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命》——7
2004-05-18 08:34 | 天使の橫笛
——————————————————————————————————————————————————
“Luk！！”……
想拉住他，但却天旋地转，接着眼前只剩下黑蒙蒙的一片……
…………
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一个很洁白的天花板，上面雕刻着天使……
门“吱丫”地打开--“爷爷快来，他又醒了……”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声音，我又打扰他们了……当老伯走进来来的时候，我微笑着说：“老伯，又打扰你了。他，走了，是吗？”
回答我的是轻微的点头。
“那么，我也要走了。”说着，我向外走，“还有，你们最好离开这吧。因为这里的佣兵已经足够多了……”
阳光，依旧明媚，撒在身上，很温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对了，老伯，怎样才能更好的控制法术？”我转过头看着老伯，看着他刻满沧桑的皱纹。“你是个牧师吧？教我下。”
他也走了出来，抬起头，看了看太阳：“精神。集中精神。”
“谢谢，我走了。”
“等等，你不想知道他是否有留话给你么？”
我低头看了看慕恋：“不了，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足够了。我想他有他要做的事，我应该让他去做，我们总会再见的。是吗？”
“呵呵，很好……”老伯又转身走进屋子，“他也只是说，以后总会再见的，一定……”
“老伯，谢谢。我欠你们爷孙俩实在太多了，我会报答的。再见……”我没回头，就踏出了这个村子。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看见--看见我眼角的那一行泪水……
……………………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或许二个时辰，或许三个时辰，我只知道天已经慢慢变暗。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现在的位置，或许已经快到艾尔贝塔，也许已经过了……
又走了一个时辰，夜幕终于完全替代了白天。
又走了大约十里的路，我到达一个小镇，走在小镇的路上，两边房屋透射着温馨的烛光，每一家人都在享受饭后的天伦--就像我曾经拥有过的一样。当我踏入酒馆，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走多远--因为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似乎蓝还坐在那个僻静的角落里喝着属于她的葡萄酒，似乎……
走到柜台前，要了瓶伏特加，然后按习惯性地看看四周。
在门的左边，有群人聚在那，吵吵嚷嚷的，他们，不就是在沉船那遇到的那群佣兵吗？
很好，我正想找他们……
我提起酒瓶，走过去……
当我走向他们的时候，我看着他们的脸色有兴奋的赤红转为愤怒的铁青，既而为恐惧的苍白；看着他们的手从握酒杯、划拳到紧握自己的趁手兵器；看着他们的双脚在桌子下不断的颤抖……
看着他们，我嘴角微微上扬：“怕什么，你们弄伤我的事，我不计较。做佣兵，哪天不是血里来血里去的？是吧？”我将左手放在其中领头那人的肩上，“不过……我想问问你们涂在武器上的药的来历。告诉我，好吗？”随之，我左手忽然施力，我看着他看似斯文的脸扭曲……
“我，我我我说~~~放，放放放开~~~求你了~~”
于是将手轻轻松开：“说。”
“是我们‘不死’的二把手--雨尘。”
“雨尘，雨尘……很好，很好……谢谢。”我把酒瓶放在他们桌上，嘴角再次上扬，“给你们压压惊，打扰了。”此刻，他们眼中充满了怀疑--这会是佣兵界里杀人如麻的“血腥落羽”？不过，其实别人怎么看我，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对我来说，至少--最重要的一个人，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或许，他正对着明月品尝美酒，然后一样想起我吧。
