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翼—伊亚蓝之章》（三、四）
2004-10-10 09:16 | 吉蓝
第三章 “礼物”
“这里…就是亚法吗？”这个到处是断壁残垣，生满了野草的地方。
马萨卢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了，他只是沉默的坐在一旁。塔缔则是低头在轻声念颂着愿死者安息之类的祈祷文。
“这里……有好多生命死去的味道。”哈萨奎提斯过了好久才开口说。
越靠近亚法，那些历史学者和冒险者就越少。这里连动物出没的影子都没有，只有茂盛的、深及腰部的野草合着微风摇曳着，似乎在向我们诉说着伊亚蓝曾经繁盛的过去。
“沙，沙，沙……”突然的，在视线死角的地方传来了声音，使我们都不禁紧张了起来。
“月风？哈萨奎提斯王子殿下？！，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吉莲！”
微笑着站在那里的不是她还是谁。风吹拂着她柔细的发丝，即使是在这么破烂的废墟中，在齐腰深的野草中，她还是看起来这么漂亮。看到她平安真是太好了！
该死！有什么热热的东西盈满了我的眼眶，真是太好了不是吗！那我为什么要哭呢，会被人嘲笑的！
“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吉莲走了过来，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嘲笑就嘲笑吧，不管了。我抹了抹眼睛：“啊，有沙子被风吹进来了。现在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还是低下头让我看看吧。”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正好我也举起了手，结果我们两人的手就这么碰到了一起，然后又都忙不迭的抽回。
“……真的没事了。”虽然扭头假装看着远方的风景，但是就从脸上传来的温度使我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满面通红。
“……那就好，这两位是？”她转移开了话题。
“马萨卢，流浪剑士。”
“塔缔•洛凡赛，高超的医术用于拯救生命。”
听到塔缔的自我介绍的时候，她好像有些吃惊的感觉，但是还是很快回应了两人：“吉莲•格洛，海洋的微波带来预言之力。幸会了。”
真是无法理解这两句话的意思……但是看吉莲和塔缔两个人好像很明白的样子，而且很高兴遇到对方一样。
接着，她转向了精灵王子：“哈萨奎提斯王子，很久没见了，您的样子几乎都没有改变。”
“永远的生命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啊。”
吉莲没有回应哈萨奎提斯这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话，而是看了看他悬垂在剑柄的紫水晶，然后再次开口说：“它的主人，就在这里。”
“……我到底该怎么办？”
“您去见见她再决定吧。”
哈萨奎提斯看了看吉莲，但后者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直微笑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用下定决心一样的口气说：“……好吧。”
“她就在北面的遗迹中。”
哈萨奎提斯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后，马萨卢和塔缔也说要到四周转转，一边吵闹着走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吉莲两个人而已了。
“吉莲……”
“怎么没见到格巴和梅里卡？他们到哪里去了？”她微笑着打断了我想要说的话。
刚刚那个温柔的，为我担心的吉莲好像就这样被隐藏了起来……在我面前的，又变回了以前那个虽然温柔，却拒人千里之外，永远冷静、理性的吉莲了。她甚至都没有问我是怎么遇到哈萨奎提斯的，也不问我们是怎么一路追过来的，也不问我最近过的如何，也不想知道我这段日子究竟有多担心和焦急，而是挑了一个最遥远的话题和我谈。应该说，是我希望她多问问我，多关心关心我，最好有那么一些想念我。
“梅里卡受伤了，格巴留下照料她。吉莲，我……”
“她受伤了？！严不严重？”
“还好吧，他们好像也在向这里过来。你听我说……”
“娜莲……！”惊天动地的叫声传了过来，是哈萨奎提斯的声音。
吉莲率先站起来向北面跑去，我跟在她的后面也到达了那里。马萨卢和塔缔好像就在那附近的样子，塔缔正在替娜莲治疗着一道不小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入地面，哈萨奎提斯仿佛不敢置信一样的看着地上还在滴血的匕首。
“……这样…我就不欠你什么了…是吧，你可以…兑现你的…诺言了。”娜莲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几乎是依靠着意志的支撑说。她的眼神，清澈而又哀伤，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哈萨奎提斯。
哈萨奎提斯混合着震惊和痛苦的回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楞在了那里。
“她的伤口太深，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塔缔焦急的抬头看向吉莲。
之后，她们两个人一起念颂着听不懂的祈祷词。我和马萨卢把一直呆楞的站在那里的哈萨奎提斯拉到了一边（因为需要剪开衣服处理伤口的样子）。
