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20)

2008-01-25 15:16 | makodo

Chapter-5

20

狮子月19日,Tritis城Deris房间里,主人正在听来访的Alex向她讲解他这几天的读书心得。

“简言之,《降临之书》记载了关于圣Ajora的很多事迹,而且从作者的口吻和大段的引用来推测,这个作者应该是读过原初的禁书《Germonik圣典》的。若不是和Tepput交战时亲眼所见那么多难以置信的事情,以及他临死前说的那些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本书的内容。

“圣Ajora真的是神吗?这个我曾经不敢想的问题现在不断在我脑海中翻腾,简直无法阻止它的涌现。和《封印之书》相比,《降临之书》给我的怀疑更要来得猛烈,让我既不能肯定它,又不能否定它。后者的研究指出,圣Ajora不是神,也不是神的代言人——至少现在不是,而是神最初的造物之一。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她跟人类根本就是平级的。她原本想要利用人类这个神最钟爱的造物来完成她对神的反抗,然而却意外地被一件她自制的轼神武器封印了起来。那件武器被作者称为Ultima Weapon。

“而《永恒之书》则更让人感到战栗。这本书和其它几本禁书不同的是,它没有强调某些历史事件的‘真相’,而是在介绍我们所不知道的这个世界的复杂地理,并且冷静地分析了世界的存在方式和运行规律。当然,这些规律跟我们根深蒂固的观念是格格不入的。教会告诉我们,圣Ajora死后,神以天变地异降祸于当时的神圣Yudora帝国,让大洪水淹没了地面的人;然而《永恒之书》却离奇地试图证明,天变地异根本不是神的作为,而是这个世界运行到一定时段之后自然会发生的现象。天变地异的周期很不固定,一般是数百年或者一千多年发生一次。每次都要持续几十年才会告一段落,最终结果就是大陆和海岛的布局重组。由于进程缓慢,多数时候人类是很难用器官感觉到这种变化的,而且布局重组对大部分地区来说也没有什么破坏。但是天变地异偶尔会带来可怕的大地震、台风、大洪水、火山喷发,这是具有破坏性的。Murond的沉没,很可能只是一次偶然的巧合。”Alex一口气说了不少东西,Deris也一直安静地等着对方停顿。

“……可是,如果不是神的意志,那么他怎么解释天变地异的发生的呢?如此强大的力量,也不是一般的自然现象可以概括的吧?”沉思了一会儿之后,Deris问道。

“关于这部分内容,《永恒之书》讲得很简单。作者说,Crystal相关的理论在前面的《灾祸之书》已经详细地讲解了,所以这本书里只是一笔带过一下。大致上就是说,Crystal是Ivalice世界运转直接动力的提供者,它们不断吸收太阳的能量并用以激活土地、风、水、火四种元素形成各种人类可直接利用的能量。可以说,Crystal毁灭就意味着世界崩溃。激活同时生成的副产物Crystal Fragments具有极大的能量。而Crystal Fragments在Crystal中枢附近会不断的生成,囤积到一定量时便会通过天变地异的形式释放掉。”尽管Alex口口声声说自己对这套理论半信半疑,回答起来的时候却是相当的流畅。

“Crystal?这么说……之前那些神秘而强大的石头……其实就是Crystal Fragments?”Deris恍然大悟。

“现在看来很可能是这样……对了,书上还提到了一个概念叫‘Shard’。其实就是‘鬼火’的学名。以前的学者普遍以为,鬼火就是Crystal的碎片。实际上鬼火是人体内被稀释的类Crystal物质,也就是人类灵魂的结晶。人死后,鬼火会自然地流向Ivalice的Crystal中枢,和完整的Crystal结合。融合死者的Shard的人往往可以接受死者生前的残留记忆,或者转换为自身的Mana。这个技巧,我们这次在战场上也看到不少士兵用过了吧。”

