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飞机的天堂

2004-07-09 22:58 | eon

20:11 2004-7-9

本来,纸飞机的天堂是我很久以前写的一篇文字。咬咬说要建个人专集目录的时候,我想了一下,告诉她,名字叫“纸飞机的天堂”。当时想把那篇文字发上来,看看那些幼稚的笔触,终于没发。今天翻出来看看,没意思,删了,干脆写点正在想的东西。


关于纸飞机。

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之一,就是纸飞机。我的手指给我带来的直接好处,就是我的飞机总是飞的最高最远的。记得当时班里好多同学跟我学折飞机,满天白纸,满地白纸。天上的是飞机,地上的是我们。人总是需要被满足虚荣心的,那时候也一样。站在房顶,看纸飞机越来越远的感觉,不仅仅是快乐。
后来在重庆住23楼的时候,忍不住放飞过一只纸飞机,也许是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轻松了,也许是因为重庆的空气实在太湿,那只飞机默默的栽到楼下的嘉陵江,没有一点声音。看着它几乎直线下落的过程,想着未来的生活,几乎笑出来。
不喜欢让自己成为一个悲情人物,总是微笑着,放荡着,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想象,给别人一个美丽的印象。就那么轻轻的落下去,也是一种飞翔。

不在乎落的种类,坠落,堕落。


关于自己。

有时候会想,我这么没人性到底像什么动物。
想来想去,最没人性的动物是人。笑,绊了自己一脚。
很久以来,大家总喜欢说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其实,我也只是喜欢把自己的故事讲出来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的故事。只不过我的故事总带着一点悲凉的气氛。而人们是喜欢被悲凉感动的。
想起自己对猴子说过的一句话:每个故事都是需要代价的,我只是拿自己付出过代价的故事博得别人一点感动而已。

记得某个人在聊天时笑着说:“你简直是一个孤儿嘛。”
当时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我跟这个人不会成为朋友了。我的朋友,每每在我喜欢把自己放进某个角落的时候,拽着我去喝酒,聊天,打游戏,不让我有机会像那只纸飞机一样自己向下飘落。
经历了某些事情,看世界的角度也就冷静起来,已经不只一次不只一人说我写的文字太冷,这种冷,是过去的一种有形沉淀,属于所有我一直无法放弃的东西。冷下去,只会更冷。该暖暖自己了。大家都喜欢冬天的时候跟我睡在一起,说我是冬天的火炉,既然是火炉,何不烧旺自己;大家都在祝福我不要因为身体的问题很快死去,既然不死,何不快乐的活下去。只是把自己改造成一个阳光灿烂的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某人说,它会帮我涂满金色。只这句话,已经融化了我。
未来依然漫长。


关于文字。

最近,无聊就涂几笔,有时候是画画,大部分时间是写字。
已经习惯了在音乐的氛围里写一些自己的家长里短,写写故事,写写音乐,让自己的快乐建筑在自己的手指上。
最近写的几篇本来是没有计划的。只是触发了某根神经,从“分开旅行”开始不可收拾的写。
在某个回帖里我似乎说过,我的两个规则,一是不写社会,一是不写爱情。
社会我写不来,资历不够,写出来让人笑话。
爱情我不会写,那东西会让我笑话自己。
我写东西,其实是很随意的,随意到没有提纲,没有套路,只是按照自己所看所想,让身边的人和事变成文字。变的过程中,不断的审视着。这种审视,不是为了看文法或者错别字,而是想在一个比较概念化的角度,再明明白白的体会一次,给自己完善自己的机会。
所以,别人说我写的好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点点羞愧感。本不该受到这样的夸奖,我只是一个留连与各种人和事之间的混混。

喜欢我发一篇文字,某个人刚好经过。

最近确实写的比较用心,不经意间加了几篇精华,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了以后大呼上当。
咬咬今天问我:你只是写给自己看的么?
我稍稍想了一下,回答她:不,我是写给自己,不是写给自己看。
就是这样。写出来的东西,给自己,就像每天的礼物,让自己快乐,轻松。至于读的话,我写的东西往往已经在自己心里深深扎根,没有再看的必要了。我只是希望,某些人凑巧或者故意的走进我的帖子,看看,也许对于我所写的事物,并不跟我意见相同,甚至背道而驰,但是读完会想到自己身边的种种,给自己一点时间一点思路来思考。
加精华的文字,只是别人认可了我写字时的认真,给我一些继续努力的鼓励。加精华的标准我不清楚,很清楚的是,我不是为了一个编号靠前的ID呆在这个网站,同样的,也不是为了加精华有gil奖励才来写自己的文字,这种不自由的理由,我不接受,也从不考虑。我做自己,写自己,如此而已。
等有一天我不写了,想离开了,就不写,就离开。在手指还喜欢跳舞的这段时间里,我留在这里,跳出一段段优雅或者拙劣的舞步,跳给自己陶醉,跳给别人欣赏。


关于狐狸。

书上对狐狸的第一句解释:狐狸是淫荡的动物。
我看着那书笑,这就是评价么?
叫了几年狐狸了,甚至,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代号。我很喜欢狐狸,总是用很暧昧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即使在枪口下,一如既往的让人觉得温柔。打猎的时候唯一一次放走的猎物,就是一只小灰狐狸,我抬起猎枪的枪口,跟它对望着,看到它的眼神入水如雾,妖异美丽。在我没有挪走枪口的时候,它把头对准一个方向,慢慢的趴下,幽幽的看着我,也许它看出我是一个很熟悉枪的人,它跑不掉。
结果我放走了它,它欢快的跑着,一边跑一边回头望望,然后钻进深深密林。放走它,只是因为我忽然很深刻的理解了“狐死首丘”这个成语——每一只离开家的狐狸,在临死的时候,都把头朝向自己出生的地方。这句话被我放在签名里,几年不变。在离开家十几年的日子里,有那么一种似有似无的牵挂,让我爱上每一只离开家的生灵。常常捡回家一些黑色的小猫小狗,这些小家伙因为一身纯黑的皮毛,被人称为不祥,认为不祥。遗弃。如果黑色不祥,为什么有一次我看到,遗弃小黑猫的那个女人穿一身黑色旗袍?
还是说我自己的狐狸来结尾。那只我放走的小狐狸,在知道大限已到的前一刻作出的动作,在我的一生中挥之不去,山里人说狐狸是有灵性的,会来报答我,这种报答在人来说是致命的。他们在我房间门口洒上净水,挂上熊皮和刀,据说能阻止幻化成人来报恩的狐狸。我没有阻止他们,因为我知道,在他们做这些措施之前,那只小狐狸已经在我的身体里扎根了。

欢快的步调,伶俐的四肢,温柔的眼睛。
即使淫荡或者妖异,也美丽。


关于纸飞机的天堂。

几天来,天空都是浅浅的蓝色。清清朗朗的蓝色,使身边的每一个人快乐。包括我。
总会注意到的,一大片蓝天,一小团白云,风吹不散,悠悠的悬挂在窗外。没人放风筝的夏日午后,对面的学生宿舍里,飘出几只歪歪斜斜飞翔的纸飞机,一群孩子欢呼雀跃。

看看窗外如洗蓝天,我想象着,天空是纸飞机的天堂,那朵似乎孤单的云,轻轻的,没有风声的飘远,就像小时候,在房顶放飞的纸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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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天不语,任世间人潮汹涌。








... 狐死首丘——每一只离开家的狐狸,在临死的时候,都应该把头朝向自己出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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