“落羽先生？”
“恩。”转过身，我看见曾经给我任务的商店老板。“商店老板，有什么事？”
“呵呵，我现在是酒馆老板了。有你的信。”说着，他递给我一封信。
“能麻烦你念念吗？谢谢。”
“可以。以下是内容：落羽，见信速回梦罗克。--蓝。”
“真简洁。麻烦你了，老板。”
走出酒馆，风正好吹过，卷起几片残碎的叶片……
冬天的夜挺冷的…………
三天后的早晨，我出现在梦罗克。沙尘依旧掩罩着这个城市，就像人们面上用来遮挡沙尘的布一样，沙尘是这个城市最好的防具……
第一时间，我来到了“BLUE”佣兵团所在的聚会点，其实，那不过是座全用蓝色油漆做涂料的屋子，不用说，一定是蓝的杰作。虽然，它没有门……
当我踏入屋子时，我见到蓝，她依旧是一身忧郁的蓝装，不知道她的眼睛是不是也带着幽蓝的惆怅。这时，她也回头看见了我，我没猜错，确实。
“落羽，你来了？”
“恩。”
“好，那么，准备开会。”
“开会？”
“恩，开会，来人，叫所有我们团二级和三级佣兵来开会，我要交派任务，立刻！”
……………………
当我走出屋子，天已经暗了，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能找得到旅店住宿么？虽然梦罗克在沙漠的中央，但是这并不影响它的繁华……
……………………
走了几家旅店，全满客了。风吹过，冷--我可不想露宿……
推开酒馆的门，虽然此刻夜已深，却毫不影响佣兵们喝酒行令的乐趣。在热闹的角落里有几个人安静地闭眼养神，或许转眼还有任务……
坐到柜台边，要了伏特加。但琥珀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我开始想自己的任务……
盗贼王--天，盗贼界的王，其存在对盗贼来说就像佣兵王对于佣兵一般。传说他五次为这个王国偷出贪官的记帐本，也就是送他们上邢台，是个传奇的人物……
而我的任务是，找到他，并请他来梦罗克，来见我们的王。我依然记得蓝告诉我--“我曾经见过天几次，他很厉害，如果他不愿来，你就打败他。这样--他就会来的，因为这是他的规矩。不过，你不要逞强，他确实很厉害……”
那时，我应道：“放心吧，我会尽所有力量来完成任务，就算只有亿份之一的机会，我也会放手一搏，这是我的规矩。”
虽然我是这么说，但是我自己也知道，现时最重要的还不是想怎么带天来梦罗克，而是怎样找到他，我的期限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并不长……
想到这里，又习惯性的感觉下四周。其实，有很多重要的事情会被发现在下意识的行为中会被发觉……
整个酒馆已经静下，那些刚刚还面红耳赤划拳行酒的人已睡下。而在这个佣兵盘踞的地盘，居然有个人，蹑手蹑脚地将手伸入那些酣睡的佣兵们的钱袋……
我确实很佩服这个盗贼，第一点是因为他的胆子很大，第二点是因为他的身手，我所坐的柜台离大门只有十步的距离，能靠近我十步范围之内而不被察觉的人并不多。但眼前这人确是其中一个……
再想深一层，一个盗贼敢在佣兵王脚下公然行窃，而且对象居然是佣兵，是谁借给他那么大的胆量？而且，身手这么好，还在做盗贼的人，并不多。在众多的可能中，我觉得：他，这个盗贼可能知道盗贼王--天的下落，不，是一定知道！
就在我轻轻放下酒杯站起来的时候，在角落里养神的其中一个人睁开了眼睛，黑色的双瞳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我冲他笑了一下，微微用眼角的余光描了下那个盗贼，他只是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睛。我悄悄地从背后靠近那个盗贼，就在我离他还剩三步的时候，他忽然整个人向门口弹去。这么好的线索，我会轻易让他走脱吗？于是，我也尾随着冲了出去。
………………
跟在他后面饶了梦罗克三圈，他终于在一个巷子里停了下来，我能清楚分辨得出他的喘息声，急促、短暂……而我，连一滴汗都没留……
