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十七）
2003-01-24 15:08 | evesui
“星球制造的怪物－－－”我看了看宝条，他还是仰头看着那棵“树”，不知道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吸引得他眼都不眨。
星球是用什么东西，怎样制造出它来的呢？单是一只眼睛就有如此的威慑力，那末它的全貌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你知道生命是什么吗？”宝条突然问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问我。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从来也没有好好地想过，生命是什么？对我来说，生命不过是个笑话。
我不明白我的存在有什么价值，我不明白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要毁灭，我要发泄，我至少要人们听到我的名字就发抖！
看来宝条并不指望听到什么回答，竟自接下去说道：“生命，说到底就是能量！
很多科学家认为生命的最高形式就是能量的聚合体，无形无影，随心所至，只有意识的交流和转化。
盟约之地里充满的，就是能量！这能量聚集，造出了WEAPON用以保护星球自身－－－－我也可以利用这些能量，造出真正超越一切的生命，造出真正的神！”
“唔，你是不是相信，就算是用大量的石油也能聚合出一个SEPHIROTH来？”我不无嘲弄，但也确实被他这番话吸引了。
宝条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是对无知者毫不留情的蔑视：“石油也好，电力也好，不过都是能量的载体罢了。而魔晃不同，它是纯粹的能量，纯粹的生命能量！我想，你根本不了解魔晃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是的，我不了解，这个世上也没有多少人说得出魔晃到底是什么。
从我找到的神罗集团的资料上来看，只是说它是一种高能低耗的终极能源，成本低，开采容易。却对魔晃的成分、结构什么的一概不提。
我看向宝条，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他却又沉默不语起来，看着那棵“树”重新发着呆。
一时间，只听得到大地微震的轰鸣，洞里空荡荡的，那些卫兵趁我和宝条说话时都偷偷溜到外面去了。
SCARLET有些害怕的样子，一直盯着那眼睛眨动的方向，身体微微发颤：“总－－－总裁大人，我怎么觉得－－－－觉得这地方不怎么安全－－－－”
我瞧了瞧她，这种人也就是这种程度了，外强中干，色厉内荏，身处绝对安全之处就趾高气扬，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怕不已。
到现在还留在这里没有逃走，只是舍不得这些魔石吧。
就凭这个样子，也想夺取神罗集团的大权吗？
“唔，也许我们应该回飞空艇上去，”我不再看旁边的人，只是瞧着那洞壁，那眼睛还是眨动着，地面也持续着时强时弱的震动。那怪兽想是在这里封得太久，一时还无法动弹，只能徒然瞪着一只愤怒的眼睛。
我要在它还无法阻止我的时候开始行动：“也该为全面地‘探查’这里做一下准备了。”
大地突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我站立不稳，只得扶了洞壁一下。
不料那魔晃墙壁竟然是滚烫的，这看上去像冰一样的东西却仿佛有火在里面窜动似的。
那只巨眼眨动的速度加快了，我也要加快我的行动。
此时，SCARLET突然又惊叫了起来：“你！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另一个低低的含混的声音响起：“－－－不知道－－－”
这声音似曾相识，可是我以前听到的是他慷慨激昂地怒吼，却不是现在这样有气没力的低喃。
我回头，不知什么时候，CLOUD站在了洞的中央。
他低着头，背向我，身上的战士制服血迹斑斑，看得出是经过了连场激斗才到此处的。
可是又不太像他。
我感觉不到他那独有的凛冽杀气，也看不到他总是不离手的大刀，只是从那一身蓝色的制服和古怪的发型上认出那是谁。
他缓缓转身面向我，看着我，又好像没看见。眼神茫然地只是朝着我这个方向罢了。
他的头发凌乱，几缕长长的额发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贴在脸上。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好像被是自己咬破的。
那双在我记忆中冰冷凛冽寒气逼人的蓝眼睛，好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模糊而混乱，茫然晦暗。
就像－－－就像死人的眼睛。
这是CLOUD？我一直以来当做是劲敌的人？
我记得他那一刀的威力，记得他傲然而立的姿态，记得他眼中闪动的愤怒和怨恨。
可是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死气沉沉，木然僵立。真的是那个CLOUD吗？
真的是那个骄傲强大得让我嫉妒的CLOUD吗？
我想打败他。
我想当着他的面毁掉盟约之地，我想亲手粉碎他的梦想。
我想看着他的一切被毁掉，看着他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看着他心如死灰面容枯槁。
可是我却不想看见他被别人打败，被不是我的人打败。
CLOUD，你真是让我失望透了！
我以为你是一个强悍的敌手，一个和我一样骄傲的家伙，一个因为有梦想和目标而不停奋斗的战士。
可是你却这样站在我面前，这么虚弱，这么无力，这么难看。
CLOUD缓缓摇着头，仍旧是那样含糊的声音：“这里－－－－很危险－－－交给我－－－－趁能逃走的时候逃吧－－－－”
你自己这个样子，竟然还想警告我？
我忍不住捋捋头发：“交给你？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又缓缓地转过身，面向宝条：“这里是融合的地方－－－－是一切的开始和－－结束－－－”
这句话我听过。
