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一 小说 三章 抽象的混沌与具现的荣耀
2005-01-12 08:35 | Franniss
（未经本人许可不得转载）
第三章 抽象的混沌与具现的荣耀
沉静的深暮是夏的叹息，这个季节的暮色会印发琐忆。
海峡雾构成的虚无中显身而来。微咸海风打湿了白魔导士少女的衣袖。她坐在船首像旁，抚摸它精雕细刻的表面。视野内的部分海洋因预言狂暴，但沿岸的海流仍竭力保持高贵详和的姿态，自然的和谐由上苍掌控。她开始拨弹诗琴，音调不成曲，随意地与流云一样。
而在海浪声轻微的柯尼利亚近郊，有一处洞穴，那里酣睡的守卫的矮人时而打着嗝，红酒瓶歪斜在脚边，他身后一尊骸骨雕像，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起就被摆放在这里，它的空洞眼眶使人产生近似“对死亡的恐惧”的感觉。
那位被光之战士杀死的王国骑士跟随披魔术师大氅的巨大骨骸无声过他身旁，来到地底一处隐秘的所在。
那骨骸，巫妖指点加兰德——他抬头见到沾满浮土尘埃的黑曜石墙壁上挂着一副名画：旧时代的水渠将河水无穷无尽驱动，看似流到低处，却又依照如结构素描中的线条般的渠道流向高处焦点。“高低”的概念被“远近”所替代，这套充满诡异的装置循环往复，运作不止。
“这里有构成广大世界的三条不可逾越之轴：长宽高。伟大的画家将其中二条偷偷更换，就构成了如此无限又永恒的奇迹。你的处境与这副作品的灵魂有相似之妙。”
“我死而复生后的确能够体会这种荒谬……或许您是指宗教意义上的无穷无尽的劫难？这并不是本国的思想，它来自古老的东方。”复活的加兰德说，“今后还有什么会等待着我？”
“我尊敬的骑士，既已不畏惧死亡，还有什么能阻碍你呢？”巫妖颤动下颚骨笑道。
柯尼利亚地中海沿岸的当地渔民早早归航，他们敏锐的作出风暴来临的判断，日落前已与妻儿一家围坐在散发热气腾腾鱼香的饭桌前。他们为晚归被海浪波及的背运者餐前祈祷。
“左满舵！”盗贼叫道。在这被诅咒的大海中他们终于遇到了疯狂的海啸，白魔道士少女与余下二人清理着舢板上的积水。正如鲁卡恩的预言所阐述的，没有劲风却时而有着狂暴的海，天地间的势能转换奇妙地展现自己无穷的姿态。
“起浪前如果你不弹那诗琴就好了。”黑魔道士抱起足有半个身子高的木桶嘟囔。
“但我觉得弹的还不错。”盗贼喊，咆哮的海水盖住了他的声音。
“哼！又不是因为我弹琴才这么倒霉的！”白魔道士少女举起拳要敲掉小黑的帽子，对方则偏开脑袋做好闪避动作。三秒后，二人从定格中恢复过来继续排水忙碌。战士扶着桅杆叹了口气。
经过几个月的航行，他们发现自柯尼利亚出发以来一直在内海航行。近来终于寻找到一处西方的地狭。那里果真有穴居的矮人，他们吹着胡子要将世界上第一条运河开通。面对最后的难题——一块坚硬的石壁，工程负责人无可奈何地命令停工——欲要清除此处大自然亘古之前施放的障碍，即使是最好的矮人工匠史密斯做出的器具也无能为力。尽管他们搜集了奇果与矿物制成了微型炸弹，却面临着爆破力不够以及必须攻克定向爆破的技术难题——这道石壁位于居住洞窟的深处，强行爆破恐怕会殃及家园。
“俺记起来了！”某日午餐后，一位其貌不扬的矮人工匠拍着脑门道，“柯尼利亚王国曾经用强力炸药摧毁北部桥梁阻挡怪兽入侵！如果能搞到这神器……不过如何保住洞窟这点俺还是没辙。”
“我赞同这位先生的提议。”盗贼跳上石桌环顾四周，比着使人信服的手势慷慨激昂：“对于一个富有创造力、技巧和辛勤不倦品德的种族而言，发掘开通第一条运河的壮举，无疑将成为世界文明史上不可磨灭的丰碑之一，尽管有毁灭家园的危险，但伟大开拓者的形象却会永存人心！”
矮人们议论纷纷，工程负责人沉吟良久，不住点头，他振臂高声宣布：