“游戏结束了，朋友。”
“我把偷到的钱都还给你们，放我走。”
“抱歉，这个暂时还做不到。”虽然现在是夜晚，但在月光下，我依旧清楚地看见他眼中的愤怒和绝望，“那些钱，凭你的身手，值得得到它。我只不过想问你件事，你告诉我，就放了你。”
在我的凝视下，他的脸色变了几变，终于沙哑地回答：“什么问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但我以为你知道，我想找天，但却联系不到他。”
“天，什么天？我不懂。”
“天？什么天？就是你头顶的天--盗贼王。基于你不知道我的身份，这次我饶了你。再有下次，惩你大不敬。想试试吗？”
“呼……”他喘了一口气，“天大人在首都，他还会在首都驻留半个月才离开。到首都后，你去找酒保小三，他会带你去我们的聚会点。对了，你是天大人的朋友吧？”
“我？暂时不是，我只想找他而已。还有，谢谢你……” 我看见他脸上满是懊恼的神情，“对不起……”当“对不起”出口够，我的拳已经击在他的肋下，他顺着墙壁倒下……
“你就一觉睡到天亮吧。”我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在他身上。虽然这件披风并不会像富人家的被子那样温暖，但至少，他在梦中不会感到冷吧……
踏着夜色，我走出了梦罗克，向首都进发……
………………
我的脚程并不慢，只是一天又半个夜晚我就到了首都--普隆德拉。走进首都时，和上次来到这的时候一样--已是黄昏，离上次来这里，已不记得有多久。但这里依旧没变，依旧繁荣。商人们已经在收拾摊子，准备回家享受天伦了。我也该办自己的事……
从普隆德拉的南门走进这个繁华的都市，向酒馆走去，并顺手小贩那买了一把日本刀，因为我不想暴露慕恋……
顺利地在酒馆找到小三，跟着他，来到了西门外的下水道。
“天大人就在里面，我只领路到这，请你进去吧。”
“谢谢。”想也没想，我就走了进去……
在黑漆漆的下水道里，陪我的只有一跟火把，靠着感觉，我走到了下水道的第三层……
第三层的下水道和上两层不同，这里--灯火通明……
此时，我听见有人的嬉闹声音……
接着，我看到的是一群人在那玩闹，最中间的一个，坐在一张挺大的椅子上，在灯火映照下，他的红发一闪一闪，嘴里叼的香烟在他的呼吸间一亮一熄……
“你是这里最大的吗？”我的语声在整个下水道中回响，我看见那个人惊诧地抬起头--看来，我没认错：“跟我走，有人要找你。”
天的嘴角上扬：“凭什么？你是什么玩意？滚！”
“凭什么？是啊，我凭什么？”我一边说一边向他们走去，左手握着日本刀放在腰间，右手呈下垂，垂落在日本刀的下方……
“凭这个！！”大喝之下，右手瞬间拔出刀……
只是一眨眼的事情，我的刀刃已经贴在他的脖子上，半缕红发飘落在落在地上，还有半支香烟……他的双手握这匕首，只可以那匕首离我的身体还有二寸的距离。
“这样够吗？”我轻嗤道……
“我，我……”他的嘴唇在颤抖，颤抖得连话也讲不出来……这种人有什么利用价值吗？没有！不过，带天去见佣兵王是我的任务，其他的，我并不在意太多。
“跟我走吗？”我轻轻地挪开刀刃，扛在右肩上……
“不。”我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胆量，仿佛刚刚在我刀刃下颤抖的人不是他……
“哦？那你就尝尝刀刃的味道吧……”
右手高举日本刀，劈落……
一个人影切入我和天之间……
“当”刃与刃的敲击响彻整个下水道……
他黑亮的头发之下有着一对紫色的眼睛，透射着摄人的光芒……
“让开，我要带他走。”
“不行，他是我的手下，不能跟你走。”
“我不管你是他手下或者他是的手下，我想和天讲话。”
“你正在和天讲话。”
呆了一呆，“那么，请你跟我去见一个想见你的人。”
“不行。”
“理由。”
“因为你对我的部下无礼。”
“……”将刀推入鞘中，“那么就又要失礼了。”身体微弓，左手紧握刀鞘，右手再次垂落在刀柄下方……
“拔刀术吗？有趣。来人，拿把日本刀给我。”说完，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日本刀，“请……”
他在我的面前，摆出相同的姿势……