是的，宝条也说过同样的话：“一切开始和结束。”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融合”代表着什么？
宝条也看着他，表情很复杂。有些恍悟的样子，也有些困惑。
可是他至少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吧，那一双小眼睛里射出惊人的亮光，向旁边退开几步，让CLOUD面对着那棵“树”。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树”竟然变成了红色，好像是血凝固成的一般。
我想起他之前那一番演说。能量，魔晃，生命，SEPHIROTH。
是的，SEPHIROTH。
我击倒的那个SEPHIROTH并没有使他多么难过，他只是显得有些吃惊，却没有表现出多年辛苦计划毁于一旦的伤心和痛苦。
难道他所讲的“神”，并不是指SEPHIROTH？
SEPHIROTH只是他的一个实验品。
对了，CLOUD和另一个战士曾经杀死过第一个SEPHIROTH，那是宝条最得意的实验。
我看过一些记录，并不全，也许是宝条故意隐藏了一些什么。
可是在五年前SEPHIROTH死后，宝条确实在尼普尔海姆的地下室做了一些实验。我看过简略的报告，实验对像是两个人。
两个人！
我看着宝条，那两个人一定就是杀了SEPHIROTH的两个战士！
宝条曾经亲口告诉过我，他“研究”过杀死SEPHIROTH的人，可是却失败了。
也许是真的失败，也许是他对我说了谎－－－宝条说谎没什么好希奇的，他不说谎才是怪事－－－可是不管怎样讲，CLOUD的体内是有SEPHIROTH的细胞的！
一切都串起来了。
融合的意思，就是召集所有带有SEPHIROTH细胞，或者不如说是JENOVA细胞的实验品到这里来吧。
根据宝条的说法，他相信魔晃是生命能量，聚合这些能量就可以造出最高形式的生命，也就是他所谓的“神”！
那些黑斗篷的人也好，面前的这个CLOUD也好，都不过是那个疯狂的自称科学家的家伙的实验品罢了。
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结束。
在什么地方，一定藏着宝条的那个真正的SEPHIROTH。躲在这个盟约之地，吸取着大量的能量，悄悄地慢慢地壮大起来，最后成为“神”！
他的实验已经接近成功，所以其余的实验品也就是多余的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具有相同细胞的实验品召集起来加以销毁。
真是个不错的计划呢。
那封在魔晃之中的怪兽，也是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即将诞生而复苏的吧。可笑我竟还会以为是因为我的计划！
我看着CLOUD，又看看宝条。
前者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不知所以，后者的脸上却已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想不通。
按照他的说法，看到“神”诞生的人不可能保住性命，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开心？他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对他来讲，实验的成功真是如此重要吗？
一声尖叫打断了我的思绪，这声音如此凄厉，让听见的人都心神俱颤：“CLOUD！”
是那个叫TIFA的女孩，她从另一边跑过来，和CLOUD一样也是浑身血迹头发蓬乱，可是她的脸上充满了焦急和忧虑，眼神狂乱，只是盯着那个僵尸一样的人。
CLOUD浑然不觉，仍是低着头站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一阵阵死人一样的阴气。
从洞口又进来了几个人，我环顾一下，发现竟然全是CLOUD的同伴。
外面那些卫兵真是无用啊！现在我的境况可就有点不妙了，瞄瞄洞口，得找机会脱身啊。
可是这些人似乎并没注意我，他们只是看着CLOUD，眼里全是焦急和关切的神情。
好机会，趁他们不注意时溜掉吧。回到飞空艇上，开他一炮，这些人和盟约之地，和那个莫名其妙的WEAPON，和那个宝条还有他痴心妄想的“神”一起统统去死吧。
我也给你们一个结束好了。
可是我刚想举步，从洞口又窜进来一个红色身影！是那头狼，它还大叫着：“CLOUD！我来帮你了！”
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过来，除了TIFA。她只是一直盯着CLOUD，毫不掩饰的担心从眼睛里表露无疑。
这下子我不能轻举妄动了，只好静观其变，再伺机溜走。
一直没有动作的CLOUD仿佛被这叫声唤醒了，他转过身，表情竟然十分痛苦。
他慢慢地举起双臂，揪着头发，好像头疼似的。
我在病最重的时候，头疼起来，也是恨不得揪掉所有的头发。
他撕扯一阵，手臂突然软下来，抬起头向着那红狼走去。
我看得见他嘴唇上的咬痕又加重了，血丝不停地渗出，流到下巴上，显得他的面孔有些可怖。
我听得见那女孩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呼喊：“CLOUD！醒醒啊！”
CLOUD一下子停了下来，用手抚着额头。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听得到沉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一些不知所云的喃喃低语。
TIFA还在呼唤着，声音里多了一丝希望：“CLOUD，回来啊！”
那喘息里多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才恍然大悟，那是低低的哽咽和啜泣，那是一个男人拼命抑制自己的眼泪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是什么让他如此痛苦？是什么让那个叫TIFA的女孩如此害怕？
我偏着头，却看不到CLOUD的表情，他的手遮住了大部分面孔，我只能看到咬得紧紧的嘴唇和青白的下巴，还有顺着下巴滴下来的血。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稍为清晰的声音从这流着血的嘴里传出来：“是的，SEPHIROTH。如你所愿。”
