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ue Heart
2001-11-08 18:58 | elfboy
※
「如果妳來到了這裡…那就一定能找到我的。」
「這是我的承諾。」
※
巴拉姆學園乘著清風，緩緩地在月夜裡飛行著。
時間是史克爾等人擊敗未來的魔女雅爾提米西亞之後的某個涼爽夜晚。莉諾雅獨自一個人靠在二樓教室後的窗台上，抬頭看著天上發出螢黃色光芒的美麗滿月，幽幽地嘆著氣。
「史克爾…到德林肯去了。」她輕輕地說著。聲音小到連自己都聽不見的地步。據說是卡威大佐託席德學園長轉運一件重要的物品，特別指定要史克爾擔任轉運小組的組長。而從席德學園長那接到命令的史克爾也沒多加推辭，畢竟服從任務，是ＳｅｅＤ的唯一原則。
只是，當史克爾向莉諾雅提出同行的建議時，莉諾雅並沒有答應他。沒有其他的原因，她其實也是很渴望能每天都伴在史克爾身邊的—只是她再也不想回德林肯去了。一點都不想。同時也不想見到她的父親，卡威大佐。
莉諾雅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間那麼地怨恨德林肯這個城市。也許是在擊潰了雅爾提米西亞之後，還有尚未完全脫離她身體的魔女特質，還存在於她心上的緣故吧？另一個原因或許是，當伊蒂雅還是魔女的時候，她是被伊蒂雅抓到德林肯大統領官邸裡的可憐人質—而只要一想到這，莉諾雅對德林肯的厭惡感便會無止盡地，一再加深。
「唉…真是笨蛋。」她接著想起了慶祝擊敗未來魔女的宴會當晚，史克爾在二樓門橋的陽台外，擁著她最後欲吻未吻的情況—當時氣氛正好，然而就在史克爾快要吻上莉諾雅櫻唇的同時，傑爾卻像是程咬金般地突然從旁殺了出來—
其實他只是來找史克爾一起去吃東西而已—只不過選擇的時機不對，而這樣就一切都毀了。結果史克爾尷尬地放開了原本攬著莉諾雅纖腰的手，匆忙地連一句話也沒說地紅著臉離去。
只留下了滿臉錯愕的莉諾雅，以及自知「大事不妙」的傑爾呆在原地。
後來莉諾雅整整超過了半個月，賭氣不跟傑爾說一句話。尤其史克爾這個人可是道地的呆頭鵝，平常要她主動抱女孩子都很困難了，更遑論說會去想接吻、甚至更進一步動作的事—錯過了那一次機會，到何時他才會又鼓起勇氣向她表白呢？
莉諾雅知道他們互相喜歡著彼此。可是，如果兩邊都不說的話，那到底哪一天他們才能成為真正的戀人？後來史克爾也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直到他出任務到德林肯去之前，他都沒再跟莉諾雅表白過。說話倒是有的，只不過他總是以之前那副酷死人的一貫表情回應著她—
莉諾雅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提起這件事。只是不停地想著、想著…
在宇宙中救我的史克爾，和背著我走過跨海大橋到艾斯塔去的史克爾，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再出現呢？
莉諾雅敲著自己的腦袋，不斷地輕嘆著。「笨蛋、笨蛋、笨蛋史克爾、笨蛋傑爾…」
「嗨—大美女，妳在叫我嗎？」陡然間傑爾像是幽靈般地出現在莉諾雅的身邊。
「哇—！」莉諾雅差點沒被他的突然出現給嚇死。「你幹什麼啦…？人家才不要跟你說話…
「妳這不就是在跟我說話了嗎？」傑爾在一旁立正站好，苦笑著對莉諾雅說道：「我的大小姐，妳也行行好…我都不知道跟妳道歉過幾萬次了…也過了那麼久，總該原諒我了吧？」
「哼，永遠不原諒你！」
「嗚嗚…妳不原諒我是小事，可是史克爾拿槍刃要追殺我可是大事啊…要哪天他真的怪罪起我來，那…妳知道我的小拳套可比不過他那隻獅子之心的，多少也為我想想嘛…」
「呃，史克爾回來了？」剎那間聽到史克爾的名字，莉諾雅不禁緊張了一下。
「我不曉得，得問琪絲提絲才知道…」傑爾還是苦笑著：「妳原諒我了？」
「哪有那麼簡單？」莉諾雅指著傑爾的鼻子：「你去幫我問琪絲提絲吧…我現在要出去走一走。」
「啊？可是學園現在還在飛行狀態耶…」
「我不會在門口等到著陸時間到嗎？」莉諾雅看了看錶。「現在是八點四十一分，九點整學園會在巴拉姆市區旁降落。到時我會到街上去買點東西，你再把問的結果跟我說吧。」
「真囉唆的女人…明明是很簡單的事卻硬要複雜化…」傑爾在「領旨」之後，不斷小聲地喃喃自語著。
「啊，你說什麼？」莉諾雅的聽力可不是普通的好。
「沒、沒，我是說像這樣的小事當然交給我來做就沒問題了…」傑爾嚇出了滿身汗，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算你轉得快。」莉諾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二樓教室。
※
巴拉姆車站前人潮洶湧，處處可見上下車的旅客。
