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暗界(5)
2005-06-09 09:53 | 剑魂
红魂 第五章 矮人的援助
“我要追她们吗？”红龙低下头问面无表情的血云，打了个响鼻，两股黑烟从红龙的两个鼻孔中飘出。“追不上的啦，她们使用了‘时之刃’的力量，那是独一无二的魔咒力，我看还是先找到财宝更要紧！兽人很快就要攻进来了。”“那我们还救人吗？”红龙看着北门那因被攻城器撞倒城墙而激起的尘浪。“救是要救的，但那必须在找到财宝之后！”血云微笑着纵身跃起落到龙背上，随即指挥着红龙重新飞上天空。
昏暗的烛光下，一面刻满了古老咒文的铜镜闪闪发亮，无数的红魂在它的四周时而发出“沙沙”的轻鸣，恍如这些早以死去的心志在艰难的呻吟！“我们的救世之神啊！”成千上万的人伏倒在铜镜之下，他们各个面容憔悴，弱不禁风，一个简单的动作后便瘫作一团，空洞的眼神似乎预示隐藏以久的危险。好一会儿过去后，人群中缓缓站起了一个身披破法袍的老者，他哆哆嗦嗦地爬上数米高的祭坛，举起双臂大声呼喊：“神啊，难到你舍弃了你虔诚的子民了吗？”声音撞到久无变动的石壁，传给众人底闷的回音。
“神抛弃了我们，他也惧怕黑暗！”一群年轻人跳了起来，道出了所有人心中同一个的顾虑。“轰！”未等这些可怜的人有所回应，一声预示着死亡的轰鸣镇蒙了这群人类。巨响平息，一时间千百双眼睛齐齐扫向他们身后山一样高大的铜门，鸦雀无声，惊恐迫使这里宛如一片荒废的墓地，昏光，无风。
几粒沙石从人们头顶昏黑的洞壁上滑落。“嗒嗒”地，仿佛吞噬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轰！”真真切切的巨响再次传来，不同的是，这不是来自远方的闷响而是来自近在眼前铜门！铜门继而发出金声玉振般的轻鸣，人群乱了，在他们的眼中这优美的振动必然是死亡前的歌声，铜镜旁憔悴的老者生斯力竭地呼喊声终被人群的杂乱所淹没，生死关头没人会听他的！“卡！”铜门的松动情况看起来要比一切圣洁的呼喊都好使，无助接手了惊恐，认命收买了悲伤！铜门如时地轰然倒下，变成了无数悲鸣的掩体。
“魔主在召唤你们，肮脏内体的灵魂！”上万的骷髅无视面前凄厉的惨叫，冲上前去，用染满血锈的铜剑滑破平民瘦得露骨胸膛！“去见我们的魔主吧，同我们一起吃食他脚下的泥土！”骷髅们用脚踩踏着这些可怜尸体重复地发出疯狂的尖叫，大量红魂悬浮于半空，同时一个巨大的紫带瞬现将其围困当中，诡异的色彩迫使这些众神的恩惠不得不聚集到一起，铜镜旁的老者呆站在原地戏剧性的变化不过上演了几分钟，若大的土地上便仅剩下他一个活人了！
骷髅们似乎以然满足了自己肆虐的血欲，渐渐安静下来并不急于杀死这呆滞的幸存者，倒塌的铜门后传来了阵阵的马啼声，又一个精良的部队从黑暗步入神秘的绿幕。“唔吱┄┄”在场的魔物们呤唱起亢长的战歌，若不是亲身听闻，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充满激情的声音会发源于一群仅有灵魂和骨架的东西，精良部队庄严地向前走，一步一顿，四周密密麻麻的下等骷髅急忙散开，让出一条鲜血淋淋的道路。“唔吱┄┄”伴着这豪迈的歌声一口巨大的馆材被数十个披挂整齐的吸血鬼抬了上来，并且轻轻地放到饱含红魂的紫带内，在红紫交织的光辉下，棺材奇异的造型展现在眼前。
那是由一整块大木头做成的，木料不知是光线照的，还是本来就这样其颜色出奇的昏黑！“呼”一股冷风吹断了呤唱，夹带着血腥开始了这群魔物占领这里真正的用意。一切都在无意间的沉寂中缓缓展开，平整的木面上凸起了恶魔的花纹，黑色的魔法阵在棺木的上头应运而生，那一瞬间像黑洞般吞尽了它旁边的红魂。“啊，这，这是什么？”还是站在原地的老者失声大叫到，转身欲逃时，却发现一个黑影于他全不知情的神经下，早早便隐藏在了他的身后，面孔让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
“啊！”对方不由分说果断地出手掐住老人的脖子，老人不由得再次惊叫起来，可不一会儿，由于上不来气而只能发出“唔唔”的哭音，黑影把脸冲向脸色以渐渐由白变紫的老人，挂上僵硬的微笑做出了一个静音的动作：“嘘，别出声儿，你瞧。仪式才刚刚开始！”老人痛苦地吐出舌头，一边用尽全力地试图掰开紧紧扣在自己脖子的手，一边死命地瞪着黑影，双瞳中充满了惊恐，悲伤与不明所以的迷惑，紧咬的牙缝中废力地挤出了两个字眼：“新……灵……！！！”“卡”轻快的响声结束了老人的痛苦的堆积，“呦呦，这就死了？真不抗玩！”新灵嘲笑道，松开手，还残有温热的尸体便瘫倒在一旁。