“既然如此，伟大的光之战士们，请穿越成为巨大险阻的海洋吧！为平凡渺小的矮人一族取来步向新生活的希望之钥！为了世界航行的便利，我们将等待光之战士的归来，世世代代铭记你们的付出与恩德！”
矮人们欢呼雀跃！盗贼跌将下来。白魔道士少女与小黑摊手对视。战士队长在行船中发表了总结性的言论：心灵未必手巧，但手巧的种族必然心眼好使……
归航一路顺风，但小团体内出现了不平等条约，少女被禁止触摸公主的诗琴。
柯尼利亚王城繁华如昔，热闹依旧。国王欣喜得偈见了归来的光之战士。说明来意，黑魔道士留下陪国王对弈闲谈，战士三人则跟随大臣去库藏的炸药。
“自你们离去，我日夜思索，究竟预言对我的国家带来了什么呢？长久以来我没有子嗣，宠爱着我的女儿莎拉，如今却因失去了未来的继承人加兰德而苦恼。”国王仰头注视着宫殿穹顶，“鲁卡恩的预言使你们四人出现，了结了加兰德，却无人能替代他——恰如同你我对弈的棋，我率领骑士吞吃了你的王，满盘皆是白色的家徽，而我却不明白自己究竟赢了什么，你输了什么呢？每当棋局再开，所有棋子又如同国家表面的繁华一般归于原位，我的那枚珍视的棋子却永远消失，再也无法令王车易位。”
黑魔道士执子扫掉挡路的白色兵士，缓缓说道：“您说的并没有错。不过这场现世的棋局却未必没有产生变化。请您注意那任凭军团驰骋的疆场——您的国土。原先为8乘4，现在却在和平中无形化作16乘8，16乘32，乃至64乘32……原野的怪物及您的敌人只会在无限扩展又没有城墙的迷宫中迷失。而任意一枚兵士——您所忽视的虚无——撕杀至路途的终点将依照规则化为您失而复得的，慰籍君王灵魂的棋子。”
此时三人已取到炸药，黑魔道士恭敬行礼，向着若有所思的国王告别。
“但我忘记向莎拉公主礼貌地道别……”盗贼推开常青藤花纹的宫门踏出，突然转身道，众人则把他拽了回来。
这班男人委实不知好歹，如此下等的智商果然就不能了解介于萝莉和御姐之间的美少女魅力。白魔道士少女爆着青筋想。
“你已经说出来了……”战士队长看着她。
（待续）
第三章 抽象的混沌与具现的荣耀
沉静的深暮是夏的叹息，这个季节的暮色会印发琐忆。
海峡雾构成的虚无中显身而来。微咸海风打湿了白魔导士少女的衣袖。她坐在船首像旁，抚摸它精雕细刻的表面。视野内的部分海洋因预言狂暴，但沿岸的海流仍竭力保持高贵详和的姿态，自然的和谐由上苍掌控。她开始拨弹诗琴，音调不成曲，随意地与流云一样。
而在海浪声轻微的柯尼利亚近郊，有一处洞穴，那里酣睡的守卫的矮人时而打着嗝，红酒瓶歪斜在脚边，他身后一尊骸骨雕像，没有人知道它什么时候起就被摆放在这里，它的空洞眼眶使人产生近似“对死亡的恐惧”的感觉。
那位被光之战士杀死的王国骑士跟随披魔术师大氅的巨大骨骸无声过他身旁，来到地底一处隐秘的所在。
那骨骸，巫妖指点加兰德——他抬头见到沾满浮土尘埃的黑曜石墙壁上挂着一副名画：旧时代的水渠将河水无穷无尽驱动，看似流到低处，却又依照如结构素描中的线条般的渠道流向高处焦点。“高低”的概念被“远近”所替代，这套充满诡异的装置循环往复，运作不止。
“这里有构成广大世界的三条不可逾越之轴：长宽高。伟大的画家将其中二条偷偷更换，就构成了如此无限又永恒的奇迹。你的处境与这副作品的灵魂有相似之妙。”
“我死而复生后的确能够体会这种荒谬……或许您是指宗教意义上的无穷无尽的劫难？这并不是本国的思想，它来自古老的东方。”复活的加兰德说，“今后还有什么会等待着我？”
“我尊敬的骑士，既已不畏惧死亡，还有什么能阻碍你呢？”巫妖颤动下颚骨笑道。
柯尼利亚地中海沿岸的当地渔民早早归航，他们敏锐的作出风暴来临的判断，日落前已与妻儿一家围坐在散发热气腾腾鱼香的饭桌前。他们为晚归被海浪波及的背运者餐前祈祷。
