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零的郁金香

2004-07-01 18:27 | 在玩一遍

凋零的郁金香

艾德沃卡特,一个患得患失,优柔寡断的人。注定了荷兰这2004葡萄牙之夏的悲剧。
单前锋还是双前锋?单中锋还是双中锋?是全攻全守的激情还是平庸却稳健的防守?范尼与克鲁伊维特是否能共存?西多夫和范德法特是否能共存?
艾德沃卡特一直在这些问题上患得患失。以至于在一届杯赛上近乎病态的都尝试过了。然而不但没有收到效果,反而使得荷兰变成了四不像。没有克鲁伊夫式的激情,也没有贝肯鲍尔式的严谨。最终一战,使得荷兰用最不荷兰的方式实施着高空轰炸,想用传说中极不擅长的长传冲吊实施大逆转……然而更像回光返照的垂死挣扎。
艾德沃卡特的优柔寡断使得这一届的荷兰,变成了至1974年起30年来,最为平庸的荷兰。

全攻全守之于荷兰就像草木之于鸟儿,这是她是生命之源,是她存在的最好体现。
全攻全守是行云流水般的压迫,场上每个球员力求攻守兼备,在不断的穿插跑动中,通过核心球员的穿针引线不断的制造杀机。
这是一股激情,这股激情始于1974的德意志之夏,始于克鲁伊夫风弛电挚的全场飞奔,这股激情成就了一代“无冕之王”,众生为之倾倒。这更是一种足球理念,一种致力于完美进攻的执着,一种为了追求“性感”而忽略结局的伟大信念。
“无冕之王”从字面上来理解,表现为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是无可争议的王者却无法冠冕。而现在,“无冕之王”更像是扣在现今的荷兰头上的一顶大帽子,教练在这顶无法解脱的帽子底下茫然的彷徨,球员在这顶帽子下全攻全守的菱角正逐渐的萎靡,而球迷总是满腔的期待着王者归来。所以当范尼打进一个小角度入球时,我们给他冠上了巴斯腾的威名,而鲁本的横空出世我们更是膨胀的给他冠上了克鲁伊夫的皇冠。球迷直白得可爱,而现实如此无奈。

球迷需要王者,然而现在的荷兰已经进入了王者的真空时代。我们放眼找寻着伟大的橙色14号接班人,无论是从西多夫、戴维斯到范尼、范德法特再到鲁本及范德梅德,他们或许能够灵光闪现使我们眼前为之一亮,然而他们都无法肩负起“无冕之王”的重担,无法承担起14号的重任。所以我们只能无数次的追忆起飞人,追忆起辫帅,追忆起哪个真正的王者的时代。

不用再过多的纠缠艾德沃卡特了,他不值得我们一直的叨念下去。无论是4-4-3还是4-3-3,就让他告一段落吧!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一曲《爱的代价》中,历经沧桑的郁金香凋零了。为国效力10数年的荷兰7将也谢幕。再也不会重现奥维马斯在边路风弛电挚的突破;再也不会重现弗兰克·德波尔精准的长传及大力任意球;再也不会重现斯塔姆稳如泰山的镇定自若;再也不会重现科库永不知疲倦的抢截;再也不能重现范弗耶唐克坦克式的推进;再也不能重现范德萨轻舒猿臂的摘月。
岁月悄然而逝,转眼英雄已经迟暮。
2004年,2004年这个葡萄牙之夏,给他们带来的是无尽的惋惜和难以承受的失落。
2004年7月1日,欧洲杯的激情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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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的世界里,一条明亮笔直的狙击线,终结一切的黑暗与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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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我丢失了一头猎犬,一匹栗色马和一只斑鸠,至今我还在追踪它们。我对许多旅客描述它们的情况、踪迹以及它们会响应怎样的叫唤。我曾遇到过一二人,他们曾听见猎犬吠声,奔马蹄音,甚至还看到斑鸠隐入云中。他们也急于追寻它们回来,像是他们自己遗失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