“呼，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新灵轻声抱怨一句，再次扭过头认真地观察法阵的变动，这时的魔法阵似乎变得越发黑暗了，一只有两人大的骨手在新灵没留神的时候冲出魔法阵撞进了棺材里，好长时间过去，看样子是终于摸到了它要找的东西，又开始用力地向回缓缓抽出，一翻劳师动众后，成果出现了——就在不久前被炸得血肉横飞的黑衣少年，现在居然赤裸全身完好无缺地像一个婴儿般安睡在骨手心中，骨手小心地将手心的少年放到棺材上，任务完成的魔法阵自身分解，终化成一堆银粉飞散空中。
几个暗骑士迅速上前帮他穿戴衣物。“滚开！我不需你们无聊的帮助！”刚刚苏醒的少年暴躁地赶走身边的暗骑士，见况，新灵却乐呵呵地凑上前去，口气中不无几分挑逗地问道：“怎么，被我家小姐甩了？”少年严肃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好像没听到新灵的话语般转而问到：“有没有办法能让契约者和神兽分离开？”“你问这干什么？”“回答我！”少年再一次怒吼到。“唔，我们自己不行，除非帮约者和神兽都同意，但我们的魔主修因应该也行！”新灵一惊，知道对方愤怒时不好惹，不得不有所收敛，眨眨眼睛顺和地回答。“那就好！”说话间少年瞬露喜色后，便再度冷漠起来他扫视四周，立马感觉到这里刚死过人，不由再次眉头锁起责问新灵：“你杀人了？”新灵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应道：“我来时就这样！”少年眯起眼，心中以感觉出几分当时的情况。“该死，一群骗子！”他嘟着走向大门外，新灵充耳不闻全当是在骂别人，自己边紧跟上少年边轻松地吹起口哨。“等等，新灵，还有件事要嘱咐你！少年在倒塌的门上停下脚步。“有什么事吗？”“传令下去，一定要找到红璃，不论她如何伤害你们也要毫发无伤地带回来！”“明白了。”新灵满口答应下来心中却不免暗想自己的上司如此花痴，着受了致命的攻击还不忘要保护红璃。“唉，没救了！”这成了新灵最为真切的感慨。
“真奇怪，矮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嚷嚷着要睡觉！”卡多一边悄悄地和森交谈一边斜着眼瞟向倒在一边酣睡的矮人。“见怪不怪了，这是矮人的天性啊。”森乐呵呵地说，卡多发现自从红璃消失后森反而像是解脱了什么似的。隐约感到地面有颤动，然而这些几乎微不足道的感觉却立刻引起了矮人们的注意。“是乱骑士的马蹄声！除了乱骑士的臭马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敲出怎么恶心的声音了！”一个矮人嘟囔着爬起来。卡多和森匆匆跑出门外。“那怎么了？”卡多指着北门外忽起忽落的烟尘。“是北门被攻破了！”没等森说话矮人就又接话到。一个士兵迅速趴在地上感受了片刻大地的震动后有点傻了似地报告森：“现在有一个大门和大约七处城墙被毁，乱骑士像蚂蚁一样多！他们的速度快的惊人，应该不到3分钟就会来这，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了……我们绝对逃不出去了！”听到这，矮人们竟高兴的叫了起来：“啊哈，一睡醒就有仗打，这才叫生活啊！”矮人竟然认为这是好事情！相对之下人类士兵的心情就截然相反，一个个忧心忡忡望向四周，生怕什么地方跳出个兽人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当球踢。看这自己士兵和矮人的鲜明对森将军不禁苦笑起来。
“嗨，你们也加入我们的比赛吧！”过了一会儿矮人们停下了争论，一个开始招呼森和他的士兵。“叫我们？森正在和卡多商量应敌战术没反应过来。“对，就是你这个听力退化的老头子和笨蛋卡多的队伍。”由于知晓了矮人的脾气二人对他们给予自己并不生气。“什么比赛？”卡多好奇地问。“砍兽人的比赛！我们祖先传下来的活动，据说当自己砍死一个敌人后只要大喊一声，你的行为就会传达给天上的神，他会记录下你的功绩并在你死后刻在你的红魂上！想想吧，当一个人看见你的红魂时先说的是‘看啊，那个人的一生杀了上万的魔物！’嘿，那该多光荣啊，有兴趣了吧？和我们一起做战前仪式吧很简单只要吧食指割破向天空抛出自己的鲜血就行。来吧，我看这么多人类中就数你们有点胆量！”
