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忆风
2005-05-24 19:18 | 天狼巽闪
白色的栀子花开了，山谷中到处都是淡淡的花香。清风轻轻地从我的耳边吹过，带来了远处远处小鸟欢乐地叫声。我静静地坐在一根树枝上，望着湛蓝天空中飘浮的朵朵白云，不禁思绪万千，回想前尘。
我是在一家小酒馆第一次遇见他。那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馆，店面不大，桌椅也挺陈旧的，但店主自酿的美酒——七里香，远近闻名，天叔最喜欢喝了，经常喝上两盅。那天，我就是替天叔买酒的，那个酒鬼大叔看到酒，魂都没了。师父看得紧，不让他买酒，他就让我买，再偷偷带给他。哼，让我办这种事，代价可是很高的，而天叔每次都屈服在美酒的诱惑下。
他的容貌太精致，精致得都像个女子。他脸部的线条很细，又留了一头漆黑的头发，还有洁白得令人惊讶的肌肤，一眼望去还以为只是个美女蜡像。但是他的眼睛打破了这种假象，他的双眼清澈澄净，像是一汪幽深的潭水，当你望着他的双眼的时候，心神似乎也慢慢沉入其中。
他也在看我，忽然他站起身，向我走来，邀请我一起喝酒。不知为什么，我鬼使神差般地答应了，也许是那双眼睛太勾魂摄魄了吧……后来，我经常去那家小酒馆，殷勤地让师父以为我也变成了一个酒鬼……在后来，我们变得很熟悉了，他很喜欢喝酒，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可是从来不会一醉不醒。后来我才知道，他醉了的时候，才是他最厉害，最可怕的时候。
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在我认识他的一年后，我和他在一个错误的地方见面了。我的师父，江湖人称“煤罗仙子”，尤以一招“煤球大华轮”最出名，当年她刚出道时，凭此招力压百兽帮诸多高手。后来以高超的武艺、绝世的容颜和美妙的歌喉闻名天下，成为武林的第一大梦中情人，无数江湖小生梦想、遐想、妄想、瞎想的对象。那天，我听说，又有人来挑战师父。唉，这些年来，挑战师父的人不计其数，大概可以从谷中排到谷口吧。不知，又是谁不知好歹？师父总是心肠太好，总是尽量点到为止，让人知难而退。哼，要是我的话，让他们在床上躺上个三五个月还是轻的。当我到大厅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挑战师父的人居然是他。当时，我就像变成了石头一般，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一边是师父，一边是他。
师父看出了我的异常，让天叔陪我回房去，她和他到山谷深处的望月台去比试，并禁止其余人进入。看得出，师父很重视这场对决，望月台是她平时修行的地方。天叔老成稳重，可惜七里香是他的七寸，我成功地偷偷溜出了屋子。在踏上去望月台的小路前，我回头望了一眼小屋，天叔啊，希望你的仇家不知道你这个弱点。
望月台是一片很大的石台，三面被高耸的山崖班包围着。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交手了，两人之间充斥着飞刀和煤球，他的功夫我不是很清楚，当师父的煤球小花雨我知道，那也是师父的成名绝技之一。煤球小花雨并不只是简单的在一瞬间射出满天的小煤球，小煤球中有的快，有的慢。有的还会相互碰撞改变轨迹。小煤球也不简单，因在其上加诸了不同的内劲而有所不同：爆裂煤球——灌注了爆裂劲，触之即爆；贯通煤球——以真气使其高速旋转，可以破护身真气；烈焰煤球——灌注了阳刚的烈焰劲；冻寒煤球——灌注了阴柔的寒冰劲；啸音煤球——发出怪异的高亢啸叫，扰乱敌人的注意力。
经过一阵暗器对射的试探后，两人又开始高速移动，时而四处游走，寻找对手的破绽，时而又缠斗在一起，激烈交手数回合后，又迅速分开。暗器对射后，两人身上已经多了数处大大小小的伤处，近身肉搏战后，新的伤口继续不断增加。在一次电光火石般的交手后，两人都不动了，静静地站着，对望着，但两人气势不断攀升，气氛越来越紧张、压抑，无形的气劲在空中翻滚，纠缠，绞碎了在两人中间飘落的树叶。刚才的那次交手太快，我根本看不清楚，只看到两道虚影。但结果显而易见，两人都没有讨到便宜。师父左腿一条深深的伤痕，裙子破开一个大洞，露出雪白的肌肤。他的左手无力地垂下，看样子是不能动了。