莉諾雅站在剪票的閘口旁，不停地伸著脖子往月台裡面看。如果史克爾回來了，那他一定會從巴拉姆車站中出現的。九點半有一班從德林肯出發，到達巴拉姆的最後列車。
不過她自己也知道這樣做，其實是沒什麼意義的。甚至還有些兒愚蠢。是自己不要跟著史克爾到德林肯去的啊…何況就算他真的回來了，大概也不會對她多說些什麼吧…他老是一副酷酷的樣子。
—但是莉諾雅知道，當他看著她的時候，他的眼神裡總會有股不可思議、平和的溫暖…
只屬於史克爾給她的溫暖。
而她也總是不經意地擷取著這份溫暖。以一種等待的心，期盼著史克爾的真情，哪天能再次流露。
十點整，車站裡的人都走光了。史克爾並沒有出現。自史克爾到德林肯去之後，莉諾雅每天都會到巴拉姆車站來等著他回來。一個人的。也同樣的在等了十天之後，都沒看到他的蹤影。
莉諾雅並不想問任何一個人，關於史克爾回程的消息。或許只是某種執拗的緣故吧—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只想自己去找他。而就像他說過的…
※
「如果妳來到了這裡…那就一定能找到我的。」
「這是我的承諾。」
※
「騙人…」想著史克爾的話，莉諾雅像小孩子一樣地搥著閘口外的鐵欄杆出氣。她好想現在就看到史克爾啊，真的好想好想…
只是就算心裡再喊了幾百遍史克爾的名字，他依然還是沒在月台的另一側出現。
※
「笨蛋。史克爾是笨蛋…我也是笨蛋…」一面慢慢地離開車站、離開巴拉姆市區，莉諾雅一面輕輕地嘆著氣。
而在離開巴拉姆市區後不久，她就在通往舊巴拉姆學園所在地的道路上看到了一個似乎是喝醉了酒的男人。
男人手上拿著一瓶酒，身子搖搖晃晃的。腰間懸掛的，是一把閃著亮銀色光芒的槍刃。
「咦，賽法…？」莉諾雅在看清楚了男人的面貌之後，不禁吃驚地說道。
「你怎麼喝醉了？」她記憶中的賽法雖然不是怎麼樣親善的人物，但也不會把自己弄到這般狼狽的地步啊…到底是又怎麼了呢？
莉諾雅上前想扶住賽法的身體。卻一個不留意反被賽法緊緊地抓住了左手。
「哼…ＳｅｅＤ又如何？ＳｅｅＤ有比較了不起嗎？」賽法滿身酒氣，雖然有點醉意但力道卻仍是大得驚人。莉諾雅被抓住的左手隱隱生疼，但無論如何就是掙脫不開，只得不停地用右手猛搥賽法的身體。
「嗯…？莉諾雅…？」賽法抬起了醉眼，盯著莉諾雅直瞧。「唷。真的是妳啊，小美人。剛好來陪我喝酒吧，嗯…？」
「不要…你弄得我好痛…」莉諾雅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但是微醺的賽法怎會懂得憐香惜玉的道理？他哈哈大笑，一個使勁便把莉諾雅給扯進懷中。儘管莉諾雅用力地掙扎，卻仍然脫離不了賽法的禁錮。
眼看情況愈來愈危急，莉諾雅簡直像放棄了似地哭了起來。
「吵死了—」聽到莉諾雅的哭聲，賽法不禁無名火起，拿著酒瓶的右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等一下！」而就在賽法一掌摑將下去之前，傑爾突然從旁出現，並奮力地將賽法的右手給阻在半空中。
「老大，你這麼做未免太有失厚道了。」傑爾一邊擋著賽法的手勢，一邊試圖將莉諾雅給拉出來。「連莉諾雅都想打…你該不會忘了最基本的、魔女的騎士精神了吧？」
「囉唆，小猴子懂些什麼東西…？」賽法哼了兩聲，陡地發力，同時震開了莉諾雅和傑爾兩人。「所有的任務都只有ＳｅｅＤ才能接受…真他媽的是誰規定只有ＳｅｅＤ才有能力接受任務的啊？…你說啊？」
賽法抽出掛在腰間的槍刃。「我恨透了ＳｅｅＤ這種制度。在這世上…只要有能力的人就是王者。」
賽法雙手一揮，一招「雜魚退散」從傑爾身邊突過。傑爾暗暗叫苦，老實說他並不想跟賽法打—畢竟拳套攻擊範圍有限，而他現在是無論如何都欺近不了賽法身邊的。
「傑爾，你的『俺式最終天堂』呢？」莉諾雅逃出了賽法的攻擊範圍之外，站在邊上不停地喊著。「安傑魯現在不在我身邊，我想用『無形之月』幫你也沒辦法啊…」
「呼…剛剛我才跑遍整個學園找琪絲提絲而已…呼…而且還找不到她…呼…現在已經沒力氣再繞地球一圈了…」傑爾喘呼呼地邊跑邊說著。他只能不斷地避開賽法的攻擊，而不能作任何還擊—
賽法雖然喝醉了酒，但使起槍刃來仍是虎虎生風、或劈或砍游刃有餘。傑爾漸漸落了下風，被逼到一棵大樹前，已是退無可退的態勢了…
「鏘！」
就在賽法左手祭起火焰魔法、右手舉起槍刃，最後欲往傑爾頭上砍落的緊急瞬間，從傑爾身旁的樹林裡突然快速地劃出了一隻閃著淡藍色美麗光芒的槍刃，硬生生地接住了賽法槍刃下落的勢子。
結果兩隻槍刃在夜空中擦撞，迸出些微火花。
「史克爾！！」莉諾雅和傑爾同時大叫出聲。賽法楞了一下，槍刃倒轉，往後退了一步。
樹影搖晃，落葉悉窣，從傑爾的身邊慢慢地走出了一個人，正是莉諾雅每天朝思暮想的ＳｅｅＤ菁英戰士史克爾。他右手握著淡藍色的獅子之心，擋在傑爾面前，以俊銳的眼神掃視著賽法。賽法似乎稍微清醒了一點，緊緊地握著手上槍刃，也是一言不發地盯著史克爾看。