“真是太……太多难以想象的事情了……”Deris吐吐舌头,感叹道。

“关键是,针对这些资料,我们得尽快作出一个判断来。如果这些书的内容是可信的,那么事实已经很明显地摆在眼前:Tepput摄政王只是个可怜的配角,只是某个组织用于复活圣Ajora……或者说,复活血涂的圣天使Altima,的一步棋子而已。那么如果我们不尽快抓住这幕后的操纵者,无疑他会对我们进行毁灭性的打击。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责任,也很害怕自己的错误选择会导致可怕的后果。一想到这一点,我就难以作出决定。所以我来找你,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建议。”

“Alex……这一点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啊,什么事都不喜欢自己作决定,总想多征求一些意见。”Deris耸了耸肩。从Alex来到Rusnada到逃出Tritis,多少年来他一直对周围的一切保持着一种不自然的警惕;即便是在教会的熏陶下,也始终给人一种对世界感到无知而又无力的印象。每当比较重大的事情需要他自己作出决定的时候,总是会去问好朋友的意见——尽管往往得不到什么特别的建议。

实际上只是逃避而已吧……因为人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一想到要承担责任,你就害怕作出选择了,不是吗?但是,如果你什么事都只能对别人言听计从,而没有自己的选择,那么一个活人和一部高度精密的机械又有什么区别呢?

“如果自己可以做的事全部由别人来做,就会逐渐失掉自己的意义啊。……所以我想做点事,再小的事也好,至少证明我自己,我自己还活在这Ivalice。活着的是我自己啊。”

你错了,Alex,仅仅找到自己的价值,并不意味着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因为,一辆车,一艘船,都有自己的价值。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判断,作出自己的选择,承担自己的责任,才能证明自己真的活着。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这次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啊,敌人很可能是在暗处盯着我们这些猎物随时准备下手的猛虎。而且还不便于跟Dolama他们讨论——你知道,关于禁书的事,我不希望除了你我之外的更多人注意到其中隐藏的巨大问题了。”Alex略带忧愁神色地解释道。

“我也很难判断啊。你也知道,你的太阳语功底比我好,解读这些书籍应该比我更透彻。至于教会的事情,你更是了如指掌,我却只知道一点点皮毛。Alex,你要相信自己的决定。其实从小到大我们都没有给你太多真正意义上的建议,更多是你自己作出的决定,我们只是给予你朋友的鼓励和支持而已。”

“等等……你说,教会的事情我了如指掌?这倒让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在Alexander寺院听说的那些事情。那位僧人所说,可信度应该是很高的,只是当时我不知道一个很重要的细节。现在想来,这是个很关键的疑点呢。”Alex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断地用拳头敲自己的大腿。

“什么细节?”

“皇室资料库里面有历代教皇的档案。其中提到了现任教皇Miltea年轻的时候曾经师从于Kant枢机卿,而且是Kant枢机卿的神学研究的得力助手。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Alex越说越激动起来。

“427年年初,老教皇突然得了又急又重的怪病,连话都说不清。教会经过讨论,决定从当时最德高望众的枢机卿当中选一位出来当继承人。结果Ramsiss教区的Kant枢机卿和Rozzaria教区的Jedi枢机卿在这场讨论中脱颖而出。然而就在大家准备进一步确定教皇的继承人的前夜,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Kant枢机卿被充分的证据指控曾秘密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您知道,这是教会明文规定的大罪。于是,Kant枢机卿被教会革职,Jedi枢机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教皇继承人。但他并没能顺利继位。因为这事件使得教会内部原本支持Kant枢机卿的很多人议论纷纷,他们认为这是Jedi自编自导的一出戏,旨在排斥Kant以便自己上台。于是,教会分裂成了两派,分别支持Kant和Jedi,展开了持续时间长达十几年的激烈内斗。那十几年里,教会对外还是宣称身负重病老教皇在坚强地指引我们,然而事实上内部却是彻底的大混乱。也许是神的旨意吧,最后神器失窃,Jedi枢机卿引咎自尽,结局竟然是与世无争的Zerrus的Miltea枢机卿最终成为了教皇。不过他用他的能力证实了自己,调解了教会内部的矛盾,得到了很好的声誉,这些就是您必然知道的了。”

“教会的纷争……其实恰好是这个‘与世无争’的元枢机卿策划的……吗?”


