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灰烬（9）－－大战前夕
2005-05-25 21:14 | trash
（九）大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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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Bahamut低沉的笑声响了起来，Adel狭小的营帐像个煮开了水的茶炉，因为兜不住内里的蒸汽而上下扑腾。
“那只红毛狮子狗的脾气还是那么可爱啊，真是枉在炼狱里修炼了几十年了。”
“可不是，我看它再被关上几百年也是一样。”Adel边附和边想象着要是Ifrit听到Bahamut送它的“昵称”将会是什么表情――他好像在谈论一只宠物，这让Adel既羡慕又嫉妒，同时也很解气。“好在它虽然态度恶劣，但仍不得不遵守契约。”尽管Adel对这些体格庞大的家伙心存恐惧，对其天赐的强悍心怀敬畏与愤恨，但他习惯于用“它”，“它们”来称呼这些始终凌驾于自己的种族之上的异类，仿佛能借此将它们贬入畜生一流，虽然这种文字乐趣只能在他的头脑中被暗自品尝。
“另外两个守护神没有问题吧？”Bahamut撇开了火神。
“它们现在已经和我的部队驻扎在Albatross群岛上了。”
“灵族阵营那边的行动开始了？”龙王挑起眉毛微侧脑袋问道。
Adel微笑着看了一眼Bahamut身后的红龙将军。
“唤醒火神以后，Camouf和Adel王子的手下就直接赶往灵族的阵营，顺利的话现在应该快完成使命了。”Inferno回答。
“没想到真有敢于执行这种任务的人类啊。”Bahamut啧啧称叹。
“Siegfried,” Adel无不得意地回答，“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熊心豹子胆，陛下可以放心。”
猛然看到从阴影中走出来的身影Siegfried不由得叫苦，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行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杀出来这只程咬金。只需多一分钟，一身卡片商人打扮的他和躺在地上的两个中了睡眠粉的守卫便可以在夜色中消失，从而把灵族北侧的营门交给已然换容成灵族士兵的两只Camouf变色龙。可是天不随人愿，在这节骨眼上他瞥到了Gilgamesh硬邦邦的轮廓正在移近，再有几秒，这个脾气暴烈，在战场上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的难缠的大将军就能看到营门后的一团滥摊子，从而让他们的行动彻底破产。情报工作做得太失败了，Siegfried怨气横生地想。逃跑已然来不及，何况还会打草惊蛇影响大局。
来不及细想，他迅速跳到两个尚在发楞的假士兵中间，抓起他们手中的长枪对着自己，又抓起他们的另两只手背到身后。Gilgamesh已经走出了阴影，身后跟着一小队士兵。
“放开我！我是卡片商人！”Siegfried一边佯装挣扎一边轻叫着。
“怎么回事！”Gilgamesh迅速上前厉声问道。
假士兵终于会意，把Siegfried拽到Gilgamesh面前报告：“将军！抓到一个可疑的人类！他迷倒了两个兄弟，正要潜入营地！”
Gilgamesh走到犯人面前仔细打量。Siegfried捏着嗓子地颤声道：“将军大人，我是卡片商人，有卡片为证！”他示意自己的口袋。Siegfried对他的卡片商人朋友的换妆术颇有信心，决计不会让这些异族人给认出来。
Gilgamesh从他的兜里掏出商人卡片，来回比对。五级商人卡，资历不浅了。他又看了看被迷倒的两个守卫，问身后的士兵：“殿下回来了吗？”
“还未回来。”一个士兵答道。
Siegfried暗喜，原来Ultima此刻不在营地，如此一来他也许有机可乘能够利用这个头脑简单的将军。
“把他们抬回去，醒来以后带到我这里来！”Gilgamesh命令手下的士兵，“这里增加2对守卫。增派一队巡逻兵巡视营地，大家提高警惕！你们两个，”他转过来对押着Siegfried的假士兵说，“把他给我带过来！”说着便向内走去。Siegfried给身旁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押着他跟了上去。
“卡片商人？哼哼！”Gilgamesh冷笑两声凌厉的目光射在面前这个语无伦次漏洞百出的人类脸上。“以为能骗过我吗？”
