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的混淆——〈3〉“家”
2004-06-12 19:14 | trytrytrytry
幻想的混淆系列
幻想的混淆——〈2〉Dollet（链接）
轰！轰！轰～远处隆隆的炮击声打破了Dollet的沉闷，也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就在市民们莫名其妙间，Dollet全城警报大作，一辆辆划痕累累的军用卡车满载着Dollet士兵从街道的一头出现，又从另一头消失，呼啸着从Squall身边飞驰而过时，把紧张恐慌的气息留在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尘埃里。
行人们木然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这是一张张恐慌的脸，只有Squall是镇定的，在许多突发紧急事件里，表现的最沉稳的人，那么他多半是个SeeD，而具体到今天这样的情形下，表现的最沉稳的人，那么他多半曾经是个SeeD（注1）
街道上的行人像逃荒一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没人可以面对危险而视而不见。营业的店铺也挂上了CLOSED的标牌，同样没有人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下赚那点“蝇头小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属，自己的空间，但是Squall没有，这让本来就漫无目的的他更加迷芒。在无意识的行走状态下，Squall来到一座民宅前，这是一座很普通的房子，两层楼，墙壁上蔓延着葱郁的植物，一片生机勃勃的迹象。灰褐色的木制房门上刻着主人的姓氏。看着这一切总会给人一种很惬意的感觉，Squall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就上前轻轻地敲了门，手指与厚实木头相碰所发出的触响格外清晰，大约过了很久，门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一位中年女子探出头来，用警觉的目光打量Squall。
“对不起，我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吗？”女人迟疑着，眼睛里满是疑虑“嗯……我付钱的……”Squall在女人的目光下很是尴尬，吞吞吐吐地说。女人的目光凝视在别在Squall腰间的Gunblade上，然后轻轻地说了句：“进来吧。”
房子不大，结构却很合理，屋内的摆设陈旧而整洁，沙发旁的茶几已经磨掉了漆，但是一尘不染。屋内唯一与其他家具色调不同的是一只样式考究的鱼缸。鱼缸很大，透亮的缸壁，体面而不奢华。缸底沉浸着色彩斑斓形状各异的雨花石，轻柔的水草在雨花石的缝隙间扎根，延伸。嫩绿的浮萍漂浮在洁净的水面上，舒缓，宁静……几条热带鱼缓慢地穿梭在水草间，显尽了幽雅。
“你是SeeD吧？”沙发上的男主人用沉稳富有磁性的声音问，因为别在腰间的Gunblade很容易给人这样的暗示。
“曾经是……”Squall坦然，因为面对这样一对普通夫妇，他不认为有必要隐藏什么，况且他们又收留了自己。
“SeeD？哇！我看见SeeD了，真正的SeeD！！”躲在男主人身后的一个怯懦男孩兴奋地大叫着，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快乐的光芒。这是个很漂亮的男孩，五六岁的样子。单看外表是那么的文静，但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渗透着童心的单纯与天真无邪。小男孩兴奋地叫，先前那种见到陌生人的羞涩已经完全不见了。相比之下，反而是Squall显得更害羞。
“对客人不应该大声说话，要礼貌些。”男主人一边轻轻抚摸着男孩的脑袋一边教导着说，眼睛里充满慈爱。这是与看Squall截然不同的眼神。
城外的隆隆炮击声更反衬了这房间的温馨，任由外面怎样危险，这四面墙里则完全是另一种情况，这里不会有寒冷，不会有寂寞，这里比外面安全的多，这里的孩子可以受到疼爱和细心照料，这里的孩子也有资格得到娇生惯养。这些是Squall从未得到过的。几乎是从他出生那天起，他就失去了绝对意义上家的概念，也许这么说并不客观，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更无从谈起失去。但那也是不争的事实。总之。他憧憬过，但未曾得到。他渴望过，但被残酷的现实拒绝。所以他一直用沉默来表达绝望，直到最后，妥协了，接受了。
