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Lost Legends of Ivalice (42)

2008-02-21 15:22 | makodo

Chapter-9

42

然而Ovius方面,情况远没Alex想象的那么乐观。Qualph伯爵的确命令大部队护送女王回国,但他留下了一批精锐的盗贼部队潜伏在Opamti周边的树林里。他们确认Alex已经离开Ovius之后,就立即涌进了Opamti。此时的Opamti守备军本来已经没剩多少战斗力,士气上也是前所未有的低落,加之敌人身手敏捷,对习惯远程作战的Moogle战士们来说是相当的难缠。没过几天,这几百名盗贼就把整个城市搞得乌烟瘴气,就连市政广场的防线都即将被冲破。

“这真是太可耻了,没有了他们两个Hume的帮助,我们Moogle就那么不堪一击了吗?”Motafli在病床上挣扎着想要起来。

“Moogle太依赖古文明的机械了……现在HSC停止工作,我们就连枪支补给都没法完成。”Moksa无奈地叹道。

“可是现在敌人的主力明明已经不在这里了啊Kupo!不是说只有少数藏身在Opamti附近的盗贼而已吗?难道这‘少数’的盗贼部队,就把Opamti压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Motafli一边说,一边极力想要从床上爬起来。

“唉呀你别闹了,你现在站都还站不稳,要去参战只有给人添乱的份。哥哥也真是的,干吗一五一十告诉他,稍微瞒一下不就过去了吗。”Moana敲了敲Motafli的头,向他示意不要乱动。

“瞒不过去了……现在兵临城下,城市基本上都已经被完全占领了,市政广场也就快被入侵了,我们只能现在就马上逃跑。”Moksa无可奈何地答道。

“怎么逃?现在连下山都不敢,我们还有逃跑的路吗?”Moana听到这话也急了起来。

“Manatse元老说了,元老院地下室里有一条秘道,是和矿井连通的。现在大多数同胞们都沿着秘道去了矿井,从矿井一定能逃出去的。我在敌人现身的前一天已经在Marfice准备好了撤离Ovius用的大船,只要逃出Opamti就可以了Kupo!”Moksa说完就搀扶着Motafli起身下床。

三人带着疗养院其他病人一起来到了元老院。这时元老院挤满了人,闹哄哄地乱成一团。

“多么狼狈的一幕啊……该死的Hume,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为了祖国,为了同胞,为了母亲!”Motafli愤怒地瞪着元老院大门,就像在期待立刻与敌人决一死战。

是时候了。

“?”Moksa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知道刚才是从哪里传来了这样一个沉闷的声音。

“你也听到了?”Manatse元老见Moksa东张西望,便走上来小声问道。

“听到什么?”Moksa还不太确认到底是不是错觉。

来吧,还在犹豫什么。

“是它……!一定是它!它在鼓动我们解开它的封印!”Manatse元老紧张了起来。

“你是说……它?”Moksa不安地转过头,朝元老院大门望去。那尊面目狰狞的雕塑,正在释放出令人战栗的气息,让Moksa感到全身上下不能动弹,任凭满头汗水往下滴。

“别管它!一切按计划进行!”Manatse元老一把抓过Moksa的胳膊,拉起他就往秘道跑去。

秘道的尽头是一个宽敞巨大的山洞,被人工挖掘成好像一个超大房间的样子。毫无疑问,这个洞就是在市政广场的正下方了。那块巍峨的Crystal座落在这个“大房间”正中央的下沉部,周围散落了一地的Crystal Fragments。Crystal把这个不见阳光的洞穴照得很亮,让人一时间无法相信这是在矿山深处。这块硕大的Crystal高达7、8doma,晶莹剔透,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泽。“房间”里站了数百名Moogle,即使是在这么宽敞的洞里也显得有些拥挤了。他们当中很大一部分人从来没亲眼见过Crystal本体,尽管他们祖祖辈辈一直靠它的力量生活着。

“它在呼吸……”Moksa专注地望着这纯净而神圣的发光体惊叹道。

“别碰它Kupo!它的能量超出你的想象,直接接触Crystal本体会让你昏迷十天以上。”一名矿工上前来警告道。

“噢,谢谢……可是你们平时都是怎么采集矿石的呢?”Moksa回过头问道。

“我们从来不动Crystal本体——除了前段时间填充Moogle Beam的时候有些不要命的家伙尝试过破坏本体以便采掘以外——我们都是挖这地上的Fragments的,完全够用,已经很多了。就现在地上散落的这些至少能有2000oat的分量。如你所说,我们也感觉到Crystal本体在呼吸——它是活着的,所以我们不敢动它也没必要动它。”矿工回答道。

“……”Moksa听着听着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Moana问道,“这洞应该还有别的出口吧?”

“当然有,否则我们平时怎么进来工作。”矿工走到Moana面前,礼貌地答道,“我来向你介绍一下吧,Moana护士。这个矿有三条主要的通道通向外面,两条出入通道一条通风通道。通风通道的出口就在矿山的北侧,出入通道的出口在城市东区的矿石加工工房里面。东区现在被敌人控制着,要从这条路出去十分危险;而通风口离地面很高,以我们这点飞行能力恐怕是太危险了。到底走哪边好呢?”

