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十五)

2003-01-09 12:23 | evesui

飞空艇平稳地行驶着,我站在瞭望台前,看着云层在脚下迅疾地向后退去。
远处,灰蒙蒙一片,不过我知道,盟约之地就在眼前了。
宝条的嘴很严,不肯多说什么,却很痛快地指给了我盟约之地所在的方向。

出发前,ELENA也赶到了,她头一次没有用惯常的装傻态度来面对我,从她极力掩饰的哀伤眼神里,我知道一定是TSENG出了事。
她向我详细报告了她赶到后在古代种神殿发生的一切。

ELENA到达神殿后就发现了TSENG已经冰冷的尸体,她还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神殿就突然起了一阵剧烈的摇动,支撑大殿的柱子开始崩塌。
她拖起TSENG的尸体,僵冷而沉重。眼看着地板裂缝,棚顶断裂,却走得无比吃力。
就要崩溃了,来不及细想,本能使她丢下TSENG的尸体逃向外面。
刚刚跳离吊桥,身后就传来了轰然巨响,整个神殿附近就像是火山爆发一般,大地在颤抖,空气在扭曲,排山倒海的压力将她掀翻在地,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

ELENA站进来,恍如梦境一般,刚才高耸的神殿竟踪影全无,眼前是陡峭的崖壁围成的一个深坑。
她刚想靠近去查看就听到了人声,间谍的职业习惯使她躲了起来。
“黑魔石---就在那下面,总算能阻止SEPHIROTH的野心了---”
“可是CAIT-SITH-----虽然知道它没有生命,可我仍然觉得难过---”
“谁能想到这座神殿就是黑魔石?祖先们真是煞费苦心了,要不是有CAIT在,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啊---”
“CLOUD,取魔石要小心一点哦---”
一阵唰啦唰啦的土石滚落声,想是CLOUD爬下去拿所谓的“黑魔石”了。
“啊,我忘了,TSENG还在大殿里,这下子他是难逃一死了---”
“唉---算了,他受的那种伤就算是逃出来也救不了了---”

ELENA只听到这里,她又震惊又伤心,加上大病初愈,再也支持不下去,听到有人谈论TSENG的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那里已是空空如也。
她失魂落魄地徘徊了好久,意识到再也不可能见到TSENG了,大哭一场后找到了我这里。

我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里惊叹着这种所谓爱情的力量。一旦付出就会承担难以估量的伤害,身心俱损。
幸好我下过决心不去动情。
我安心地跟自己说,放心吧,你永远不会被这种虚无的东西伤害。

“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待她述说完毕,激动的情绪略为平息后我问道。
她定定地看着我:“是刀伤。”
“是CLOUD,还是SEPHIROTH?”
她摇头:“不管怎么样,总是和他们脱不了关系的。我要报仇!”
“你决定了?”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激动,从未见过她明白地表露自己的想法。
我也从不在人前激动,从不让人知道我真实的想法。现在我看见感情上的波动会让人怎样地忘记自我保护,我会更加小心的。

“那么你就留在这里吧,这里是要去盟约之地的必经之路,你可以在这里截到他们。”
她也觉查到了刚才的失态,用手背擦了把脸,立正,敬礼,脸上的神情无比坚毅。
我不指望她能除掉CLOUD或SEPHIROTH中的哪一个,只要拖住他们一阵就行。
我并不需要太多时间,不是吗?

“最后,还是我抢先了--”我看着远处隐隐约约闪出一丝光亮,就如同梦中所见一般,竟不知不觉说出了声。
那里就是盟约之地了,一个充满幻想充满神秘的地方,一个人们口中有着无上幸福的地方,一个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地方----一个我决心要毁掉的地方。
不知不觉地,我握紧了拳,感觉到掌心已经被汗濡湿。
原来,我面对它,还是有不能扼制的激动。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呼吸急促起来,眼前也渐渐模糊?
难道,我对这“盟约之地”还有所企求吗?