一点烟灰从香烟上撒落，打破冻结的空气--拔刀！
刀刃在空中相碰，折断。
不分胜负？不！
刀折断的瞬间，一道寒光切向脸颊，我连忙疾缩闪过。就在我以为已躲过寒光的同时，寒光忽然又一折，化为一道急速下降的流星切向双肩。急忙中，右脚借力踏地，瞬间--向后倒退……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旁边的盗贼们还没反应过来，胜负已分--很明显，我输了……
“我还会再来。”抛下手中的半截断刃，转身离开。
“那要尽快，再半个月我就离开了，我会在这等你。”
…………………………
天蒙蒙亮，经过一夜的雨，下水道应该很潮湿吧。今天就是半月之期，我今天一定要成功。
在三层原来的地方，我又看到了天，披散的黑发下闪着摄魂的紫光，充满爆发性的力量……
“我来了。”
“等你很久了。我们开始吧。”说着，他从披风下亮出两把匕首，确切的说是两把短剑，两把紫色的短剑，长长的剑柄上镶嵌着紫色的宝石，如同他的双瞳，寒气逼人。
轻轻将左肩上的披风褪下，左手刀上的玻璃石在火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还是日本刀吗？你好象并不擅长使用日本刀吧。”
“恩，这是第二次在正式的场合使用……不说废话，准备……”右手靠近刀柄，双眼凝视着刀柄的末端。
“开始！”
刀出鞘，化身一道光芒……
这回，光芒并没有从中断绝。光芒之后，我看见天的眼神动摇了下……
天提起两把断剑的其中之一，看着断口--我加在刀上的火焰留下痕迹：“火焰？！这是什么刀？”
“在普隆德拉随便买的日本刀，一把普普通通的日本刀。只不过我以焰为刃罢了……”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为‘他们’效力？太可惜了。我劝你悔改吧。回头是岸，不然……”
“不然？杀死我？”
“对，留下你，我们就会有人死亡。所以，抱歉。”
“是吗？那我只好出全力了……”说着，心中默念召唤火焰的咒语……
“请你下地狱！”天双手的断剑化为紫芒，直向我脸部射来。接着自己直向我冲来，右手从腰后拔出了一把武器……
我将头一偏，让过断剑：“焰灵召唤！”
刹那剑，火焰出现在我身边，融成五团火球，聚集在我刀尖上，我亦顺势将刀刃挥出，五只焰灵瞬间撞在天的腹部……我看着天的身体由俯冲变为后仰，既而飞出……
“回来！”五只焰灵似乎很听我的话，我话音未落，它们已经回到我的身边，缠着我饶里饶去，就像……就像撒娇的小猫……
“天，别装了。冲击并没那么大，我控制了它们的热度和速度。”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术师，而且是个专修火焰系的术师。”天挣扎着从冰冷而潮湿的水道里站起。污水，顺着他的长发滴下……但是，他的眼睛依然纯彻，紫芒依然四射……
将日本刀举到与头相平的位置，身体微微下沉，做了个刺的身势：“虽然你不至于受重伤，但是，你的体力已不足与我一战吧？”
我顿了一顿，继续说：“不管我是不是卑鄙，但是，毕竟是我赢了。是吗？别忘了你自己的规矩。”
天的眼睛一黯，“没错，我输了。但是！我你带我去有没用！不会帮你们--‘天使国度’！你们的阴谋昭然若雪！我天虽然是个区区的盗贼，但是我有自己的信念，我爱这个国家，这个大陆，更爱这里的每一个人！我不会容许你们破坏他们的幸福！”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天已经站直了身体，“就算付出我的生命，我也要保护我爱的东西！要保护他们的幸福！他们的幸福就是我的一切。”说者，他从身后取出一把短剑，约莫我手中日本刀的一半长度，在剑柄处系着一条红色的带子。“就让我以‘泣神怨’实行天诛！”
我站在那，听着他说完：“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并不是什么‘天使国度’的人，‘天使国度’是什么玩意我都不知道。我，是个佣兵。”
“……”天的眼睛透露着怀疑。
我掏出怀中的佣兵证，抛给他。
天扬手抄下我的佣兵证，“‘BLUE’？原来她有那么厉害的部下……”说着把我的佣兵证抛还给我，“她找我有事？”
