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六 云雨彼端(2)
2002-08-01 17:42 | Ant
山的那一边，在一片幽暗的森林里，火眼，笛卡儿，里安，斑尼等人，跟着矮人迪利亚贝斯，正在树阴的笼罩下慢慢向前走着。斑尼走在队伍的尾端，心里泛起了点点涟漪。
最近令人费解的事越来越多了。他一直不相信迪利亚贝斯，却没有表现出来。是的，他看起来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因为没有问题，才让他感到了疑惑。他的眼睛……那种复杂的目光，根本不像从这个傻傻的矮人眼中发出来的。但他不能以此为依据，或者是自己错了？火眼都没怀疑，自己也不该怀疑。并且，我们还需要他。
斑尼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落后了一大截，赶紧追了上去。
“还有多远啊？”里安抱怨着，拍了拍矮人的肩膀。
“很快就到罗！”
“刚才你也这么说的，究竟还要等多久？”里安有些急了。
“都说很快就到罗！”
里安垂着头，放弃了。对于这种人，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又不能朝他发火。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四周全是异常高大的树木，树冠在天空缠结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把巨大的伞，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地上一根草也没有，布满皱褶的树根相互缠绕着，形成了一张无边的网。他们在网的间隙中行走着，湿润的水气迎面扑来，化作了若有若无的鸟呤声。歌音向上飞了起来，微风在树干之间窃窃私语。
森林里的味道很清新，透着泥土自然的味道。突然，里安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犹如玫瑰的花香。
他这才发觉，这种气味其实一进森林就已经出现了。只是那时它实在太淡了，根本感觉不到。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迪利亚贝斯。香味突然变得特别浓烈，使人感觉进入了一个透明的花园，四周全是玫瑰。里安冲着迪利亚贝斯大喊：“你，这是什么？”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空气的异常，不约而同的闭住了呼吸。
迪利亚贝斯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笑了起来，肚子上下起伏着。他伸直双手，喊声在森林中回响，手中飞散出无数绿色的光条。地面开始扭曲，树根活了，纷纷向他聚拢，把他整个包住，沉入了地下。地面开始震颤起来，树根陆续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空中飞舞着，发出呼呼的声音。空气中充满了黑色的泥土颗粒。
地下传来了迪利亚贝斯的声音：“大自然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得到这种力量的人，可以主宰一切！”
话音刚落，无数树根就像发狂似的，向着里安等人冲了过来，形成了一片树根组成的巨浪。
“大家小心，跟我走！”
笛卡儿突然飘了起来，身体平稳地上升，对着树根的方向，右手机械地向后摆动。她的身体释放出了一个光球，瞬间便将面前的树浪融出了一个大洞。光柱旋转着，树根纷纷掉落。斑尼，里安也跳了起来，用树木借力，跟上了笛卡儿，唯有火眼一直没动。他突然背对众人，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半弧状的薄片向着树根冲去，切断了它们和大地的联系，追逐众人的树根倾倒了，全部落在地上，成为了一座小山。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无法思考。整个世界好象突然倒了过来，每个人都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已经无暇思考了。
斑尼在树根之间穿梭跳跃着，树根不断向他飞来，都被他一一躲过了。笛卡儿的身体发着白光，在他的眼前晃动着，像一个遥远的路标。这时，一条树根从侧面向他伸了过来。他轻轻转身，双手放在胸前，一个火球呼啸着向树根飞去，击中了它。
那根树根突然向后绕了个半圈，速度去并没有减慢。它已经着了火，身上的红光翻动着，火舌跳着舞，飞快地向后飞去。火焰使它瞬间增大了一倍，愤怒在焰色中燃烧。转眼间，它已经来到了斑尼的面前。
斑尼在空中站不住脚，无法躲在这一击，于是将电斧横在胸前，释放出一面冰晶组成的屏障，挡住了树根的攻击。冰火相溶，突然暴裂开来。树根倾斜地移开了，斑尼也随着这股冲力，向左侧飞去，这使他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笛卡儿的影子渐渐远去了，变成了一个闪光的亮点。