他的营房灯火通明，豪华宽敞，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错落有致地挂满了四壁，造型各异的武器，刀枪剑矢琳琅满目。Siegfried一边继续装疯卖傻一边感叹这个收藏家若迁一次营寨该多么劳师动众，无怪乎他常年驻扎在Balamb。但灵族人一向以其奇特的癖好和能力闻名，这其中不乏军人，从普通的士兵到位高权大的将军，对此他早已见怪不怪。他映像最深刻的是早年在Trabia火山坑的一场战役，那时他还是个刚入伍的小毛孩。浴血满天的战场上突然横空出现两个绝代风华的仙女，一个坐在云端用修长的手指抚弄臂弯中的竖琴，一边吟唱仿佛来自天国的仙乐，慑人魂魄的目光扫过他时他好像看到了大海，蔚蓝的波涛洒满金色流光；另一个长了一对火红绚丽的翅膀，当她煽动它们在空中起舞时，整个天空仿佛成为她延伸的羽翼，对面的灵族士兵则个个容光焕发晃若重生。她跳完舞就开始细心整理自己的美丽羽毛，而另一个则擦拭她流光异彩的竖琴，末了还转回头给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当他回过神来发现战斗已经结束，整个战场就剩了他一个傻傻地坐在地上。后来才知道那两个是灵族的大将，而他还以为见到了司艺术的缪斯。
总之，从开始他就觉得灵族人的特殊气质使得他们即使在战场上也仿佛在创造一种美丽。或者，这个种族根本与破坏性的战争格格不入，尽管他们拥有异常强大的力量。而另一边的龙族则大不相同，咄咄逼人的侵略性扩张到每个毛孔，和他们对战总能感受到侵入骨髓的战栗――于他是源于兴奋，于大多数人则是因为恐惧。所以他们虽然没有对灵族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却每每能在战争中处于强势。至于人类，则只能在力与美抗衡的缝隙中艰难地喘息。好像现在，他们正在协助挑起另一场灵龙大战。其实他更愿意站在唯美主义者的一边，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但是眼下已经没有退路，他若在此败露，那么这场无可避免的战争的势态将难以预料，而不可测的混乱只能引来更多的破坏。更重要的是，他那么多年拼死征战的目的，只是为了抓回某个自以为坚强不辞而别的傻瓜。所以在他好不容易终于抓到她的时候，绝对不能被困在这里。
“人类的奸细，”Gilgamesh已经逼到面前，神色威严，“坦白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不想对弱者使用暴力。来这里做什么？”
“卡片商人”那张因惊吓而扭曲的脸突然被抚平了，眼睛里露出笑意：“来请你喝一杯。”
Gilgamesh还来不及后悔自己一瞬间的愣神，已经被扣押犯人的“士兵”制住了双手，接着一整袋白色粉末迎面兜了下来。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眼前闪过一个骑着金翅鸟的身影，和这个卡片商人有着同样一双眼睛。
“幸亏我拿了一整袋啊。”Siegfried拍了拍手说。他再一次环顾四周，像是在仔细品评这位大将军的收藏。忽然，一把宝剑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迅速上前摘下它端详起来，吹了长长一声口哨。
“你准备在这里赏玩古董？” 看到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在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雅兴观赏收藏品，两只变色龙沉不住气了。
“我不过是要拿点战利品，总不能白来了这里嘛。”Siegfried慢条斯理地说。他眼带笑意瞟了那两只几乎要吐血的变色龙一眼，“审讯是要时间的，我们不能那么快出去。”
“要放弃原计划了吧？你用完了一整袋睡眠粉，我们要怎么出去？”变色龙的本真嗓音就像锈铁磨在碎石头上一样令人心烦。Siegfried不禁皱了皱眉头。
“当然是从正门出去。不过，只是’我’，不是’我们’。计划是不能放弃的，改动一下而已。”Siegfried指了指地上的Gilgamesh对两只满脸疑惑的变色龙笑道，“你们谁想晋升为将军？”
“哈哈哈哈……”这次Bahamut的笑声直接掀翻了Adel营帐可怜的顶棚。“太有趣了，那么说我们的突击部队要改在南边由灵族大将军亲自迎入了？”龙王好不容易止住了大笑。
“它们冒充将军没问题吗？”Adel不太放心。
“我大致都给他们交代过了，短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假如我能象它们一样变形就自己上了。”Siegfried耸了耸肩。
“只消片刻，等他们发现已经迟了。你这小鬼有两下子。”Bahamut笑着拍了拍Siegfried的肩膀，想不到这个小小的人类能够有此作为。“我们的地狱审判官到了吗？”他转头问红龙将军，后者点头微笑。
“那么，Ultima殿下，”龙王对手中发着绿色荧光的石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好戏开演了。”
