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爱你……

2004-05-06 20:00 | 一根香烟陪我寂寞

“你在想什么?最近为什么总是沉默?”
“我应该想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是沉默的。”
“因为这不像你,你应该忘却了所有了,一切都好象是世界上过往的旅人,也许擦肩,也许互不相识的走过。即使有那么丁点的接触,也仅仅是两条线的交点。人既然在这个旅途上,就注定的孤独和寂寞,你可以不相信宿命,但你却不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规则:那就是分离。”
“可世界上毕竟还有人在碰撞,即使是轻微的摩擦,依旧会带出些须火花,也许瞬间后就可以消失,但未必就可以被人所忘却。忘却的东西毕竟是少的,我们仍旧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场合想起所有的一切,甚至比你忘记之前更加的清晰。”
“那么你需要一壶醉生梦死。”
“我们是在进行着人生,而不是看一场王家卫的电影。”

“你瞧见了么?”
“什么?”
“过马路。”
“那又是些什么?”
“我们一起过马路,也都走到了马路的对面。可就在我们要过去的一刹那,驶过了一辆汽车。我在车来到之前过去,而你停留在车后。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原则,也有自己的准线。不同的只是方法,相同的都可以到达目的地。我们并不需要所有的人都在马路上用同一种方式过马路,我们需要的仅仅是都可以到达对面。人生就好象是一条马路,挫折就是汽车,无论我们如何行进,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达对面。”
“你在说方法论。这并不是人生,人生也许不仅仅是一条马路,挫折才是马路,而人生才是汽车。”
“我不懂,如果那样的话,我们为什么躲避人生而走在挫折里?”
“我也不懂,为什么有人做在汽车里,开在马路上。”

“我有一只圆珠笔,我用了四年了。还有我的皮带,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我一直都没有换过,它们陪伴了我四年。”
“噢,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买一支圆珠笔油。”
“圆珠笔油还叫什么?”
“笔心。”
“噢。”
“怎么了?”
“你多长时间用完一支笔油?”
“那样看是什么时候了,我曾经在胶南,一个月用光一只笔油。现在也许是三个月吧。”
“一支笔,陪伴了你四年。可它换过了无数的心。跟着你的时间越久远,就换了越多的心。”
“没想到你可以理解这么深奥的道理。”
“深奥么?也许最近想的多了吧。”
“那么我应该把这支笔怎么办?”
“如果是我,要不换一支笔,要不把它封存起来,再不写字。”
“你不可能不写字的。”
“所以我封存起它和对它的怀念,尝试用一支新的笔。”
“看来你应该用钢笔。”
“也许吧,我很少再用笔写什么了。”

“这次回来就只是为了看一眼樱花。”
“也为了樱花下的人吧。”
“都一样,樱花,和人,都是需要看的。女人需要关心、需要哄,多学着点吧。”
“男人呢?”
“男人需要被女人理解。”

“明天我就要走了。”
“噢,一路顺风,无论是人生还是旅途。”
“这次回来,让我的生活更多了些许迷茫。”
“可你至少不虚此行。你完成了这次回归所该完成的所有的事情。”
“那么你呢?”
“我?其实这次你回来并不需要我,你需要的只是我的耳朵。我在倾听着你和她的一切,很高兴分享朋友的幸福。”
“谢谢。”
“必须的。”

“其实我很喜欢她。”
“她是谁?”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要走了,她也一样。我无法送你,也无法送她。我谁也没办法去送,因为还有琐碎的东西在沉淀。你是没有时间去送,她是不需要我去送。”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的,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你有义务听我的唠叨。”
“你很少唠叨这些话题,你有心事。”
“我不是你,我不会把我想的做到表面上去,更不会说给她听。你问过我怎么样才能了解一个人,还记的我的回答吧?”
“一小时,或者一辈子。”
“是的,我想我也许不会被她了解。同样,我的感觉也许就因此而覆灭了。”
“这不是借口。”
“这是我的理由。”
“借口通常都以理由的形式出现。”
“那么我该怎么做?”
“那应该去问问你自己。”
“噢。走吧,明天不去送你了。”
“本就不必来送我。”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没有了,走好。”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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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无事最洒脱,陪朋宴友换酒喝。
根根须鬓髯白发,我自飘零我自乐。
香吻儿时衣锦华,寂静此世佳人饿。
烟炊不晚三更后,寞寞窗边泪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