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然后忘了寂寞
2006-07-28 03:13 | 莫殇的幻觉
前奏
此时洁卡的雨篷上方的天空像一张涂满蓝色水彩的平整纸张。这是雨后傍晚的招牌颜色。旁边高脚凳上的雨珠像珍珠剔透。
第一次见洁卡的两个女子吵架。我被夹在中间，声音穿透了我的耳机。一个打从两年前就时常见到的台湾男子正嚼着槟榔看风景。我正给在回西安的火车上的苏望发短信。记下一句经典台词：“只有曾经卑微过的女子才懂珍惜自己。那些看来骄傲得像公主一样未经挫折的女子，只是还没有遇到能让她们丢失尊严的男人。”当然要改过才能写到小说里。
搁置了的小说一直没有进展，我的“奚禾系列”，只是我过去生活和心态的写照。而既然已经成为过去，也就无法再完成它们。
此时的文风是看过两个剧本——《迷失东京》和《网络情缘》——以后的后遗症。简洁不花哨，却有形容力。虽然这两部电影都花费了八百多将近九百个镜头。
片头
昨天——今天凌晨——又重温了久违的寂寞，不期而至。是在何种情形呢。和很旧很旧的朋友用五个小时喝了五瓶三两装的诸葛酿，说了许多开心的话以后。在去拱北的车上差点睡着以后。在大半天没进食的情况下吃了一个肉夹馍和一串铁板鱿鱼以后。在和摩卡聊天时喝了一杯玛其雅朵咖啡和大半杯冰水以后。在八点坐上车并在八点五十到家以后。
到家以后给苏望打电话。一个小时，中间断掉，她打回来。讨论了理想与生存的关系，讨论了过去与现在的状态对比，讨论了矫情的真伪和丽江的众多“艺术家”，讨论了一类可以非常长久地保持“故人”关系的朋友。挂掉电话以后做饭给自己吃。我喝掉一碗南瓜稀饭，几根通心菜，和一些西红柿炒鸡蛋。
然后去书房，打开阳台的门，大风尖锐呼啸着一涌而进。我把从很旧很旧的朋友那里带回来的几幅以前酒吧用的海报放在了书房的四面。一个小许巍。一条无尽延伸的路。一簇开在潮湿发霉的墙角的黄色小花。一幅被我叫做“LOVE IS COLDER THAN DEATH”的浓重油彩画。还有我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的，长头发的柯特·柯本闭着眼睛抽烟。
面对电脑坐下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雨。雨点之细密和疯狂，是用力砸下来的，打在雨篷上噼里啪啦，像恶劣的重金属令人心慌。
长镜头·过渡
应该是这个时候。“寂寞”在我还没发现它的时候到来了。打开网站和QQ，一些我不想与之说话的人，以及老虫，他们在线。我还没缓过劲来，反胃得不想抽烟。跟老虫打招呼，那时我穿着肥大长裤和内衣。大风吹得我肚子发凉。然后老虫问起我珠海的台风怎么样了，说北京很冷。他穿着长袖。然后我就感知到了冷。找出一件长袖，在黑暗的房间里。
“宽大到可以当睡袍的衣服，棉质，柔软，墨绿色，有图腾一样的黑色花纹。袖子长得如果不挽起来就像唱戏的，‘秦腔水袖’。外出穿的话，会把下摆扎起来。”应该是这样向老虫描述的。
吹起来像口哨或咆哮的风。雨点砸得像令人心慌的重金属。空气里潮湿的微凉。这是台风的模样。是已经回到内蒙的惊蛰几乎遗忘的、以及她土生土长的内蒙朋友绞尽脑汁也无法知道的，台风的模样。是和阴天雨天冬天一样会令我激动的，台风的模样。
对老虫提及到，我的身体依旧对温度敏感。在这样的炎夏，一场台风就让我手脚发凉，裹紧长袖衣服也不足抵挡。
不知道还说了些什么。转眼午夜已过。打发老虫去睡。在巴特的个人空间里看见他每一篇文章都在真诚地颂扬天上的父神。看见旧约里的《传道书》，中英对照版。看见他说自己如何得到父神的感召，并一步步引领他得到幸福。
我认识这个年轻男子的时候，他还在做一个摇辊网站。不过三年。在我经过了一段忙碌不见天日的时间以后，重新联系，他已经变成一个虔诚的信徒，并且像一个牧师一样满怀包容和耐心。
我于是知道，是生活本身陶冶着每一个人。那股强大的无形引力将带领我们不断前往未知的领域。
高潮
然后关掉了电脑。在不开灯的客厅做了四十分钟的YOGA。洗澡的时候听见窗外的风声，并且因为固执地认为厨房里有老鼠肆虐，于是隐约听到了它们活动的声音。
缩在沙发上看1959年的《广岛之恋》，又因为觉得冷重新裹上长袖衣服。凌晨一点四十五分，苏望发来短信说：“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这句话形容我们，是最好的。”
于是我突然又重温了久违的那种倾诉欲，那种把内心和一切细枝末节好好描述的倾诉欲。强烈的。
在黑暗中。发短信给她。
“苏望。做完YOGA在黑暗中洗澡。听见窗外尖锐的风声。又像厨房的老鼠在活动。很久没有觉得寂寞。
“现缩在沙发上温习杜拉斯写的《广岛之恋》，雷斯奈斯拍成电影。他们说法语。我看着黑白老电影画面上特有的颤动，导演交替着拍情欲纠缠和战争所致的惨痛后果。
“几乎没有对白。那个女人作为画外音絮絮叨叨地说着广岛。蜷缩起来，右眉骨隐痛。”
“妖。睡吧。”
“恩。如果你在身旁，我们可以依偎着看。你说‘睡吧’，莫名就想哭了。睡吧。都无梦。”
片尾
凌晨两点，终于看得困了。到阳台看雨。又下大了，噼里啪啦打在雨篷上。耳旁被这样的声音围裹，突然身后有人的说话声。慌得心脏漏跳一拍。后来，我就躺在了床上，在黑暗中，看闪电白光。
于是我就知道了。寂寞依旧。只是这寂寞不再轻易说出口。不像吃饭睡觉那么容易。所以也就被我遗忘了。是真的。好像不说“寂寞”，就没有寂寞存在。所以躺下的时候，我已经把这寂寞给忘了。