“……她不会死的，对不对？”在沉寂了一阵子后，他用支离破碎的声音问着。
我和马萨卢都没有回应……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他也并不是要我们中的谁来回答，他就仿佛在自言自语一样的接着说：“……伊妮亚女神啊，请您不要带走她。”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月亮走到天空的正中央的时候。看起来非常疲劳的塔缔才走了过来，对我们说：“她没事了，格洛小姐在照顾着她。”
哈萨奎提斯在听到“她没事了”的同时就冲了出去，马萨卢留下来照顾塔缔。我则是也向北面跑去，塔缔看来很辛苦的样子，吉莲呢？
在跑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吉莲正慢慢走了过来。她首先看到并叫住了我：“月风。”
我们两个都沉默着……不知道为什么而沉默。也许是因为刚才娜莲和哈萨奎提斯的影响，也许是因为我们自己。
“……这里是我的祖国，我的家。”吉莲若有所思的说，“然而我却对这里一点记忆都没有。人……是不是忘记所有事就不会有任何的痛苦了呢？”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伊亚蓝首都亚法市中心喷泉的遗迹，虽然伊亚蓝已经毁灭了，但是这喷泉中仍然有水（似乎是什么永久魔法作用的结果）。月亮就倒映在水中，摇曳着银色光芒，映照着她的脸庞。
“人生中有很多痛苦的事情，也有很多快乐的事情。那都是‘礼物’，为什么要把它们丢弃呢？”
“……‘礼物’吗？”她笑了，然后用很柔和的表情看着我，“即使这‘礼物’会让你痛苦？”
“痛苦也是人生的一部分。”我回望着她，也不自觉的微笑，“欢乐和痛苦不都是神赐给人类的礼物吗？”
“……不要伤心啊。”她轻声的说，我却因为看到4个人的身影而没有听到。
第四章 手中的幸福
就在我想问她刚刚到底在说什么的时候，哈萨奎提斯和娜莲、马萨卢和塔缔都走了过来。
这次先开口的是哈萨奎提斯：“我已经想好了，我…还是要和娜莲在一起。”
娜莲没有说话，只是用感动的表情一直看着他。
塔缔也用很类似的表情看着马萨卢回应给她的温暖目光。
咳咳，这喷泉附近的温度实在是比较高，我已经开始冒汗了。
“祝你们幸福，姐姐、王子殿下。”吉莲用仍然平静的语调说。
然后，就仿佛触发了什么痛楚一样。娜莲无言的看着吉莲，眼眶里的泪水几乎要溢出来。哈萨奎提斯则是转过头去，轻声的叹息。就连马萨卢和塔缔也沉默着。
“我提议，为了庆祝重逢和等等等等的一切，我们来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为什么每次来缓和气氛的都是我啊…
“这个提议不错。”吉莲第一个附和，“但是姐姐身体还很虚弱，所以我留下来照顾她。”
“我和塔缔一组，没人反对吧。”马萨卢就好像生怕我说要和他一组一样的跟着说。
我看了看目光仍胶着在娜莲身上的哈萨奎提斯，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拉住他的胳膊向后拖：“好啦好啦，回来再看吧。她又不会不见的。”
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我不想知道，应该说，是不愿意知道。
我直觉的认为，那会是一件让我痛苦的事情。
吉莲的态度，娜莲的样子，以及其他人投注的目光中，都指向了某个结果。
我心里隐隐的感觉，那是一件与吉莲和我都相关的事情。一件会让我们两个人都不幸福的事情。所以，当哈萨奎提斯要说出来的时候，我飞快的阻止了他：“我们抓鱼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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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E 姐妹间的对话
“……”
“吉莲，真的不告诉他吗？”
“我不想让他知道，姐姐。”
“为什么呢？是因为就快离开这世界的缘故吗？”
“一方面是这样，另外……不能再重演多特里亚林的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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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E 过来人
“马萨卢，你是知道的那种感受的吧。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说，这要看当事人自己的想法了。”马萨卢温柔的握着塔缔的手，“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你们一直支持我，大概我也就放弃了。”
“那两个人会很辛苦的。”
“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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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还是有鱼的，只是并不是很容易抓到，尤其是我们又没有带什么工具。
“你站那里很危险啊！”哈萨奎提斯向我这边喊。
“什么？”