「史克爾…！」這邊莉諾雅什麼也不想地上前抱住了史克爾。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地掉了出來。史克爾並沒有推開她，只是左手不斷地輕拍著她的肩膀，彷彿在告訴她「沒關係的，我已經回來了」一樣。
空氣凝結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史克爾持刃提氣，在把莉諾雅輕輕地帶到了旁邊之後，開口問賽法：
「賽法，愛蝶兒那一戰之後不是就說好不打ＳｅｅＤ了嗎？為何還要找傑爾的麻煩？」
「…老子心情不好想找人幹架，礙著你了嗎？」賽法其實也不是刻意在語言上要跟史克爾相爭，只是看到來了傑爾一個ＳｅｅＤ，然後又來了史克爾另一個ＳｅｅＤ，心情變得更惡劣罷了
「既然那麼有精力的話，為什麼不去準備下一次的實地訓練，讓自己也成為ＳｅｅＤ的一份子、成為巴拉姆學園真正的驕傲？」一旁傑爾有了史克爾撐腰，說話也大膽了起來。
「…。」賽法沈默著。史克爾看著他，也沒再多說話。
「賽法！」過了幾分鐘，風神和雷神從路的另一頭出現，急急地向史克爾等人走過來。當他們看到了史克爾和賽法又持刃相向的時候，不禁嚇了一大跳。
「史克爾？賽法？」雷神走向前去，看了看史克爾，又看了看賽法。「你們又在打了？拜託你們行行好ＯＫ？我們這風紀委員實在很難當呢…」
「…。」史克爾和賽法依舊沈默著。
「沒事了。」傑爾推著史克爾，盡量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給風神和雷神看。莉諾雅輕輕地握著史克爾的手，也向風神雷神點頭致意。
「哼…一群小猴子。」看著眾人，賽法最後揮著手，收起了槍刃。接著拿起了倒在地上的酒瓶，就著瓶口又吞了一大口酒：「該走了吧，風神、雷神！」
「是。」風神雷神同聲答著。
「給你個忠告，賽法。」史克爾在賽法等人轉身離開的時候，用略帶磁性的聲音對賽法說道：「做錯過的事，永遠就不要再重蹈覆轍。」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再說吧，史克爾！」賽法不屑地哼著，左手撫了撫臉上的刀疤，然後揚長而去。他想起了之前和史克爾私鬥時的光景，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笑意。
「怪人一個，我到現在還是搞不懂他。」看著賽法忽醉忽醒、既怒又笑的模樣，傑爾不禁搖著頭說道。「對了，史克爾，剛剛還真是謝謝你…」
「沒什麼。」史克爾揮了揮手。「下次少跟賽法正面交鋒就好了。他人快口直，要是一個弄不好可能就又會打架的。」
「你居然會幫他說話…？」傑爾有點不可置信。
「媽媽老師不是教我們要待人以誠嗎？」史克爾的表情有點僵硬。「前幾次會和他交手…也是我一時忘了媽媽老師教誨之故。」
「嘖嘖…」傑爾不斷稱奇著。
「對了，麻煩你幫我跟席德學園長和琪絲提絲說一聲，就說我回來了。還有任務圓滿達成，任務報告書我在整理完後，會直接送到學園長室去的。」史克爾收起了獅子之心，把一直牽著他左手的莉諾雅的手給握緊。「嗯，我…我有點話想單獨跟莉諾雅說…」
「我懂、我懂。」傑爾三步併做兩步，以最快的速度消失。「這次我不會再當電燈泡了，你們有什麼『未完成』的事，那就盡量完成吧！」他的聲音在朗朗夜空下，顯得特別的宏亮。
「這傢伙總是這麼地輕浮討厭…」看著傑爾遠去的背影，莉諾雅紅著臉，小聲地抱怨道。
「別這麼說，傑爾他是個好朋友呢。」史克爾輕輕地對莉諾雅說著。「在經過了打未來魔女那一役之後，我才發現你們對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朋友…」
「我知道啦。」莉諾雅用美麗的大眼睛望著史克爾。「我只是故意這樣說罷了…不說這個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剛剛呀。我是搭『諸神黃昏』回來的。喏，它就停在炎之洞窟那附近。」史克爾伸手指著遠方。
「咦？你不是到德林肯去了嗎？」看著遠方龍機模糊的影子，莉諾雅不禁狐疑地問道。
「是啊。不過因為任務太早完成了，所以我又去了艾斯塔一趟。」史克爾牽著莉諾雅，往巴拉姆的海灘走去。「我…去跟拉格納見了一面。」
「在這幾天中，我從他那邊又知道了一些事，同時自己也想了一
些事…」史克爾嘆了口氣：「這世上的事，有時就是這麼奇妙…吶，
這給妳。」
史克爾從袋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把它交給了莉諾雅。
「這是…？」
「妳打開就知道了。」
莉諾雅暫時放開了牽著史克爾的手，打開了具有美麗花紋的銀製小盒子。一股悠揚的旋律，旋即從小盒子的底部流洩了出來。
「Whenever sang my song.