Rosetta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很久，当汹涌的泪水将郁结的苦涩宣泄到无力，她终于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四周弥漫着朦胧的雾气，将月色溶解成梦幻般的怀旧色彩。Ultima静静地抱着怀中的女孩，最初涌动的激情渐渐蒸腾成一种恍惚。心绪仿佛被时间的流水冲刷，黑暗与混沌慢慢退潮，最终滤出一片童年的金色阳光和透明心情。
Rosetta似乎也沉浸在同样的幻觉中。他不再是一堵冰冷的墙，他温暖舒心的怀抱把她包裹在故乡的气息中，伤痛在亲情中融化。她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带我回家吧……”仿佛梦中的呓语。
但这一声呓语却同时打破了两人的梦境，溶解在幻觉中的理智仿佛受冻，瞬间凝固起来。她感觉到他的身躯一瞬间的僵硬。
一句遥远的承诺同时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承诺背过她温柔美丽的脸庞，向着Rosetta转过粘连着现实的另一面，冰冷而残酷。
她想起了Omega，那个给了她山盟海誓的男人。
“Ultima……”她抬起头，用一种哀恸到茫然的眼神望着他，“Omi哥哥好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又是这种眼神。Ultima深吸了一口气，让清冷的空气沁入心脾，冷却心神。“他还在恢复中，不过用不了多久就能重见天日了。”他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回应了一个无力的微笑。
“为什么这个时候跑来这里？”Ultima轻轻地问。过了这么久他仍然有些难以置信，有一度他几乎想闯进龙族的营地将她抢回来，却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以这样的方式。只是为了见他？难以置信。“这很……危险。”他在心里嘲笑自己选择的词语，如此客观。
为什么会跑来这里？她自己也有些茫然。好像突然间被一种狂热的念头侵占，就让她不顾一切地逃出来了。可她现在却想不起来是什么点燃了这股疯狂，思绪仿佛被这狂热本身烧断了，只残留下不可理喻的半截。
“我很害怕……。”她的脸上又出现了白天的那种空洞的表情。
“我每天对着镜子，觉得镜中的自己越来越陌生。”她仿佛在自言自语。“我担心自己要永远呆在他身边了。我担心自己要变成一具永远微笑着的皇后的驱壳，想要哭的时候已经没有眼泪。我很怕……”泪水又一次蒙上她的眼睛，但目光却清晰起来。“我知道我应该马上回去，我根本不应该跑出来。可是Ultima，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地狱里去，每天面对――”她低下头没有说下去，紧抓着他胳膊的双手止不住微微的颤抖。
Ultima轻轻环住了她，低下头在她耳边沉沉地说道：“我答应过你的，不会放弃你。我会履行诺言，明天就带你回家。”
她浑身一震，迅速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真的？”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可是……龙族那里怎么办呢？”她不敢相信，这个一向以大局为重的沉稳的Ultima怎么会和她一样疯狂。
“所以今天晚上，我还是要送你回去。”他握着她的手。
“……”心立刻沉到谷底。这算是什么？
“我会在明天的庆典上以和平和省亲的名义向龙王要人。”
“……他不会同意的。”Rosetta想起临睡前Bahamut对她说过的话，“他不可能放我一个人回去。”
“我不会给他机会拒绝。”他的眼里仿佛瞬间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他使过的手段我会尽数奉还。他怎么夺走你，我就怎么将你抢回来。”
“……即使如此，我也仍然是龙族的皇后，我无法……”
“灵族的公主。”他打断了她，“这才是真正属于你的称号。”
[你迟早是公主啊～]
那个声音和笑容似乎近在眼前，那份羞涩和欣喜却早已远在天边。灵族的公主，她已经为这个虚假的身份付出了多少代价？她还要为这个’真实’的称号等待多久？直到绝望？
Ultima被她的表情刺痛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托起她的双手，“不会有第二次了。你不会再回到那个地狱里去。”他引着她的双手慢慢划过自己的脸颊，最后停在他的两个耳朵上。他让Rosetta的三个手指轻轻捏在柔软透明的耳尖，细软的茸毛在月光下忽明忽暗。“记得那片星河吗？挂在故乡的夜空里。所有先辈的灵魂在那里守护着我们――守护着你。”
Rosetta怔怔地望着他凝视自己的双眼。
