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雨（四）－－江南之剑别传
2002-12-18 17:27 | hayato
前情提要：
乘风镖局的胡公子怎么可能是赵凌的对手，容易被激怒的人在武林中是不会有什么前途的……
更可惜的是他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视若不见，只能用我的真实身份来阻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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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一抱拳："在下岳柳霖，正是为此事而来。还请众位行个方便。"
胡公子一愣。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倒是情有可原，江湖上知道的人都不多。我正想补充一下，赵凌却在一旁说道："鼎鼎大名的江南盟少盟主都不认得，只怕这'乘风镖局'也只是帮孤陋寡闻的井底之蛙而已。"
胡公子瞪了他一眼，回过头来打量着我，说道："我道是谁……既然是岳公子，那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说罢，他一挥手："大伙儿都走，这里的事就交给岳公子吧。"众人一连声地应着，跟着他去了。
我有点发愣。这伙人来得快，去得居然也快，倒着实让我惊讶了……
赵凌上上下下看了我半天，说道："我只看出你来头不小，却不知道原来如此之大。"
我心道：“只怕名不符实。”心中有些歉疚，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他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你不用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就算你要捉了我去缴功，也不是什么错事。"
"我来岳阳是另有事情要办，但不是为你而来，也根本不知道你会在这里。"我顿了顿，又说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我，让我来到了这里。"
"噢？"赵凌脸上泛起了一些笑意，说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尝尝刚才买的酒吧。"
"酒？"从刚才追赶他开始，那四坛酒就不翼而飞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整座岳阳楼倏然间亮起了灯光。先是第三层，接着是第二层、第一层。这座夜幕降临后逐渐黯淡下来的楼阁，在转眼见被照得灯火通明。连四周的花、树之间也挑出了数盏灯笼，柔和的灯光掩映得花树分外绚丽。
几个白衣少女从花丛中走出，上前向赵凌盈盈拜倒，说道："门主万安！"赵凌点点头，两个白衣汉子从楼中走出，恭身说道："楼上已经布置好了，请楼主上楼。"他赞许地点点头。那两个汉子低着头，看不清楚面目，但脚步沉稳，也非泛泛之辈；而那些白衣少女，每个人腰间都悬着一柄短剑，步履整齐、进退有致，显然也受过极严格的训练？我这时才明白，他早就知道会有人对他不利，已经预先在这里埋伏下了人手。
"看来是我多事了……"我说，"你有这么多手下在这里，居然还让我出头……"
赵凌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跟着他走进楼里，我环顾四周，奇怪地问道："岳阳楼可是江南三大楼之一，怎么游人如此稀少？"
赵凌一笑，说道："今天这里不会有人来。"他一边走一边说："难得来一次岳阳楼，怎么可以让那些不通风物的俗人败了雅性？"
我心中一动，停住了脚步："只是为了自己的一时欢娱就不顾别人吗？！"
赵凌回过头，平静如常，说道："不错，那又怎样？"我一时为之语塞，他的坦率让我不知如何应对。
他淡淡地说着，仿佛是自言自语："人生之中总是悲伤多于欢愉，辛苦多于舒畅。老天爷应该还能容许我得快乐时且快乐吧。"
走上二楼，正对湖面一侧已经摆好了一张桌子，两副杯筷摆放得整整齐齐。桌边放着四个酒坛，正是方才他在街上买的酒。
赵凌拍了一下手掌，两个翠衣的少女迎了上来，向他一福，道："门主万安！"
赵凌道："这位岳公子今天是我的客人，不要怠慢了。"两个少女齐声应道："是。"其中一个把赵凌的外套接了过去，细心叠好，而另一个款款上前，伸手来要帮我接过背后的包袱。我挡开了她的手，说道："这件东西还是不要给你为妙。"那少女脸一红，把手缩了回去。
赵凌拿过少女递上的手巾，接口说道："这件东西你们确是不应该碰的，否则，调出来的羹汤也会带上血腥之气。"那个少女脸上顿时现出惊惶之色，后退了一步。
在桌边坐下，我解下了这个片刻不离身的包袱，让它倚在脚边，说道："你说它有血腥之气，那我必定也是有血腥之气的了。"
他把手巾放回托盘，在我对面坐下，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包袱里的应该是你们'玉尘山庄'的镇庄之宝'七星凝霜剑'了。"