（2006年7月27日 傍晚）
字幕·花絮
离开洁卡便去了车站，我的森海塞尔PX-100大耳机子突然重伤了，开始滋滋啦啦，毫无预兆地。突然心就碎了，两副音质很好的心爱耳机都是在这种委琐的情况下寿终正寝，死得多没诗意，多让我伤心。
啊哈哈，原谅我胡乱划分的段落，只是看了剧本觉得有点手痒。自娱自乐一下。
旧约 -- 传道书(Ecclesiastes) -- 第 3 章
3:1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
To every thing there is a season, and a time to every purpose under the heaven:
3:2 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A time to be born, and a time to die; a time to plant, and a time to pluck up that which is
planted;
3:3 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
A time to kill, and a time to heal; a time to break down, and a time to build up;
3:4 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
A time to weep, and a time to laugh; a time to mourn, and a time to dance;
3:5 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
A time to cast away stones, and a time to gather stones together; a time to embrace,
and a time to refrain from embracing;
3:6 寻梢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
A time to get, and a time to lose; a time to keep, and a time to cast away;
3:7 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
A time to rend, and a time to sew; a time to keep silence, and a time to speak;
3:8 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
A time to love, and a time to hate; a time of war, and a time of peace.
3:9 这样看来，作事的人在他的劳碌上有什么益处呢。
What profit hath he that worketh in that wherein he laboureth?
3:10 我见神叫世人劳苦，使他们在其中受经练。
I have seen the travail, which God hath given to the sons of men to be exercised in it.
3:11 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永生原文作永远）然而神从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叁透。
He hath made every thing beautiful in his time: also he hath set the world in their heart, so
that no man can find out the work that God maketh 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
3:12 我知道世人，莫强如终身喜乐行善。
I know that there is no good in them, but for a man to rejoice, and to do good in his life.
3:13 并且人人吃喝，在他一切劳碌中享福。这也是神的恩赐。
And also that every man should eat and drink, and enjoy the good of all his labour, it is the
gift of God.
3:14 我知道神一切所作的，都必永存，无所增添，无所减少。神这样行，是要人在他面前存敬畏的心。
I know that, whatsoever God doeth, it shall be for ever: nothing can be put to it, nor any thing
taken from it: and God doeth it, that men should fear before him.