“……我想到一个办法,找几名勇士跟我一起回地面上去,引诱敌人集中到市政广场,然后我们从秘道回来跟大家一起走出入通道。趁他们还在市政广场找我们的去向的时候,我们就从矿石加工工房一口气跑到东郊。然后直接去Marfice,那里有我准备好的大船。”Moksa提议道。

“万一出去还是被发现了怎么办?”一个小姑娘天真地问道。

“别怕,我会保护大家的。”Motafli捏了捏拳头道。

“……”Moana本来还想反讽两句的,为了大家的信心也不便多说什么。


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Moksa和勇士们成功地把敌人吸引到了元老院,然后大家一起跑到了东郊。这一路竟然没发生任何意外,大家都松了口气。

“唉,走得太急,可惜没能向我们的元老院作最后的告别。”一位老人叹道。

“会回来的,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Kupo!”Moksa鼓励道。

“诶,有人看到Mafue元老了吗?”突然有人问道。

“……说起来,在矿区好像就没见到他呢。”Moana帮忙回忆道。

“我们不能回头了,那样会带来更多的牺牲。保护公民是元老的义务,所以,请大家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进吧!”Mahal元老沉重地劝道。

走了一整天,几乎一直没有休息。孩子们都还精力旺盛的样子,累了稍微歇息片刻就能很快恢复;倒是成年人一个个都走得有气无力,一些女性走着走着还哭了出来。至于包括Motafli在内的伤员,其艰辛更是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到了Marfice的码头,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人们分散到这个小镇的各地去休息放松,不过镇上已经没什么人烟了,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房子。

“Moksa,船在哪里呢?”Mahal元老见Moksa东张西望了老半天都不说话便主动问道。

“奇怪……我明明把船停靠在这个位置的,为什么连影子都没了?”Moksa支支吾吾地回答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救命啊Kupo!”突然从镇上传来一声尖叫。Moksa知道一定出事了,赶紧从码头往闹市区跑去。眼前的景象可以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一名Moogle少女被一个Hume盗贼紧紧勒住并拿一把匕首架在脖子上。

“你们还想逃?没那么容易。现在,Moogle们都到这条街来集合,乖乖地等候我们的大部队赶来接你们回去。如果你们打算现在逃跑或是反抗,我就割下她的脑袋!”盗贼威胁道。

“不Kupo!求求你不要这样做Kupo!”一名年轻的Moogle男子赶紧跳出来央求道,“求求你放了她吧Kupo!”

“真卑鄙,这已经是你们第三次用绑架人质这么可耻的手段了Kupo!”Moksa愤怒地瞪着那盗贼。

“卑鄙?这不是在做游戏,这是战争,战场上还装什么清高?大家想的都是活命,都是生存,哪里还有贵贱之分?都快出来,别躲了,听见没!”盗贼一边大声喊道,一边拿匕首在少女脸上轻轻划了一下,鲜血立刻从伤口淌了出来。

“啊——求求您别这样Kupo!我去把他们都叫出来Kupo!”年轻人两腿一软,瘫在盗贼面前发抖。

“等等……你是……Libero?”Moksa大致上认出了对方,但是不太敢相信。

“嚯,这不是当初救我命的亚人朋友么?”Libero狡黠地笑道。

“你怎么逃出来的?为什么又会在这里?”Moksa又气又不解。

“还记得我那位伪装成Ivan的战友吗?他潜入HSC中枢切断Glossair机关之后就到地牢把我放出来了。不过我没有立即跟他回去,而是利用自己对你们市政广场比较熟悉的优势一直潜伏在你们周围,等待立功的机会。所以你在哪里安排了船队,打算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我可都是早就知道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现在,就是我立下显赫战功的神圣时刻!只要拖住你们,等我的援军赶到,我就是这场Ovius战争最英勇的战士。战争胜利之后,我会成为Ovius公爵的,你信不信?”Libero得意地回答道。

“这么说……船也是被你藏起来了……?”Moksa恍然大悟。

“没错!都别想逃跑,统统出来!”Libero拿起匕首又在少女脸上划了另一条口子。少女早已停止了喊叫和挣扎,呆呆地望着天空抽搐着。

“……可恶……就差一步就可以成功了……当时真该听妹妹的话……”Moksa握紧了拳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已经吃了两次人质的苦头了,为什么这第三次还是得继续受苦?不能让敌人认定对付Moogle只要人质在手就可以轻松取胜啊。如果迈出这一步,放弃人质,就可以换回一族的未来。但是……人质的家人、朋友怎么办?那个年轻男子是她兄弟,还是她情人?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性,放弃人质对他而言终究是太残酷了吧?但是……但是……