“左满舵！”盗贼叫道。在这被诅咒的大海中他们终于遇到了疯狂的海啸，白魔道士少女与余下二人清理着舢板上的积水。正如鲁卡恩的预言所阐述的，没有劲风却时而有着狂暴的海，天地间的势能转换奇妙地展现自己无穷的姿态。
“起浪前如果你不弹那诗琴就好了。”黑魔道士抱起足有半个身子高的木桶嘟囔。
“但我觉得弹的还不错。”盗贼喊，咆哮的海水盖住了他的声音。
“哼！又不是因为我弹琴才这么倒霉的！”白魔道士少女举起拳要敲掉小黑的帽子，对方则偏开脑袋做好闪避动作。三秒后，二人从定格中恢复过来继续排水忙碌。战士扶着桅杆叹了口气。
经过几个月的航行，他们发现自柯尼利亚出发以来一直在内海航行。近来终于寻找到一处西方的地狭。那里果真有穴居的矮人，他们吹着胡子要将世界上第一条运河开通。面对最后的难题——一块坚硬的石壁，工程负责人无可奈何地命令停工——欲要清除此处大自然亘古之前施放的障碍，即使是最好的矮人工匠史密斯做出的器具也无能为力。尽管他们搜集了奇果与矿物制成了微型炸弹，却面临着爆破力不够以及必须攻克定向爆破的技术难题——这道石壁位于居住洞窟的深处，强行爆破恐怕会殃及家园。
“俺记起来了！”某日午餐后，一位其貌不扬的矮人工匠拍着脑门道，“柯尼利亚王国曾经用强力炸药摧毁北部桥梁阻挡怪兽入侵！如果能搞到这神器……不过如何保住洞窟这点俺还是没辙。”
“我赞同这位先生的提议。”盗贼跳上石桌环顾四周，比着使人信服的手势慷慨激昂：“对于一个富有创造力、技巧和辛勤不倦品德的种族而言，发掘开通第一条运河的壮举，无疑将成为世界文明史上不可磨灭的丰碑之一，尽管有毁灭家园的危险，但伟大开拓者的形象却会永存人心！”
矮人们议论纷纷，工程负责人沉吟良久，不住点头，他振臂高声宣布：
“既然如此，伟大的光之战士们，请穿越成为巨大险阻的海洋吧！为平凡渺小的矮人一族取来步向新生活的希望之钥！为了世界航行的便利，我们将等待光之战士的归来，世世代代铭记你们的付出与恩德！”
矮人们欢呼雀跃！盗贼跌将下来。白魔道士少女与小黑摊手对视。战士队长在行船中发表了总结性的言论：心灵未必手巧，但手巧的种族必然心眼好使……
归航一路顺风，但小团体内出现了不平等条约，少女被禁止触摸公主的诗琴。
柯尼利亚王城繁华如昔，热闹依旧。国王欣喜得偈见了归来的光之战士。说明来意，黑魔道士留下陪国王对弈闲谈，战士三人则跟随大臣去库藏的炸药。
“自你们离去，我日夜思索，究竟预言对我的国家带来了什么呢？长久以来我没有子嗣，宠爱着我的女儿莎拉，如今却因失去了未来的继承人加兰德而苦恼。”国王仰头注视着宫殿穹顶，“鲁卡恩的预言使你们四人出现，了结了加兰德，却无人能替代他——恰如同你我对弈的棋，我率领骑士吞吃了你的王，满盘皆是白色的家徽，而我却不明白自己究竟赢了什么，你输了什么呢？每当棋局再开，所有棋子又如同国家表面的繁华一般归于原位，我的那枚珍视的棋子却永远消失，再也无法令王车易位。”
黑魔道士执子扫掉挡路的白色兵士，缓缓说道：“您说的并没有错。不过这场现世的棋局却未必没有产生变化。请您注意那任凭军团驰骋的疆场——您的国土。原先为8乘4，现在却在和平中无形化作16乘8，16乘32，乃至64乘32……原野的怪物及您的敌人只会在无限扩展又没有城墙的迷宫中迷失。而任意一枚兵士——您所忽视的虚无——撕杀至路途的终点将依照规则化为您失而复得的，慰籍君王灵魂的棋子。”
此时三人已取到炸药，黑魔道士恭敬行礼，向着若有所思的国王告别。
“但我忘记向莎拉公主礼貌地道别……”盗贼推开常青藤花纹的宫门踏出，突然转身道，众人则把他拽了回来。
这班男人委实不知好歹，如此下等的智商果然就不能了解介于萝莉和御姐之间的美少女魅力。白魔道士少女爆着青筋想。
“你已经说出来了……”战士队长看着她。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