On the stage , on my own.
Whenever said my words.
Wishing they could be heard.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Was it real or just my fantasy?
You'll always be there in the corner.
Of this tiny little bar…」
那是一段淒美的故事，被鑲進了這具有動人旋律的小音樂盒裡。帶著雖已模糊，但仍足以感動人心的一闕歌詞，靜靜地等著讓世人聆聽欣賞。
「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父親拉格納，當他還只是個傭兵時，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和著旋律，史克爾緩緩地說道：「那女孩子是個歌手，名字叫做茱莉亞。」
「而這首歌，就是這個女孩子為他所寫的…」史克爾頓了頓：「妳…見過自己的母親嗎？」
莉諾雅搖搖頭。「幾乎沒有印象。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交通事故去世了。可是…」
「她的名字好像就叫做茱莉亞…」
「對。她們就是同一個人。」史克爾再嘆了一口氣。「可以說是造化弄人，拉格納跟茱莉亞最後並沒有在一起。後來茱莉亞嫁給了當時的卡威少佐，而拉格納在一次任務之後與溫席爾的蕾茵相識、進而相愛了…」
「這是上一代的故事，原本我並不想去深入了解的，畢竟現在是我們的世代…」
「可是有些東西，並不是我們不去探索，它們就會自動消失的。我的父親見了我，知道妳是茱莉亞的女兒，便交給了我這個音樂盒，對我說：『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辜負這個女孩。我…對不起茱莉亞，而我的今生今世，已經全交給蕾茵了…』」
「我知道。」莉諾雅笑著阻止了史克爾再繼續說下去。「從你的眼神裡我已經知道了某些訊息了。不管我是不是茱莉亞的女兒，也不管你是不是拉格納的兒子，最重要的是，」
「我是我，你是你。莉諾雅與史克爾。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故事。」
「莉諾雅…」史克爾俊俏的臉龐發熱了起來。「其實我…」
「我很想妳（你）。」一陣短暫的沈默過後，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隨即又相視而笑。
「在漁人地平線的音樂會過後，我就知道妳的影子已經不可能從我的心中淡去了。而在打第二次魔女伊蒂雅之後，妳長眠不醒的那段日子裡，我更是亂了自己。想起了之前妳對我的鼓勵，而我卻總是愛理不理的那種態度…我更是難過得無地自容…」
「別說了。」莉諾雅偎近史克爾身邊，輕輕地環抱住他厚實的臂膀。「你究竟是背了我走過長長的跨海大橋，去想辦法讓我甦醒了呀。雖然那時我什麼記憶都沒有，但我卻總是有一種伏在你溫暖的背部上，可靠的感覺喔！」
「莉諾雅…」史克爾想說些什麼，但卻欲言又止。
「咦，有流星耶！」夜空中，一顆閃亮的流星劃過了長長的夜幕，隕落在地平線的另一頭。莉諾雅擺出了招牌動作，一邊手指著天上的流星，一邊對史克爾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
「我愛妳。」
同樣燦爛的星空下，史克爾緊擁著莉諾雅，深深地把他的愛意透過嘴唇間的互相接觸，傳遞進彼此兩人的心裡。
※
「蕾茵，我把茱莉亞的音樂盒給了史克爾，這樣妳覺得好嗎？」相同時空的另一個地點，拉格納正在蕾茵的墓前，悄悄地對著蕾茵說話。
「妳一定覺得好的，對不對？」看著墓碑上斗大的「ＲＡＩＮＥ」，拉格納一邊撫摸著手上的戒指，一邊喃喃地說著：「當年我來不及從妳手中抱過來看的嬰兒，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跟我當年一樣帥的男孩子了。並且也為了自己的理想，而一直在努力地奮鬥著…」
「蕾茵，妳在另一個世界裡，也會一直守護著他的吧…？」
「一定會的。」
美麗的星空下，動人的旋律詠唱般地在風中不停地流動著。
「Darling , so there you are.
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As if you never hurt.
As if you never down.
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Who pin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If frown is shown then.
I will know that you are no dreamer.
So let me come to you.
Close as I wanted to be.
Close enough for me.
To feel your heart beating fast.
And stay there as I whisper.
How I love your peaceful eyes on me.