炮击声一直持续到夜晚，没有人知道城外到底在演绎着什么，而正是因为对情况的不可知性才让人更加忐忑不安。二楼阁楼的一张小床上，Squall与那个漂亮男孩挤在一起，窗是开着的，可以看到旅馆正门上方的电视屏幕上仍旧只能显示出Dollet的字样。
“大哥哥，大哥哥，SeeD为什么叫SeeD啊？”小男孩似乎并不甘心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睡觉。
“……”
“大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想爸爸妈妈了吗？”男孩继续问。
“没有啊……”面对这小鬼纯真的问题，Squall实在不忍心用“这不关你的事”来回应。“SeeD就是种子，种子会给人以希望，在战场上绝处逢生就是希望。”
“噢……我还是不完全明白啊，不过我长大了一定也做SeeD！”男孩的语气似乎很坚定。
“你是没法做SeeD的……”
“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有家的孩子……”Squall笑笑，但眼睛里却滑过一丝黯淡。
“我还是不明白……”男孩也变的迷芒起来。
“长大就会明白了。”……
翌日，Squall是被枪声和惨叫声弄醒的。起身向窗外望去，他惊呆了，血，尸体，墙上的弹痕，机械的残片，变形的头盔，丢弃的枪械……很明显，这是在打巷战，与Galbadia军队打巷战，因为Squall看见了Galbadia的标志性兵器——X-ATM092（注2）
Squall亲眼目睹了一名被逼到角落里走投无路的Dollet士兵，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他投降了。而他面前的一架X-ATM092却丝毫没有迟疑的冲上去，用巨大坚硬的钢螯抓住士兵的头部，硬生生地合拢了一下……士兵重重倒下，承受不了强大力量而扭曲形变的钢盔深深地嵌入士兵的头颅里，粘乎乎的脑浆顺着士兵下半张完好的脸流下来……整个过程中那士兵连叫都没叫一声。体态笨拙的X-ATM092冷冷地转身寻找下一个杀戮对象。显然，X-ATM092的AI系统中没有投降这个概念。
回过神的Squall这才发现，原本平静地睡着的小男孩此时正目光呆滞地看着Squall正在看的东西……嘴微张着，一脸的惊惧，轻轻一碰就瘫倒在床上昏了过去。
“这孩子吓坏了。”他的父母焦虑的守候在床边，握着男孩的小手，担忧地祈祷着。
一旁的Squall只有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些。窗外的电视屏幕忽然有了图象和声音，一位女播音员在播新闻，【尊敬的Dollet们，Galbadia于22个小时前出动500架X-ATM092，12个步兵师，7个机械化步兵师向Dollet进攻，现以解放Dollet城区三分之二的面积，只有城区北部与海滩有较顽强的抵抗。仍在激战中。另外，X-ATM092被设定为只对身着军装或携带有武器的目标进行攻击，为了避免误伤，请公民不要有任何抵抗行为或抵抗意图……】【由于在距Dollet城区5公里处的森林中发现了逃犯Squall所乘坐的车辆，Galbadia军方决定在已解放的三分之二的城区中进行搜查，望各位积极配合】
从电视信号来看，Galbadia是使用了电波塔。但新闻中对攻打Dollet的原因和目的闭口不谈。更让人注意的是官方的用词，“解放”，“逃犯”这些可笑的词汇居然用在这里。“Caraway总统在想什么？”Squall不禁骂出了声。
“什么？”男主人没听清。
“呃……没什么，我想我应该走了。”
“不行！外面有战争！”男主人极力反对说。
“我就是Galbadia军方要找的人，我不想连累别人。”
“两年前SeeD以很低的佣金帮助过Dollet，作为Dollet公民，我们也愿意在SeeD有难之时伸出援手，有骨气的Dollet人都不会理会Galbadia的废话。”男主人说话时显的很平静，好象早就知道Squall的身份一样。
“我已经不是SeeD了……”Squall皱了皱眉，眉间的刀痕也随着动了一下。
男主人没在说什么，一脸无奈。
“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遇到麻烦。”如果Squall在这里被发现，那么这个本来很平和的家庭一定会因为藏匿逃犯而受到牵连，所以Squall要在搜查的人来之前离开这里。
注1：原创情节，Squall由于担任了Esthar驻Galbadia大使馆大使而被Balamb Garden除名（见“幻想的混淆——〈2〉Dollet”）
注2： X-ATM092（点击链接）Galbadia开发的自动攻击兵器，比较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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