“不，是佣兵王找你。”
……………………
两天后，我们终于回到了梦罗克。
这里并不是我们路程的终点--而是起点……
在梦罗克无所事事的第三天，天和蓝出现在我面前。
“不好意思，我们又要搭档走一程了。”天上扬的嘴角洋溢着一丝得意。
“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蓝，想得到答案。
“这小子举荐你当他助手，帮他一起完成佣兵王的委托。”蓝指着天对我说。
“不过，在这么多佣兵里，我找你帮忙可是你的荣幸哦。嘿嘿……”
“你说的所有佣兵……”
“包括我和哈拉尔特，福音姐姐等五个一级佣兵。”
“…………”我无言了，好一会儿我才问道，“什么任务？佣兵有权力拒绝不想做的任务。”
“不会，你不会拒绝的。任务是陪我去偷一件东西，确切地说是保护我，去偷‘天使国度’的一份内部成员名单还有一张他们的计划书。”他笑了一笑，“你不是很想知道‘天使国度’的事吗？你帮我我就都告诉你，还有，报酬三七分，我三你七。”
“成交。”
……………………
吉芬的夜很静，就在着寂静的夜晚，我们来到了这个魔法之都。
在这个魔法之都，幽静的山成了天然的屏障，保持了这里温暖的气候，四季皆春。
在这个魔法之都里，你看到的人都是穿着高级的魔法铠甲，除了两个人--我和天。
说实话，在这个都城里，佣兵和盗贼的情报网完全没用--这里是法术的天下。
我们对这次任务唯一的了解就是：“天使国度”在这个都城出现，其证明就是那显眼的天使发夹。至于他们为什么来这里，想做什么，或者正在做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这也是我们来这的真正目的。
我们在旅店租了一间屋子，天还没进旅店就跑去调查事情。而我则把包禳拿到房间放着，在调查这方面，佣兵毕竟及不上盗贼的耳目。我能做的，只是勘察我们所住的地方，保证我们的安全。
所以，我找来店主问了问。
我们的租间是二楼的中间的屋子，在我们房间的右边住着个牧师--他一身洁白的牧师袍点缀着闪闪光辉--那是钻石，他手中的书是本圣言之书--这本书整个王国只有四本。可它最大的特点是书封皮上的十字架，在太阳下闪着金亮的光辉，是纯金吧。至于他的眼睛，是冰蓝色的，我只看了他一眼，但给我的最大感觉是：冷。
而在我们房间的左边房里，住的是个书生，听说他整天蒙着脸在房里读书，也不大出来，饭菜都是让店家送进去的。我想：或许，读书能增进见识，但是，在这个世界里--百无一用是书生，尤其是像他这种只会读书，顺便“坐吃山空”的书生。不过，有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能够看得出来的，许多事情都会发生在意料之外，比如这个书生，或许他是个高手也说不定。
我看过所有房间后，觉得房间似乎选错了。全旅店最麻烦的两个人就分住在我们的两边……想换个房间，却又碰上客满……没办法，只好--熬，我还是小心一点……
晚饭的时刻，天终于回来了，一脸的疲惫，一身的风尘，好似刚敢了几百里路一般。连忙叫小二送上饭菜，犒劳下他。
他一边大口地扒着饭菜，一边问我：“我得到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想先听哪个？”
“坏的。”
“好，坏消息是‘天使国度’来到这里的确定时间是四十七天，这个时间已经足够布置全城的眼线，所以我们的行踪应该暴露了。”
“……”我沉吟了半晌，“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暴露行踪的不止我们两个。还有一个人，可是大人物来着。或许我们可以得到他的帮助。你猜是谁？”
“对不起，我不喜欢猜谜语。”
“是龙。”
“龙？！你见过他了？”其实，所谓的龙并不是神话里的圣物，而是一个人，一个名号。在这个国度里有许多职业，每个职业都有他们的最强，也就是领导者。而牧师以及服事的王，都叫做龙，被称呼为“龙”是所有牧师及服事的梦想……
“还没有。只是听说他来到这里。”
“龙是不是穿着白色的牧师袍？”
“是。”
