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X剧情小说(上)

2003-03-12 00:00 | 慕容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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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幻想》系列”集大成的作品,以其一贯的完美再次震撼业界。
所谓完美,表现在剧情、系统、画面、角色这些RPG最重要的方面,《FFⅩ》每一项都是当前业界的顶峰。如果可以在当今的RPG中寻找完美的话,只有选择《FFⅩ》。
史克维尔的RPG,剧情一向具有深邃的世界观和浓厚的人文情感,这次的主题是亲子之情,一如既往,获得了意料中的成功。让我们得以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学会关爱和宽容,。


我只是个过客。

夕阳西下,身在天涯。
四下漂浮着无数七色的魂,那些都是千百年来在死之螺旋中浮沉的绝望化成。随波逐流,凄美如花。
决战前夕,终于可以放下武器。曾经生死的战友坐在微弱的火堆周围,共度这可能是最后的一夜。
而这一去,究竟能不能回来,真的没有人知道。
我终是忍受不了这沉默,起身走向近处的山崖,那里可以看到我们最后的目标。
我想要说些什么的,但最后却只是伸出手按了下她的肩膀,一切等到结束吧。

不夜之城

1000年前。
我是大都市赛伦卡鲁多(ザナンガルド)后起的闪电球星,隶属于赛伦卡鲁多·阿贝斯队。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我的父亲的阴影。无论什么时候,人们提起我总是说那是杰克的儿子。
我讨厌这样,但是面对观众时,我还是会忘记这些事,全心投入比赛中去。也只有那时候,我才会完全忘记父亲。讽刺的是,我的球技,恰好是他的遗传和他的教导。
这一次的比赛吸引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观众,我的出现也恰如预料般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在为几个女生签名之后,又遇到几个想要我教闪电球技的小男孩,看到他们期待的笑脸,我立刻答应了他们晚上可以教——这时一个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晚上不行。”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用斗篷包住全身的小孩子。
“为什么?”我看着他。但随即我又转身对那些孩子道歉,告诉他们只能改在明天了。说完这些话我才意识到我对那神秘小孩的话竟然不假思索地认可了!这是从未遇到的事情,我回头想再仔细看看那孩子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消失不见。
带着疑惑的心情进入比赛场地,观众的欢呼声此起彼伏,热烈的气氛感染了我,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这场比赛。

闪电球是在水中进行的,很久之前人们便掌握了控制足够使水球悬浮在空中的力场技术,这样闪电球就改成在这种球体中进行,这可以使观众们更加清楚地看到比赛。
现在力场已经启动,水正被缓缓注入,映着灿烂的阳光,好像水晶一样。等到水被注满成球体,比赛就要开始了。

奥隆这时来到赛场附近,他是个穿着红衣戴着墨镜的大叔,戴墨镜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右眼不仅失明,还有一道很深的伤痕在脸上。
奥隆看着眼前繁华的都市,眼中丝毫看不到情绪的波动。他转过身看着远方的海面,那里已经逐渐显出一个球形的突起。
而这一切,竟仿佛都在奥隆的预计之中。

比赛一切像我所想的一样,对手很快就没有还手之力,当我想要使用必杀技来个精彩的了结的时候——那个动作我要跃离水球来到空中——我看到了正向远方海面上出现了另一个巨大的水球!
几乎在我看到它的同时,水球中发射出无数光线向着城市袭击过来,整个赛场,整个城市都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我本能地抓住了什么东西,在炫目的爆炸光中我自半空中落到地面,惊惶失措的人们正四下逃窜。

在人群中我一样就看到奥隆,因为他冷静的样子实在太特别了,特别在这个环境下。虽然自小便是他在照顾我,可是一直以来他对我也并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热情。
“奥隆,你怎会在这里?”我想不到他会来闪电球场的原因。
“我在这里等你。”又是莫名其妙的话,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跟随转身离开的奥隆叔叔沿着宽阔的高速路奔跑。在来到天桥上的时候,奇怪的感觉再次出现,我回头,果然看到那个奇怪的孩子。
周围的世界仿佛一瞬间“静止”下来,在这个诡异的环境中,我清楚地听到那个孩子对我说了一句话:“……不要哭。”
当周围人群再次动起来的时候,那个孩子已经消失了,我一直没法看到他的脸,一切仿佛梦一样,那孩子没留下任何痕迹,从周围人们的反应来看,他竟仿佛从未出现在这里。
但我却知道,他的确曾经站在我的面前。