Oh ,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ve mine on you…」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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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诠は血涂らわた宿命！逃わょぅとは思わ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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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來到了這裡…那就一定能找到我的。」
「這是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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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姆學園乘著清風，緩緩地在月夜裡飛行著。
時間是史克爾等人擊敗未來的魔女雅爾提米西亞之後的某個涼爽夜晚。莉諾雅獨自一個人靠在二樓教室後的窗台上，抬頭看著天上發出螢黃色光芒的美麗滿月，幽幽地嘆著氣。
「史克爾…到德林肯去了。」她輕輕地說著。聲音小到連自己都聽不見的地步。據說是卡威大佐託席德學園長轉運一件重要的物品，特別指定要史克爾擔任轉運小組的組長。而從席德學園長那接到命令的史克爾也沒多加推辭，畢竟服從任務，是ＳｅｅＤ的唯一原則。
只是，當史克爾向莉諾雅提出同行的建議時，莉諾雅並沒有答應他。沒有其他的原因，她其實也是很渴望能每天都伴在史克爾身邊的—只是她再也不想回德林肯去了。一點都不想。同時也不想見到她的父親，卡威大佐。
莉諾雅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間那麼地怨恨德林肯這個城市。也許是在擊潰了雅爾提米西亞之後，還有尚未完全脫離她身體的魔女特質，還存在於她心上的緣故吧？另一個原因或許是，當伊蒂雅還是魔女的時候，她是被伊蒂雅抓到德林肯大統領官邸裡的可憐人質—而只要一想到這，莉諾雅對德林肯的厭惡感便會無止盡地，一再加深。
「唉…真是笨蛋。」她接著想起了慶祝擊敗未來魔女的宴會當晚，史克爾在二樓門橋的陽台外，擁著她最後欲吻未吻的情況—當時氣氛正好，然而就在史克爾快要吻上莉諾雅櫻唇的同時，傑爾卻像是程咬金般地突然從旁殺了出來—
其實他只是來找史克爾一起去吃東西而已—只不過選擇的時機不對，而這樣就一切都毀了。結果史克爾尷尬地放開了原本攬著莉諾雅纖腰的手，匆忙地連一句話也沒說地紅著臉離去。
只留下了滿臉錯愕的莉諾雅，以及自知「大事不妙」的傑爾呆在原地。
後來莉諾雅整整超過了半個月，賭氣不跟傑爾說一句話。尤其史克爾這個人可是道地的呆頭鵝，平常要她主動抱女孩子都很困難了，更遑論說會去想接吻、甚至更進一步動作的事—錯過了那一次機會，到何時他才會又鼓起勇氣向她表白呢？
莉諾雅知道他們互相喜歡著彼此。可是，如果兩邊都不說的話，那到底哪一天他們才能成為真正的戀人？後來史克爾也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直到他出任務到德林肯去之前，他都沒再跟莉諾雅表白過。說話倒是有的，只不過他總是以之前那副酷死人的一貫表情回應著她—
莉諾雅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去提起這件事。只是不停地想著、想著…
在宇宙中救我的史克爾，和背著我走過跨海大橋到艾斯塔去的史克爾，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再出現呢？
莉諾雅敲著自己的腦袋，不斷地輕嘆著。「笨蛋、笨蛋、笨蛋史克爾、笨蛋傑爾…」
「嗨—大美女，妳在叫我嗎？」陡然間傑爾像是幽靈般地出現在莉諾雅的身邊。
「哇—！」莉諾雅差點沒被他的突然出現給嚇死。「你幹什麼啦…？人家才不要跟你說話…
「妳這不就是在跟我說話了嗎？」傑爾在一旁立正站好，苦笑著對莉諾雅說道：「我的大小姐，妳也行行好…我都不知道跟妳道歉過幾萬次了…也過了那麼久，總該原諒我了吧？」
「哼，永遠不原諒你！」
「嗚嗚…妳不原諒我是小事，可是史克爾拿槍刃要追殺我可是大事啊…要哪天他真的怪罪起我來，那…妳知道我的小拳套可比不過他那隻獅子之心的，多少也為我想想嘛…」
「呃，史克爾回來了？」剎那間聽到史克爾的名字，莉諾雅不禁緊張了一下。
「我不曉得，得問琪絲提絲才知道…」傑爾還是苦笑著：「妳原諒我了？」
「哪有那麼簡單？」莉諾雅指著傑爾的鼻子：「你去幫我問琪絲提絲吧…我現在要出去走一走。」
「啊？可是學園現在還在飛行狀態耶…」
「我不會在門口等到著陸時間到嗎？」莉諾雅看了看錶。「現在是八點四十一分，九點整學園會在巴拉姆市區旁降落。到時我會到街上去買點東西，你再把問的結果跟我說吧。」