树枝主动让开了，任凭斑尼怎样攻击也绝不还击。他虽然已经明白这些树木是有智力的，为的是孤立自己，却没有办法，只好被迫穿过一层层的树枝，踩上了湿润的土地。
树根突然变了性，一齐向斑尼扑了过来，遮住了光线，黑暗降临了。
“电凝术！”危急中，斑尼突然听到了个声音，便不假思索地交叉双手，电弧在手指和额间闪耀。电光伸展开来，由下至上，在每根树根和斑尼之间都接上了一条电弧，使斑尼变成了一个电人。电光缠绕着每一条树根，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干扰着他们的行动。最后，树根竟然被定在空中，动弹不得。
树根产生的阴影中，一个人窜了出来，抓起一把沙土，用力向上一甩。沙粒变为无数红色的亮点，像天空的眼睛。眼睛悄悄散开了，斑尼突然听到了一种声音，爆裂中夹杂着尖叫。树根构成的屏障突然一齐碎裂成了无数小块，光线瞬间透了尽量，照亮了地上的一切。
斑尼看清了那人的脸，他竟然是里安！
“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过吗？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救你的。”里安微笑着，拉着斑尼的手，一手拨开即将落在两人身上的树根碎片，向着一棵大树的根部跑去。
“沉住气，咱们走！”
他一手抓住树皮，搜地窜了上去，带着斑尼，一直飞到了一根树根上。向下一望，断裂的树根渐渐倾倒了，盖住了刚才形成的空洞。抬起头，四面的树根又在向自己聚拢。里安喊道：“咱们向上走，看能不能出去。”这正是斑尼的想法，于是，两人像两只轻莹的燕子，沿着树干，不停破开挡路的树根，向树冠飞去。
“斑尼，不要胡乱使用魔法，你应该感觉到了，你的魔力没有平常充裕。”里安一手轰掉一条讨厌的树根，突然说：“你没感觉到吗？”
斑尼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确实感到了体内的空虚，手中的摇摆，甚至连神志都不太情醒了。“是的，这是……”
“他肯定给我们施了毒，你后来闻到那股花香了吧？这味道其实一直都有，我就是发现这一点才怀疑他的。真没想到，他竟会害我们。他把大家都骗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里安沉默了，最后说：“听天由命吧。”
他又能说什么？
他们逐渐向树冠接近。这里的阳光明亮得晃眼，树枝特别密集，一根叠着一根，树叶整齐地排列着，几乎把所有的空隙都填满了。树根仍然不停地向上窜，一波紧跟着一波，无情地耗费着维持他们生命的魔法力量。里安看准时机，双手上举，像一把尖锥，旋转着刺向树叶组成的伞盖。他的全身都泛起火来，发射出无数狭长的光束，把周围映得通红。
斑尼靠着树干，看着里安向树冠飞去。突然，树冠上的枝条活了过来，飞快地包围了里安。斑尼吃了一惊，虽然体力已经有些不支，还是使出了那招电凝术，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数枝颤抖了一下，仍然我行我素，自杀性地冲向里安身上的火炎，一层接着一层。没过几秒种，里安就被彻底的包住了。这些树枝再也不理会斑尼，全部向里安冲去，像龙卷风在咆哮。
突然，一道白光刷过眼前。光束消失后，里安四周的树枝，就全都化做了炭灰。里安惊奇地看着四周，黑色的烟尘四处飞扬。
“老师！”
斑尼顺着里安的眼光向右望去，一个红色的影子正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手中握着一口大刀。影子突然接近了，于是斑尼惊奇地发现，那人正是火眼！火眼随手拨开头顶的树枝，来到斑尼面前。
“你们怎么这样傻？”火眼恶狠狠地说：“出去有什么用？你们会飞吗？没有落脚点，我们根本逃不出去。我真是白较你们了，这样莽撞！”他的眼中带着火，“走，到下面去！”
火眼一刀砍飞了几根偷袭的树枝，带着斑尼和里安，再次向下飞去。周围再次变暗了，危险的树冠也远去了。脚下的数根，又成了他们的唯一的威胁。火眼熟练地挡开了树根的攻击，似乎没费什么力气，杀气在眉宇间缭绕。树根从身边飞过，有气无力地翻滚着，断口处流出绿色的液体，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在火眼的身后，斑尼感到非常安全，像小鸡躲进了母鸡的怀抱，温暖，舒适。三人借着树干的帮助，轻飘飘地在树根的空隙中飞翔，辉光流动，叶篥飞扬，很快便走了很远。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逃出这片森林了。这时，斑尼突然想起了笛卡儿。
“笛卡儿，她？”
里安抿着嘴，最后还是没说话。或者他觉得自己不必说了吧。只要火眼在，就是这样。
现在，就看火眼怎么做了。他会怎样做呢？
笛卡儿是早就逃出去了吗？那么，以她的一贯作风，一定会回来找我们。为什么，没见到她？或者她已经遇害了，可能？或者是被困住了，她还需要我们吧？现在就两条路，一条是向前，逃离这片危险区域，一条是向后，寻找笛卡儿。他会选哪条呢？