回应我的是突然而来的波浪，似乎是湍急的水流旋转后拍击在石头上的产生的，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水在我身边向上升去，隐约的可以看到自己吐出的气泡和绿色的水，还有水草的样子。周围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然后，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能保护那孩子的……只有你了……”
“……保护谁……？”
“你知道的……，不要让她再走上我的路……”
“你是谁……”
“我是……伊妮丝……”
“冰晶女王……？”
“月风！月风！你醒醒啊！”
滴落在脸上的东西是……泪水吗？我怎么了？身体很沉，意识也不是很清楚，是谁在叫我的名字？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吉莲担心的样子，我头一次看到她这么慌乱，还一直在哭。然后我看到了其他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我刚刚好像……掉进河里了是吧？
“你吓死我了，对你喊小心你没听到啊！”这是哈萨奎提斯。
“你一直在港口生活，竟然不会游泳啊？！”这是“毒舌”马萨卢。
“哎呀，你们不要一直这样。月风他现在最需要的烤烤火，吃点东西。”出来打圆场的是塔缔。
我没有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吉莲呢？”
“她一个人到喷泉那里去了。”娜莲接口说，她对我的态度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似乎是因为之前有过一些冲突的关系。
“我去看看。”
还没有走到，就听到了九弦琴优美的声音，这是一首听起来悠远绵长的曲子，还带有淡淡的哀伤，曲子优美的让人不忍打断。
“……我有点害怕呢，姐姐。”
她以为是娜莲来了吗？
“看到他那样躺在那里……我都好害怕。如果真的有一天……像伊妮丝那样……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还是应该狠下心来……才是对的吧？”
“为什么你都不说话呢，姐姐？”
“……我不是娜莲。”
我第二次看到了她惊慌的样子，甚至连手里的琴掉了下来都没有注意到。
“我来是想和你说，见到那位伊妮丝公主了。”我向前走了几步到她的面前，“虽然我不太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让我保护……我想应该是你吧。”
“……什么？”
“她说，不要让你走上和她一样的路……，是这么说的。”
“……不要走上一样的路吗？”
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仔细的想过了，不管要面对的是什么，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吧。”这种事情说起来很容易，可做起来可真是紧张死了。
吉莲的泪水落了下来，她微笑着落了泪。我的手已经自作主张的伸出去替她拭去。这一次我们的手碰到一起的时候，没有再分开，而是紧紧的互相握住了。我握着她温暖的手，感觉心里也很温暖。这一刻，我的手中握着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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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亚法吗？”这个到处是断壁残垣，生满了野草的地方。
马萨卢看起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了，他只是沉默的坐在一旁。塔缔则是低头在轻声念颂着愿死者安息之类的祈祷文。
“这里……有好多生命死去的味道。”哈萨奎提斯过了好久才开口说。
越靠近亚法，那些历史学者和冒险者就越少。这里连动物出没的影子都没有，只有茂盛的、深及腰部的野草合着微风摇曳着，似乎在向我们诉说着伊亚蓝曾经繁盛的过去。
“沙，沙，沙……”突然的，在视线死角的地方传来了声音，使我们都不禁紧张了起来。
“月风？哈萨奎提斯王子殿下？！，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吉莲！”
微笑着站在那里的不是她还是谁。风吹拂着她柔细的发丝，即使是在这么破烂的废墟中，在齐腰深的野草中，她还是看起来这么漂亮。看到她平安真是太好了！
该死！有什么热热的东西盈满了我的眼眶，真是太好了不是吗！那我为什么要哭呢，会被人嘲笑的！
“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吉莲走了过来，有些担心的看着我。
嘲笑就嘲笑吧，不管了。我抹了抹眼睛：“啊，有沙子被风吹进来了。现在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还是低下头让我看看吧。”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正好我也举起了手，结果我们两人的手就这么碰到了一起，然后又都忙不迭的抽回。
“……真的没事了。”虽然扭头假装看着远方的风景，但是就从脸上传来的温度使我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满面通红。
“……那就好，这两位是？”她转移开了话题。
“马萨卢，流浪剑士。”
“塔缔•洛凡赛，高超的医术用于拯救生命。”
听到塔缔的自我介绍的时候，她好像有些吃惊的感觉，但是还是很快回应了两人：“吉莲•格洛，海洋的微波带来预言之力。幸会了。”
真是无法理解这两句话的意思……但是看吉莲和塔缔两个人好像很明白的样子，而且很高兴遇到对方一样。
接着，她转向了精灵王子：“哈萨奎提斯王子，很久没见了，您的样子几乎都没有改变。”