然后他就径直走到那红狼的面前。
我听见TIFA绝望的哭声。
“谢谢你－－Red XIII。－－－黑魔石在哪里？”CLOUD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声音死板僵硬，表情呆滞，用这样不带生气的声音问道。
那红狼却像小孩子一样有点兴奋的样子，好像并没注意到CLOUD的变化，只是很快地回答：“很安全！有我保护它啊！”
黑魔石？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词，可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我望望宝条，他也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黑魔石是什么东西。
“我要用－－－给我－－黑魔石－－－”CLOUD还是用那种半死不活的语气念着。
TIFA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可是CLOUD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奇怪的是那头狼好像也听不见。
可是它也看出来CLOUD的样子不对劲了，有点担心地问：“你还好吧？”那样子活像一个小孩子，也许动物就是比较迟钝。
CLOUD只是点了点头，它就放下心来不再追问，乖乖地衔出一个黑蓝色的东西交到他手上。
TIFA只是一直呜咽着，祈求着：“求求你－－－求求你－－－－停下来－－－”
我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块小小的黑蓝色的东西就是所谓“黑魔石”吧。它有什么用？为什么TIFA这么害怕CLOUD拿到它？
我想起CLOUD曾经喃喃地说过“SEPHIROTH”什么的，这不会也是宝条的计划之一吧。
这个，和“融合”有关吗？
那东西放到CLOUD手上的那一刹那，他猛地摇晃了一下，又用手抚着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接着就继续用那种摇摇晃晃的步履走到洞中央，停下来，缓缓环视着。
“大家－－－非常感谢－－－然后－－－对不起－－－－”
所有人面面相觑，只听得到TIFA的哭声。
他转了一个圈子，跟所有人说“对不起”，甚至也跟我这样说。
对不起什么？我不明白，只能瞪着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可是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妙。
然后CLOUD就面对着低声啜泣的TIFA，声音很温柔，也很哀伤：“特别是对你，TIFA。我真的很抱歉－－－－你对我真的很好，我不知该怎么说－－－－”
TIFA抬起头来，满脸是泪，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绝望的痛苦。
CLOUD摇了摇头：“我不是CLOUD，从来都不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那个真的CLOUD－－－－”
说完这番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话，他就背转身走向宝条。
宝条已经笑得只见黄牙不见眼了，那样子说不出的猥琐和恶心。
TIFA双手掩面哭倒在地，CLOUD浑然不觉。
那样子，竟然让我也心生了一丝怜悯。
这就是“爱”吗？这种让人如此绝望如此伤心的东西啊！
宝条的狂笑声震疼了我的耳朵：“哈！哈！哈！完美！完美啊！我的实验已经完全成功了！”
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可是他却全不在意，只是用看实验用小白鼠的眼光瞧着CLOUD：“你几号？呃？让我看看你的纹身！”
CLOUD也就像一只实验用小白鼠一样乖乖地摇摇头：“宝条博士－－－我没有号码－－－你说我是个失败品，没有给我号码－－－”
宝条转了身，把他像一袋垃圾一样撇在背后：“什么？最后到这里的竟然是个失败的东西！”
CLOUD却在他身后乞求起来，曾经的骄傲荡然无存：“博士－－－给我一个号码吧－－求求你，给我一个号码－－－”
宝条却只转回身尖刻地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尖声道：“住口！可怜虫！”
我看着，有苦苦的东西从舌下泛上来。
CLOUD突然又用手抓住了头发，蹲了下去，那种不知名的痛苦又在折磨着他。
接着那棵魔石树渐渐发出了光，那光刺得人眼生疼，锐利的白光吞没了整个洞穴，随之而来是一阵尖锐的如耳鸣一样的细声。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消失，那尖声也不再响起。
我睁开眼，发现所有人都呆呆地立在原地，宝条还是仰头看着那棵“树”，TIFA还是跪坐在地上哭，而CLOUD却无影无踪了。
我顺着宝条的眼光看上去，赫然发现CLOUD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蹲在树上，只是－－－只是他像只蝙蝠一样头朝下而已。
看到他的怪样子，也看到他身后那个奇怪的东西，椭圆形的泛着紫蓝色光泽的容器，里面好像有个人形。
“那－－－是谁？”我走近几步，想看清楚一点。
“SEPHIROTH的复制体。五年前真正的SEPHIROTH死后我就造了这个，”宝条的表情近乎疯狂，可是声音却冷静一如平日，“Jenova 的细胞，魔晃，加上我的知识和技能－－－科学和自然之力的完美结合，就使得他重生了！”
他用热切的目光看着CLOUD：“我并没有把失败品计算在内，可是他们却证明了JENOVA的融合理论。－－－要知道，就算JENOVA被肢解粉碎了，它们的细胞也会自动地重新聚集成一个整体－－－这就是所谓的JENOVA的‘融合’了。”
是吗？这就是“融合”的意思了，我并没有猜错多少－－－－
宝条接着道：“我一直在等着融合的开始。五年了－－－－现在这些分散的细胞终于齐集了！
我以为它们会在米德加－－－就是JENOVA本体所在的地方聚合，可是却没有算对，JENOVA自己离开了那里，离开了神罗大厦－－－”