奥隆站在不远处等着我,我刚想问他有没有看到那个孩子时,他抢先说了句话:“看那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巨大的水球悬浮在空中。
“看到了么?那是我们召唤来的‘辛’。”
一阵爆炸声传来,一只巨大的怪物正破坏着这座城市,随着它触手的抖动,它抛出一只只鳞片,那些鳞片落到地面竟然变成一只只恶心的小怪物,正朝着我们飞快地爬过来!
“‘辛’……”在我来得及发问之前,小怪物已经把我们包围了,奥隆叔叔取出一柄发出红光的巨剑递给我。
“用这个。”
我只好接过,但随即被那柄剑惊人的重量压得差点倒在地上,这柄剑的重量远远超出它看起来的样子!
“那是杰克给你的礼物。”
“……父亲?”我犹疑着。它太重了。
“要学会使用它,就要参加实战才行。”奥隆显然看出来我的窘况。
在我歪歪斜斜地控制之下,那柄剑竟然真的杀死了几只怪物,被杀死的怪物消失在空气中,我知道那些怪物们都变成了魂。
奥隆轻而易举地解决了其余的怪物,带着我向那抛出鳞片的巨型怪物走去。
虽然那怪物看起来很可怕,但是在奥隆的面前它显得很弱,在我们杀死它之后,更多的魂消散到空中。
电视墙上还是可以看到杰克的笑脸,但我现在想的只是尽快逃离这里。
但奥隆叔叔却说迎上去比较好,我也只好跟着他。对于这种危机环境,我一点经验都没有,我所懂的就只是闪电球吧!
但接下来的小怪物越来越多了,在奥隆的指示下我击毁了路边的能源装置引发了剧烈的爆炸,爆炸杀死了所有袭击我们的怪物,但是天桥也被炸毁了。
可是我也被爆炸的气流冲到了天桥外,虽然最后我抓住了断裂的桥梁,可是那不能提供足够的力量让我回到上面的。奥隆叔叔站在桥上看着我,我大声向他求救。
奥隆叔叔向我伸出手来,但是半途又缩了回去,反而回头看着那半空中的水球,那个叫“辛”的东西现在已经开始变形了,变得像一个深邃的洞,周围的东西正缓慢地被它吸进去。
“可以了吧……”奥隆自语。
我只好努力向上爬,在我终于回到桥面的时候,奥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我的怨气还没有得到发泄,正当我要质问他的袖手旁观的时候,发现“辛”的力量已经开始将我们身边的东西向上吸起。我自己仿佛也要离开地面了。
“感觉好么?你的命运注定如此,没有人能代替你。这本是你的故事。”
好奇怪的话。这是我被吸入“辛”之前最后所想到的。
朦胧中仿佛有声音传来,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父亲的声音,听起来很像啊。
“父亲……”

迷惑


我想到许多事情。为什么我会变成现在这样?这是什么地方?我感觉我昏昏沉沉好想睡去……
好像在做梦一样。梦中我孤单地站着,只有一个人的孤独的梦。我想要有人救我离开这个梦,无论是谁都可以。
一个充满孤独感的梦。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海洋之中,觉得头很痛,在朝天大叫几声之后情绪镇定下来。
灰暗的天空中不时地闪着电光,在闪电中可以看到远处有一栋建筑,环顾四周,好像也只有那个地方可去。
在我靠近那座建筑时,海水中出现了异样的波动,几只从未见过的生物正用凶恶的目光瞪着我。我知道对于我这样的非法入境者它们是有理由采取粗暴手段的,可是我也不想就这样成为食物啊。这样只好先动手了!
当我以为已经摆脱了危机的时候,那些幸存的恶鱼忽然四下逃窜开去,等到其中一条被突然出现的巨大黑影咬住时我才发现自己面对着更大的危机!想也不想我立刻开始逃跑,幸好多年的闪电球训练使我有超人的游泳能力,经过一番紧张的逃窜,我终于在那怪物咬上我的前一刻逃进一个狭小的山洞里,身后不停地响起那只愤怒的怪物撞墙的声音。

事情变得越来越糟了。我感觉梦想和希望已经离我远去,这里是一个充满绝望的地方。

身处一个遗迹的内部。我叫了几声,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奥隆不在身边了。
又冷又饿的感觉非常地难受,这是以前身为明星的我所不曾感受过的。
在周围的石室中我找到了引火的工具,尝试了好多次之后终于用这种原始的敲击方法生起了一堆火,在火的温暖下,疲倦加饥饿的我倒在地上睡着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一个不小心的意外……”说话的是奥隆叔叔。“我确信那是因为你的缘故才发生的……”
“我来到这个鬼地方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些!?”我生气了。
“今天……恰好是她的忌日。”
“嗯?”
“我会让你独自留下来哭泣……”
“我才不会哭!”
一个陌生的女性出现了:“但你确实哭泣了……”
好熟悉的声音。