“永远的生命有时候也是一种折磨啊。”
吉莲没有回应哈萨奎提斯这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话，而是看了看他悬垂在剑柄的紫水晶，然后再次开口说：“它的主人，就在这里。”
“……我到底该怎么办？”
“您去见见她再决定吧。”
哈萨奎提斯看了看吉莲，但后者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一直微笑的看着他。他叹了口气，用下定决心一样的口气说：“……好吧。”
“她就在北面的遗迹中。”
哈萨奎提斯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后，马萨卢和塔缔也说要到四周转转，一边吵闹着走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吉莲两个人而已了。
“吉莲……”
“怎么没见到格巴和梅里卡？他们到哪里去了？”她微笑着打断了我想要说的话。
刚刚那个温柔的，为我担心的吉莲好像就这样被隐藏了起来……在我面前的，又变回了以前那个虽然温柔，却拒人千里之外，永远冷静、理性的吉莲了。她甚至都没有问我是怎么遇到哈萨奎提斯的，也不问我们是怎么一路追过来的，也不问我最近过的如何，也不想知道我这段日子究竟有多担心和焦急，而是挑了一个最遥远的话题和我谈。应该说，是我希望她多问问我，多关心关心我，最好有那么一些想念我。
“梅里卡受伤了，格巴留下照料她。吉莲，我……”
“她受伤了？！严不严重？”
“还好吧，他们好像也在向这里过来。你听我说……”
“娜莲……！”惊天动地的叫声传了过来，是哈萨奎提斯的声音。
吉莲率先站起来向北面跑去，我跟在她的后面也到达了那里。马萨卢和塔缔好像就在那附近的样子，塔缔正在替娜莲治疗着一道不小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入地面，哈萨奎提斯仿佛不敢置信一样的看着地上还在滴血的匕首。
“……这样…我就不欠你什么了…是吧，你可以…兑现你的…诺言了。”娜莲的脸色苍白，嘴唇也是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几乎是依靠着意志的支撑说。她的眼神，清澈而又哀伤，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哈萨奎提斯。
哈萨奎提斯混合着震惊和痛苦的回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楞在了那里。
“她的伤口太深，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塔缔焦急的抬头看向吉莲。
之后，她们两个人一起念颂着听不懂的祈祷词。我和马萨卢把一直呆楞的站在那里的哈萨奎提斯拉到了一边（因为需要剪开衣服处理伤口的样子）。
“……她不会死的，对不对？”在沉寂了一阵子后，他用支离破碎的声音问着。
我和马萨卢都没有回应……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他也并不是要我们中的谁来回答，他就仿佛在自言自语一样的接着说：“……伊妮亚女神啊，请您不要带走她。”
过了不知道多久，在月亮走到天空的正中央的时候。看起来非常疲劳的塔缔才走了过来，对我们说：“她没事了，格洛小姐在照顾着她。”
哈萨奎提斯在听到“她没事了”的同时就冲了出去，马萨卢留下来照顾塔缔。我则是也向北面跑去，塔缔看来很辛苦的样子，吉莲呢？
在跑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吉莲正慢慢走了过来。她首先看到并叫住了我：“月风。”
我们两个都沉默着……不知道为什么而沉默。也许是因为刚才娜莲和哈萨奎提斯的影响，也许是因为我们自己。
“……这里是我的祖国，我的家。”吉莲若有所思的说，“然而我却对这里一点记忆都没有。人……是不是忘记所有事就不会有任何的痛苦了呢？”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伊亚蓝首都亚法市中心喷泉的遗迹，虽然伊亚蓝已经毁灭了，但是这喷泉中仍然有水（似乎是什么永久魔法作用的结果）。月亮就倒映在水中，摇曳着银色光芒，映照着她的脸庞。
“人生中有很多痛苦的事情，也有很多快乐的事情。那都是‘礼物’，为什么要把它们丢弃呢？”
“……‘礼物’吗？”她笑了，然后用很柔和的表情看着我，“即使这‘礼物’会让你痛苦？”
“痛苦也是人生的一部分。”我回望着她，也不自觉的微笑，“欢乐和痛苦不都是神赐给人类的礼物吗？”
“……不要伤心啊。”她轻声的说，我却因为看到4个人的身影而没有听到。
第四章 手中的幸福
就在我想问她刚刚到底在说什么的时候，哈萨奎提斯和娜莲、马萨卢和塔缔都走了过来。
这次先开口的是哈萨奎提斯：“我已经想好了，我…还是要和娜莲在一起。”
娜莲没有说话，只是用感动的表情一直看着他。
塔缔也用很类似的表情看着马萨卢回应给她的温暖目光。
咳咳，这喷泉附近的温度实在是比较高，我已经开始冒汗了。
“祝你们幸福，姐姐、王子殿下。”吉莲用仍然平静的语调说。
然后，就仿佛触发了什么痛楚一样。娜莲无言的看着吉莲，眼眶里的泪水几乎要溢出来。哈萨奎提斯则是转过头去，轻声的叹息。就连马萨卢和塔缔也沉默着。
“我提议，为了庆祝重逢和等等等等的一切，我们来做一顿丰盛的早餐。”为什么每次来缓和气氛的都是我啊…
“这个提议不错。”吉莲第一个附和，“但是姐姐身体还很虚弱，所以我留下来照顾她。”
“我和塔缔一组，没人反对吧。”马萨卢就好像生怕我说要和他一组一样的跟着说。
我看了看目光仍胶着在娜莲身上的哈萨奎提斯，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拉住他的胳膊向后拖：“好啦好啦，回来再看吧。她又不会不见的。”