森和卡多相视一笑，没想到让他们眼中的矮人在砍杀一个家伙后，看似发疯了的吼叫会来自一个幼稚而没有源头的传说。“小心我把你们的功劳都抢没了！”不知是什么古怪的力量让两人都同时割破食指将自己炽热的鲜血撒向天空，人类士兵先是面露嘲讽的看着矮人的行为，到后来看见自己的上司都这么做了开始尴尬起来，忧郁了很长时间（其实只是感觉上长），从寥寥无几的人到因为顾及面子而行动的人，几乎所有人都参加了这在他们心中不可否认的愚蠢活动。
轰鸣声渐渐增大，大地也宛如害怕而不停的颤抖，远远的，一栋栋楼房在浓尘中坍塌，消逝。敌人正如小兵所说的到来了，战马疯狂地奔跑，口吐白沫，声嘶力竭的嘶鸣着冲向城堡，完全无视人类士兵和矮人的存在。“好啊我们上吧！”矮人率先组队后呈锥子状毫无畏惧的冲入乱骑士中，立刻就引起了对方阵势的一片混乱，矮人是好战的种族近战当然不会含糊，他们熟练地将板斧放到在地上，当乱骑士不知死活的撞了上去便连人带马的翻倒在地上，然后瞧准时机的再补上一斧子，乱骑士的身体就化成红魂飞出漆黑的战甲。“哈！一个！”矮人兴奋的喊到，声音渐渐被武器激烈的碰撞声所淹没。“哦，我们也上吧！”森带着少量胆大的士兵冲了上去，模仿着矮人的方法进行攻击，瞬间乱骑士那引以为傲的冲刺就成了被士兵玩弄与掌骨之间的武器和手段。
城堡口是个十字路口，大群的敌人如潮般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闯入了这个大混战，毕竟打人比破坏建筑物有意思多了！“该死，怎么越来越多了？”森咒骂着顺手砍倒一个乱骑士接着将长剑狠狠地插进那可怜家伙的胸口。“哈哈，那不是很好吗，我们吸引的敌人越多去破坏城市的敌人就越少！”卡多凑了过来背靠着森，出剑绊倒侧面的一个乱骑士。“别在战斗时分心，小心你的小命。啊哈又一个！”两把板斧挥舞着将一个正欲攻击卡多的敌人砍成三段。救了卡多的两个矮人摆出了极为夸张的样子大叫到。
同时在东门的外矮人军队大多都醒了，由于卡多的留话他们都在东门外继续等候，这种安宁让所有好战的矮人都手痒起来，纷纷抡起板斧找东西练手，这临近的树可就倒霉了，红胡子也不安分的砍树玩。“族长，那有情况，似乎是有一大群人在打群架！”一个矮人偶然看见城内尘土飞扬急忙兴奋地大声报告给还在砍树的红胡子，听到有在打群架所有矮人同时齐齐望向主城那灰得发黑的烟尘，数万的矮人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人类果然都一个屁味，那个笨蛋卡多就是个代表，有打群架的机会都不告诉我一声。”红胡子愤愤的叫到。“兄弟们上啊，别让卡多他们几个把敌人都砍光了。噢噢噢……”红胡子急不可待地冲向城堡。其他矮人也个个摩拳擦掌，斗志高昂地紧随其后冲向城堡前的混战。
森纵身跃起在空中转身，一个侧踢将还在马上狂奔的乱骑士踢下战马，顺势落在马背上，忙中偷闲地瞟了一眼东门的动静。只见无数个急打架急红了眼的矮人蜂拥而来。“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有人来救我们了！”卡多也学着森的样子不太熟练地爬上了一匹没有主人的战马。“好吗，个个都像野狼一样，我们不止会得救，更能赢呢，兄弟们加把劲儿，救兵来了！”说着卡多又从马上跳了下来，顺手割去了一个敌人的脑袋！听到有救兵来了，战士们的精神立刻为之一振。更加兴奋地投入战争，矮人却发起牢骚起来：“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而是有人来跟我们抢起敌人了！”一个矮人麻利地用他的板斧打飞面前乱骑士手中的弯刀横着把斧子推入了敌人的小腹。那是他干掉的第88个兽人了，。“真他妈的累！”他费力地说道。并显出疲惫的样子，双手拄着板斧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瞬间又精神百倍地跳如了另一个人堆。森也滚下战马挥舞着长剑劈开眼前的灰尘，准确无误地刺穿了敌人的心脏。“呀呵！75个了！”和矮人并肩作战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他年少气胜，风华正茂的年龄。
“轰轰”几道红雷伴着震耳欲聋的炸响，在城堡上空滑过，老天毫不怜惜地甩下大把大把的雨水，焦躁的尘土遇到雨水便服服帖帖地趴在地上，集成一滩暗淡的泥水，任人践踏……
-
男孩要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