我点头，说道："你的眼力不错。"
"你从杭州到岳阳，几百里路总有的。背了这么一个劳什子的东西就不怕有人打你的主意？"
"怎会没有？"我说："只是他们都追不上我就是了。"
他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能追得过你的人只怕也不多了。"
我笑道："就算再少，你也算是一个！"他一听哈哈大笑，但是笑着笑着，却有了些许悲凉之意。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楼栏边，说道："只可惜我始终是个被追杀的人……"他突然回头一笑，说道："不过你们'江南盟'的威望还真是了得，只一个'五湖令'就会有千万武林人士为你们卖命。"
我淡淡地说道："'五湖令'是有赏格的，这一点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杀了人，既得名又得财，当然是天底下最合算的事情了。"
赵凌道："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并不赞成这种做法似的。"
我说道："这本就不是什么好办法。 只要想在武林中站住脚，多少都要有点手段，'江南盟'也不例外。短短几年便与江湖十大派平起平坐，当然不是只是扬善罚恶这么简单。好人杀坏人，这是三岁小孩子都明白的事情，本就在情理之中，我爹他们只是利用了这种想法而已。"
赵凌笑道：“你这话若是被你爹听到了会怎样？”
我想了想，说道：“也不怎样。我当着他的面都说过，结果气得他两天没有吃饭。最后还是我被师兄师姐拉去陪礼道歉。”
他又惊又奇，瞪大眼睛问道：“你还真说过？！”
我平静地说道：“其实有很多话我还都没有说，就是怕他会生气。”
赵凌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有什么想法，还是说出来的好。如果我是你，也会选择这么做的。”
我抬头看了看他，波澜不惊的眸子中流动着仿佛月光一般晶亮的光泽；眉宇之间蕴含着和他年龄极不相称沧桑，刚才就感觉到的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在这种沧桑下时隐时现。“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吧。”我这么对自己说。
我说道：“你说你三个月前才入的关？”他回答道：“不错，一入关就被成群结队的‘好汉’们截杀，直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他说道：“你应该是最清楚此中原由的了。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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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镖局的胡公子怎么可能是赵凌的对手，容易被激怒的人在武林中是不会有什么前途的……
更可惜的是他对我这个救命恩人视若不见，只能用我的真实身份来阻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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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他一抱拳："在下岳柳霖，正是为此事而来。还请众位行个方便。"
胡公子一愣。他不知道我的身份倒是情有可原，江湖上知道的人都不多。我正想补充一下，赵凌却在一旁说道："鼎鼎大名的江南盟少盟主都不认得，只怕这'乘风镖局'也只是帮孤陋寡闻的井底之蛙而已。"
胡公子瞪了他一眼，回过头来打量着我，说道："我道是谁……既然是岳公子，那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说罢，他一挥手："大伙儿都走，这里的事就交给岳公子吧。"众人一连声地应着，跟着他去了。
我有点发愣。这伙人来得快，去得居然也快，倒着实让我惊讶了……
赵凌上上下下看了我半天，说道："我只看出你来头不小，却不知道原来如此之大。"
我心道：“只怕名不符实。”心中有些歉疚，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他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你不用道歉，你也没做错什么。就算你要捉了我去缴功，也不是什么错事。"
"我来岳阳是另有事情要办，但不是为你而来，也根本不知道你会在这里。"我顿了顿，又说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我，让我来到了这里。"
"噢？"赵凌脸上泛起了一些笑意，说道："既然来了，就一起尝尝刚才买的酒吧。"
"酒？"从刚才追赶他开始，那四坛酒就不翼而飞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就在这个时候，整座岳阳楼倏然间亮起了灯光。先是第三层，接着是第二层、第一层。这座夜幕降临后逐渐黯淡下来的楼阁，在转眼见被照得灯火通明。连四周的花、树之间也挑出了数盏灯笼，柔和的灯光掩映得花树分外绚丽。