他察觉到了我瞪视的目光，嘿嘿笑道：“不错，就是那一晚，它顺带杀了你的父亲－－－－”
我忍住心头的激动，问道：“那天CLOUD他们也在大厦里，难道是它感应到了同样细胞的存在而觉醒？”
“哼，你并不清楚那天这个可怜虫为什么会在大厦里，他是为了古代种去的。
古代种是JENOVA唯一的天敌，JENOVA，不，SEPHIROTH是感觉到了敌人的存在而觉醒的！”
古代种？那个卖花的女孩？
我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她。
宝条继续喋喋不休：“不过，天才如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目的。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是SEPHIROTH所为！
他想要自己控制所有的复制体，而不仅仅是把JENOVA的意志溶入‘生命流’那末简单。”
生命流？又一个新名词。
宝条也明白我听不懂，加了一句：“魔晃不过是你老爹心血来潮给取的怪名字罢了，它的本名就是‘生命流’，也就是我说的纯粹的生命能量！
就是这样，开始了！
我也想知道那些复制体去了哪里，可是这些不是我能算得出来的。
不过，我确切地知道一件事－－－SEPHIROTH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就在此时，CLOUD突然“飘”了起来！
他在空中浮沉旋转，好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
顺着他飘浮的方向，我看见了那个包裹着SEPHIROTH的容器渐渐下降，离地面越来越近，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东西。
那是SEPHIROTH，安详的沉睡一样的面容。
我似乎可以听得到他的心跳，感觉得到他心中复活的渴盼和摧毁一切的欲望。
大地再次剧震起来。
这段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宝条和CLOUD所吸引，甚至忘记了封在壁内的WEAPON，它已经蠢蠢欲动了，洞壁裂开了一条条的大缝，再过一会儿，它就会完全地脱出了。
只有在星球遇到危机的时候它才会出现。
我想起这句话。SEPHIROTH的确是个可怕的敌人，他吸收了巨大的能量后更加厉害，可是他足以成为和星球对抗的恐怖力量吗？
宝条的狂笑在一阵一阵的巨震中回荡：“看到了吗？是SEPHIROTH！他就在那里！”
我看到CLOUD的同伴们渐渐靠近，他们的脸上，满是悲愤。TIFA也站了起来，走到更近一些的地方。
而SCARLET就拖着我向洞外逃窜，我挣脱她。
这里是很危险，可是我不在乎了，今天所见所感的一切是前所未有的体验，我要了解一切才甘心。
可是我丢下一句话：“叫飞空艇过来，垂下救生梯！－－－你要是自己逃跑的话，后果自负！”
宝条全不在意这些，还是大吼大叫着：“看啊看啊！多完美啊！”
TIFA摇着头，失魂落魄地看着飘在半空的CLOUD：“博士？你在高兴什么？难道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CLOUD会把黑魔石交给SEPHIROTH！他会发动黑魔法，召唤陨石，毁掉这星球上的每一个生灵！”
我很混乱。
听了太多超自然的东西了，大脑一时装不下。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
这个时候，冷酷的内心和冷静的外表才是最有效的。
于是我走向前，向着TIFA说道：“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什么也都来不及做了－－－只是，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所有的人，除了宝条都看着我。
“所有的人都跟我走！还有很多事我不明白，需要你们告诉我。”
又是一次剧震，壁上裂缝越来越大，那只WEAPON就要扯碎这里了！
此时那头红狼又是一声厉吼：“CLOUD！停手！求求你！”
所有人都抬头去看，一直在空中挣扎着的CLOUD平静下来，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抵抗，臣服于SEPHIROTH的力量，向着SEPHIROTH所在的地方飘去。
我看见他伸出手去，把什么东西放进了那个蓝色的容器。
大地裂开了深深的缝隙，从地底深处传来一声怒吼！
TIFA向着那个方向奔过去，仍然喊着CLOUD的名字，仍然不肯放弃。
可是来不及了，山洞快要倒塌，再不快些就真的没人能生还了。
我拖住她，向外就跑。
她的同伴们也跟了上来。
宝条犹豫了一下，竟然也跟在后面跑了出来。
看来疯狂的科学家还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
向着那山洞的最后一瞥，已经看不见CLOUD和SEPHIROTH了，只看见山洞霎时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洞轰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手爪伸了出来！
－－－－－－－－－－－－－－－－－－－－－－－－－－－－－－－－－－－－－－－－－－－－－－－－－－－－－－－－－－－－－－－－－－－－－－－－－－
ES背景声音（还是有鼻音－＿－）：
本以为感冒好了的，可是一不小心竟然又加重了－＿－
这一篇写得好累啊，要是自己原创还好些，可以由着自己心意胡说八道。可是这个又不得不尊重原著，对照着英文原剧本一句一句地推敲。不过还是有很多对话和事件被我修改了。
很久没玩FF7了，有些场景的细节，先后顺序已经记不太清了，难免会有错误之处，希望大家能给指出来＾＾
这篇小说竟然已经连载了这么久了，自己也觉得吃惊呢，十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不过写这篇文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不足，驾御情节的水平还是不够高。希望写完之后会有所提高和收获吧。