狮子月底,经过调查取证之后,女王Lillimmi宣布教皇Miltea主谋杀害先王Needfir,并将其定为谋反罪,要求Zerrus地区的最高领主Ignutis侯爵执行逮捕命令,将犯人押送到帝都Tritis。Ignutis侯爵对此表示强烈抗议,声明刚登基的女王根本没有资格对侯爵发号施令,更没有资格把矛头指向神圣的教皇。双方矛盾不断激化,最终于处女月1日正式宣战。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不过话说回来,我的确低估了这个联盟的力量。”Willone大寺院内,Miltea教皇正跟Ignutis侯爵讨论局势。

“相比Punishment那群乌合之众,他们真的是很难缠。老师,您看我们有没有必要去弄点增援来?” Ignutis眉头紧锁,对现状感到不容乐观。

“要。当然要。不过不必兴师动众,我在Nabradia传教时,有个生死之交曾经向我许诺过,到了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会帮我找来Nu.Mou族最强大的魔法师。”Miltea狡黠地笑了一下。

同一时刻,刚加入皇家军队编制的前联盟军正从Halodia动身,经连接帝都Tritis和神都Willone的Zerrus国道向Ignutis侯爵的据点Igros城进发。路上,士兵们大多低着头只顾前进,然而也有少数人在窃窃私语。他们的谈话内容无非是抱怨这次行动把矛头指向教会,恐怕迟早会招来灭顶之灾;然而严峻的现实又让他们别无选择——军人就应该誓死为自己效忠的势力卖命,这是Ivalice的基本道德准则,也是不少被贫困的生活逼着参军的年轻人不敢怀疑的生存铁则。雇佣兵之所以被传统的军人所鄙视,其摇动的立场正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摄政王被击毙、年轻的女王正式接替王位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圣Murond城。Leo表面上对这个胜利给予了高度评价,心里却对新上任的女王感到忧心忡忡。

“相比之下,Tepput作为和平民混血的私生子,兴许还会多为我们这些下层群众的利益考虑;而自幼骄横跋扈的Lillimmi,很难说她会怎样治理这个国家。”私下里,他这样对Barblade说。

“嗯。Dolama这个人真的挺不可靠的,当初还说联合推翻Heiral王朝,共同建立民主的共和国;转眼现在就投靠了王族,其软弱性和两面性真是令人不齿啊!”Barblade痛心地叹息道。

“先走着瞧吧。至少南Zerrus仍然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这一点短时间内应该不可能改变。毕竟,Dolama他们也需要时间调整稳定。”Leo一边沉思着,一边慢慢地分析道。

“至少现阶段,我们是否应该保持和Dolama他们的合作关系?”Barblade问道。

“这是唯一的选择吧。Ignutis的实力本身就不容小视,加上Tepput的死让Miltea自身有了危机感,应该不会袖手旁观。这种情况下,能和Dolama的军队联手与之抗衡正是我们求之不得的。”

“这倒没问题。我就怕一点,对Willone的战役结束之后,Lillimmi和Dolama会不会用类似的手法宣布我们这个组织为非法,然后围剿取缔之?”Barblade不放心地追问道。

“这是迟早得面对的问题。即使Dolama想建立共和政权,也不会容忍我们在南Zerrus割据一块势力自立门户的。最好的可能性是允许我们在领地内自治,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反目成仇。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都不是我们想要的——绝对自由、民主的国家。但是目前教会、帝都和我们Punishment的势力可谓是三足鼎立,而我们和教会的关系已经是激战中了,所以眼下无论如何也得和帝国保持联盟关系。就当是特殊时期的特殊策略吧,渡过这段时期之后我们再来执行下一步的方针。”

