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兽 - EN.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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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就开始吧。”
“好，放心。”
“记住，无论如何，只能伤不能死。”
“他们几个真的那么重要么？”
“不是重要，是最合适。”
“我不明白。”
“照做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嘛？”
“呃……是，我知道了。”
“只要拿下任何一个，就可以了。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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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和潘陨在市场买菜的时候被几个人围住。
“你们终于现身动手了，我等都等得不耐烦了。”潘陨随意的甩甩手：“杂种。”
市场砸稀烂，那几个人终于也没能打赢。
混混的身手始终是不能和专门学武术的人相提并论。
“看来他们开始动了……不过奇怪啊，怎么会用这么简单的方式？”二哥手上有点轻伤，用口水擦擦了事。
“我看啊，不简单。”大哥说：“他们今天选的时间地点方式都够奇怪的。……大白天的在市场围你们俩干嘛？给人看啊？我想他们是在混淆视听，让我们不知道他们打算从哪里下手……很快，就该出结果了，估计这次已经准备得很充足。”
第二天灰和薛旗照常上学，潘陨远远的在后面跟了他们一段路，确定既没有人跟着两个弟弟，也没有人跟着自己，这才慢慢走回家去。
不过他发现有人在家附近监视着。
潘陨看着那两个人，暗叹高科技也是麻烦，人家现在只要守在家门口，发个短信打个电话，就什么都解决了。
还好卫星定位系统还没普及。潘陨看着那两个故意不看潘陨假装是路人的监视者，心里忍不住沉沉的笑。
现在家里六个人都是成对出门的，不落单，也就少了几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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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约你吃饭。”肖嫚从教室叫出灰。
“好。”
“我爸怎么对你那么好啊……”肖嫚不满自己不再是家里唯一的重点对象。
“嘿嘿……你爸一定是已经把我当女婿了。”灰一脸色狼的笑。
肖嫚捶他一拳：“去死吧你。”
晚饭时间，灰让薛旗自己回家，告诉哥哥不要担心，他去跟肖嫚的老爸吃饭。
肖副市长并没有叫灰和肖嫚到饭店，而是亲自开车带着两个孩子到他们家不常用的一间别墅。
车开离市区十几分钟，停在别墅豪华的铁门前。
“爸，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了？”肖嫚不解。
“这里安静。”
“饭怎么吃啊？这里没人做饭……”肖嫚追问。
“等会儿不就知道了。”肖副市长卖个关子。
“切，神神秘秘……”
三个人在别墅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定，肖副市长说：“歇会儿。”
然后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老婆，我们在群山别墅呢，你自己开车过来吧，嗯……嗯，一起吃。嗯……开车慢点。”
放下电话，肖副市长抬抬手指：“灰，二楼书房有一瓶好酒，你帮我拿下来去。”
“书房在哪里？”
“二楼里面数左边第二间。”
“好。”灰起身。
“我跟你去。”肖嫚也站起来。
“嫚嫚，你在这里，我跟你说点事情。”肖副市长说。
“好……吧。”肖嫚不情愿的重新坐下。
灰上楼之后，肖嫚问：“爸，什么事啊？”
“呵……爸爸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肖副市长微笑着，忽然手机响起，他接通电话：“喂……什么？好好，我马上……喂？喂！”
肖副市长脸色大变，立刻起身穿外套。
“爸，怎么了？”肖嫚看着老爸的脸也紧张起来。
“你妈妈忽然晕倒了。”肖副市长快速的说：“赶快，我们回去。”
“等……灰！灰！”肖嫚朝二楼叫。
没人回答，可能灰正在书房里面找酒呢吧，肖嫚想上去叫灰，肖副市长已经打开正门准备出去。
“嫚嫚，快走，路上给灰打电话好了。”
肖嫚咬咬嘴唇，实在放心不下妈妈，跟着出门。
路上肖副市长拿手机拨电话到别墅：“……灰，是我，你阿姨忽然晕倒了，我跟嫚嫚赶快开车先回去，你自己找个车回家吧，真是，叔叔对不住了……”