「真囉唆的女人…明明是很簡單的事卻硬要複雜化…」傑爾在「領旨」之後，不斷小聲地喃喃自語著。
「啊，你說什麼？」莉諾雅的聽力可不是普通的好。
「沒、沒，我是說像這樣的小事當然交給我來做就沒問題了…」傑爾嚇出了滿身汗，唯唯諾諾地答應著。
「算你轉得快。」莉諾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二樓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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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拉姆車站前人潮洶湧，處處可見上下車的旅客。
莉諾雅站在剪票的閘口旁，不停地伸著脖子往月台裡面看。如果史克爾回來了，那他一定會從巴拉姆車站中出現的。九點半有一班從德林肯出發，到達巴拉姆的最後列車。
不過她自己也知道這樣做，其實是沒什麼意義的。甚至還有些兒愚蠢。是自己不要跟著史克爾到德林肯去的啊…何況就算他真的回來了，大概也不會對她多說些什麼吧…他老是一副酷酷的樣子。
—但是莉諾雅知道，當他看著她的時候，他的眼神裡總會有股不可思議、平和的溫暖…
只屬於史克爾給她的溫暖。
而她也總是不經意地擷取著這份溫暖。以一種等待的心，期盼著史克爾的真情，哪天能再次流露。
十點整，車站裡的人都走光了。史克爾並沒有出現。自史克爾到德林肯去之後，莉諾雅每天都會到巴拉姆車站來等著他回來。一個人的。也同樣的在等了十天之後，都沒看到他的蹤影。
莉諾雅並不想問任何一個人，關於史克爾回程的消息。或許只是某種執拗的緣故吧—她自己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只想自己去找他。而就像他說過的…
※
「如果妳來到了這裡…那就一定能找到我的。」
「這是我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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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想著史克爾的話，莉諾雅像小孩子一樣地搥著閘口外的鐵欄杆出氣。她好想現在就看到史克爾啊，真的好想好想…
只是就算心裡再喊了幾百遍史克爾的名字，他依然還是沒在月台的另一側出現。
※
「笨蛋。史克爾是笨蛋…我也是笨蛋…」一面慢慢地離開車站、離開巴拉姆市區，莉諾雅一面輕輕地嘆著氣。
而在離開巴拉姆市區後不久，她就在通往舊巴拉姆學園所在地的道路上看到了一個似乎是喝醉了酒的男人。
男人手上拿著一瓶酒，身子搖搖晃晃的。腰間懸掛的，是一把閃著亮銀色光芒的槍刃。
「咦，賽法…？」莉諾雅在看清楚了男人的面貌之後，不禁吃驚地說道。
「你怎麼喝醉了？」她記憶中的賽法雖然不是怎麼樣親善的人物，但也不會把自己弄到這般狼狽的地步啊…到底是又怎麼了呢？
莉諾雅上前想扶住賽法的身體。卻一個不留意反被賽法緊緊地抓住了左手。
「哼…ＳｅｅＤ又如何？ＳｅｅＤ有比較了不起嗎？」賽法滿身酒氣，雖然有點醉意但力道卻仍是大得驚人。莉諾雅被抓住的左手隱隱生疼，但無論如何就是掙脫不開，只得不停地用右手猛搥賽法的身體。
「嗯…？莉諾雅…？」賽法抬起了醉眼，盯著莉諾雅直瞧。「唷。真的是妳啊，小美人。剛好來陪我喝酒吧，嗯…？」
「不要…你弄得我好痛…」莉諾雅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但是微醺的賽法怎會懂得憐香惜玉的道理？他哈哈大笑，一個使勁便把莉諾雅給扯進懷中。儘管莉諾雅用力地掙扎，卻仍然脫離不了賽法的禁錮。
眼看情況愈來愈危急，莉諾雅簡直像放棄了似地哭了起來。
「吵死了—」聽到莉諾雅的哭聲，賽法不禁無名火起，拿著酒瓶的右手高高地舉了起來—
「等一下！」而就在賽法一掌摑將下去之前，傑爾突然從旁出現，並奮力地將賽法的右手給阻在半空中。
「老大，你這麼做未免太有失厚道了。」傑爾一邊擋著賽法的手勢，一邊試圖將莉諾雅給拉出來。「連莉諾雅都想打…你該不會忘了最基本的、魔女的騎士精神了吧？」
「囉唆，小猴子懂些什麼東西…？」賽法哼了兩聲，陡地發力，同時震開了莉諾雅和傑爾兩人。「所有的任務都只有ＳｅｅＤ才能接受…真他媽的是誰規定只有ＳｅｅＤ才有能力接受任務的啊？…你說啊？」
賽法抽出掛在腰間的槍刃。「我恨透了ＳｅｅＤ這種制度。在這世上…只要有能力的人就是王者。」
賽法雙手一揮，一招「雜魚退散」從傑爾身邊突過。傑爾暗暗叫苦，老實說他並不想跟賽法打—畢竟拳套攻擊範圍有限，而他現在是無論如何都欺近不了賽法身邊的。
「傑爾，你的『俺式最終天堂』呢？」莉諾雅逃出了賽法的攻擊範圍之外，站在邊上不停地喊著。「安傑魯現在不在我身邊，我想用『無形之月』幫你也沒辦法啊…」
「呼…剛剛我才跑遍整個學園找琪絲提絲而已…呼…而且還找不到她…呼…現在已經沒力氣再繞地球一圈了…」傑爾喘呼呼地邊跑邊說著。他只能不斷地避開賽法的攻擊，而不能作任何還擊—
賽法雖然喝醉了酒，但使起槍刃來仍是虎虎生風、或劈或砍游刃有餘。傑爾漸漸落了下風，被逼到一棵大樹前，已是退無可退的態勢了…
「鏘！」