3:15 现今的事早先就有了。经来的事早已也有了。并且神使已过的事重新再来。（或作并且神再寻回已过的事）
That which hath been is now; and that which is to be hath already been; and God requireth
that which is past.
3:16 我又见日光之下，在审判之处有奸恶。在公义之处也有奸恶。
And moreover I saw under the sun the place of judgment, that wickedness was there; and
the place of righteousness, that iniquity was there.
3:17 我心里说，神必审判义人和恶人。因为在那里，各样事务，一切工作，都有定时。
I said in mine heart, God shall judge the righteous and the wicked: for there is a time there
for every purpose and for every work.
3:18 我心里说，这乃为世人的缘故，是神要试验他们，使他们觉得自己不过像兽一样。
I said in mine heart concerning the estate of the sons of men, that God might manifest
them, and that they might see that they themselves are beasts.
3:19 因为世人遭遇的，兽也遭遇。所遭遇的都是一样。这个怎样死，那个也怎样死。气息都是一样。人不能强于兽。都是虚空。
For that which befalleth the sons of men befalleth beasts; even one thing befalleth them:
as the one dieth, so dieth the other; yea, they have all one breath; so that a man hath no
preeminence above a beast: for all is vanity.
3:20 都归一处。都是出于尘土，也都归于尘土。
All go unto one place; all are of the dust, and all turn to dust again.
3:21 谁知道人的灵是往上升，兽的魂是下入地呢。
Who knoweth the spirit of man that goeth upward, and the spirit of the beast that goeth
downward to the earth?
3:22 故此，我见人，莫强如他经营的事上喜乐。因为这是他的分。他身后的事，谁能使他回来得见呢。
Wherefore I perceive that there is nothing better, than that a man should rejoice in his own
works; for that is his portion: for who shall bring him to see what shall be after him?
-我将眉宇神情定格在淡漠从容间，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伤害。
旁人看来不胜颓唐，于我却是无关痛痒。
我倦了笑脸相迎，俯仰往来。
此时洁卡的雨篷上方的天空像一张涂满蓝色水彩的平整纸张。这是雨后傍晚的招牌颜色。旁边高脚凳上的雨珠像珍珠剔透。
第一次见洁卡的两个女子吵架。我被夹在中间，声音穿透了我的耳机。一个打从两年前就时常见到的台湾男子正嚼着槟榔看风景。我正给在回西安的火车上的苏望发短信。记下一句经典台词：“只有曾经卑微过的女子才懂珍惜自己。那些看来骄傲得像公主一样未经挫折的女子，只是还没有遇到能让她们丢失尊严的男人。”当然要改过才能写到小说里。
搁置了的小说一直没有进展，我的“奚禾系列”，只是我过去生活和心态的写照。而既然已经成为过去，也就无法再完成它们。
此时的文风是看过两个剧本——《迷失东京》和《网络情缘》——以后的后遗症。简洁不花哨，却有形容力。虽然这两部电影都花费了八百多将近九百个镜头。
片头
昨天——今天凌晨——又重温了久违的寂寞，不期而至。是在何种情形呢。和很旧很旧的朋友用五个小时喝了五瓶三两装的诸葛酿，说了许多开心的话以后。在去拱北的车上差点睡着以后。在大半天没进食的情况下吃了一个肉夹馍和一串铁板鱿鱼以后。在和摩卡聊天时喝了一杯玛其雅朵咖啡和大半杯冰水以后。在八点坐上车并在八点五十到家以后。
到家以后给苏望打电话。一个小时，中间断掉，她打回来。讨论了理想与生存的关系，讨论了过去与现在的状态对比，讨论了矫情的真伪和丽江的众多“艺术家”，讨论了一类可以非常长久地保持“故人”关系的朋友。挂掉电话以后做饭给自己吃。我喝掉一碗南瓜稀饭，几根通心菜，和一些西红柿炒鸡蛋。
然后去书房，打开阳台的门，大风尖锐呼啸着一涌而进。我把从很旧很旧的朋友那里带回来的几幅以前酒吧用的海报放在了书房的四面。一个小许巍。一条无尽延伸的路。一簇开在潮湿发霉的墙角的黄色小花。一幅被我叫做“LOVE IS COLDER THAN DEATH”的浓重油彩画。还有我一进门就可以看到的，长头发的柯特·柯本闭着眼睛抽烟。
面对电脑坐下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雨。雨点之细密和疯狂，是用力砸下来的，打在雨篷上噼里啪啦，像恶劣的重金属令人心慌。
长镜头·过渡