所以，大家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请尽量提出来，ES一定会虚心听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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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是用什么东西，怎样制造出它来的呢？单是一只眼睛就有如此的威慑力，那末它的全貌又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你知道生命是什么吗？”宝条突然问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问我。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从来也没有好好地想过，生命是什么？对我来说，生命不过是个笑话。
我不明白我的存在有什么价值，我不明白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要毁灭，我要发泄，我至少要人们听到我的名字就发抖！
看来宝条并不指望听到什么回答，竟自接下去说道：“生命，说到底就是能量！
很多科学家认为生命的最高形式就是能量的聚合体，无形无影，随心所至，只有意识的交流和转化。
盟约之地里充满的，就是能量！这能量聚集，造出了WEAPON用以保护星球自身－－－－我也可以利用这些能量，造出真正超越一切的生命，造出真正的神！”
“唔，你是不是相信，就算是用大量的石油也能聚合出一个SEPHIROTH来？”我不无嘲弄，但也确实被他这番话吸引了。
宝条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是对无知者毫不留情的蔑视：“石油也好，电力也好，不过都是能量的载体罢了。而魔晃不同，它是纯粹的能量，纯粹的生命能量！我想，你根本不了解魔晃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是的，我不了解，这个世上也没有多少人说得出魔晃到底是什么。
从我找到的神罗集团的资料上来看，只是说它是一种高能低耗的终极能源，成本低，开采容易。却对魔晃的成分、结构什么的一概不提。
我看向宝条，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他却又沉默不语起来，看着那棵“树”重新发着呆。
一时间，只听得到大地微震的轰鸣，洞里空荡荡的，那些卫兵趁我和宝条说话时都偷偷溜到外面去了。
SCARLET有些害怕的样子，一直盯着那眼睛眨动的方向，身体微微发颤：“总－－－总裁大人，我怎么觉得－－－－觉得这地方不怎么安全－－－－”
我瞧了瞧她，这种人也就是这种程度了，外强中干，色厉内荏，身处绝对安全之处就趾高气扬，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怕不已。
到现在还留在这里没有逃走，只是舍不得这些魔石吧。
就凭这个样子，也想夺取神罗集团的大权吗？
“唔，也许我们应该回飞空艇上去，”我不再看旁边的人，只是瞧着那洞壁，那眼睛还是眨动着，地面也持续着时强时弱的震动。那怪兽想是在这里封得太久，一时还无法动弹，只能徒然瞪着一只愤怒的眼睛。
我要在它还无法阻止我的时候开始行动：“也该为全面地‘探查’这里做一下准备了。”
大地突然剧烈地颤动了一下，我站立不稳，只得扶了洞壁一下。
不料那魔晃墙壁竟然是滚烫的，这看上去像冰一样的东西却仿佛有火在里面窜动似的。
那只巨眼眨动的速度加快了，我也要加快我的行动。
此时，SCARLET突然又惊叫了起来：“你！你是从哪里进来的！”
另一个低低的含混的声音响起：“－－－不知道－－－”
这声音似曾相识，可是我以前听到的是他慷慨激昂地怒吼，却不是现在这样有气没力的低喃。
我回头，不知什么时候，CLOUD站在了洞的中央。
他低着头，背向我，身上的战士制服血迹斑斑，看得出是经过了连场激斗才到此处的。
可是又不太像他。
我感觉不到他那独有的凛冽杀气，也看不到他总是不离手的大刀，只是从那一身蓝色的制服和古怪的发型上认出那是谁。
他缓缓转身面向我，看着我，又好像没看见。眼神茫然地只是朝着我这个方向罢了。
他的头发凌乱，几缕长长的额发被汗水和血水浸透，贴在脸上。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好像被是自己咬破的。
那双在我记忆中冰冷凛冽寒气逼人的蓝眼睛，好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模糊而混乱，茫然晦暗。
就像－－－就像死人的眼睛。
这是CLOUD？我一直以来当做是劲敌的人？
我记得他那一刀的威力，记得他傲然而立的姿态，记得他眼中闪动的愤怒和怨恨。
可是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死气沉沉，木然僵立。真的是那个CLOUD吗？
真的是那个骄傲强大得让我嫉妒的CLOUD吗？
我想打败他。
我想当着他的面毁掉盟约之地，我想亲手粉碎他的梦想。
我想看着他的一切被毁掉，看着他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看着他心如死灰面容枯槁。
可是我却不想看见他被别人打败，被不是我的人打败。
CLOUD，你真是让我失望透了！
我以为你是一个强悍的敌手，一个和我一样骄傲的家伙，一个因为有梦想和目标而不停奋斗的战士。
可是你却这样站在我面前，这么虚弱，这么无力，这么难看。
CLOUD缓缓摇着头，仍旧是那样含糊的声音：“这里－－－－很危险－－－交给我－－－－趁能逃走的时候逃吧－－－－”
你自己这个样子，竟然还想警告我？
我忍不住捋捋头发：“交给你？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又缓缓地转过身，面向宝条：“这里是融合的地方－－－－是一切的开始和－－结束－－－”
这句话我听过。
是的，宝条也说过同样的话：“一切开始和结束。”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有，“融合”代表着什么？
宝条也看着他，表情很复杂。有些恍悟的样子，也有些困惑。