猛然间她感到残缺的思绪被接上了。她想起了早上的情景，他的身影一进入视野就让她窒息，她看到的是Omega。对他每时每刻的思念让她情不自禁地在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寻找Omega的影子。但她自我放任的幻想却突然被一片海洋一样深邃的波涛搅碎了。虽然只有一瞬间，短暂得让她几乎以为是错觉。但现在她明白那不是错觉，那片深邃的蔚蓝和此刻的一模一样，和多少年以前恍如隔世的夜晚里那个少年眼中的一模一样。她现在明白，就是那一瞬间让她心中的某种东西喷涌而出，像溺水的人碰触到救星一样被激发出近乎疯狂的求生欲望。
“原来你一直记得，Ultima哥哥。”她的声音很缥缈。
他的耳尖忽然离开了她的手指，他放开了她。“现在很晚了，你呆得太久会被他们发现。让我送你回去。”他侧过身去，手放嘴里吹出一声尖细的口哨。
“Ultima哥哥？……”Rosetta顿时一阵失落，仿佛刚开启的一扇门又在她面前砰然合上。她望向Ultima,他笔直的侧影背着月光，深陷的眼窝投下的阴影蒙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害怕了，Rosetta，相信我。”他转过来对她微笑。
象早上一样，那片波涛消失了。
为什么Ultima的感觉永远那么短暂。
但现在的他毕竟是强大的，坚如磐石，能给她力量。Rosetta点了点头。
一声雄浑的低吼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子里突然窜出一只毛茸茸的怪兽，敏捷地跃到Ultima面前，围着他打转。
“Lion!”Rosetta惊喜地叫道。怪兽碧绿的眼珠转向Rosetta，随即“噌”地跃了上来，把她扑倒在地，在她脸上蹭起来。Rosetta抚摸着它光洁柔顺的紫色长毛咯咯笑起来。“想死我啦！你那个雪白的弟弟好吗？”她对着那双绿色的眼睛微笑。从小就对这两只漂亮的猛兽特别有好感，也许是因为它们眼眸中跟她一样的颜色让她倍感亲切。
“Woolf一直在太阳能基地里守着它的主人呢。”Ulitma抱着手臂微笑着看着他们。
“让Lion送我回去吗？”Rosetta转过来问他。
“是的。它还会接你回家，公主殿下。”Ultima走过来轻轻拉起Rosetta，向她微微欠身摆出一个“请”的姿势。Rosetta笑着骑了上去。
“殿下！”急促的呼唤让正准备骑上坐骑的Ultima停下了动作。
一个士兵急急地跑了过来。 “Ultima殿下！巡逻兵发现有一队龙族的……呃！”士兵突然看到了Ultima身后的女人，张口结舌。那不是龙王的皇后吗？怎么会在这里？
Ultima皱了皱眉，不妙的感觉涌了上来。“说下去，龙族怎么了？”
“呃……有一对龙族的军队在向我们靠近！”士兵终于回过神来。
Ultima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大概有多少人？谁带队的？”
“有几百人。为首的是红龙将军。”
“龙王不在吗？”眉头皱得更深。
“没有发现龙王的踪迹。”
Ultima沉吟了一会儿命令道：“你回去让Gilgamesh将军严阵以待，给后方的Alexander长老发放信号，让他们即刻行动！我随后就到。”士兵领命去了。
“Rosetta，”Ultima转身看着她若有所思，“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对守门的两个士兵用了睡眠魔法……”
“我是指Bahamut,”他打断了她，“他不会也中了魔法吧？”
“没有……”Rosetta有点害怕Ultima此刻的眼神，“我等他睡熟了……”
“你只遇到了两个门卫的阻拦？”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他真的是昏头了，竟然到现在才想到这些问题。Ultima在心里暗骂自己。
“是的……”Rosetta终于也开始感觉不对了，她吸了口气，“甚至连他们，开始也没有阻拦我，直到……啊！”她忽然睁大了眼睛。“Ada!”
“什么？”
“Ada! 我的人类侍女！她和我一起来的，我把她给忘了！……她不在了！”Rosetta焦急地转头望向四周。
“算了。”Ultima叹了口气，“她应该没事的，不会有多少人去注意一个人类女孩。Rosetta,你听好……”他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凝视她的眼睛。
“我现在应该自己回去是不是? 明天，我不会……”想着刚树立起的希望转眼要化成灰烬她不禁颤抖。
“不。”她的惶恐和失落让他揪心。“Bahamut显然早有预谋。既然如此，你不必再回那个火坑了。”他从身上解下一块透明的令牌挂在她的脖子上。“让Lion带你从后方回到Esthar大陆，你会遇到大长老和Brothers将军的人，向他们出示我的令牌。Lion和令牌足以让他们相信你的话。让他们的人护送你回天空都市。”他对着一脸惊诧的Rosetta笑了笑，“这里也许会发生冲突，我不能陪你去了。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