煤球大华轮！师父那是煤球大华轮的起手式，那边他似乎也是最后一搏的架势。在煤球大华轮即将完成的那一刻，我突然冲了出去，挡在他和师父之间。当时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身体早在头脑作出决定前行动了。我一定是失心疯了，才会冲出去。师父一脸的吃惊，她也一定以为我疯了吧，但师父已经收不住了。看着华丽的煤球大华轮向我轰来，我的心中反而异常的平静，平静地连我自己都有点吃惊自己在这种生死关头能这么淡然。也许，这样的结局也不错，我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明媚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感觉暖洋洋的，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咦，这不是我的小屋吗？难道我还没死。我试着从床上坐起来，但一用劲，就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听到屋内有响声，李叔冲了进来，欣喜地看着我……在与李叔的谈话中，我知道了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也了解了那时的情形。师父虽然收不回煤球大华轮，但最后关头成功地把锋头方向偏转了一点，避过了我的要害。当然师父的腿伤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减缓了师父的速度，否则也许我已早就成了一缕香魂。他的最后一招还没使出，看来师父出手还是比他快了一分。出了我这样的事，决斗自然无法继续进行。他在犹豫再三后，还是不情愿地离开了山谷。师父觉得在谷中修行太封闭，武功不进则退，在了解了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后，离谷游历去了。李叔说完这些后，又看着我说：“那时你发什么疯啊，差点就这条小命没了。”看我低头不说话，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后，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后离开了小屋。
我的伤好之后，我修养了半年后，也离谷了。我说我去找师父，其实我到底去找什么，我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脑海中总是又个神秘的声音叫我离开，到外面去。离谷后，我开始漫无目地四处游荡，渐渐地我明白了我是在找他。可是我对他的姓名、师承、经历知之甚少，只好继续漫无目的地寻找。在此期间，我遇见了第二个他。他相貌柔弱，一副书生的模样，手中总是拿着一只铁笔，总是正襟危坐。他自称只是江湖上一个小人物，跑龙套的而已。但我后来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人称魔王，江湖众畏之甚深。可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他在我面前是一副柔弱书生模样，虽然说话经常把人气个半死，但其实他是很温柔体贴的，对我很照顾。多亏他，第一次踏上江湖的我的生活，还算顺利。
在外晃荡了三年，我已不再是当初那初出茅庐的江湖菜鸟了，虽然第一个他一直没找到，但我开始想家了，想念谷里的人，更想念师父，不知师父最近过得怎么样，回谷了没有，有没有想到我这个不肖徒弟。于是，我告别了第二个他，回到了谷中。没想到师父已经回来了，真的见到师父，我又有点怕见到她。还好师父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摸摸我的头，说：“回来就好，女大十八变，徒儿越来越漂亮了。”
我又恢复了在谷中的平静生活，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平静的生活总是不能持久。虽然自从回谷后，我的心情从来没有真的平静过。第一个他重出江湖了，接连战败数位成名高手，第二个他向他提出了挑战。他们邀请了师父去做见证。第一个他出手如风，酒醉之后，更是常人难以捉摸；第二个他，我没见过他出手，但听闻招式诡异，犹如天马行空一般，出乎别人的意料，一旦出招又如狂风暴雨，不给人喘息之机。两人都是攻强守弱，胜负甚至也许生死都会在一瞬间决定。唉，男人，为什么总喜欢争来争去呢？后来，由于江湖人都蜂拥而至前去观战，两人不想被打扰，取消了公开挑战。两人到一秘密之地再行决斗，这次他们没有邀请师父见证，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在何处决斗……
微风轻轻地拂动我的青丝，我在微风的吹拂下，心湖总能得到平静。栀子花又开了，在熟悉的花香中过去的往事一件件从心头浮现。第一个他很喜欢我穿虎皮裙的样子，千方百计地要我穿给他看，甚至为此苦苦哀求我。为了收集给我做裙子的虎皮，不惜跋山涉水，远赴塞外去寻找。当我穿着虎皮裙的时候，他总是傻傻地笑，一脸痴呆的表情，看得我真有把他脸打扁的冲动。每次事后他都百般道歉，发誓不会再这样，可是一看到虎皮裙，他又……唉……第二个他一张嘴能把人活活气死，但也能让人笑得前仆后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很热闹。我希望谁获胜，更担心谁喃，我在心里问自己…………其实我也不知道，前一阵子一会儿听说两人同归于尽，一会儿听说一人在东海出现，一会儿又听说在荒漠看到另一人的行踪等地那，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我想他们也许正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也许……终有一天会重逢的。