就在賽法左手祭起火焰魔法、右手舉起槍刃，最後欲往傑爾頭上砍落的緊急瞬間，從傑爾身旁的樹林裡突然快速地劃出了一隻閃著淡藍色美麗光芒的槍刃，硬生生地接住了賽法槍刃下落的勢子。
結果兩隻槍刃在夜空中擦撞，迸出些微火花。
「史克爾！！」莉諾雅和傑爾同時大叫出聲。賽法楞了一下，槍刃倒轉，往後退了一步。
樹影搖晃，落葉悉窣，從傑爾的身邊慢慢地走出了一個人，正是莉諾雅每天朝思暮想的ＳｅｅＤ菁英戰士史克爾。他右手握著淡藍色的獅子之心，擋在傑爾面前，以俊銳的眼神掃視著賽法。賽法似乎稍微清醒了一點，緊緊地握著手上槍刃，也是一言不發地盯著史克爾看。
「史克爾…！」這邊莉諾雅什麼也不想地上前抱住了史克爾。剛止住的眼淚又忍不住地掉了出來。史克爾並沒有推開她，只是左手不斷地輕拍著她的肩膀，彷彿在告訴她「沒關係的，我已經回來了」一樣。
空氣凝結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史克爾持刃提氣，在把莉諾雅輕輕地帶到了旁邊之後，開口問賽法：
「賽法，愛蝶兒那一戰之後不是就說好不打ＳｅｅＤ了嗎？為何還要找傑爾的麻煩？」
「…老子心情不好想找人幹架，礙著你了嗎？」賽法其實也不是刻意在語言上要跟史克爾相爭，只是看到來了傑爾一個ＳｅｅＤ，然後又來了史克爾另一個ＳｅｅＤ，心情變得更惡劣罷了
「既然那麼有精力的話，為什麼不去準備下一次的實地訓練，讓自己也成為ＳｅｅＤ的一份子、成為巴拉姆學園真正的驕傲？」一旁傑爾有了史克爾撐腰，說話也大膽了起來。
「…。」賽法沈默著。史克爾看著他，也沒再多說話。
「賽法！」過了幾分鐘，風神和雷神從路的另一頭出現，急急地向史克爾等人走過來。當他們看到了史克爾和賽法又持刃相向的時候，不禁嚇了一大跳。
「史克爾？賽法？」雷神走向前去，看了看史克爾，又看了看賽法。「你們又在打了？拜託你們行行好ＯＫ？我們這風紀委員實在很難當呢…」
「…。」史克爾和賽法依舊沈默著。
「沒事了。」傑爾推著史克爾，盡量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給風神和雷神看。莉諾雅輕輕地握著史克爾的手，也向風神雷神點頭致意。
「哼…一群小猴子。」看著眾人，賽法最後揮著手，收起了槍刃。接著拿起了倒在地上的酒瓶，就著瓶口又吞了一大口酒：「該走了吧，風神、雷神！」
「是。」風神雷神同聲答著。
「給你個忠告，賽法。」史克爾在賽法等人轉身離開的時候，用略帶磁性的聲音對賽法說道：「做錯過的事，永遠就不要再重蹈覆轍。」
「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再說吧，史克爾！」賽法不屑地哼著，左手撫了撫臉上的刀疤，然後揚長而去。他想起了之前和史克爾私鬥時的光景，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笑意。
「怪人一個，我到現在還是搞不懂他。」看著賽法忽醉忽醒、既怒又笑的模樣，傑爾不禁搖著頭說道。「對了，史克爾，剛剛還真是謝謝你…」
「沒什麼。」史克爾揮了揮手。「下次少跟賽法正面交鋒就好了。他人快口直，要是一個弄不好可能就又會打架的。」
「你居然會幫他說話…？」傑爾有點不可置信。
「媽媽老師不是教我們要待人以誠嗎？」史克爾的表情有點僵硬。「前幾次會和他交手…也是我一時忘了媽媽老師教誨之故。」
「嘖嘖…」傑爾不斷稱奇著。
「對了，麻煩你幫我跟席德學園長和琪絲提絲說一聲，就說我回來了。還有任務圓滿達成，任務報告書我在整理完後，會直接送到學園長室去的。」史克爾收起了獅子之心，把一直牽著他左手的莉諾雅的手給握緊。「嗯，我…我有點話想單獨跟莉諾雅說…」
「我懂、我懂。」傑爾三步併做兩步，以最快的速度消失。「這次我不會再當電燈泡了，你們有什麼『未完成』的事，那就盡量完成吧！」他的聲音在朗朗夜空下，顯得特別的宏亮。
「這傢伙總是這麼地輕浮討厭…」看著傑爾遠去的背影，莉諾雅紅著臉，小聲地抱怨道。
「別這麼說，傑爾他是個好朋友呢。」史克爾輕輕地對莉諾雅說著。「在經過了打未來魔女那一役之後，我才發現你們對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朋友…」
「我知道啦。」莉諾雅用美麗的大眼睛望著史克爾。「我只是故意這樣說罷了…不說這個了，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剛剛呀。我是搭『諸神黃昏』回來的。喏，它就停在炎之洞窟那附近。」史克爾伸手指著遠方。
「咦？你不是到德林肯去了嗎？」看著遠方龍機模糊的影子，莉諾雅不禁狐疑地問道。
「是啊。不過因為任務太早完成了，所以我又去了艾斯塔一趟。」史克爾牽著莉諾雅，往巴拉姆的海灘走去。「我…去跟拉格納見了一面。」
「在這幾天中，我從他那邊又知道了一些事，同時自己也想了一
些事…」史克爾嘆了口氣：「這世上的事，有時就是這麼奇妙…吶，
這給妳。」
史克爾從袋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把它交給了莉諾雅。
「這是…？」
「妳打開就知道了。」
莉諾雅暫時放開了牽著史克爾的手，打開了具有美麗花紋的銀製小盒子。一股悠揚的旋律，旋即從小盒子的底部流洩了出來。
「Whenever sang my song.
