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2006-04-08 10:17 | pennyliu123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独自走在街上，忽然听见有喊声，看过去，是个戴眼镜的男人，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包，另一只手在打一个小女孩。
确切地说，他并不是要打那个小女孩，而是要让她的手远离他的包。
这个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两个高大的新疆人忽然出现在他跟前，把小女孩牵走，同时用威胁的眼光瞪着他。
眼镜兄摇了摇头，敢怒不敢言地走了。
小女孩看着他的背影，和两个新疆人一起，笑了。
孩子的笑，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
然而这一刻，我觉得很心痛。
孩子的笑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想起了那样一个晚上，我请两个女孩吃饭。
走到饭馆门外，有个小女孩走到我面前，要我买她的玫瑰花，送给“身边的姐姐”。
我笑着对她说：身边有两位姐姐的时候是不用送花的，下次我身边只有一个姐姐的时候再跟你买。
小女孩拒绝接受我的方案，牵着我的袖子，口中不断重复着：买朵花吧……
我牵着她，走了小半条街。
最后我对她说：我不要你的花，给你一块钱吧。
小女孩高高兴兴地走了。
两个女孩一直跟在后面看我的笑话，这时总算跟上来了。
其中一个对我说：你干嘛要给她钱，就是因为有人给钱，她们才会继续卖。
我说：不给钱的话，她们会挨打。
我得到的回答是：你以为你给了钱她们就不挨打了？
我只有沉默。
我只能希望这个小女孩那天可以不用挨打。
我知道，在许多的城市，许多的夜晚，都有许多的小女孩手里拿着花，在街边寻找“买家”，然后再伸出手，拽住不肯买花的人。
孩子的手，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还有一个晚上，我和一个哥们在路边吃消夜。
一个背着吉他的小女孩走过来对我们说：老板，点首歌吧。
我们说，不要。
孩子走开了，又去对另一桌的客人说同样的话。
其实她还说了很多的好话，只是我实在记不住。
最后，孩子走了一大圈，又回到我们这桌，声调越发可怜。
我的哥们实在顶不住了，就问她，多少钱一首。
10块。
哥们摇了摇头：5块行不行？
小女孩高兴坏了，很用力地点着头，把她的歌本（其实只是一张纸）递到我们面前。
我看了看，都是些熟极而滥的歌曲，中间还有刺眼的“十八摸”。
哥们也觉得看着别扭，就说：你随便唱个拿手的吧。
小女孩说：那我唱一个《好人一生平安》。
她随便按了个C和弦，开始唱歌——看得出来，她根本不会弹，也不在乎什么歌用什么和弦，C和弦就是她学到的全部。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
难以为听的吉他声，清脆的童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如此清晰，而又让人如此难以忍受。
总算等到唱完，哥们还是给了她10块钱。
小女孩千恩万谢地走了。
我和哥们很久都不想说话。
孩子的歌声，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年龄的孩子，本应该坐在教室里，手里应该握着书本而不是廉价花朵，口中应该唱着儿歌而不是靡靡之音，脸上浮现的笑容应该是天真的而不是邪恶的……
孩子，本应该是那样的……
-
沉睡的记忆中
有我遥远的故土
我迎风启程
寻找梦中的家园
确切地说，他并不是要打那个小女孩，而是要让她的手远离他的包。
这个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两个高大的新疆人忽然出现在他跟前，把小女孩牵走，同时用威胁的眼光瞪着他。
眼镜兄摇了摇头，敢怒不敢言地走了。
小女孩看着他的背影，和两个新疆人一起，笑了。
孩子的笑，总是能让人心情愉快。
然而这一刻，我觉得很心痛。
孩子的笑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想起了那样一个晚上，我请两个女孩吃饭。
走到饭馆门外，有个小女孩走到我面前，要我买她的玫瑰花，送给“身边的姐姐”。
我笑着对她说：身边有两位姐姐的时候是不用送花的，下次我身边只有一个姐姐的时候再跟你买。
小女孩拒绝接受我的方案，牵着我的袖子，口中不断重复着：买朵花吧……
我牵着她，走了小半条街。
最后我对她说：我不要你的花，给你一块钱吧。
小女孩高高兴兴地走了。
两个女孩一直跟在后面看我的笑话，这时总算跟上来了。
其中一个对我说：你干嘛要给她钱，就是因为有人给钱，她们才会继续卖。
我说：不给钱的话，她们会挨打。
我得到的回答是：你以为你给了钱她们就不挨打了？
我只有沉默。
我只能希望这个小女孩那天可以不用挨打。
我知道，在许多的城市，许多的夜晚，都有许多的小女孩手里拿着花，在街边寻找“买家”，然后再伸出手，拽住不肯买花的人。
孩子的手，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还有一个晚上，我和一个哥们在路边吃消夜。
一个背着吉他的小女孩走过来对我们说：老板，点首歌吧。
我们说，不要。
孩子走开了，又去对另一桌的客人说同样的话。
其实她还说了很多的好话，只是我实在记不住。
最后，孩子走了一大圈，又回到我们这桌，声调越发可怜。
我的哥们实在顶不住了，就问她，多少钱一首。
10块。
哥们摇了摇头：5块行不行？
小女孩高兴坏了，很用力地点着头，把她的歌本（其实只是一张纸）递到我们面前。
我看了看，都是些熟极而滥的歌曲，中间还有刺眼的“十八摸”。
哥们也觉得看着别扭，就说：你随便唱个拿手的吧。
小女孩说：那我唱一个《好人一生平安》。
她随便按了个C和弦，开始唱歌——看得出来，她根本不会弹，也不在乎什么歌用什么和弦，C和弦就是她学到的全部。
“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
难以为听的吉他声，清脆的童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如此清晰，而又让人如此难以忍受。
总算等到唱完，哥们还是给了她10块钱。
小女孩千恩万谢地走了。
我和哥们很久都不想说话。
孩子的歌声，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年龄的孩子，本应该坐在教室里，手里应该握着书本而不是廉价花朵，口中应该唱着儿歌而不是靡靡之音，脸上浮现的笑容应该是天真的而不是邪恶的……
孩子，本应该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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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的记忆中
有我遥远的故土
我迎风启程
寻找梦中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