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8原创同人小说:风的女儿 敬请欣赏

2003-09-14 23:43 | 伪装者利昂

--献给所有默默无闻的英雄们
  
  午后是学园最宁静的时刻,学生们从食堂缓步出来走进学园的各个角落。学生们或是在草坪上三五成群地玩卡片游戏,或是围着大厅的圈道慢跑,情侣们坐在花园的长凳上相互依偎,学院门前有一个女孩子望着大树出神,午后的阳光懒懒地照着,正是典型的学园的午后。
  “听说了吗?学园刚刚接收了一名新生,叫什么渡边丽来着。”几个女孩子凑在圈道旁的椅子上闲谈,其中一个忽然想起了这个新闻。
  “什么嘛!来一个新生有什么了不起啊!”肤色黑黑的女孩不满道,“英子,继续讲讲昨天斯考尔和赛弗尔是怎么在图书馆打架的。”
  “等等,这个名字好熟悉呀,渡边丽,渡边丽……呀!不就是两年前杀死自己亲生父亲的那个女孩吗?”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在巴拉姆新闻上也听说过,当时轰动一时呢。”
  “还说不是新闻呢!”
  “她不是进了收容所吗,怎么出来了?”
  “该不会就是那个人吧!”黑皮肤女孩突然一指电梯的方向。几个女生同时回过头,电梯里走下来一个灰白色头发的瘦小的女孩,穿着显然是刚发的制服,俊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闪亮的眼神让人望去不寒而栗,穿过环道向宿舍方向走去。
  “好恐怖啊!”
  “是啊,你们看她的眼睛,她一定会杀死自己的父亲的!”
  “还是不要和她接触的好吧,我可不想她哪天把我也杀死。”
  “这种人收容所为什么要把她放出来,太不负责任了吧!”
  几个女生没完没了地议论起这个恐怖的人物。
  渡边丽却全然不理会旁人的眼光,直接走到自己的宿舍里,打开自己的行李,那其实算不上什么行李,只有一条毯子和一个牙刷。渡边小心地把毯子铺到自己的床上,把牙刷放进洗漱间,然后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这是一个朝向巴拉姆镇的房间,可以看见坐落在平原上的城市,车辆在连接学园和城市的公路上来往,再远处是连绵的远山,在刺眼的阳光下显得灰白。渡边默默看了一会,就躺在床上,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望着天花板出神。门轻轻被推开,一个腼腆的女孩颤兢兢走进来,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渡边丽,吓了一跳,又跑了出去,但是在门外犹豫了一下又走进来。
  “哦--我叫珍,你是,你是渡边丽吧?”女孩轻声问,声音里透着恐惧。
  “是的。”
  “我,我住在这里。从今天起,我们是室友了。”
  “是的。”
  珍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走道椅子上坐下,开始小心地打量起渡边。渡边默不做声。
  “那个,嗯,她们说你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渡边如电的目光猛地投向珍,珍吓得赶紧把话咽了下去。
  “我不是故意想问,我只是……”
  “是的。”渡边又把目光投向天花板。
  “是的?你是说,你确实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是的。”
  珍低着头不出声了。过了一会,她站起来:“渡边,我要去上课了,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疲倦。”
  珍向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渡边说:“我认为任何人都会犯错误,不管多么严重的错误也好……总之,我相信你现在是个好人。”
  “……”
  “那么我走了。”珍向外走去。
  “珍。”渡边叫住她。
  “是!什么事?”