“爸，让我跟他……”肖嫚刚要从爸爸手里拿过电话，肖副市长收线了，立刻再拨一个电话：“小张？我，老肖，我老婆忽然晕倒了，你赶快给我去家里看看，我跟嫚嫚马上赶过去。好，好，十几分钟吧，嗯。挂了。”
肖嫚想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跟爸爸要过手机，拨到别墅去。
没人接。
“可能灰已经走了吧。”肖副市长对肖嫚说。
肖嫚撅着嘴放下手机，坐在车里不说话。
肖副市长的私人医生小张正在客厅坐着，闲着无聊玩自己的头发。
“怎么回事？”肖副市长推开家门看到小张就问。
“没什么大碍，有点贫血罢了，休息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小张微笑着回答：“放心吧。”
肖副市长连外套都没脱，直接走进卧室去看自己的妻子。
肖嫚跟进去，看到妈妈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身边是小张医生的一堆诊疗器具。
肖嫚松了一口气坐在一边喝水。
“嫚嫚，你看着妈妈，我去跟小张阿姨聊两句，问问具体情况。”
“好。哎？爸，小张阿姨怎么有咱家钥匙的？”
“哦……你妈身体不好，我给了她一把钥匙，有事的时候方便，这不，今天派上用场了。”肖副市长迟疑一下解释着，然后出门去跟小张说话了。
肖嫚坐在一边看妈妈的脸，怎么看都不像贫血那么苍白，记得原来班里有个女生贫血，也曾晕倒，当时脸上白得就像抽干了血一样。为什么妈妈看起来气色不错呢。
她又立刻骂自己：妈妈气色不错是好事啊，难道你希望妈妈也苍白的那么吓人？呸呸，怎么会有这种的想法。转而想着灰应该已经从群山别墅回家了吧，不知道那边打车容易不，真是的，明天还得给那小子道歉……都怪他自己不快点从二楼下来，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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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几个人吃完饭就聊天看电视，灰一直没回来。薛旗作业都写完了，跑出来跟哥哥们一起看。
“奇怪，怎么还不回来？”潘陨张望着门的方向。
“三哥，你也太紧着灰了吧……”薛旗在一边说：“人家岳父请吃饭，还不得时间长点？”
“可这都晚上10点了……再说……”
“哎……有人敲门，听见吧？”薛旗站起来去开门。
“啊！g……”薛旗忽然没了声音，潘陨和薛明同时从沙发上弹起来——出事了。
两人赶快跑出房门，大哥二哥也从里屋走出来。
薛旗躺在地上不动，门口五个人，为首的手里拎着灰的外套。
潘陨他们没说话，对方开口了，晃晃手里的外套：“这件衣服是你们家的吧？”
“你们把我弟弟怎么样了？”潘陨捏捏拳头。
“放心，上边有交代，不让弄死他。起码，现在还活着呢。”举着灰衣服的人嘿嘿一笑：“怎么，不请我们进屋谈谈么？”
薛明走上前，抱起已经毫无知觉的薛旗：“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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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忙着否决，事关你弟弟的生命，好好考虑吧，快点给我们答复哦，不然弟弟会饿死的。”该说的都说完了——当然还是老一套，跟梁荠当时说的一模一样——对方站起来，好整以暇的拍拍衣服：“你们正式而明确的把事情搞定之后，那孩子饿不死就能安然回来的。那，我们就告辞了。”
五个人离开潘家。
“妈的！”潘陨狠狠的砸碎一个杯子。
“哥……”薛旗缓缓睁开眼睛：“哥！”
“别动，先躺着吧。”薛明拍拍弟弟的额头：“休息一会儿。”
“到底怎么了？灰怎么了？大家……”薛旗语无伦次。
“……灰……被他们绑架了。”
“他会不会……会不会……”薛旗一听差点又晕过去。
“放心吧，如果我们答应条件的话，灰不会有事的。”薛明安慰着。
“答应什么？”
“唉……还能什么……”
薛旗不说话了。
“大哥，到底怎么办？我已经什么都没法思考了。”潘陨捂着脸，缩在沙发里。
大哥长叹：“到了这个程度，也只能答应他们了，不然灰怎么办……”
“可……唉……”
“别这样，三儿，”薛明安顿好弟弟从房间走出来：“万事都得解决，提起精神来。”
“我真的……薛旗你去哪里？！”潘陨刚说话，就看见薛旗从房间窜出来，直奔大门往外跑。
“薛旗！站住！去哪里？！！”薛明一把揪住薛旗。
薛旗说：“我去找肖嫚。”
肖……几个大人恍然大悟，怎么忽略了这个人。
“如果是姓肖的做的，你去有什么用？”
“我不管！”薛旗忽然挣脱哥哥，撒腿就跑。
薛明追出去，薛旗已经跑很远了。潘陨拿出钥匙：“骑摩托追他去。”
薛明拿过钥匙就走。
“别闹，这样有什么用！”薛明在公路上追到薛旗，死死抓住他不放。
“哥，你听我说，如果肖嫚敢出来见我，证明另有其他人，如果不敢，证明就是她们家，起码是她爸搞的鬼，我得去确认一下，这样，至少知道灰在谁手里。”薛旗一口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薛明愣住——对啊，我们这几个人真是被人家耍得团团转，光顾着着急了，脑子还不如小孩子灵光。他骑上摩托，载着薛旗一起去。