火眼并没有沉默多久，结论很简单，也很野蛮。
“我先带你们出去，再回去找她。”
那么，他自己呢？
凝冽的寒风扫过众人的脸，指尖凉搜搜的。
这是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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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令人费解的事越来越多了。他一直不相信迪利亚贝斯，却没有表现出来。是的，他看起来什么问题也没有，就是因为没有问题，才让他感到了疑惑。他的眼睛……那种复杂的目光，根本不像从这个傻傻的矮人眼中发出来的。但他不能以此为依据，或者是自己错了？火眼都没怀疑，自己也不该怀疑。并且，我们还需要他。
斑尼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落后了一大截，赶紧追了上去。
“还有多远啊？”里安抱怨着，拍了拍矮人的肩膀。
“很快就到罗！”
“刚才你也这么说的，究竟还要等多久？”里安有些急了。
“都说很快就到罗！”
里安垂着头，放弃了。对于这种人，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又不能朝他发火。
他抬头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四周全是异常高大的树木，树冠在天空缠结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把巨大的伞，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地上一根草也没有，布满皱褶的树根相互缠绕着，形成了一张无边的网。他们在网的间隙中行走着，湿润的水气迎面扑来，化作了若有若无的鸟呤声。歌音向上飞了起来，微风在树干之间窃窃私语。
森林里的味道很清新，透着泥土自然的味道。突然，里安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犹如玫瑰的花香。
他这才发觉，这种气味其实一进森林就已经出现了。只是那时它实在太淡了，根本感觉不到。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盯着迪利亚贝斯。香味突然变得特别浓烈，使人感觉进入了一个透明的花园，四周全是玫瑰。里安冲着迪利亚贝斯大喊：“你，这是什么？”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空气的异常，不约而同的闭住了呼吸。
迪利亚贝斯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笑了起来，肚子上下起伏着。他伸直双手，喊声在森林中回响，手中飞散出无数绿色的光条。地面开始扭曲，树根活了，纷纷向他聚拢，把他整个包住，沉入了地下。地面开始震颤起来，树根陆续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空中飞舞着，发出呼呼的声音。空气中充满了黑色的泥土颗粒。
地下传来了迪利亚贝斯的声音：“大自然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得到这种力量的人，可以主宰一切！”
话音刚落，无数树根就像发狂似的，向着里安等人冲了过来，形成了一片树根组成的巨浪。
“大家小心，跟我走！”
笛卡儿突然飘了起来，身体平稳地上升，对着树根的方向，右手机械地向后摆动。她的身体释放出了一个光球，瞬间便将面前的树浪融出了一个大洞。光柱旋转着，树根纷纷掉落。斑尼，里安也跳了起来，用树木借力，跟上了笛卡儿，唯有火眼一直没动。他突然背对众人，双手向前一推，一道半弧状的薄片向着树根冲去，切断了它们和大地的联系，追逐众人的树根倾倒了，全部落在地上，成为了一座小山。
一切来得太快，快得让人无法思考。整个世界好象突然倒了过来，每个人都找不到自己的方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已经无暇思考了。
斑尼在树根之间穿梭跳跃着，树根不断向他飞来，都被他一一躲过了。笛卡儿的身体发着白光，在他的眼前晃动着，像一个遥远的路标。这时，一条树根从侧面向他伸了过来。他轻轻转身，双手放在胸前，一个火球呼啸着向树根飞去，击中了它。
那根树根突然向后绕了个半圈，速度去并没有减慢。它已经着了火，身上的红光翻动着，火舌跳着舞，飞快地向后飞去。火焰使它瞬间增大了一倍，愤怒在焰色中燃烧。转眼间，它已经来到了斑尼的面前。
斑尼在空中站不住脚，无法躲在这一击，于是将电斧横在胸前，释放出一面冰晶组成的屏障，挡住了树根的攻击。冰火相溶，突然暴裂开来。树根倾斜地移开了，斑尼也随着这股冲力，向左侧飞去，这使他偏离了原来的方向。笛卡儿的影子渐渐远去了，变成了一个闪光的亮点。
树枝主动让开了，任凭斑尼怎样攻击也绝不还击。他虽然已经明白这些树木是有智力的，为的是孤立自己，却没有办法，只好被迫穿过一层层的树枝，踩上了湿润的土地。