  “谢谢。”渡边仍然在看着天花板。
  “不用客气。”珍说,她现在不那么怕渡边了。
  寝室里又剩下渡边一个人。她躺了一会,但是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又坐了起来,扒在窗口向外看--她也实在并无别的事情可做。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突然发现在离学园不远处的一个山脚躺着一个巨大的怪兽的骸骨。她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来走出去。
  那的确是一只漂亮的怪兽,至少活着时一定很漂亮。雄伟的躯干盘卧在草地里,长长的犄角弯曲着指向天空,微张的嘴角似乎仍然在低吼,可以想象活着时它有多么威风。渡边走到骸骨的旁边,轻轻坐了下来,凝望着它,眼睛里竟然闪出柔和的光来。
  “真象,你和它太象了。”她说,“和我小时侯家门前的那具骸骨一模一样,不,它没有你漂亮,它的角没有你那么长。”她听了下来,警惕地看看四周,又接着说:“我知道你能听见的。所有的生物死去都有灵魂的,你也一样。它也一样。它是我儿时唯一的朋友。我的爸爸不准我和其他的小孩玩。所以我只能和骸骨说话。我是所有骸骨的朋友。”
  渡边拨了拨额前的头发。
  “谁把你杀死的?夺走生命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啊。但是我从没有后悔我做过的事。”她的双眼又射出寒冷的光来,“那个人,他没有资格做我的爸爸。他只会喝酒,被别人欺负,然后回来拼命地打我。有一天我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就试着躲开他的鞭子,你猜怎么样,我全都躲开了。他气得要死,把鞭子丢在地上,说要去取刀来杀了我。他是会这么做的。我拣起鞭子从后面把他勒死了。”女孩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感情,骸骨漆黑的双眼正对着她的脸。“所以我就进了收容所了,离开了我家的那具骸骨。我一直想在找一个朋友,但是没有找到。不过现在好了……”
  渡边丽停了下来,有脚步声传过来。她回过头,看见一个身穿白色风衣风度翩翩的金发少年向这里走过来。她看着他,但是他并不看她。他只是走到骸骨前凝神站了一会。他腰间的枪刃闪闪发亮。
  “见鬼,这该死的GF蜷缩在骸骨里已经太久了,不可能把它弄出来了。算斯考尔走运,如果我成功地抽取了这个混蛋GF,那么他就会被我吹到渔人码头去了。”他抽出枪刃一下子斩断了骸骨的一只犄角。然后转过身向学园走去。
  “渡边丽,你就是新来的杀死父亲的女孩?”他并不回头,问道。
  渡边一句话不说地看着他的背影。
  “我喜欢你的性格。”少年说,这时他已经走出了很远。
  渡边丽一直看着他消失,然后拣起地上的犄角想给怪兽安上去,但是尝试了半天终于放弃了,她把犄角埋进尸体旁的土里。
第二天的课堂上,所有人都远远地离渡边坐着。珍本来想坐在她身边,但是其他的女孩一起叫她。
  “珍,快过来,你在那种人身边做什么?”班里女生们的头目,金发女郎特雷娅叫道。
  “可是,可是……”
  “快点过来,这种杀死自己父亲的女孩会是什么好人?”
  渡边丽猛地站了起来,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怎么,你,你想怎么样,不良少女!”特雷娅后退了一步说。
  “都给我坐好,现在开始上课了!”这时教官走进来。于是学生们都坐下来,珍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女生之中去。渡边的周围空出了两个人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教官显然发现了这点,大声吼道。
  “报告,这个人杀死了自己的父亲。”特雷娅说。
  教官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个瘦小的女孩。
  “你?……好了,开始上课吧。”
  渡边丽扒在桌子上,狠狠地握紧自己的拳头。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两个男生走了进来,一个是渡边昨天见到的金发男孩,另一个长着棕色的头发和英俊的脸孔,他们两个人衣冠不整,身上还带着伤痕,显然刚刚进行过一场搏斗。
  “斯考尔!赛弗尔!这是你们两个第几次在我的课上迟到了!”
  “这有什么办法呢?”金发的赛弗尔一耸肩,“我们得完成野战训练嘛!”
  “不要再用这种借口!你有什么说的,斯考尔?”
  “……”
  “给我找个座位坐下!”
  斯考尔转身就走了出去,赛弗尔看看教室四周,就径直走到渡边身边坐下来。
  “嘿,我叫赛弗尔。”赛弗尔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安静!”教师喊道。
  “我在和这位新来的同学打招呼,这也违反课堂纪律吗?”
  “你再跟我顶嘴的话我让你好看!”教官已经暴跳如雷了。
  “你怎么让我好看?揍我一顿?你想你能打过我吗?就用你那可怜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火焰魔法?”赛弗尔拿出他的枪刃,“你想试一试吗?”