薛旗在肖嫚家不远的地方给肖嫚打电话，肖嫚开始立刻答应了，过一会儿又说：“我爸不让我出去，说太晚了，你有什么事？”
“没事了。”薛旗挂掉电话。
“我去杀了他全家！”潘陨听薛家兄弟说完，站起来就要出门。
“三儿！”薛明紧紧抓住潘陨：“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
“闭嘴！”大哥发话了：“三儿，坐下，这事没这么简单，如果是他的话，他一定已经准备好了等着我们呢，你这样过去只能是送死的。坐下。”
潘陨在墙上砸一拳，忿忿的坐下。
一夜，没有万全的办法，看来只有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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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肖嫚刚进学校，就被薛旗拉到教学楼后面。
“干嘛啊你！”肖嫚生气的整理被抓皱的袖子。
“你们把灰藏哪里了？”薛旗直接问。
“灰？藏？”肖嫚莫名其妙的看着薛旗：“说什么呢你？”
“我问你把灰藏哪里了！！”薛旗一把卡住肖嫚的脖子，眼睛里全是血丝。
“我……咳……我没……”肖嫚被卡得快没气了：“没……你……”
“没？”薛旗放开肖嫚的脖子，用手指着肖嫚恶狠狠的说：“好，你给我讲，从昨天傍晚出学校讲起，有一点破绽我就杀了你！”
肖嫚揉着脖子，半天没说话，然后抬头问：“灰……不见了？”
“快给我说！”
“你吵什么？！”肖嫚也不甘示弱：“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差点让你掐死，你总得让我想想吧？！”
薛旗喘着粗气，没说话。
肖嫚站在他对面，看着地上的水泥砖回忆着。
上课铃响了，两个人都没动。
没有饭菜的别墅，爸妈没有一起开车去别墅，二楼的书房，妈妈忽然晕倒，没有回应的灰，爸爸的电话，有家里钥匙的小张阿姨，妈妈躺在床上的气色……
电话……为什么爸爸不让我跟灰说话的样子？
忽然，肖嫚抬头：“我明白了。”
薛旗一紧张：“什么？”
“事情我马上讲给你，回去跟灰他哥哥说，不过，这之前，我有一句话。”肖嫚咬咬嘴唇：“你现在杀了我也没用，我给你讲完就回家把一切都弄清楚，然后联络你。”
薛旗皱眉，事情却确实如入肖嫚所说——杀了她也没用。
肖嫚舔舔嘴唇，又加上一句：“如果真是我爸爸，我会找到灰，要不是我，他就不会……”
薛旗颓然：“你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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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嫚给薛旗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立刻回家。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的……
肖嫚一路都在心里默默念着。
到家，妈妈正坐在客厅里吃水果，看到肖嫚吃惊的问：“嫚嫚，怎么回来了？”
“妈，你告诉我，昨天你出门前都干嘛了？”
“嗨，嫚嫚，瞧你，专程从学校跑回来，还是放心不下昨天……”
“妈你先说，昨天到底干嘛了？”
妈妈奇怪的看着肖嫚：“我没干什么特别的啊，照例喝水出门……到底怎么了？”
水……肖嫚走到饮水机前，发现上面放着一桶满满的水。
“哎？水不是前两天刚换的？怎么又换一桶？”肖嫚心里已经有数。
“谁知道呢，可能你爸换的吧，昨天晚上我就发现水多了。”
“妈你有没有觉得昨天你晕倒有点不对劲？你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从来没贫血啊？”
“嫚嫚，你今天好奇怪啊，你在想什么？”
“没。”肖嫚看妈妈一脸单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对妈妈说自己已经几乎得道肯定的猜测：“妈妈，我今天不舒服，到房间休息去了。”
“哟！怎么了怎么了？过来我看看？”妈妈立刻紧张起来。
“不用了，感冒而已，我去睡觉了，别吵我。”肖嫚走进自己房间锁上门。
灰是不是还在群山别墅呢？爸爸为什么要抓他？爸爸为什么这么周详，还利用妈妈出门前喝水的习惯给妈妈下了药？为了不让我知道？爸爸从来不瞒我什么的啊……啊！难道……爸爸他……
肖嫚忽然想起唯一一次，肖副市长因为她看了黑道的文件而训斥她。
肖嫚张大嘴巴，半天没能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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