“不错的决断。真有你的,Lossuri。”Barblade拍了拍Leo的肩膀赞叹道。


Dolama率领的帝国军队和Ignutis率领的Igros骑士团在Zerrus国道西南段遭遇以来,已经持续了几天的激战。天才军事家Ignutis的用兵能力此时充分发挥了其威力,兵力略处劣势的Igros骑士团在对峙中逐渐占了上峰,甚至打得帝国军队节节败退。而帝国军队一方原本就对讨伐教皇的行为多多少少心存怨念,在经历了这样的溃败之后更是深信神即将降罪于自己。几天之间逃跑的士兵总数已达数千,超过从南方发兵到攻陷Tritis以来的逃跑人数总和。日益加速跌落的士气已经成为困扰帝国军作战的最大问题,直接关系到成败。

“这样下去,全军覆没是迟早的问题。” 晚上,Lamorak总结了一下战斗情报,感叹道。

“嗯……士气太糟糕了,而且是越来越糟糕。我得承认,一开始我忽略了士气会导致这么严重的问题。”Dolama自我检讨道。

“也不光是士气的问题。Ignutis的战术太变化多端,即使我们的部队士气高涨也很容易被他的各种策略打乱阵脚。我们智囊团的战略应该是首屈一指的,但要说到战术,还真得甘拜下风。我以前一直不迷信统率对一支军队的作用;见到Ignutis我才明白,原来一只狮子率领的一群羊真的能打败一只羊率领的一群狮子。”Lamorak进一步对形势作出分析,并且毫不掩饰自己对敌将的赞赏和钦佩。

“的确,相比对手,我们缺一个强有力的战术家……不管怎么说,先想办法解决士气的问题吧?”Dolama用手拨弄着下巴上的小胡子。

“你已经有好的办法了吗?”Lamorak问道。

营地的另一边,Alex和Deris正在路边的树丛里散步。这几天两人都没怎么上前线去,但是紧张的局势还是令他们寝食难安。

“说实话,跟教会开战……虽然是我提出的这个议案,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教会是我们生在这个国家以来一直就没有离开的一个精神家园,抛弃这个家园,绝不仅仅是意味着一次观念的改变。它可能意味着几十年人生经验的彻底颠覆,自我的完全否定。即便是接触了禁书的我都很难面对,何况那些淳朴的人们……”Alex对当前的战况感到很是担忧。

“我想你是多虑了……毕竟你是神职人员,跟教会的联系太过密切。城市来的那些士兵似乎对教会的依赖感没有你那么强烈呢。毕竟,对手比较强大也是近日战事不顺的重要原因吧。希望Dolama能有办法让大家振奋起来。”Deris较为乐观地开导着Alex。

“你知道吗,Deris,我越来越害怕自己的错误决定会带来严重的后果……”Alex正说着,突然树丛中跳出一个全身披着盔甲,连脸都看不见的骑士。那骑士身材异常的高大,看上去应该是很健壮。他站在Alex面前就像一座小山,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你们是……Dolama军队的官员?”那骑士用低沉地声音问道。

“问别人身份之前应该先作自我介绍吧。这是常识。”Alex站到Deris身前。

“……你铠甲上的纹章是Heiral皇家圣骑士的标志……刚才你管那女人叫Deris?”骑士没有回答Alex的问题,却表现出了对Deris格外的兴趣。

“我是Deris Mytros,皇家黑魔道士。有何贵干?”Deris绕过Alex,昂首挺胸地走到骑士跟前,手掌就放在腰间的杖旁边,作好了战斗的准备。

“皇家黑魔道士……这么说,你就是这个东西的主人了?”骑士从腰间的行囊取出了一块小石头。Deris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正是她曾随身携带的皇家魔道士的身份象征,Amethyst。