  “你!”教官一时进退两难,“好,我去叫校长来,让他看看他的好学生。”
  “再见。”赛弗尔说,教官跑了出去,他又向渡边说:“不用理他,他是个蠢货。”
  “是的。”渡边说。赛弗尔大笑起来:“你也认为是吗?你这种想法很危险,会被开除的。”
  “随便。”渡边说。赛弗尔笑着站了起来,“好啦,我还得去校长室一趟,这个该死的蠢货只会给我找麻烦。”他走了出去。渡边看着他走出去。
  特雷娅不顾旁边人的拦阻径直走到渡边身旁。
  “你这个混蛋,你竟敢勾引赛弗尔学长!”
  “没有。”
  “没有?那为什么他要和你这个杀死自己父亲的人主动说话?你昨天晚上和他干什么了?”
  “滚开。”渡边站起来。
  “要是我不走呢?”特雷娅喊道。教室里的人都注视着这边。
  渡边一拳向特雷娅打去,但是这一拳既没有力量也没有速度,特雷娅很轻易地躲开了,随后把渡边按在桌子上一顿拳打脚踢。珍跑过来拉住特雷娅,“住手,你会打死她的!”渡边这时被打得嘴角流血,奄奄一息地扒在桌子上。
  “就凭你这点本领怎么杀死你父亲的?他肯定是一个窝囊废!”特雷娅狞笑着走出教室,班级里的女生跟着她走出去,只有珍呆在渡边的身旁。“珍!”特雷娅在外面喊道。珍犹豫了一下,慢慢走出去。男生们看着这一场打斗都深感无趣,散开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于是可怜的渡边一下子由大家都恐惧的人变成大家都欺负的人。学生们都知道她虽然眼神怕人,力气却非常的小。上课时便让她坐到最后一牌,吃饭时敢于抢在她前面插队。不时有一些卡片游戏输了的女生找她来出气,因为她从来不说一个单词以外的话,而且每逢挑衅一定挥拳,然后被打倒在地,胜者丢下一句:“真是个傻瓜。”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她们通常也不会受到实质性的惩罚,因为“她只是一个杀死父亲的不良少女”。
  除了学习治疗魔法的珍每天晚上都给她治伤,渡边丽没有一个朋友。不,她还有一个的,因为她是“所有骸骨的朋友”。每当满腔郁闷无处可以发泄的时候,她总会跑到那具独角的骸骨旁倾诉。也只有在那时她才会说出两个字以上的话来。
  “我又来了,大骸骨。”有一天她说,“又挨了一顿揍。和在看守所的时候一样。我只能挨揍。我想反击,可是他们太厉害了。我太弱小。”她低下头轻轻啜泣,“为什么我只能是一个有罪的不良少女?为什么一个人做错了事就永远得不到大家的原谅?人是平等的,不是吗?一个人并不能因为曾经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就永远被排斥在社会之外吧!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忘掉我的过去。但是有什么用呢?”她抱住骸骨的尾巴哭泣着,“有什么用呢?我还是什么也做不了。”一阵微风吹过来,骸骨的尾巴轻轻晃动。“我真想自己能象风一样,”她说,“没有羁绊,没有束缚,自由徜徉在天地之间,那样我就飞得远远的,飞得远远的,”渡边望向天边的远山,“飞到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去。”
  突然她擦干眼泪,站起身,她听到脚步声。赛弗尔挥舞着他的枪刃缓慢地向这里走来。
  “你好象很喜欢来这里啊。”赛弗尔在她身边坐下,但是并不看她。“我常在宿舍里看见你。”他站起来踢了骸骨一脚,“喜欢这个大家伙吗?试着抽取一下吧,可能会有很厉害的GF呢。不过这很困难,因为我都做不到。说不定这GF早已经死了。我是来通知你回去上课的。现在我通知完了,回不回去是你的自由。”他站起来走回学园去。但是在半路上他又停住。
  “只是逃避是没有用的!”赛弗尔转过身来大声喊,“你以为能躲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中吗?那不会有用的!现实是残酷的,从你的梦里醒醒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向学园走去。
  “你说得倒容易,可是我还能怎么办呢?”她站起来从骸骨身边走开,“我还能怎么办呢?”她慢慢地往回走去,一阵轻风卷起尘土,使她的背影变得模糊。
  以后渡边丽还是总来找她的骸骨朋友来诉说,带着她一身的伤痕。骸骨总是瞪着它漆黑的眼睛默默地倾听。有时渡边会抚摩着它的断角哭泣。但是学生们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她的伤害。的确,在这样大的一个学园里,象她这样一个弱小的女孩被欺负又有谁会在意呢。只有每天晚上回到宿舍,珍一脸无奈地默默地给她治疗伤口。
  “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有一天珍问。
  “去哪?”