栀子花瓣从我手中缓缓地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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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一家小酒馆第一次遇见他。那是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馆，店面不大，桌椅也挺陈旧的，但店主自酿的美酒——七里香，远近闻名，天叔最喜欢喝了，经常喝上两盅。那天，我就是替天叔买酒的，那个酒鬼大叔看到酒，魂都没了。师父看得紧，不让他买酒，他就让我买，再偷偷带给他。哼，让我办这种事，代价可是很高的，而天叔每次都屈服在美酒的诱惑下。
他的容貌太精致，精致得都像个女子。他脸部的线条很细，又留了一头漆黑的头发，还有洁白得令人惊讶的肌肤，一眼望去还以为只是个美女蜡像。但是他的眼睛打破了这种假象，他的双眼清澈澄净，像是一汪幽深的潭水，当你望着他的双眼的时候，心神似乎也慢慢沉入其中。
他也在看我，忽然他站起身，向我走来，邀请我一起喝酒。不知为什么，我鬼使神差般地答应了，也许是那双眼睛太勾魂摄魄了吧……后来，我经常去那家小酒馆，殷勤地让师父以为我也变成了一个酒鬼……在后来，我们变得很熟悉了，他很喜欢喝酒，经常喝得醉醺醺的，可是从来不会一醉不醒。后来我才知道，他醉了的时候，才是他最厉害，最可怕的时候。
命运似乎总喜欢捉弄人，在我认识他的一年后，我和他在一个错误的地方见面了。我的师父，江湖人称“煤罗仙子”，尤以一招“煤球大华轮”最出名，当年她刚出道时，凭此招力压百兽帮诸多高手。后来以高超的武艺、绝世的容颜和美妙的歌喉闻名天下，成为武林的第一大梦中情人，无数江湖小生梦想、遐想、妄想、瞎想的对象。那天，我听说，又有人来挑战师父。唉，这些年来，挑战师父的人不计其数，大概可以从谷中排到谷口吧。不知，又是谁不知好歹？师父总是心肠太好，总是尽量点到为止，让人知难而退。哼，要是我的话，让他们在床上躺上个三五个月还是轻的。当我到大厅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挑战师父的人居然是他。当时，我就像变成了石头一般，无法动弹，也无法思考。一边是师父，一边是他。
师父看出了我的异常，让天叔陪我回房去，她和他到山谷深处的望月台去比试，并禁止其余人进入。看得出，师父很重视这场对决，望月台是她平时修行的地方。天叔老成稳重，可惜七里香是他的七寸，我成功地偷偷溜出了屋子。在踏上去望月台的小路前，我回头望了一眼小屋，天叔啊，希望你的仇家不知道你这个弱点。
望月台是一片很大的石台，三面被高耸的山崖班包围着。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交手了，两人之间充斥着飞刀和煤球，他的功夫我不是很清楚，当师父的煤球小花雨我知道，那也是师父的成名绝技之一。煤球小花雨并不只是简单的在一瞬间射出满天的小煤球，小煤球中有的快，有的慢。有的还会相互碰撞改变轨迹。小煤球也不简单，因在其上加诸了不同的内劲而有所不同：爆裂煤球——灌注了爆裂劲，触之即爆；贯通煤球——以真气使其高速旋转，可以破护身真气；烈焰煤球——灌注了阳刚的烈焰劲；冻寒煤球——灌注了阴柔的寒冰劲；啸音煤球——发出怪异的高亢啸叫，扰乱敌人的注意力。
经过一阵暗器对射的试探后，两人又开始高速移动，时而四处游走，寻找对手的破绽，时而又缠斗在一起，激烈交手数回合后，又迅速分开。暗器对射后，两人身上已经多了数处大大小小的伤处，近身肉搏战后，新的伤口继续不断增加。在一次电光火石般的交手后，两人都不动了，静静地站着，对望着，但两人气势不断攀升，气氛越来越紧张、压抑，无形的气劲在空中翻滚，纠缠，绞碎了在两人中间飘落的树叶。刚才的那次交手太快，我根本看不清楚，只看到两道虚影。但结果显而易见，两人都没有讨到便宜。师父左腿一条深深的伤痕，裙子破开一个大洞，露出雪白的肌肤。他的左手无力地垂下，看样子是不能动了。
煤球大华轮！师父那是煤球大华轮的起手式，那边他似乎也是最后一搏的架势。在煤球大华轮即将完成的那一刻，我突然冲了出去，挡在他和师父之间。当时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身体早在头脑作出决定前行动了。我一定是失心疯了，才会冲出去。师父一脸的吃惊，她也一定以为我疯了吧，但师父已经收不住了。看着华丽的煤球大华轮向我轰来，我的心中反而异常的平静，平静地连我自己都有点吃惊自己在这种生死关头能这么淡然。也许，这样的结局也不错，我的嘴角露出了微笑………………
