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见-------(终章)

2002-09-20 11:32 | evesui

“我丢失了一部分记忆,CLOUD也是,他的那些记忆在我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头,“我想我丢失的那些在他那里吧。”
他慢慢地叙述着一切的前因后果:“我们被植入了JANOVA的细胞,那些细胞能够复制记忆。我丢失了一些记忆,很想找回来,于是JANOVA细胞就复制了CLOUD的,让我以为那是我的记忆。”
“我们被浸泡的时间不长,否则的话就会像尼普尔海姆魔晃炉中的那些人一样成为怪物了,也因此我们还能保有自我意识。”
“我知道我中毒已经很深了,是连你也治不了的。没人能救我,可是我却能救一个人。”
“CLOUD一定也和我现在一样,找不到自己的心了,他一定也很迷惑很彷徨吧。这里是这座城市里唯一还有魔晃能量-----不,生命之泉的地方,我死了以后,我和CLOUD丢失的那部分记忆就会融入进去。也许有一天,CLOUD来到这里,就能找到他自己的过去了。”
“现在的我,能够很清楚地分辨哪些意识是CLOUD的,哪些是我的,”他的笑容灿烂了夕阳,“思念着TIFA的, 是他;想着你的,是我。”

“击败了SEPHIROTH的英雄,是他不是我。我被SEPHIROTH一刀就砍倒了,”他微笑着,“那个孩子总是不够勇敢,可是他的身体里其实有着最强的力量,假以时日,他会成为后世的传奇。”
“尼普尔海姆的事件我们两人都亲身经历,所以这一段记忆有所重叠,也是我记得最混乱的事。看见TIFA倒在血泊中的,是我;把她抱起来的,是CLOUD。我想,她也许还活着吧。”
“不管她是不是还活着,不是我该在意的事了。我在意的,是另一个人。”

他慢慢地伸出手去,握住AERIS的,在那些寻寻觅觅的日子里,他找的,就是这双手,这双颤抖着的,冰凉的小手,它的主人紧紧地握住,仿佛不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天是不肯放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胸口快速地起伏:“时间到了。”
“不要!”AERIS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有这样喊着,“不要!”
“答应我一件事,找到CLOUD,帮他找到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我不要!!你自己去找他!!”
ZACK已经抑制不住抽搐,他的眼前模糊起来,意识开始消散。


砰的一声巨响,教堂的门被重重地撞开,TSENG带着几个神罗兵,施施然地踱了进来。
AERIS惊跳了起来,慌乱失措地瞪着TSENG,手却不肯放开ZACK。

“哦,一级通缉犯,杀害多名研究人员和军方人士的恐怖分子,”TSENG撮着下巴说道,“不过放心,我不是找你,我是来请这位小姐去参加一个聚会的。”
他走到ZACK身前,俯身去看:“啧啧,竟然死在这里,弄脏了AERIS小姐美丽的花园------”
“啪”的一声脆响,TSENG捂着脸踉跄后退,AERIS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着他。

TSENG有点蒙住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旁边那几个士兵已经端着枪冲上来。
本已失去意识的ZACK竟然跳了起来,一拳砸飞了一个士兵的头盔。
“AERIS,快走!”他吼叫着,去夺那个士兵的枪。
AERIS呆呆地立着,不言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胸口炸出一朵血花。
与此同时,那个士兵的脸也开了花。

TSENG的一张脸已经扭曲变形,不复平日里的温文尔雅,他从怀里掏出枪,指向ZACK。
AERIS惊叫一声,向前扑去,一个神罗士兵端起枪来瞄着她。
ZACK一把抱住了他,把他按倒在地,两个人翻滚挣扎着。
“快----走啊!”

AERIS没有走,反而向前趋近几步,眼神狂乱。
TSENG的枪指着地上的两人,一直没有开火。
时间很短,可是每个人都觉得十分漫长,终于,地上的搏斗停止了。

那个士兵仰面朝天,张开嘴大口大口喘气,ZACK一只手死死地摁住了他握枪的手,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TSENG收起枪,用力掰开ZACK的手,他的双眼圆睁,已经气绝。

AERIS一下子坐倒在地上。
仿佛有一道绿色的光芒,从ZACK的身体里飘出来,缓缓地柔柔地包围着她,萦绕一阵,渐渐融入绿色的花田。

TSENG慢慢踱到她前面,俯下身仔细看着她。
沉默一会,他说:“收队!把尸体带走。”
剩余的神罗兵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AERIS激灵一下,跳起来,护在ZACK的尸体前,张开手臂拦住TSENG。
TSENG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用低低的但是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们今天没有找到AERIS小姐,可是击毙了一个一级通缉犯,也可以向上头交差了。”
他微微用力想推开AERIS,可是她不动。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看来-----你真的是想让他白死啊。”

TSENG拨开AERIS,示意一个士兵扛起ZACK的尸体,走出教堂大门。

AERIS直直站在那儿,像一座石像。
冷风从破了的门口直灌进来。
夜色低垂,淹没了她。


五年后,一个夜晚,有一个人买了她一束花,一束从ZACK死去的地方生长出来的鲜血一般红的花。
是那个人,她知道。


痛楚很模糊,她听到了血涌出来的声音,那是她生命的抽离。
在这最后一刻,她听见了妈妈的呼唤,听见了他的呼唤:“来吧,融合的时候到了。”
她微微地笑着。
“对不起,ZACK,没有完成你交给我的事。”
“可是不要紧。如你所说,他是个会成为传奇的人,他会找到自己该走的路。”
“他有你的气息,和他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你身边。”
“而我,好想见你。”

她的眼睛穿透了眼前痛苦的朋友们,穿透一片雨帘,看到了五年前。
她走在雨里,奇怪着哪里来的这么多神罗兵。
毫无预警的,一个神罗兵擦身而过,他还很年轻,可以说还是个孩子。
可是他的一双漂亮的蓝眼睛里,闪着冷冷的魔晃之光。
雨水打湿了他的金发,贴在额前,却仍有几缕倔强地竖着。
他穿着一件蓝色的神罗一等兵的制服。

她看着他走过,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雨里。
就在初相见的那一天。


END


ES背景声音:
终于结束了,写得很累,也很过瘾.
也许有些和游戏中的描写不太一样,可是ES已经尽力了,大家有不满意之处,敬请提出.
意犹未尽,可是这台电脑没有五笔书入法,用拼音实在是太累人了,以后再写一篇后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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