“那么，他就住在我们隔壁。”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天正将一块烤肉塞进嘴巴。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天竟然忘了咀嚼，只是张着大口楞楞地看着我……
“你，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天吐出嘴里的烤肉，问我。
“我说他住在我们隔壁，右边那间。”
我话刚讲完，天就扔下碗筷，冲了出去，于是我也尾随着追了出去。
看着天撞开右边房间的门，看着他冲进房间，握着那个牧师的手，看着一滴水珠从天的身上滚落，滴落在地板上……不知道那是天的汗水，还是他的眼泪……
我并没有进房，我只是帮他们带上门，回了房间。
老友重逢，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
回房间，随便扒了几口饭菜,我就倒在床上，合上眼睛，但是，睡不着，连续的事情不断的挤压着我的大脑，我需要整理下思绪……
天使国度，这不过是这个王国，这个大陆上的一个工会。这个工会并不算小，至少已经足够跟整个佣兵世界抗衡，或许还不止……这个工会的人最大的特点是--天使发夹，他们崇尚天使，或者说是群把自己比做天使的人，据说他们自认为是天使的后裔，和我们一样。天说，他们准备在来次“大洪水”，肃清人类。但我看，那不过是他们争夺帝位的借口吧。如果他们发动战争的话--那又将有多少人受苦？又有多少人要承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痛苦？所以，我应该阻止他们，这是我身为佣兵的又一个责任吧……
……………………
我睡着了吗？为什么我的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亮光，没有声音，只有我的呼吸。深出手，触摸到的只是空气……脚下什么都没有，连立足的地方也没有，我，是在漂浮？
在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倦了……
我想休息一下……
但是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在和我作对，就在我想要休息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亮点……
朝着有光的地方飘去，光近了，近了……
在光的中央，我看到一个人--久别的哥哥……
朝着哥哥飘去，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全身摇晃，坠向深渊。伸手想抓住哥哥，但他只是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冷漠，如同那尘封的千年冰壁……
全身禁不住地在不停的摇晃，有如疾风中的碎叶……
眼前是无垠的黑暗，逐渐，前方裂开一道缝隙--这道缝隙越来越大，然后，我看到了天……
“该起床了。没见过你这么懒的佣兵。”
看了看窗外微白的天。“不好意思，我睡很久了？”
“这个我不知道。我刚回来。又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还是先听坏消息？”
“恩。”
“吉芬的结界快破了。和古城之间的那个结界。”
我的眉不禁皱了一皱，身体也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要知道。如果天讲的话是真的，那么这个城市已经是个危险之级的地方。
“还有个好消息是，天愿意帮我们。在我们将去偷的那晚，他会施法改变天气，助我们顺利潜入。条件是……”
“条件？”我的眉再次皱了皱。
“恩，在他施法的那晚，帮他在这个城市的大约二十个地方摆‘五芒星’。而我们过了那晚后要保护他。直到后援来为止。”
“后援？”
“是十字军。你的意思怎么样？”
“你是这次行动的中心，你说的算。”
“那么就成交了。行动就在今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