明媚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感觉暖洋洋的，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咦，这不是我的小屋吗？难道我还没死。我试着从床上坐起来，但一用劲，就感到一阵锥心的疼痛，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听到屋内有响声，李叔冲了进来，欣喜地看着我……在与李叔的谈话中，我知道了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也了解了那时的情形。师父虽然收不回煤球大华轮，但最后关头成功地把锋头方向偏转了一点，避过了我的要害。当然师父的腿伤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减缓了师父的速度，否则也许我已早就成了一缕香魂。他的最后一招还没使出，看来师父出手还是比他快了一分。出了我这样的事，决斗自然无法继续进行。他在犹豫再三后，还是不情愿地离开了山谷。师父觉得在谷中修行太封闭，武功不进则退，在了解了我的伤势已无大碍后，离谷游历去了。李叔说完这些后，又看着我说：“那时你发什么疯啊，差点就这条小命没了。”看我低头不说话，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后，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后离开了小屋。
我的伤好之后，我修养了半年后，也离谷了。我说我去找师父，其实我到底去找什么，我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脑海中总是又个神秘的声音叫我离开，到外面去。离谷后，我开始漫无目地四处游荡，渐渐地我明白了我是在找他。可是我对他的姓名、师承、经历知之甚少，只好继续漫无目的地寻找。在此期间，我遇见了第二个他。他相貌柔弱，一副书生的模样，手中总是拿着一只铁笔，总是正襟危坐。他自称只是江湖上一个小人物，跑龙套的而已。但我后来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人称魔王，江湖众畏之甚深。可是我不在乎这些，我只知道他在我面前是一副柔弱书生模样，虽然说话经常把人气个半死，但其实他是很温柔体贴的，对我很照顾。多亏他，第一次踏上江湖的我的生活，还算顺利。
在外晃荡了三年，我已不再是当初那初出茅庐的江湖菜鸟了，虽然第一个他一直没找到，但我开始想家了，想念谷里的人，更想念师父，不知师父最近过得怎么样，回谷了没有，有没有想到我这个不肖徒弟。于是，我告别了第二个他，回到了谷中。没想到师父已经回来了，真的见到师父，我又有点怕见到她。还好师父其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摸摸我的头，说：“回来就好，女大十八变，徒儿越来越漂亮了。”
我又恢复了在谷中的平静生活，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平静的生活总是不能持久。虽然自从回谷后，我的心情从来没有真的平静过。第一个他重出江湖了，接连战败数位成名高手，第二个他向他提出了挑战。他们邀请了师父去做见证。第一个他出手如风，酒醉之后，更是常人难以捉摸；第二个他，我没见过他出手，但听闻招式诡异，犹如天马行空一般，出乎别人的意料，一旦出招又如狂风暴雨，不给人喘息之机。两人都是攻强守弱，胜负甚至也许生死都会在一瞬间决定。唉，男人，为什么总喜欢争来争去呢？后来，由于江湖人都蜂拥而至前去观战，两人不想被打扰，取消了公开挑战。两人到一秘密之地再行决斗，这次他们没有邀请师父见证，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在何处决斗……
微风轻轻地拂动我的青丝，我在微风的吹拂下，心湖总能得到平静。栀子花又开了，在熟悉的花香中过去的往事一件件从心头浮现。第一个他很喜欢我穿虎皮裙的样子，千方百计地要我穿给他看，甚至为此苦苦哀求我。为了收集给我做裙子的虎皮，不惜跋山涉水，远赴塞外去寻找。当我穿着虎皮裙的时候，他总是傻傻地笑，一脸痴呆的表情，看得我真有把他脸打扁的冲动。每次事后他都百般道歉，发誓不会再这样，可是一看到虎皮裙，他又……唉……第二个他一张嘴能把人活活气死，但也能让人笑得前仆后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很热闹。我希望谁获胜，更担心谁喃，我在心里问自己…………其实我也不知道，前一阵子一会儿听说两人同归于尽，一会儿听说一人在东海出现，一会儿又听说在荒漠看到另一人的行踪等地那，什么样的说法都有。我想他们也许正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也许……终有一天会重逢的。栀子花瓣从我手中缓缓地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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