"Kyaa haa hah."
"Kyaa haa hah."
"haa hah"
"haa.............hah"
听了会牙酸的狂笑从身边传来,打断我的思绪。
SCARLET不知什么时候跑来这里,想必也是看到了盟约之地的影子。
“真是难以置信!”她向着我身后的什么人高声说道。

“GA-----呃咳咳哼哼哼,呼呼呼----”原来是Heidegger,在我的耳朵崩溃前想起来我命令过他不得再发出那种神厌鬼憎的笑声,结果就成了这么一种难以形容的声音:“这就是老总裁毕生都在寻找的盟约之地啊---”
“不过---”我转过身,不是向他说话,而是向着角落里被RUDE押着的宝条挑衅:“最后还是让我得到了!”
“对不住啊,老爹,”我喃喃自语,这是你梦想的乐土,却是我要摧毁的地方。

宝条站在那里,还是老样子,驼着背耸着肩,一手拖住下巴阴恻恻地冷笑着,嘴里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RUDE茫茫然地看着我,楞呆呆的样子,不明白我为什么瞪他。我不由得想念起TSENG来了。
就算是ELENA或是RENO在这里,也比这块木头好上许多。

转眼间,飞空艇已经来到了盟约之地上空。
和梦里一模一样,巨大的喷泉狂涌,直冲高空,飞沫四溅如碎花飘雪。
我看着它,看着它不可思议地翻腾起伏,仿佛有生命一般,在挣扎在扭动,好像在和什么更为强大的力量在搏斗。
SCARLET尖叫一声,差点撕裂我的耳膜:“魔石!全是魔石!”
是的,喷泉周围的一大片土地闪着眩目的蓝绿色光芒,那是魔晃的颜色。
飞空艇上的人全都兴奋起来了,他们大笑着,脸上满是憧憬的神情。

魔晃,是让人这样高兴的东西吗?
一丝失望从心里升起来。我不得不承认,的确对盟约之地抱着一线希望。
我希望那“无上的幸福”不是魔晃。我希望能看到“幸福”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还是魔晃,全是魔晃。
那不是幸福,那是我一切痛苦的根源,那是毁掉我的罪魁。

“降落,”我漠然地看着狂喜的人们。
高兴吧。欢愉吧。尽情享受这一刻的满足吧。
靠近一点看看这“盟约之地”吧,因为我就要毁掉它了。

飞空艇在空中盘旋一阵,驾驶员结结巴巴地报告:“对---对不起,总裁大人。这附近没有可停靠的地方。”
当然。
这里是冰原中央,下面白茫茫一片,一不小心就会陷落进冰窟冰洞,或是在尖锐的冰山上坠毁。

回头看向宝条,他正面对着我,笑得无比得意。
他知道我找不到停靠的地方,所以才痛快地把盟约之地的所在说了出来。
好办法,以退为进。我一进一出之间,SEPHIROTH也好,CLOUD他们也好,都会有足够的时间抢在我前面了。

这个时候,只能当机立断,犹豫不决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立即返航!”我下令,“派人送可以穿行雪地和山峰的陆行鸟来!”
飞空艇当即掉头,我看着宝条,他依旧洋洋自得,还给我提起了建议:“不必跑那末远了,在大陆尽头就有陆行鸟的栖息地。”

那末肯定我会迟到吗?我看着他耸起肩狂笑,厌恶地想。

回到雪原村,飞空艇的燃料已几乎用尽,SCARLET一遍一遍地打电话催米德加送陆行鸟来,而Heidegger早等不及地领着手下抓鸟去了。
我没有见到ELENA,留守的士兵说她截到了CLOUD,可是不知为什么双方只是争执,却并未打起来。
第二天她就离开了,而CLOUD被阻滞了一夜之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也溜掉了。
据说是弄到了一张地图和一块滑雪板向大冰河而去。他队伍里少了一个人,正是我下令要特别留意的AERITH。

想从那里翻山去盟约之地?不自量力!且不说寒冷的风雪会让他们队伍里那些穿着暴露的女子受不了,单单就有一块小小的滑雪板,载得动那么多人吗?
还有那个AERITH,在做过那个记不得多少内容的梦之后,我莫名其妙地开始注意她了。
可是她竟不在队伍中。照宝条的说法,她是最后的一个古代种,盟约之地的传说也是她的祖先留下的。
这样的时候却没有出现,一定有什么阴谋。
要小心。