  “哪里都行,总比这样下去强啊。”
  “没用。”渡边说。珍也就不做声了。
  一年一度的SeeD考试又要到了。学园里的气氛也紧张起来,每天都有各种的实战演习,学院内的竞技场里又放进了许多更凶猛的怪兽以增加学生的战斗力。这天轮到渡边的班级,教官照例提醒大家要注意安全,根据自己的实力选择训练区域。
  “教官,渡边丽要到E区去训练。”特雷娅不怀好意地说。
  “什么?”
  “她自己说的,你敢否认吗?”特雷娅走近渡边。她只是想让渡边否认自己来增加一个打她的理由而已。她是最憎恶渡边的一个,因为渡边吸引了她喜爱的赛弗尔。女生们有些早就腻烦了欺负渡边,有的甚至开始同情她了。但是她乐此不疲,并且怂恿其他人继续这种恶作剧。但是这次,出呼她的意料,渡边说:“是的。”
  “什么?”教官惊讶道。
  “是的。”渡边说。
  “你想找死吗?”特雷娅问她。
  “是的。”渡边说。
  教官耸耸肩,他一向懒得里这个只说两个字的奇怪女孩。
  于是渡边来到了E区,竞技场中传说的死亡区域。这是一片密得什么也看不到的树林,树叶微微颤动,死一样的寂静,好象每一棵树都有巨大的危机。整个场地里弥漫着一种死亡的气息,那不是什么可怖的怪物使人产生的恐惧,那是由潜在的不可预见的危险直接压迫人的内心所产生的另人窒息的恐怖。任何训练有素的战士来到这里都会心惊胆战。但是渡边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带着她一贯的漠然向树林深处走去。突然之间,仿佛大地都在颤抖,一只巨型霸王龙从树后转了出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张开血盆大口向渡边扑去。渡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它。
  一个白色的身影闪过,渡边感到自己被人抱起来,飞快地跑出了树林,跑到了E区的门外,然后被重重丢在地上。然后是特雷娅轻蔑的笑声:“果然是个胆小鬼,原来事先你通知赛弗尔去救你的!”接着是一个重击,打得她眼冒金星,“什么嘛,原来早有退路,还在全班同学面前让我下不来台!”特雷娅的脚一次又一次踢在她的身上。她挣扎着抬起头,发现赛弗尔就站在他们旁边,看着她被踢打,并且开心地冷笑,这冷笑最后竟然变成开怀大笑,直到特雷娅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停。
  渡边丽挣扎着站起来,面对赛弗尔。赛弗尔缓缓走到她面前,突然一拳把她打飞在地。
  “你恨我吧,恨我不该打断你的自杀计划?我曾经说过,你只会逃避!”赛弗尔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来呀,恨我的话就来打我呀!站起来,打我一拳。但是你不能。你发现杀死自己比杀死别人更容易是吗?你以为你死去别人会怎么说你?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有种杀死自己父亲的好女孩,比那些软弱的娘们强多了,但是我发现你比她们更软弱!你根本没种来打我,只会逃避的家伙,现在我走了,要自杀的话就赶快自杀吧!”赛弗尔跨过她消失在斗挤场中。
  渡边丽坐在地上,脸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突然间她发出一阵另人毛骨悚然的长啸,有些嘶哑的嗓音好象一匹受伤的狼在午夜嚎叫。她飞快地跑出竞技场,在全校学生的注视下跑出学园。跑道她的骸骨前。
  “帮帮我,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帮帮我!”她象疯子一样叫喊,“为什么我忍受了这么久,这个世界还是要这样的折磨我?我已经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我不想再杀人了!我不想杀人了!为什么他们总是在逼我!这个世界难道真的不给人悔过自新的机会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把手按在骸骨的断角上,“请给我力量吧!给我最强的力量!让我能够杀死任何人的力量!让我重生的力量!这个世界欠我的债,我要把它们全都追回来!我要报复这个世界!”