Rosetta望着眼前的Ultima, 这一个晚上已经不知多少次让她震惊了。良久，她轻轻地说：“谢谢你，Ultima哥哥。”
Ultima微微点了点头。他伸手一拍坐骑，Lion矫健地跃起转身，箭一般射了出去，瞬间消失在丛林里。
Ultima抬头望着夜空，月亮好像也感觉到了暴风雨的气息，正躲进云层里。一阵凉风吹过，带着一丝令人战栗的腥甜。
他转身向营地迅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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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Bahamut低沉的笑声响了起来，Adel狭小的营帐像个煮开了水的茶炉，因为兜不住内里的蒸汽而上下扑腾。
“那只红毛狮子狗的脾气还是那么可爱啊，真是枉在炼狱里修炼了几十年了。”
“可不是，我看它再被关上几百年也是一样。”Adel边附和边想象着要是Ifrit听到Bahamut送它的“昵称”将会是什么表情――他好像在谈论一只宠物，这让Adel既羡慕又嫉妒，同时也很解气。“好在它虽然态度恶劣，但仍不得不遵守契约。”尽管Adel对这些体格庞大的家伙心存恐惧，对其天赐的强悍心怀敬畏与愤恨，但他习惯于用“它”，“它们”来称呼这些始终凌驾于自己的种族之上的异类，仿佛能借此将它们贬入畜生一流，虽然这种文字乐趣只能在他的头脑中被暗自品尝。
“另外两个守护神没有问题吧？”Bahamut撇开了火神。
“它们现在已经和我的部队驻扎在Albatross群岛上了。”
“灵族阵营那边的行动开始了？”龙王挑起眉毛微侧脑袋问道。
Adel微笑着看了一眼Bahamut身后的红龙将军。
“唤醒火神以后，Camouf和Adel王子的手下就直接赶往灵族的阵营，顺利的话现在应该快完成使命了。”Inferno回答。
“没想到真有敢于执行这种任务的人类啊。”Bahamut啧啧称叹。
“Siegfried,” Adel无不得意地回答，“这个家伙是出了名的熊心豹子胆，陛下可以放心。”
猛然看到从阴影中走出来的身影Siegfried不由得叫苦，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们行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杀出来这只程咬金。只需多一分钟，一身卡片商人打扮的他和躺在地上的两个中了睡眠粉的守卫便可以在夜色中消失，从而把灵族北侧的营门交给已然换容成灵族士兵的两只Camouf变色龙。可是天不随人愿，在这节骨眼上他瞥到了Gilgamesh硬邦邦的轮廓正在移近，再有几秒，这个脾气暴烈，在战场上给他们带来很多麻烦的难缠的大将军就能看到营门后的一团滥摊子，从而让他们的行动彻底破产。情报工作做得太失败了，Siegfried怨气横生地想。逃跑已然来不及，何况还会打草惊蛇影响大局。
来不及细想，他迅速跳到两个尚在发楞的假士兵中间，抓起他们手中的长枪对着自己，又抓起他们的另两只手背到身后。Gilgamesh已经走出了阴影，身后跟着一小队士兵。
“放开我！我是卡片商人！”Siegfried一边佯装挣扎一边轻叫着。
“怎么回事！”Gilgamesh迅速上前厉声问道。
假士兵终于会意，把Siegfried拽到Gilgamesh面前报告：“将军！抓到一个可疑的人类！他迷倒了两个兄弟，正要潜入营地！”
Gilgamesh走到犯人面前仔细打量。Siegfried捏着嗓子地颤声道：“将军大人，我是卡片商人，有卡片为证！”他示意自己的口袋。Siegfried对他的卡片商人朋友的换妆术颇有信心，决计不会让这些异族人给认出来。
Gilgamesh从他的兜里掏出商人卡片，来回比对。五级商人卡，资历不浅了。他又看了看被迷倒的两个守卫，问身后的士兵：“殿下回来了吗？”
“还未回来。”一个士兵答道。
Siegfried暗喜，原来Ultima此刻不在营地，如此一来他也许有机可乘能够利用这个头脑简单的将军。
“把他们抬回去，醒来以后带到我这里来！”Gilgamesh命令手下的士兵，“这里增加2对守卫。增派一队巡逻兵巡视营地，大家提高警惕！你们两个，”他转过来对押着Siegfried的假士兵说，“把他给我带过来！”说着便向内走去。Siegfried给身旁两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押着他跟了上去。
“卡片商人？哼哼！”Gilgamesh冷笑两声凌厉的目光射在面前这个语无伦次漏洞百出的人类脸上。“以为能骗过我吗？”
