯？
右手翻动着最后的那个自低而高的尾音，像是花了全身的力气。我欠身微笑，忽然间泪如泉涌。我在人群中看到了Laguna的那个朋友，他向我挥手……
……………………
人散后，一弯新月已坠，天依然如水。
他在人群中回首，张口欲说：“Laguna他……”
声音被人流淹没，无情的淹没。
如水的天空下，我伏在琴上痛哭失声。
Oh ,did you never know, I write this song just for you.
泪水浸湿了三角钢琴的木，哦，棕色的字迹，那个刻痕，竟依然留在这里，虽然早已被岁月模糊。那是一颗心，一颗包着我们的名字的心。那时候我一刀一刀刻出这个痕迹，竟幼稚的祈望它为永恒。
世界上除了“变”本身是永恒的以外，还有什么是永恒的？
我伏在这琴上睡去，梦里他扬着脸对年轻的我微笑，我也对他笑，这是我早已丢失的笑。尔后，他竟如一片云般隐去了，隐去在这如水的夜空，没有回音。
人散后，一弯新月天如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