“!”Deris被这突如其来的小东西震撼住了。假如对方立即发起进攻,她会毫不犹豫地作出敏捷的反应;然而这块Amethyst让她彻底愣住了。

“这……Deris……你的Amethyst怎么会在陌生人的手里?”Alex也松懈了戒备,不解地反复打量着那个骑士。

“这是你的东西吗?”骑士稳重地又问了一遍。厚厚的头盔在没有月光的夜空下格外沉重,让人无法看见背后的表情。

“是的……我想知道它为什么在你手上?”Deris回过神来,稍微平静一些地问道。

“我叫Phanosthenes Braiks,Bangaa族。Quasimodo Braiks是我的儿子,这枚宝石是他交给我的。在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请我替他保管好这枚宝石;如果遇到你,把它还给你。”骑士仍然保持着平静的情绪。

“……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Deris的表情显得焦虑起来。她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什么意外了。

“我想我的儿子一定已经告诉过你了,我是一个佣兵团的团长——至少他跟你说的时候我还是。Quasimodo是个好孩子,他在遇到你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回家来了,并且把事情的经过如实告诉了我。我和妻子当时都感到很欣慰,这个孩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

“就在他回家的第二天,我接到Ferrium亲王的一笔大生意。Ferrium派人委托我们去攻打Slaime城,提出了极高的赏金,要求最起码要抢到Slaime城所藏的Crystal Fragments。我认为这样的要求是力所能及,所以跟他们签下了条约。你们知道,Ivalice的佣兵在发现了更有钱的主子之后一夜之间倒戈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一些客户会提出用佣兵团长的家人做人质的条件确保信誉。这种事我答应过好多次了,所以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战斗的结果是,我们惨败,几乎全军覆没在Slaime。Slaime城的易守难攻是勿庸置疑的,但是我没想到会有那么多魔法、驻军、魔兽层层保卫,简直固若金汤。战败的消息比我本人还先抵达Halodia——当我逃到Halodia的时候,已经得知我的家人被Ferrium全部处刑的消息。因为他认定,我们之所以败北,是因为我们从Abnoid那里获取了更大的好处。于是,他要以严厉的惩罚对大逆不道吃里趴外的雇佣兵进行一次威慑。我对此感到很惊愕,也很愤怒,但是无奈自身都被那万恶的亲王通缉,完全无力反抗。若不是有几个同族朋友相助,兴许连我现在也已经被他干掉了。

“但是我没有放弃,我依然潜伏在Halodia近郊打听关于Ferrium的消息。听说他被Dolama的军队打跑时,我很担心他会不会已经被杀死了。还好命运之神眷恋我,很快让我得到了他已经逃到了Igros城的消息。于是我来到这一带,想要伺机为我的家人报仇。你们的到来给了我新的希望,我想加入你们的队伍,一起讨伐Igros城。”Phanosthenes说到这段经历的时候始终显得很平静,很疲惫,没有一丝刻意的煽情,以至于让人觉得他是在讲别人的经历。

“大姐姐,你都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还可以再遇见你吗?”

“Deris Mytros。以后当然可以遇到,我向你保证。”


“这么说……Quasimodo已经……遇害了?”Deris一脸哀伤地低下头,完全不愿意接受这个故事。

“等等!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假如Ignutis侯爵要派个间谍来我们阵营,也会跟你讲一样的故事吧?”Alex看了一眼情绪低落的Deris,转头向Phanosthenes质问道。

“我是Bangaa,如你们所看到的,”Phanosthenes一边说,一边取下头盔,露出他那怪异的脸,“Bangaa在Ivalice是很受排挤的一族。如果为了眼前的利益四处行骗,很快一个Bangaa就会因为失去信誉而被社会孤立。这样的环境强迫我们必须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即使是取得了Onyx的我也不例外。当然,一旦加入你们的阵营,就意味着我与教会决裂,那么Onyx也就没有意义了——我希望这是我此生最后一次作出‘决裂’的决定。”

“啊……我见过你的脸!”见到对方的真面目之后,Alex恍然大悟,“Halodia的城下町里到处都是你的通缉令。”

“Alex,我们把他介绍给Dolama吧。虽然每块Amethyst规格相仿,但是细节外观上是有很大差异的,我可以确认这块的确是我的。他说的事情我觉得完全可信,我想我们正好可以互相帮助。”总是谨慎的Deris此时显得亢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