他的营房灯火通明，豪华宽敞，最引人注目的是那些错落有致地挂满了四壁，造型各异的武器，刀枪剑矢琳琅满目。Siegfried一边继续装疯卖傻一边感叹这个收藏家若迁一次营寨该多么劳师动众，无怪乎他常年驻扎在Balamb。但灵族人一向以其奇特的癖好和能力闻名，这其中不乏军人，从普通的士兵到位高权大的将军，对此他早已见怪不怪。他映像最深刻的是早年在Trabia火山坑的一场战役，那时他还是个刚入伍的小毛孩。浴血满天的战场上突然横空出现两个绝代风华的仙女，一个坐在云端用修长的手指抚弄臂弯中的竖琴，一边吟唱仿佛来自天国的仙乐，慑人魂魄的目光扫过他时他好像看到了大海，蔚蓝的波涛洒满金色流光；另一个长了一对火红绚丽的翅膀，当她煽动它们在空中起舞时，整个天空仿佛成为她延伸的羽翼，对面的灵族士兵则个个容光焕发晃若重生。她跳完舞就开始细心整理自己的美丽羽毛，而另一个则擦拭她流光异彩的竖琴，末了还转回头给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当他回过神来发现战斗已经结束，整个战场就剩了他一个傻傻地坐在地上。后来才知道那两个是灵族的大将，而他还以为见到了司艺术的缪斯。
总之，从开始他就觉得灵族人的特殊气质使得他们即使在战场上也仿佛在创造一种美丽。或者，这个种族根本与破坏性的战争格格不入，尽管他们拥有异常强大的力量。而另一边的龙族则大不相同，咄咄逼人的侵略性扩张到每个毛孔，和他们对战总能感受到侵入骨髓的战栗――于他是源于兴奋，于大多数人则是因为恐惧。所以他们虽然没有对灵族压倒性的力量优势，却每每能在战争中处于强势。至于人类，则只能在力与美抗衡的缝隙中艰难地喘息。好像现在，他们正在协助挑起另一场灵龙大战。其实他更愿意站在唯美主义者的一边，如果能够选择的话。但是眼下已经没有退路，他若在此败露，那么这场无可避免的战争的势态将难以预料，而不可测的混乱只能引来更多的破坏。更重要的是，他那么多年拼死征战的目的，只是为了抓回某个自以为坚强不辞而别的傻瓜。所以在他好不容易终于抓到她的时候，绝对不能被困在这里。
“人类的奸细，”Gilgamesh已经逼到面前，神色威严，“坦白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不想对弱者使用暴力。来这里做什么？”
“卡片商人”那张因惊吓而扭曲的脸突然被抚平了，眼睛里露出笑意：“来请你喝一杯。”
Gilgamesh还来不及后悔自己一瞬间的愣神，已经被扣押犯人的“士兵”制住了双手，接着一整袋白色粉末迎面兜了下来。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眼前闪过一个骑着金翅鸟的身影，和这个卡片商人有着同样一双眼睛。
“幸亏我拿了一整袋啊。”Siegfried拍了拍手说。他再一次环顾四周，像是在仔细品评这位大将军的收藏。忽然，一把宝剑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迅速上前摘下它端详起来，吹了长长一声口哨。
“你准备在这里赏玩古董？” 看到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在这节骨眼上居然还有雅兴观赏收藏品，两只变色龙沉不住气了。
“我不过是要拿点战利品，总不能白来了这里嘛。”Siegfried慢条斯理地说。他眼带笑意瞟了那两只几乎要吐血的变色龙一眼，“审讯是要时间的，我们不能那么快出去。”
“要放弃原计划了吧？你用完了一整袋睡眠粉，我们要怎么出去？”变色龙的本真嗓音就像锈铁磨在碎石头上一样令人心烦。Siegfried不禁皱了皱眉头。
“当然是从正门出去。不过，只是’我’，不是’我们’。计划是不能放弃的，改动一下而已。”Siegfried指了指地上的Gilgamesh对两只满脸疑惑的变色龙笑道，“你们谁想晋升为将军？”
“哈哈哈哈……”这次Bahamut的笑声直接掀翻了Adel营帐可怜的顶棚。“太有趣了，那么说我们的突击部队要改在南边由灵族大将军亲自迎入了？”龙王好不容易止住了大笑。
“它们冒充将军没问题吗？”Adel不太放心。
“我大致都给他们交代过了，短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假如我能象它们一样变形就自己上了。”Siegfried耸了耸肩。
“只消片刻，等他们发现已经迟了。你这小鬼有两下子。”Bahamut笑着拍了拍Siegfried的肩膀，想不到这个小小的人类能够有此作为。“我们的地狱审判官到了吗？”他转头问红龙将军，后者点头微笑。
“那么，Ultima殿下，”龙王对手中发着绿色荧光的石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好戏开演了。”
Rosetta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很久，当汹涌的泪水将郁结的苦涩宣泄到无力，她终于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四周弥漫着朦胧的雾气，将月色溶解成梦幻般的怀旧色彩。Ultima静静地抱着怀中的女孩，最初涌动的激情渐渐蒸腾成一种恍惚。心绪仿佛被时间的流水冲刷，黑暗与混沌慢慢退潮，最终滤出一片童年的金色阳光和透明心情。