Moksa举起自己的银玉铁炮,什么也不敢想下去了,一枪朝Libero的头射了过去。Libero完全没料到Moksa居然敢朝自己开枪,根本没来得及闪躲;而Moksa这一枪也并不是那么准,打在了Libero肩膀上。尽管没有一击毙命,还是让他因为疼痛和无力而松了手,倒在地上爬不起来。镇上顿时掀起一阵喝彩声,人们都在为Moksa的勇气和枪法叫好。

“英雄!你拯救了Moogle!”Manatse元老也极力赞扬。

这时,码头边响起了一道号角声。大家回过头一看,原来就在刚才镇上发生冲突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驶来了一艘大双桅船停靠在码头边,放下了踏板。几个身穿黑斗篷的人从甲板上走了下来。那黑斗篷完全遮住了他们的脸,因此无法看清他们的模样。

“快跟我们走吧,Moogle们。抓紧时间,敌人的援军很快就要到了。”领头的黑衣人对Mahal元老说。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找到这个岛的?为什么你们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Mahal元老惊讶地问道。

“这些等上船后我会向你们解释的。请信任我们,先赶紧逃离这地方。我们不希望卷进你们的战争。”黑衣人张开双手,示意欢迎。

“你们是……当初救过我一次的那个组织?”Motafli看着那身衣服,想起了Ivalice军队刚到Ovius岛时发生的事情。

“勇士Motafli,你好。”其中一名黑衣人向Motafli点了点头。

“居然还知道我们的名字……”Mahal元老非常吃惊,“我倒是听Motafli讲过一些关于你们的事情,之前你们也对我们一族伸出过援手。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们就跟你们走吧。”


Halodia城西郊的Escuridao处刑场上,此时Lillimmi女王已经被送上了火刑架。整个处刑场像一个小规模的竞技场,四周围了一圈看台,正面是政府官员席位,两翼是一般公民的席位。火刑架就放在这个“竞技场”的沙场中央,高约5doma,被一堆木柴簇拥着。官员席位的下方,一名戴着单边眼镜、身穿黑色长袍的TC工作人员正在对着火刑架以洪亮的声音宣讲行刑公告。

“……第七条罪状是,她公然违抗民意,以独裁者的姿态指挥我们胜利在即的正义军队撤离前线,严重地延误了战机,并且在军队当中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根据Ivalice Sanctum于帝国历467年颁布的行政监督条例第二条……”

“处刑声明快念完了,你可以点火了。”一名协助处刑的TC官员向戴着又尖又长的头罩的刽子手示意道。

“……是。”那刽子手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火把,手有些微微颤抖。

“等一下,急什么,”官员席中央的议长Dolama高声喊道,“还差5分钟。”

“议长先生,何必那么严格守时呢?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旁边一名议员建议道,“若是再这么耽搁下去,说不定会有同党来捣乱呢。”

“就是因为是形式,所以要做得特别严格。公民们都看着呢,我们可不能把处决女王这么重大的仪式办得太草率。”

“说是这么说,可是到头来还是临时改变了处刑时间和地点……”

“如你所说,会有同党来捣乱,所以故意临时改变一下。”Dolama冷漠地解释道。

真是做梦都没想到TC居然做得这么绝。我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就要这么死去了吗?人死之后,真的会面对最后的审判,然后进入天上的神之国吗?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相信过这个说法,但是至少现在,我是不相信的。那么我死了之后会去哪里呢?如果说死亡就像睡着了,那么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会看到些什么呢?那时我还会记得现在我想的这些问题吗?我还会记得Alex吗?我开始害怕起来,害怕自己会忘了他。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因为我想帮助Moogle。其实我内心深处对帮助他们并不感兴趣的,我只是希望Alex能注意到我的努力而已。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了哪里了。也许Alex会来救我也说不定呢?别,最好别,Dolama带了军队埋伏在这里,那家伙来了可就完蛋了。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替他考虑,我自己该怎么办?嘴被堵得好严实,既不能咏唱也无法召唤,太狼狈了。脚下好像开始有点热起来了,大概已经点火了?突然觉得有些困,真的想睡觉了。等等,假如,万一,只是万一好了,这一觉睡下去再也无法醒来怎么办?再也无法醒来是什么感觉?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是什么感觉?什么也没有到底是什么样的?比黑暗更虚无的地方会是什么样子?不要,我不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办呢!比如……真糟糕,我脑子好乱,已经,想不动问题了吗?Deris姐姐,遇害前,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感觉呢?她当时,在想,什么呢?啊,好困,我要,撑不住了,好想睡觉……好想躺在,皇宫里的,自己柔软的大床上……我现在,几乎可以,确认,我再也不会,醒来了……我现在,躺在我心爱的,洁白的,干净的,大床上,看着精细的,天花板……房间里,传来了,钢琴的,声音……好美,好愉快,的感觉……哦,是他,是他在,弹钢琴……那是,我童年,最爱听的,《只有一只翅膀的小鸟》……自由的天空……终究好像一个梦……请转过头来……让我看着你……好吗……Alex……你是否还相信……奇迹……真的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