树根突然变了性，一齐向斑尼扑了过来，遮住了光线，黑暗降临了。
“电凝术！”危急中，斑尼突然听到了个声音，便不假思索地交叉双手，电弧在手指和额间闪耀。电光伸展开来，由下至上，在每根树根和斑尼之间都接上了一条电弧，使斑尼变成了一个电人。电光缠绕着每一条树根，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干扰着他们的行动。最后，树根竟然被定在空中，动弹不得。
树根产生的阴影中，一个人窜了出来，抓起一把沙土，用力向上一甩。沙粒变为无数红色的亮点，像天空的眼睛。眼睛悄悄散开了，斑尼突然听到了一种声音，爆裂中夹杂着尖叫。树根构成的屏障突然一齐碎裂成了无数小块，光线瞬间透了尽量，照亮了地上的一切。
斑尼看清了那人的脸，他竟然是里安！
“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过吗？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救你的。”里安微笑着，拉着斑尼的手，一手拨开即将落在两人身上的树根碎片，向着一棵大树的根部跑去。
“沉住气，咱们走！”
他一手抓住树皮，搜地窜了上去，带着斑尼，一直飞到了一根树根上。向下一望，断裂的树根渐渐倾倒了，盖住了刚才形成的空洞。抬起头，四面的树根又在向自己聚拢。里安喊道：“咱们向上走，看能不能出去。”这正是斑尼的想法，于是，两人像两只轻莹的燕子，沿着树干，不停破开挡路的树根，向树冠飞去。
“斑尼，不要胡乱使用魔法，你应该感觉到了，你的魔力没有平常充裕。”里安一手轰掉一条讨厌的树根，突然说：“你没感觉到吗？”
斑尼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确实感到了体内的空虚，手中的摇摆，甚至连神志都不太情醒了。“是的，这是……”
“他肯定给我们施了毒，你后来闻到那股花香了吧？这味道其实一直都有，我就是发现这一点才怀疑他的。真没想到，他竟会害我们。他把大家都骗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里安沉默了，最后说：“听天由命吧。”
他又能说什么？
他们逐渐向树冠接近。这里的阳光明亮得晃眼，树枝特别密集，一根叠着一根，树叶整齐地排列着，几乎把所有的空隙都填满了。树根仍然不停地向上窜，一波紧跟着一波，无情地耗费着维持他们生命的魔法力量。里安看准时机，双手上举，像一把尖锥，旋转着刺向树叶组成的伞盖。他的全身都泛起火来，发射出无数狭长的光束，把周围映得通红。
斑尼靠着树干，看着里安向树冠飞去。突然，树冠上的枝条活了过来，飞快地包围了里安。斑尼吃了一惊，虽然体力已经有些不支，还是使出了那招电凝术，却一点效果也没有。数枝颤抖了一下，仍然我行我素，自杀性地冲向里安身上的火炎，一层接着一层。没过几秒种，里安就被彻底的包住了。这些树枝再也不理会斑尼，全部向里安冲去，像龙卷风在咆哮。
突然，一道白光刷过眼前。光束消失后，里安四周的树枝，就全都化做了炭灰。里安惊奇地看着四周，黑色的烟尘四处飞扬。
“老师！”
斑尼顺着里安的眼光向右望去，一个红色的影子正挂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手中握着一口大刀。影子突然接近了，于是斑尼惊奇地发现，那人正是火眼！火眼随手拨开头顶的树枝，来到斑尼面前。
“你们怎么这样傻？”火眼恶狠狠地说：“出去有什么用？你们会飞吗？没有落脚点，我们根本逃不出去。我真是白较你们了，这样莽撞！”他的眼中带着火，“走，到下面去！”
火眼一刀砍飞了几根偷袭的树枝，带着斑尼和里安，再次向下飞去。周围再次变暗了，危险的树冠也远去了。脚下的数根，又成了他们的唯一的威胁。火眼熟练地挡开了树根的攻击，似乎没费什么力气，杀气在眉宇间缭绕。树根从身边飞过，有气无力地翻滚着，断口处流出绿色的液体，被远远地甩在后面。
在火眼的身后，斑尼感到非常安全，像小鸡躲进了母鸡的怀抱，温暖，舒适。三人借着树干的帮助，轻飘飘地在树根的空隙中飞翔，辉光流动，叶篥飞扬，很快便走了很远。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能逃出这片森林了。这时，斑尼突然想起了笛卡儿。
“笛卡儿，她？”
里安抿着嘴，最后还是没说话。或者他觉得自己不必说了吧。只要火眼在，就是这样。
现在，就看火眼怎么做了。他会怎样做呢？
笛卡儿是早就逃出去了吗？那么，以她的一贯作风，一定会回来找我们。为什么，没见到她？或者她已经遇害了，可能？或者是被困住了，她还需要我们吧？现在就两条路，一条是向前，逃离这片危险区域，一条是向后，寻找笛卡儿。他会选哪条呢？
火眼并没有沉默多久，结论很简单，也很野蛮。
“我先带你们出去，再回去找她。”
那么，他自己呢？
凝冽的寒风扫过众人的脸，指尖凉搜搜的。
这是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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