  骸骨发出一阵巨大的颤抖,随即,迅猛的台风重天而降,一时之间天昏地暗,旷野里充满了狂风的怒吼声,似乎为这个不幸的女孩愤怒的呐喊。大树被连根拔起,卷到空中撞到山上碎成粉末,怪兽巨大的骸骨被风吹散,消失在空气之中。渡边被卷到半空之中,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她的耳旁说:“我的朋友,我赐给你所需要的力量,我只赐给你,驾御风的力量,从此以后,你就是风的女儿!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不要怕,我与你同在。”
  廷帕周边某小镇,SeeD组织入门考场。
  “奇怪,这里没有人。”珍说。
  “这说明敌人在小镇外面。”赛弗尔说,“救援队留在这里,我带领攻击分队去外面搜索。”
  “可这是违抗命令的。”
  “别跟我提什么命令!渡边丽,你跟不跟我去?”
  “她去了一定会拖累你的,还是让她乖乖呆在这吧。”特雷娅赶紧说。渡边低着头莫不做声。赛弗尔摇摇头,带领几个人向镇外走去。这是一个不大的镇子,四周都是树林,镇子位于一个很大的空地上。不一会赛弗尔就消失在树林中。
  “投降吧!SeeD!你们被包围了!”突然传出加尔巴迪亚士兵的叫喊。本来无人的小镇突然步满了无数的士兵。
  “我们上当了,他们足足有三百人!”珍叫道。
  “隐蔽!”渡边说。救援小队四散寻找隐蔽地点。突然一颗子弹打中了珍,她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珍!”渡边喊道,她象珍跑去,但是又有无数子弹打中了珍。珍带着她惯有的腼腆看了渡边一眼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了。……”
  “珍!”渡边喊道。她看着她一年来唯一对她好的人,那个脸上总是带着羞涩的笑容,每晚给她疗伤的女孩躺在血泊之中,突然从隐蔽处走出来,直面几百个士兵。士兵们被她的气势震慑住,一时停止了开火。
  “为什么?”渡边说,“为什么要打死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这个世界对我很不公平,我不在乎,我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一生都在还债。但是为什么要杀死象珍这么好的女孩!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没有公理的存在吗?难道面对仇恨,只能以仇恨来解决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今天要统统还给它!”渡边飞升到半空之中,从她的脚下刮起一阵狂风,向加尔巴迪亚的士兵卷去,士兵们被高高抛起,在空中撞在屋顶上,树上,飞起的石头上,然后跌落在地,没等他们爬起来,渡边以闪电般的速度挥动着她的旋刃疯狂地斩杀,鲜血溅在她灰白的头发上,她冷酷的眼睛上,但是她毫无察觉,眼睛里只是闪着复仇的怒火。士兵们惨叫着成排倒在血泊中,一时间小镇的广场上铺满了尸体……
  渡边缓缓地走进特雷娅,特雷娅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她看到渡边的一只眼睛流着鲜血,血流在她苍白的面孔上,她瘦小的脖子上,她紧握兵器的手上。她的另一只眼睛闪烁着寒光,那是同以前完全不同的眼光,那是--她杀死自己父亲的眼神。特雷娅回头拼命地逃走了。
  渡边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在学园的病床上了。她的一只眼睛缠着厚厚的纱布。她看到赛弗尔在床边微笑地看着她。她也向他微笑。赛弗尔点点头走了出去。
  几天以后,本次考试公布了结果,由于赛弗尔的误导,这一小组的成员死伤惨重,只剩下五个人回来。赛弗尔照例被取消入选资格。渡边丽在危机时刻,挺身作战,一个人杀死307个帝国士兵,并依靠个人之力使任务得以成功完成,历届考试中从未有过这么骄人的成绩。席德校长激动地在全校学生面前给渡边颁发勋章。大家都惊奇地注视着这个瘦小的,懦弱的一直被认为是不良少女的女孩。
  渡边向人群看去,看见赛弗尔远远地站在人群的边上,微笑地向她点头。她忽然摘下勋章还给校长。然后飞快地跑到赛弗尔的身边,她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红晕。
  “伙伴。”她说。赛弗尔仰天大笑,伸手楼着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潇洒地缓步走去。
  从那天开始,渡边丽有了一个另人一听就感到敬畏的绰号:
  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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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总是值得一去,你带去些什么,总会有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