Rosetta似乎也沉浸在同样的幻觉中。他不再是一堵冰冷的墙，他温暖舒心的怀抱把她包裹在故乡的气息中，伤痛在亲情中融化。她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带我回家吧……”仿佛梦中的呓语。
但这一声呓语却同时打破了两人的梦境，溶解在幻觉中的理智仿佛受冻，瞬间凝固起来。她感觉到他的身躯一瞬间的僵硬。
一句遥远的承诺同时出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承诺背过她温柔美丽的脸庞，向着Rosetta转过粘连着现实的另一面，冰冷而残酷。
她想起了Omega，那个给了她山盟海誓的男人。
“Ultima……”她抬起头，用一种哀恸到茫然的眼神望着他，“Omi哥哥好了吗？他现在在哪里？”
又是这种眼神。Ultima深吸了一口气，让清冷的空气沁入心脾，冷却心神。“他还在恢复中，不过用不了多久就能重见天日了。”他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回应了一个无力的微笑。
“为什么这个时候跑来这里？”Ultima轻轻地问。过了这么久他仍然有些难以置信，有一度他几乎想闯进龙族的营地将她抢回来，却没想到她竟然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以这样的方式。只是为了见他？难以置信。“这很……危险。”他在心里嘲笑自己选择的词语，如此客观。
为什么会跑来这里？她自己也有些茫然。好像突然间被一种狂热的念头侵占，就让她不顾一切地逃出来了。可她现在却想不起来是什么点燃了这股疯狂，思绪仿佛被这狂热本身烧断了，只残留下不可理喻的半截。
“我很害怕……。”她的脸上又出现了白天的那种空洞的表情。
“我每天对着镜子，觉得镜中的自己越来越陌生。”她仿佛在自言自语。“我担心自己要永远呆在他身边了。我担心自己要变成一具永远微笑着的皇后的驱壳，想要哭的时候已经没有眼泪。我很怕……”泪水又一次蒙上她的眼睛，但目光却清晰起来。“我知道我应该马上回去，我根本不应该跑出来。可是Ultima，我不想回去，不想回到那个地狱里去，每天面对――”她低下头没有说下去，紧抓着他胳膊的双手止不住微微的颤抖。
Ultima轻轻环住了她，低下头在她耳边沉沉地说道：“我答应过你的，不会放弃你。我会履行诺言，明天就带你回家。”
她浑身一震，迅速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真的？”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
“可是……龙族那里怎么办呢？”她不敢相信，这个一向以大局为重的沉稳的Ultima怎么会和她一样疯狂。
“所以今天晚上，我还是要送你回去。”他握着她的手。
“……”心立刻沉到谷底。这算是什么？
“我会在明天的庆典上以和平和省亲的名义向龙王要人。”
“……他不会同意的。”Rosetta想起临睡前Bahamut对她说过的话，“他不可能放我一个人回去。”
“我不会给他机会拒绝。”他的眼里仿佛瞬间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他使过的手段我会尽数奉还。他怎么夺走你，我就怎么将你抢回来。”
“……即使如此，我也仍然是龙族的皇后，我无法……”
“灵族的公主。”他打断了她，“这才是真正属于你的称号。”
[你迟早是公主啊～]
那个声音和笑容似乎近在眼前，那份羞涩和欣喜却早已远在天边。灵族的公主，她已经为这个虚假的身份付出了多少代价？她还要为这个’真实’的称号等待多久？直到绝望？
Ultima被她的表情刺痛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托起她的双手，“不会有第二次了。你不会再回到那个地狱里去。”他引着她的双手慢慢划过自己的脸颊，最后停在他的两个耳朵上。他让Rosetta的三个手指轻轻捏在柔软透明的耳尖，细软的茸毛在月光下忽明忽暗。“记得那片星河吗？挂在故乡的夜空里。所有先辈的灵魂在那里守护着我们――守护着你。”
Rosetta怔怔地望着他凝视自己的双眼。
猛然间她感到残缺的思绪被接上了。她想起了早上的情景，他的身影一进入视野就让她窒息，她看到的是Omega。对他每时每刻的思念让她情不自禁地在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上寻找Omega的影子。但她自我放任的幻想却突然被一片海洋一样深邃的波涛搅碎了。虽然只有一瞬间，短暂得让她几乎以为是错觉。但现在她明白那不是错觉，那片深邃的蔚蓝和此刻的一模一样，和多少年以前恍如隔世的夜晚里那个少年眼中的一模一样。她现在明白，就是那一瞬间让她心中的某种东西喷涌而出，像溺水的人碰触到救星一样被激发出近乎疯狂的求生欲望。