可是他至少知道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吧，那一双小眼睛里射出惊人的亮光，向旁边退开几步，让CLOUD面对着那棵“树”。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树”竟然变成了红色，好像是血凝固成的一般。
我想起他之前那一番演说。能量，魔晃，生命，SEPHIROTH。
是的，SEPHIROTH。
我击倒的那个SEPHIROTH并没有使他多么难过，他只是显得有些吃惊，却没有表现出多年辛苦计划毁于一旦的伤心和痛苦。
难道他所讲的“神”，并不是指SEPHIROTH？
SEPHIROTH只是他的一个实验品。
对了，CLOUD和另一个战士曾经杀死过第一个SEPHIROTH，那是宝条最得意的实验。
我看过一些记录，并不全，也许是宝条故意隐藏了一些什么。
可是在五年前SEPHIROTH死后，宝条确实在尼普尔海姆的地下室做了一些实验。我看过简略的报告，实验对像是两个人。
两个人！
我看着宝条，那两个人一定就是杀了SEPHIROTH的两个战士！
宝条曾经亲口告诉过我，他“研究”过杀死SEPHIROTH的人，可是却失败了。
也许是真的失败，也许是他对我说了谎－－－宝条说谎没什么好希奇的，他不说谎才是怪事－－－可是不管怎样讲，CLOUD的体内是有SEPHIROTH的细胞的！
一切都串起来了。
融合的意思，就是召集所有带有SEPHIROTH细胞，或者不如说是JENOVA细胞的实验品到这里来吧。
根据宝条的说法，他相信魔晃是生命能量，聚合这些能量就可以造出最高形式的生命，也就是他所谓的“神”！
那些黑斗篷的人也好，面前的这个CLOUD也好，都不过是那个疯狂的自称科学家的家伙的实验品罢了。
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结束。
在什么地方，一定藏着宝条的那个真正的SEPHIROTH。躲在这个盟约之地，吸取着大量的能量，悄悄地慢慢地壮大起来，最后成为“神”！
他的实验已经接近成功，所以其余的实验品也就是多余的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把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具有相同细胞的实验品召集起来加以销毁。
真是个不错的计划呢。
那封在魔晃之中的怪兽，也是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大敌人即将诞生而复苏的吧。可笑我竟还会以为是因为我的计划！
我看着CLOUD，又看看宝条。
前者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不知所以，后者的脸上却已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我想不通。
按照他的说法，看到“神”诞生的人不可能保住性命，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开心？他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对他来讲，实验的成功真是如此重要吗？
一声尖叫打断了我的思绪，这声音如此凄厉，让听见的人都心神俱颤：“CLOUD！”
是那个叫TIFA的女孩，她从另一边跑过来，和CLOUD一样也是浑身血迹头发蓬乱，可是她的脸上充满了焦急和忧虑，眼神狂乱，只是盯着那个僵尸一样的人。
CLOUD浑然不觉，仍是低着头站着，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一阵阵死人一样的阴气。
从洞口又进来了几个人，我环顾一下，发现竟然全是CLOUD的同伴。
外面那些卫兵真是无用啊！现在我的境况可就有点不妙了，瞄瞄洞口，得找机会脱身啊。
可是这些人似乎并没注意我，他们只是看着CLOUD，眼里全是焦急和关切的神情。
好机会，趁他们不注意时溜掉吧。回到飞空艇上，开他一炮，这些人和盟约之地，和那个莫名其妙的WEAPON，和那个宝条还有他痴心妄想的“神”一起统统去死吧。
我也给你们一个结束好了。
可是我刚想举步，从洞口又窜进来一个红色身影！是那头狼，它还大叫着：“CLOUD！我来帮你了！”
所有人都往这边看过来，除了TIFA。她只是一直盯着CLOUD，毫不掩饰的担心从眼睛里表露无疑。
这下子我不能轻举妄动了，只好静观其变，再伺机溜走。
一直没有动作的CLOUD仿佛被这叫声唤醒了，他转过身，表情竟然十分痛苦。
他慢慢地举起双臂，揪着头发，好像头疼似的。
我在病最重的时候，头疼起来，也是恨不得揪掉所有的头发。
他撕扯一阵，手臂突然软下来，抬起头向着那红狼走去。
我看得见他嘴唇上的咬痕又加重了，血丝不停地渗出，流到下巴上，显得他的面孔有些可怖。
我听得见那女孩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呼喊：“CLOUD！醒醒啊！”
CLOUD一下子停了下来，用手抚着额头。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我听得到沉重的喘息声，夹杂着一些不知所云的喃喃低语。
TIFA还在呼唤着，声音里多了一丝希望：“CLOUD，回来啊！”
那喘息里多了一些奇怪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才恍然大悟，那是低低的哽咽和啜泣，那是一个男人拼命抑制自己的眼泪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是什么让他如此痛苦？是什么让那个叫TIFA的女孩如此害怕？
我偏着头，却看不到CLOUD的表情，他的手遮住了大部分面孔，我只能看到咬得紧紧的嘴唇和青白的下巴，还有顺着下巴滴下来的血。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稍为清晰的声音从这流着血的嘴里传出来：“是的，SEPHIROTH。如你所愿。”
然后他就径直走到那红狼的面前。
我听见TIFA绝望的哭声。
“谢谢你－－Red XIII。－－－黑魔石在哪里？”CLOUD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另一个人，声音死板僵硬，表情呆滞，用这样不带生气的声音问道。