应该是这个时候。“寂寞”在我还没发现它的时候到来了。打开网站和QQ，一些我不想与之说话的人，以及老虫，他们在线。我还没缓过劲来，反胃得不想抽烟。跟老虫打招呼，那时我穿着肥大长裤和内衣。大风吹得我肚子发凉。然后老虫问起我珠海的台风怎么样了，说北京很冷。他穿着长袖。然后我就感知到了冷。找出一件长袖，在黑暗的房间里。
“宽大到可以当睡袍的衣服，棉质，柔软，墨绿色，有图腾一样的黑色花纹。袖子长得如果不挽起来就像唱戏的，‘秦腔水袖’。外出穿的话，会把下摆扎起来。”应该是这样向老虫描述的。
吹起来像口哨或咆哮的风。雨点砸得像令人心慌的重金属。空气里潮湿的微凉。这是台风的模样。是已经回到内蒙的惊蛰几乎遗忘的、以及她土生土长的内蒙朋友绞尽脑汁也无法知道的，台风的模样。是和阴天雨天冬天一样会令我激动的，台风的模样。
对老虫提及到，我的身体依旧对温度敏感。在这样的炎夏，一场台风就让我手脚发凉，裹紧长袖衣服也不足抵挡。
不知道还说了些什么。转眼午夜已过。打发老虫去睡。在巴特的个人空间里看见他每一篇文章都在真诚地颂扬天上的父神。看见旧约里的《传道书》，中英对照版。看见他说自己如何得到父神的感召，并一步步引领他得到幸福。
我认识这个年轻男子的时候，他还在做一个摇辊网站。不过三年。在我经过了一段忙碌不见天日的时间以后，重新联系，他已经变成一个虔诚的信徒，并且像一个牧师一样满怀包容和耐心。
我于是知道，是生活本身陶冶着每一个人。那股强大的无形引力将带领我们不断前往未知的领域。
高潮
然后关掉了电脑。在不开灯的客厅做了四十分钟的YOGA。洗澡的时候听见窗外的风声，并且因为固执地认为厨房里有老鼠肆虐，于是隐约听到了它们活动的声音。
缩在沙发上看1959年的《广岛之恋》，又因为觉得冷重新裹上长袖衣服。凌晨一点四十五分，苏望发来短信说：“知君仙骨无寒暑，千载相逢犹旦暮。这句话形容我们，是最好的。”
于是我突然又重温了久违的那种倾诉欲，那种把内心和一切细枝末节好好描述的倾诉欲。强烈的。
在黑暗中。发短信给她。
“苏望。做完YOGA在黑暗中洗澡。听见窗外尖锐的风声。又像厨房的老鼠在活动。很久没有觉得寂寞。
“现缩在沙发上温习杜拉斯写的《广岛之恋》，雷斯奈斯拍成电影。他们说法语。我看着黑白老电影画面上特有的颤动，导演交替着拍情欲纠缠和战争所致的惨痛后果。
“几乎没有对白。那个女人作为画外音絮絮叨叨地说着广岛。蜷缩起来，右眉骨隐痛。”
“妖。睡吧。”
“恩。如果你在身旁，我们可以依偎着看。你说‘睡吧’，莫名就想哭了。睡吧。都无梦。”
片尾
凌晨两点，终于看得困了。到阳台看雨。又下大了，噼里啪啦打在雨篷上。耳旁被这样的声音围裹，突然身后有人的说话声。慌得心脏漏跳一拍。后来，我就躺在了床上，在黑暗中，看闪电白光。
于是我就知道了。寂寞依旧。只是这寂寞不再轻易说出口。不像吃饭睡觉那么容易。所以也就被我遗忘了。是真的。好像不说“寂寞”，就没有寂寞存在。所以躺下的时候，我已经把这寂寞给忘了。
（2006年7月27日 傍晚）
字幕·花絮
离开洁卡便去了车站，我的森海塞尔PX-100大耳机子突然重伤了，开始滋滋啦啦，毫无预兆地。突然心就碎了，两副音质很好的心爱耳机都是在这种委琐的情况下寿终正寝，死得多没诗意，多让我伤心。
啊哈哈，原谅我胡乱划分的段落，只是看了剧本觉得有点手痒。自娱自乐一下。
旧约 -- 传道书(Ecclesiastes) -- 第 3 章
3:1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
To every thing there is a season, and a time to every purpose under the heaven:
3:2 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
A time to be born, and a time to die; a time to plant, and a time to pluck up that which is
planted;
3:3 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
A time to kill, and a time to heal; a time to break down, and a time to build up;
3:4 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
A time to weep, and a time to laugh; a time to mourn, and a time to dance;
3:5 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
A time to cast away stones, and a time to gather stones together; a time to embrace,
and a time to refrain from embracing;
3:6 寻梢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
A time to get, and a time to lose; a time to keep, and a time to cast away;
3:7 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
A time to rend, and a time to sew; a time to keep silence, and a time to speak;
3:8 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
A time to love, and a time to hate; a time of war, and a time of peace.