On the stage , on my own.
Whenever said my words.
Wishing they could be heard.
I saw you smiling at me.
Was it real or just my fantasy?
You'll always be there in the corner.
Of this tiny little bar…」
那是一段淒美的故事，被鑲進了這具有動人旋律的小音樂盒裡。帶著雖已模糊，但仍足以感動人心的一闕歌詞，靜靜地等著讓世人聆聽欣賞。
「很久很久以前，我的父親拉格納，當他還只是個傭兵時，曾經喜歡過一個女孩子。」和著旋律，史克爾緩緩地說道：「那女孩子是個歌手，名字叫做茱莉亞。」
「而這首歌，就是這個女孩子為他所寫的…」史克爾頓了頓：「妳…見過自己的母親嗎？」
莉諾雅搖搖頭。「幾乎沒有印象。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因交通事故去世了。可是…」
「她的名字好像就叫做茱莉亞…」
「對。她們就是同一個人。」史克爾再嘆了一口氣。「可以說是造化弄人，拉格納跟茱莉亞最後並沒有在一起。後來茱莉亞嫁給了當時的卡威少佐，而拉格納在一次任務之後與溫席爾的蕾茵相識、進而相愛了…」
「這是上一代的故事，原本我並不想去深入了解的，畢竟現在是我們的世代…」
「可是有些東西，並不是我們不去探索，它們就會自動消失的。我的父親見了我，知道妳是茱莉亞的女兒，便交給了我這個音樂盒，對我說：『無論如何，你都不能辜負這個女孩。我…對不起茱莉亞，而我的今生今世，已經全交給蕾茵了…』」
「我知道。」莉諾雅笑著阻止了史克爾再繼續說下去。「從你的眼神裡我已經知道了某些訊息了。不管我是不是茱莉亞的女兒，也不管你是不是拉格納的兒子，最重要的是，」
「我是我，你是你。莉諾雅與史克爾。我們，有我們自己的故事。」
「莉諾雅…」史克爾俊俏的臉龐發熱了起來。「其實我…」
「我很想妳（你）。」一陣短暫的沈默過後，兩個人竟然異口同聲地說了出來。隨即又相視而笑。
「在漁人地平線的音樂會過後，我就知道妳的影子已經不可能從我的心中淡去了。而在打第二次魔女伊蒂雅之後，妳長眠不醒的那段日子裡，我更是亂了自己。想起了之前妳對我的鼓勵，而我卻總是愛理不理的那種態度…我更是難過得無地自容…」
「別說了。」莉諾雅偎近史克爾身邊，輕輕地環抱住他厚實的臂膀。「你究竟是背了我走過長長的跨海大橋，去想辦法讓我甦醒了呀。雖然那時我什麼記憶都沒有，但我卻總是有一種伏在你溫暖的背部上，可靠的感覺喔！」
「莉諾雅…」史克爾想說些什麼，但卻欲言又止。
「咦，有流星耶！」夜空中，一顆閃亮的流星劃過了長長的夜幕，隕落在地平線的另一頭。莉諾雅擺出了招牌動作，一邊手指著天上的流星，一邊對史克爾露出了最燦爛的笑容。
「我愛妳。」
同樣燦爛的星空下，史克爾緊擁著莉諾雅，深深地把他的愛意透過嘴唇間的互相接觸，傳遞進彼此兩人的心裡。
※
「蕾茵，我把茱莉亞的音樂盒給了史克爾，這樣妳覺得好嗎？」相同時空的另一個地點，拉格納正在蕾茵的墓前，悄悄地對著蕾茵說話。
「妳一定覺得好的，對不對？」看著墓碑上斗大的「ＲＡＩＮＥ」，拉格納一邊撫摸著手上的戒指，一邊喃喃地說著：「當年我來不及從妳手中抱過來看的嬰兒，如今已經長成了一個跟我當年一樣帥的男孩子了。並且也為了自己的理想，而一直在努力地奮鬥著…」
「蕾茵，妳在另一個世界裡，也會一直守護著他的吧…？」
「一定會的。」
美麗的星空下，動人的旋律詠唱般地在風中不停地流動著。
「Darling , so there you are.
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As if you never hurt.
As if you never down.
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Who pin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If frown is shown then.
I will know that you are no dreamer.
So let me come to you.
Close as I wanted to be.
Close enough for me.
To feel your heart beating fast.
And stay there as I whisper.
How I love your peaceful eyes on me.
Oh , did you ever know?
That I have mine on you…」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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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诠は血涂らわた宿命！逃わょぅとは思わ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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