那红狼却像小孩子一样有点兴奋的样子，好像并没注意到CLOUD的变化，只是很快地回答：“很安全！有我保护它啊！”
黑魔石？我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词，可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我望望宝条，他也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黑魔石是什么东西。
“我要用－－－给我－－黑魔石－－－”CLOUD还是用那种半死不活的语气念着。
TIFA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可是CLOUD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奇怪的是那头狼好像也听不见。
可是它也看出来CLOUD的样子不对劲了，有点担心地问：“你还好吧？”那样子活像一个小孩子，也许动物就是比较迟钝。
CLOUD只是点了点头，它就放下心来不再追问，乖乖地衔出一个黑蓝色的东西交到他手上。
TIFA只是一直呜咽着，祈求着：“求求你－－－求求你－－－－停下来－－－”
我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块小小的黑蓝色的东西就是所谓“黑魔石”吧。它有什么用？为什么TIFA这么害怕CLOUD拿到它？
我想起CLOUD曾经喃喃地说过“SEPHIROTH”什么的，这不会也是宝条的计划之一吧。
这个，和“融合”有关吗？
那东西放到CLOUD手上的那一刹那，他猛地摇晃了一下，又用手抚着额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
接着就继续用那种摇摇晃晃的步履走到洞中央，停下来，缓缓环视着。
“大家－－－非常感谢－－－然后－－－对不起－－－－”
所有人面面相觑，只听得到TIFA的哭声。
他转了一个圈子，跟所有人说“对不起”，甚至也跟我这样说。
对不起什么？我不明白，只能瞪着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妙。
可是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妙。
然后CLOUD就面对着低声啜泣的TIFA，声音很温柔，也很哀伤：“特别是对你，TIFA。我真的很抱歉－－－－你对我真的很好，我不知该怎么说－－－－”
TIFA抬起头来，满脸是泪，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着绝望的痛苦。
CLOUD摇了摇头：“我不是CLOUD，从来都不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找到那个真的CLOUD－－－－”
说完这番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话，他就背转身走向宝条。
宝条已经笑得只见黄牙不见眼了，那样子说不出的猥琐和恶心。
TIFA双手掩面哭倒在地，CLOUD浑然不觉。
那样子，竟然让我也心生了一丝怜悯。
这就是“爱”吗？这种让人如此绝望如此伤心的东西啊！
宝条的狂笑声震疼了我的耳朵：“哈！哈！哈！完美！完美啊！我的实验已经完全成功了！”
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可是他却全不在意，只是用看实验用小白鼠的眼光瞧着CLOUD：“你几号？呃？让我看看你的纹身！”
CLOUD也就像一只实验用小白鼠一样乖乖地摇摇头：“宝条博士－－－我没有号码－－－你说我是个失败品，没有给我号码－－－”
宝条转了身，把他像一袋垃圾一样撇在背后：“什么？最后到这里的竟然是个失败的东西！”
CLOUD却在他身后乞求起来，曾经的骄傲荡然无存：“博士－－－给我一个号码吧－－求求你，给我一个号码－－－”
宝条却只转回身尖刻地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尖声道：“住口！可怜虫！”
我看着，有苦苦的东西从舌下泛上来。
CLOUD突然又用手抓住了头发，蹲了下去，那种不知名的痛苦又在折磨着他。
接着那棵魔石树渐渐发出了光，那光刺得人眼生疼，锐利的白光吞没了整个洞穴，随之而来是一阵尖锐的如耳鸣一样的细声。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消失，那尖声也不再响起。
我睁开眼，发现所有人都呆呆地立在原地，宝条还是仰头看着那棵“树”，TIFA还是跪坐在地上哭，而CLOUD却无影无踪了。
我顺着宝条的眼光看上去，赫然发现CLOUD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蹲在树上，只是－－－只是他像只蝙蝠一样头朝下而已。
看到他的怪样子，也看到他身后那个奇怪的东西，椭圆形的泛着紫蓝色光泽的容器，里面好像有个人形。
“那－－－是谁？”我走近几步，想看清楚一点。
“SEPHIROTH的复制体。五年前真正的SEPHIROTH死后我就造了这个，”宝条的表情近乎疯狂，可是声音却冷静一如平日，“Jenova 的细胞，魔晃，加上我的知识和技能－－－科学和自然之力的完美结合，就使得他重生了！”
他用热切的目光看着CLOUD：“我并没有把失败品计算在内，可是他们却证明了JENOVA的融合理论。－－－要知道，就算JENOVA被肢解粉碎了，它们的细胞也会自动地重新聚集成一个整体－－－这就是所谓的JENOVA的‘融合’了。”
是吗？这就是“融合”的意思了，我并没有猜错多少－－－－
宝条接着道：“我一直在等着融合的开始。五年了－－－－现在这些分散的细胞终于齐集了！
我以为它们会在米德加－－－就是JENOVA本体所在的地方聚合，可是却没有算对，JENOVA自己离开了那里，离开了神罗大厦－－－”
他察觉到了我瞪视的目光，嘿嘿笑道：“不错，就是那一晚，它顺带杀了你的父亲－－－－”
我忍住心头的激动，问道：“那天CLOUD他们也在大厦里，难道是它感应到了同样细胞的存在而觉醒？”
“哼，你并不清楚那天这个可怜虫为什么会在大厦里，他是为了古代种去的。
古代种是JENOVA唯一的天敌，JENOVA，不，SEPHIROTH是感觉到了敌人的存在而觉醒的！”