至于SEPHIROTH,仍然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不过村里人说前一段时间有不少披着黑斗篷的人翻山向北而去了。
黑斗篷?好像在哪里见过这种人似的。对了,在尼普尔海姆,有不少裹着黑色斗篷的家伙在游荡,喃喃地念着“融合”之类的词儿。
我以为他们不过是一些在大火后失去一切而发了疯的家伙,难道又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尼普尔海姆的驻兵迅速回应我的质询,那些裹着脏兮兮破烂不堪的黑斗篷的人已经离开那里有好一段时间了。推算起来,就是在古代种神殿消失的那一天走掉的。
“他们还是咕噜着什么‘融合’‘融合’的,向北方去了,”通讯兵报告着,“对了,有一个还说了句‘SEPHIROHT大人’什么的。”

蠢才!竟然把报告的重点弄颠倒了,小子,你干到头了。
通话结束,我叫来了RUDE,他断断续续地回忆,在飞空艇上,宝条嘀咕的那几句话是“盟约之地不属于任何人--”“那就是融合的地方了---”和“我想知道,会不会遇见****----”
那个名字他说得非常含糊,不过RUDE肯定地说那发音和“SEPHIROTH”十分相似。

我发现自己错怪他了,RUDE不是木头,他是一砣完完全全彻头彻尾的实心疙瘩。
越来越怀念TSENG了呢。

“究竟什么是‘融合’?和SEPHIROTH有什么关系?”我命人带来宝条问话。
“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旧时代的结束和新时代的开始,”宝条的眼里闪着一种强烈的光,一种亢奋到极致而显得疯狂的光,“现在就算说出来你也来不及阻止了。盟约之地是属于SEPHIROTH的!”
“SEPHIROTH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看不只是一个实验者和实验品那末简单吧。”
“他是我的儿子,”宝条笑得张狂而得意,“SEPHIROTH是我的儿子!”

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他耸动双肩笑了好一阵,摘下眼镜擦去笑出来的泪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没有疯。
我告诉过你SEPHIROTH是如何出生的,他是我一手制造的最完美的生物,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现存的任何种族,他是我亲手造出来的神!
在基因血缘上,我和他毫无关系,可是这多年的酝酿,反反复复的实验,一次一次的生败和最后成功的欣悦,使我早已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了!”

“他已经死了,”我看着他,“不管你当他是什么,他都已经死了!”
“所以我才要找盟约之地,”宝条一副万事无忧的样子,“盟约之地的力量可以使他复活!”

复活!
这个词震住了我。盟约之地不过是一片充满了魔晃的死地,是古代种消亡的墓园。
从高空看下去,除了那翻涌澎湃的喷泉,整个盟约之地是寂静无垠的宁静,充满死亡气味的宁静。
难道这块死地却具有让死人复生的力量吗?
“说清楚,”我死死盯住宝条,“把你知道的有关盟约之地的一切都说出来!”

宝条绕着我打了个圈子,扶着眼镜嘿嘿地奸笑着:“还是我带你去那里好了,你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可以做创世之神诞生的见证人。”
我捋了捋头发:“我不相信什么神。如果SEPHIROTH真的能复活的话,我就会让他再一次滚回地狱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S背景声音:
写着写着,发现RUFUS跑得太快了,CLOUD和SEPHIROHT还没到齐呢-_-
按照剧情,总裁大人可是最后一个到的耶----所以只好让他多跑两趟路了^^
大家尽情想像一下GAHAHAH抓陆行鸟的样子吧-----
不管怎么样强迫自己,ES还是不想写SEPHIROHT是宝条亲生子这种内容,太恶心了-_-
如果SEPHIROTH是宝条和露西亚的儿子的话,那么他的JENOVA细胞该被挤到什么地方去了?
所以ES的看法是,宝条利用VINCENT这一对小情人来做实验,一个成功一个失败。后来他又用了其中某一人的体细胞结合JENOVA细胞核造出了SEPHIROTH---ES认为是VINCENT的可能性更大一点--他和SEPHIROTH有很多相似之处哩。
而对于露西亚来说,她爱着VINCENT,体内又植入了JENOVA的细胞,更是SEPHIROTH出生时所借用的母体。所以她会认为SEPHIROTH是自己的孩子,她并没有说过是宝条的儿子这样的话吧----
就像古希腊的那位国王叫“阿格季翁”什么的吧,ES记不清了,他雕出一个美丽的少女,最后竟然爱上了自己创造出的这个美丽的奇迹。宝条是科学家,科学家和艺术家一样,多多少少是有些疯狂的,他爱上自己的作品是可以理解的吧-_-


-
天地孤影任我行  世事苍茫成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