3:9 这样看来，作事的人在他的劳碌上有什么益处呢。
What profit hath he that worketh in that wherein he laboureth?
3:10 我见神叫世人劳苦，使他们在其中受经练。
I have seen the travail, which God hath given to the sons of men to be exercised in it.
3:11 神造万物，各按其时成为美好。又将永生安置在世人心里。（永生原文作永远）然而神从始至终的作为，人不能叁透。
He hath made every thing beautiful in his time: also he hath set the world in their heart, so
that no man can find out the work that God maketh 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
3:12 我知道世人，莫强如终身喜乐行善。
I know that there is no good in them, but for a man to rejoice, and to do good in his life.
3:13 并且人人吃喝，在他一切劳碌中享福。这也是神的恩赐。
And also that every man should eat and drink, and enjoy the good of all his labour, it is the
gift of God.
3:14 我知道神一切所作的，都必永存，无所增添，无所减少。神这样行，是要人在他面前存敬畏的心。
I know that, whatsoever God doeth, it shall be for ever: nothing can be put to it, nor any thing
taken from it: and God doeth it, that men should fear before him.
3:15 现今的事早先就有了。经来的事早已也有了。并且神使已过的事重新再来。（或作并且神再寻回已过的事）
That which hath been is now; and that which is to be hath already been; and God requireth
that which is past.
3:16 我又见日光之下，在审判之处有奸恶。在公义之处也有奸恶。
And moreover I saw under the sun the place of judgment, that wickedness was there; and
the place of righteousness, that iniquity was there.
3:17 我心里说，神必审判义人和恶人。因为在那里，各样事务，一切工作，都有定时。
I said in mine heart, God shall judge the righteous and the wicked: for there is a time there
for every purpose and for every work.
3:18 我心里说，这乃为世人的缘故，是神要试验他们，使他们觉得自己不过像兽一样。
I said in mine heart concerning the estate of the sons of men, that God might manifest
them, and that they might see that they themselves are beasts.
3:19 因为世人遭遇的，兽也遭遇。所遭遇的都是一样。这个怎样死，那个也怎样死。气息都是一样。人不能强于兽。都是虚空。
For that which befalleth the sons of men befalleth beasts; even one thing befalleth them:
as the one dieth, so dieth the other; yea, they have all one breath; so that a man hath no
preeminence above a beast: for all is vanity.
3:20 都归一处。都是出于尘土，也都归于尘土。
All go unto one place; all are of the dust, and all turn to dust again.
3:21 谁知道人的灵是往上升，兽的魂是下入地呢。
Who knoweth the spirit of man that goeth upward, and the spirit of the beast that goeth
downward to the earth?
3:22 故此，我见人，莫强如他经营的事上喜乐。因为这是他的分。他身后的事，谁能使他回来得见呢。
Wherefore I perceive that there is nothing better, than that a man should rejoice in his own
works; for that is his portion: for who shall bring him to see what shall be after him?
-我将眉宇神情定格在淡漠从容间，这样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伤害。
旁人看来不胜颓唐，于我却是无关痛痒。
我倦了笑脸相迎，俯仰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