古代种？那个卖花的女孩？
我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见到她。
宝条继续喋喋不休：“不过，天才如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目的。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切都是SEPHIROTH所为！
他想要自己控制所有的复制体，而不仅仅是把JENOVA的意志溶入‘生命流’那末简单。”
生命流？又一个新名词。
宝条也明白我听不懂，加了一句：“魔晃不过是你老爹心血来潮给取的怪名字罢了，它的本名就是‘生命流’，也就是我说的纯粹的生命能量！
就是这样，开始了！
我也想知道那些复制体去了哪里，可是这些不是我能算得出来的。
不过，我确切地知道一件事－－－SEPHIROTH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就在此时，CLOUD突然“飘”了起来！
他在空中浮沉旋转，好像一只提线木偶一样，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操纵着。
顺着他飘浮的方向，我看见了那个包裹着SEPHIROTH的容器渐渐下降，离地面越来越近，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东西。
那是SEPHIROTH，安详的沉睡一样的面容。
我似乎可以听得到他的心跳，感觉得到他心中复活的渴盼和摧毁一切的欲望。
大地再次剧震起来。
这段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宝条和CLOUD所吸引，甚至忘记了封在壁内的WEAPON，它已经蠢蠢欲动了，洞壁裂开了一条条的大缝，再过一会儿，它就会完全地脱出了。
只有在星球遇到危机的时候它才会出现。
我想起这句话。SEPHIROTH的确是个可怕的敌人，他吸收了巨大的能量后更加厉害，可是他足以成为和星球对抗的恐怖力量吗？
宝条的狂笑在一阵一阵的巨震中回荡：“看到了吗？是SEPHIROTH！他就在那里！”
我看到CLOUD的同伴们渐渐靠近，他们的脸上，满是悲愤。TIFA也站了起来，走到更近一些的地方。
而SCARLET就拖着我向洞外逃窜，我挣脱她。
这里是很危险，可是我不在乎了，今天所见所感的一切是前所未有的体验，我要了解一切才甘心。
可是我丢下一句话：“叫飞空艇过来，垂下救生梯！－－－你要是自己逃跑的话，后果自负！”
宝条全不在意这些，还是大吼大叫着：“看啊看啊！多完美啊！”
TIFA摇着头，失魂落魄地看着飘在半空的CLOUD：“博士？你在高兴什么？难道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CLOUD会把黑魔石交给SEPHIROTH！他会发动黑魔法，召唤陨石，毁掉这星球上的每一个生灵！”
我很混乱。
听了太多超自然的东西了，大脑一时装不下。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真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了！
这个时候，冷酷的内心和冷静的外表才是最有效的。
于是我走向前，向着TIFA说道：“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什么也都来不及做了－－－只是，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所有的人，除了宝条都看着我。
“所有的人都跟我走！还有很多事我不明白，需要你们告诉我。”
又是一次剧震，壁上裂缝越来越大，那只WEAPON就要扯碎这里了！
此时那头红狼又是一声厉吼：“CLOUD！停手！求求你！”
所有人都抬头去看，一直在空中挣扎着的CLOUD平静下来，他似乎已经放弃了最后的抵抗，臣服于SEPHIROTH的力量，向着SEPHIROTH所在的地方飘去。
我看见他伸出手去，把什么东西放进了那个蓝色的容器。
大地裂开了深深的缝隙，从地底深处传来一声怒吼！
TIFA向着那个方向奔过去，仍然喊着CLOUD的名字，仍然不肯放弃。
可是来不及了，山洞快要倒塌，再不快些就真的没人能生还了。
我拖住她，向外就跑。
她的同伴们也跟了上来。
宝条犹豫了一下，竟然也跟在后面跑了出来。
看来疯狂的科学家还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
向着那山洞的最后一瞥，已经看不见CLOUD和SEPHIROTH了，只看见山洞霎时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洞轰然出现，一只巨大的手爪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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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背景声音（还是有鼻音－＿－）：
本以为感冒好了的，可是一不小心竟然又加重了－＿－
这一篇写得好累啊，要是自己原创还好些，可以由着自己心意胡说八道。可是这个又不得不尊重原著，对照着英文原剧本一句一句地推敲。不过还是有很多对话和事件被我修改了。
很久没玩FF7了，有些场景的细节，先后顺序已经记不太清了，难免会有错误之处，希望大家能给指出来＾＾
这篇小说竟然已经连载了这么久了，自己也觉得吃惊呢，十分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不过写这篇文的时候，也觉得自己还有许多不足，驾御情节的水平还是不够高。希望写完之后会有所提高和收获吧。
所以，大家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请尽量提出来，ES一定会虚心听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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