几个白衣少女从花丛中走出，上前向赵凌盈盈拜倒，说道："门主万安！"赵凌点点头，两个白衣汉子从楼中走出，恭身说道："楼上已经布置好了，请楼主上楼。"他赞许地点点头。那两个汉子低着头，看不清楚面目，但脚步沉稳，也非泛泛之辈；而那些白衣少女，每个人腰间都悬着一柄短剑，步履整齐、进退有致，显然也受过极严格的训练？我这时才明白，他早就知道会有人对他不利，已经预先在这里埋伏下了人手。
"看来是我多事了……"我说，"你有这么多手下在这里，居然还让我出头……"
赵凌看着我，笑得意味深长。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跟着他走进楼里，我环顾四周，奇怪地问道："岳阳楼可是江南三大楼之一，怎么游人如此稀少？"
赵凌一笑，说道："今天这里不会有人来。"他一边走一边说："难得来一次岳阳楼，怎么可以让那些不通风物的俗人败了雅性？"
我心中一动，停住了脚步："只是为了自己的一时欢娱就不顾别人吗？！"
赵凌回过头，平静如常，说道："不错，那又怎样？"我一时为之语塞，他的坦率让我不知如何应对。
他淡淡地说着，仿佛是自言自语："人生之中总是悲伤多于欢愉，辛苦多于舒畅。老天爷应该还能容许我得快乐时且快乐吧。"
走上二楼，正对湖面一侧已经摆好了一张桌子，两副杯筷摆放得整整齐齐。桌边放着四个酒坛，正是方才他在街上买的酒。
赵凌拍了一下手掌，两个翠衣的少女迎了上来，向他一福，道："门主万安！"
赵凌道："这位岳公子今天是我的客人，不要怠慢了。"两个少女齐声应道："是。"其中一个把赵凌的外套接了过去，细心叠好，而另一个款款上前，伸手来要帮我接过背后的包袱。我挡开了她的手，说道："这件东西还是不要给你为妙。"那少女脸一红，把手缩了回去。
赵凌拿过少女递上的手巾，接口说道："这件东西你们确是不应该碰的，否则，调出来的羹汤也会带上血腥之气。"那个少女脸上顿时现出惊惶之色，后退了一步。
在桌边坐下，我解下了这个片刻不离身的包袱，让它倚在脚边，说道："你说它有血腥之气，那我必定也是有血腥之气的了。"
他把手巾放回托盘，在我对面坐下，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包袱里的应该是你们'玉尘山庄'的镇庄之宝'七星凝霜剑'了。"
我点头，说道："你的眼力不错。"
"你从杭州到岳阳，几百里路总有的。背了这么一个劳什子的东西就不怕有人打你的主意？"
"怎会没有？"我说："只是他们都追不上我就是了。"
他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能追得过你的人只怕也不多了。"
我笑道："就算再少，你也算是一个！"他一听哈哈大笑，但是笑着笑着，却有了些许悲凉之意。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他站了起来，走到楼栏边，说道："只可惜我始终是个被追杀的人……"他突然回头一笑，说道："不过你们'江南盟'的威望还真是了得，只一个'五湖令'就会有千万武林人士为你们卖命。"
我淡淡地说道："'五湖令'是有赏格的，这一点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自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杀了人，既得名又得财，当然是天底下最合算的事情了。"
赵凌道："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并不赞成这种做法似的。"
我说道："这本就不是什么好办法。 只要想在武林中站住脚，多少都要有点手段，'江南盟'也不例外。短短几年便与江湖十大派平起平坐，当然不是只是扬善罚恶这么简单。好人杀坏人，这是三岁小孩子都明白的事情，本就在情理之中，我爹他们只是利用了这种想法而已。"
赵凌笑道：“你这话若是被你爹听到了会怎样？”
我想了想，说道：“也不怎样。我当着他的面都说过，结果气得他两天没有吃饭。最后还是我被师兄师姐拉去陪礼道歉。”
他又惊又奇，瞪大眼睛问道：“你还真说过？！”
我平静地说道：“其实有很多话我还都没有说，就是怕他会生气。”
赵凌淡淡一笑，说道：“如果有什么想法，还是说出来的好。如果我是你，也会选择这么做的。”
我抬头看了看他，波澜不惊的眸子中流动着仿佛月光一般晶亮的光泽；眉宇之间蕴含着和他年龄极不相称沧桑，刚才就感觉到的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在这种沧桑下时隐时现。“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吧。”我这么对自己说。
我说道：“你说你三个月前才入的关？”他回答道：“不错，一入关就被成群结队的‘好汉’们截杀，直到现在还是云里雾里。”他说道：“你应该是最清楚此中原由的了。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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