“原来你一直记得，Ultima哥哥。”她的声音很缥缈。
他的耳尖忽然离开了她的手指，他放开了她。“现在很晚了，你呆得太久会被他们发现。让我送你回去。”他侧过身去，手放嘴里吹出一声尖细的口哨。
“Ultima哥哥？……”Rosetta顿时一阵失落，仿佛刚开启的一扇门又在她面前砰然合上。她望向Ultima,他笔直的侧影背着月光，深陷的眼窝投下的阴影蒙住了他的眼睛。
“不要害怕了，Rosetta，相信我。”他转过来对她微笑。
象早上一样，那片波涛消失了。
为什么Ultima的感觉永远那么短暂。
但现在的他毕竟是强大的，坚如磐石，能给她力量。Rosetta点了点头。
一声雄浑的低吼打断了她的思绪，林子里突然窜出一只毛茸茸的怪兽，敏捷地跃到Ultima面前，围着他打转。
“Lion!”Rosetta惊喜地叫道。怪兽碧绿的眼珠转向Rosetta，随即“噌”地跃了上来，把她扑倒在地，在她脸上蹭起来。Rosetta抚摸着它光洁柔顺的紫色长毛咯咯笑起来。“想死我啦！你那个雪白的弟弟好吗？”她对着那双绿色的眼睛微笑。从小就对这两只漂亮的猛兽特别有好感，也许是因为它们眼眸中跟她一样的颜色让她倍感亲切。
“Woolf一直在太阳能基地里守着它的主人呢。”Ulitma抱着手臂微笑着看着他们。
“让Lion送我回去吗？”Rosetta转过来问他。
“是的。它还会接你回家，公主殿下。”Ultima走过来轻轻拉起Rosetta，向她微微欠身摆出一个“请”的姿势。Rosetta笑着骑了上去。
“殿下！”急促的呼唤让正准备骑上坐骑的Ultima停下了动作。
一个士兵急急地跑了过来。 “Ultima殿下！巡逻兵发现有一队龙族的……呃！”士兵突然看到了Ultima身后的女人，张口结舌。那不是龙王的皇后吗？怎么会在这里？
Ultima皱了皱眉，不妙的感觉涌了上来。“说下去，龙族怎么了？”
“呃……有一对龙族的军队在向我们靠近！”士兵终于回过神来。
Ultima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大概有多少人？谁带队的？”
“有几百人。为首的是红龙将军。”
“龙王不在吗？”眉头皱得更深。
“没有发现龙王的踪迹。”
Ultima沉吟了一会儿命令道：“你回去让Gilgamesh将军严阵以待，给后方的Alexander长老发放信号，让他们即刻行动！我随后就到。”士兵领命去了。
“Rosetta，”Ultima转身看着她若有所思，“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对守门的两个士兵用了睡眠魔法……”
“我是指Bahamut,”他打断了她，“他不会也中了魔法吧？”
“没有……”Rosetta有点害怕Ultima此刻的眼神，“我等他睡熟了……”
“你只遇到了两个门卫的阻拦？”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重。他真的是昏头了，竟然到现在才想到这些问题。Ultima在心里暗骂自己。
“是的……”Rosetta终于也开始感觉不对了，她吸了口气，“甚至连他们，开始也没有阻拦我，直到……啊！”她忽然睁大了眼睛。“Ada!”
“什么？”
“Ada! 我的人类侍女！她和我一起来的，我把她给忘了！……她不在了！”Rosetta焦急地转头望向四周。
“算了。”Ultima叹了口气，“她应该没事的，不会有多少人去注意一个人类女孩。Rosetta,你听好……”他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膀凝视她的眼睛。
“我现在应该自己回去是不是? 明天，我不会……”想着刚树立起的希望转眼要化成灰烬她不禁颤抖。
“不。”她的惶恐和失落让他揪心。“Bahamut显然早有预谋。既然如此，你不必再回那个火坑了。”他从身上解下一块透明的令牌挂在她的脖子上。“让Lion带你从后方回到Esthar大陆，你会遇到大长老和Brothers将军的人，向他们出示我的令牌。Lion和令牌足以让他们相信你的话。让他们的人护送你回天空都市。”他对着一脸惊诧的Rosetta笑了笑，“这里也许会发生冲突，我不能陪你去了。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吗？”
Rosetta望着眼前的Ultima, 这一个晚上已经不知多少次让她震惊了。良久，她轻轻地说：“谢谢你，Ultima哥哥。”
Ultima微微点了点头。他伸手一拍坐骑，Lion矫健地跃起转身，箭一般射了出去，瞬间消失在丛林里。
Ultima抬头望着夜空，月亮好像也感觉到了暴风雨的气息，正躲进云层里。一阵凉风吹过，带着一丝令人战栗的腥甜。
他转身向营地迅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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