他们到底隐瞒了什么，我不想知道，应该说，是不愿意知道。
我直觉的认为，那会是一件让我痛苦的事情。
吉莲的态度，娜莲的样子，以及其他人投注的目光中，都指向了某个结果。
我心里隐隐的感觉，那是一件与吉莲和我都相关的事情。一件会让我们两个人都不幸福的事情。所以，当哈萨奎提斯要说出来的时候，我飞快的阻止了他：“我们抓鱼回去好不好？”
——————————————————————————————————
ATE 姐妹间的对话
“……”
“吉莲，真的不告诉他吗？”
“我不想让他知道，姐姐。”
“为什么呢？是因为就快离开这世界的缘故吗？”
“一方面是这样，另外……不能再重演多特里亚林的悲剧了。”
——————————————————————————————————
ATE 过来人
“马萨卢，你是知道的那种感受的吧。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只能说，这要看当事人自己的想法了。”马萨卢温柔的握着塔缔的手，“如果那个时候没有你们一直支持我，大概我也就放弃了。”
“那两个人会很辛苦的。”
“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
水里还是有鱼的，只是并不是很容易抓到，尤其是我们又没有带什么工具。
“你站那里很危险啊！”哈萨奎提斯向我这边喊。
“什么？”
回应我的是突然而来的波浪，似乎是湍急的水流旋转后拍击在石头上的产生的，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水在我身边向上升去，隐约的可以看到自己吐出的气泡和绿色的水，还有水草的样子。周围一片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然后，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能保护那孩子的……只有你了……”
“……保护谁……？”
“你知道的……，不要让她再走上我的路……”
“你是谁……”
“我是……伊妮丝……”
“冰晶女王……？”
“月风！月风！你醒醒啊！”
滴落在脸上的东西是……泪水吗？我怎么了？身体很沉，意识也不是很清楚，是谁在叫我的名字？我慢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吉莲担心的样子，我头一次看到她这么慌乱，还一直在哭。然后我看到了其他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我刚刚好像……掉进河里了是吧？
“你吓死我了，对你喊小心你没听到啊！”这是哈萨奎提斯。
“你一直在港口生活，竟然不会游泳啊？！”这是“毒舌”马萨卢。
“哎呀，你们不要一直这样。月风他现在最需要的烤烤火，吃点东西。”出来打圆场的是塔缔。
我没有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吉莲呢？”
“她一个人到喷泉那里去了。”娜莲接口说，她对我的态度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似乎是因为之前有过一些冲突的关系。
“我去看看。”
还没有走到，就听到了九弦琴优美的声音，这是一首听起来悠远绵长的曲子，还带有淡淡的哀伤，曲子优美的让人不忍打断。
“……我有点害怕呢，姐姐。”
她以为是娜莲来了吗？
“看到他那样躺在那里……我都好害怕。如果真的有一天……像伊妮丝那样……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还是应该狠下心来……才是对的吧？”
“为什么你都不说话呢，姐姐？”
“……我不是娜莲。”
我第二次看到了她惊慌的样子，甚至连手里的琴掉了下来都没有注意到。
“我来是想和你说，见到那位伊妮丝公主了。”我向前走了几步到她的面前，“虽然我不太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让我保护……我想应该是你吧。”
“……什么？”
“她说，不要让你走上和她一样的路……，是这么说的。”
“……不要走上一样的路吗？”
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仔细的想过了，不管要面对的是什么，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吧。”这种事情说起来很容易，可做起来可真是紧张死了。
吉莲的泪水落了下来，她微笑着落了泪。我的手已经自作主张的伸出去替她拭去。这一次我们的手碰到一起的时候，没有再分开，而是紧紧的互相握住了。我握着她温暖的手，感觉心里也很温暖。这一刻，我的手中握着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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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many miles to the Battlefield?
What is Reflected in his Brown Eyes
How far between here and the end of the Rainbow?
Over the River and through the Woods
Bernie, Tell me you're lying
War in the Pock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