火熄了,我也从梦中挣脱,正当我想要再找一些木柴来生火的时候,又一只怪物出现了!
战斗进行到一半,一群奇装异服的人出现在遗迹中,他们使用枪械一下子就击倒了那只怪物。
“YOMIYU HATSUKOOGA?”
“MAMONO GA!SHINDENSHI ZATESE UNGA!”
“HOFUGA!HOFUSHI CHIYASSEU!”
“TAHHI YAFUA!?”
“YASSE!”
“SHINDEN GASSANA?”
“HOO SOCHIMA KIASA HAMI”
“GARE GAMO!KUMESHI YUESE MIYOFU!”
“ZOREN!”
这便是他们用枪指着我说的话,可惜我一个字也不懂。
虽然我很感激那些人,可是他们显然不准备友好地对待我。
那个看起来是首领的女性接近我的时候,脸上完全看不出敌意,可是正当我疑惑着她为什么靠我这样近的时候,她一拳已打在我的肚子上,由于冻饿的关系,我的体力已经变得很脆弱,立刻昏迷了。
原来外面的世界真的不怎么美好……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放在甲板上,有人监视着我。
我的呻吟声大概被监视者听到了,他立刻紧张地看着我。
“TONHAKIRU KISENO!”
“我受伤了!”
“FUZORUHAMO MIMIHA!”
“……败给你了!说什么嘛!”
“KOHIKOOMU ARUSHINKINO!”
那男子好像也很着急,他比划着试图向我解释什么。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啊。”
“KAANHAMIOA……”
“我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CHIRAYA!”那人忽然回头。
“YASSE!”是那个狡猾的女子的声音。
“你帮我们工作,我们就会收容你,OK?”
终于听到自己能听懂的人话了!我很激动,激动得几乎可以忘记自己饥饿的肚子。
“你能听懂我的话?我知道!我会工作的!”
“很好,你游泳很好吧?我们将要去这海底的一个遗迹去,那里虽然已经被废弃了,可是应该还有一些能量可以利用,现在就由你跟着我去修复那里的能源装置。”
在遭遇一只怪物之后,我们成功启动了海底遗迹的能源装置。
回到船上,当我想跟着她进入船舱时被一个男人粗暴地踢到地上。
“我已经帮忙了!”我愤怒地叫起来,可是那显然还是没有用。
最后只有我独自坐在船舱外面对冰冷的海风。
“真的好饿……”
在我被饿得神智恍惚的时候我被人用脚踢醒,抬头看到那女子端来一盘食物!立刻打消了发泄怒火的念头,我狼吞虎咽地专心对付那盘珍贵的食物。
由于过于激动导致有些食物卡在喉咙你,我难受得不知怎么办。这时那女子递给我一壶水,在接过水的时候我觉得她就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了!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感到她看着我的目光里竟然已经没有了敌意,反而多了点玩味的样子,十分奇怪。
在解决了食物问题之后,我乘着她心情显然不错的这个时候问起她的名字。
“你叫什么?”
“我叫琉库。”
“我叫泰达,现在我们算是认识了!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交谈’呢。”
“我倒不期待‘交谈’,大家都认为CHU是恶魔啊。”
“CHU是什么东西?”
“CHU就是‘你’啊!”
“好怪异……你们是什么人啊?”
“……我们就是阿维多族人,相信你听过这个名词。你厌恶阿维多吗?”
“厌恶?我才刚刚见到你们……”
“你是哪里的人?”
“赛伦卡鲁多!我是打闪电球的,我是那儿的顶尖球星!”
“你头被打伤过吗?”
“你们刚才的确打过我的头……”
“那你还记得什么别的事吗?”
“记得啊!赛伦卡鲁多……闪电球比赛……‘辛’在比赛中袭击了赛伦卡鲁多……我和奥隆一起逃跑……后来我被吸到……说这些让我回忆的事情我的头很痛,我……我说的很奇怪吗?”我注意到琉库的表情在变化。
“看起来你真的曾经很接近‘辛’,不要担心,相信这件事可以解决。和‘辛’接近的人神智总会有些混乱,你就当是做了个梦吧!”
“我……不太正常?”
“是啊,接近‘辛’的空气怎会无毒呢?”
“为什么?”
“……赛伦卡鲁多早在1000年前就已经被‘辛’完全破坏了。”她停了停,“不过你可能真的是职业的闪电球手。”
“1000年前!我亲眼看到‘辛’毁灭赛伦卡鲁多的!那会是1000年前吗?我决不会相信有这种事的!”
大家都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我知道琉库没有欺骗我的理由,可是……
“好吧,不管怎样,如果你真的是闪电球手,那么去鲁卡的话可能会有人认得你,那里就要举行闪电球联赛了。”
“……鲁卡?”我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放心吧!我会让你安全到达鲁卡的,现在我要和大家说一下,你等我一会。对了!到了那里你不要说自己是来自赛伦卡鲁多之类的话,赛伦卡鲁多是艾邦教的圣地,你说那个可能会激怒不少人。”

赛伦卡鲁多是艾邦教的圣地?我不信那里还有什么能够剩下来……
艾邦?辛的空气?毒?鲁卡?
我一定是来到了一个很远的地方……突然很想回家了……
……难道真的隔了1000年?
……我不会相信的。

船忽然震荡起来,四处传来阿维多人的惊叫声,可以辨认出‘辛’这个音节,难道‘辛’追着我来到这里吗?
我掉进了水里,这次我的水性派不上用场了,在巨大的漩涡中我失去了神智。

又见阳光


我慢慢醒来,这次竟然还是在海中。而琉库显然不在周围,正当我思考要怎么办的时候,我的头被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
从那触觉我便知道那是闪电球,一看之下果然是。一时兴起我便表演了一个比较华丽的招式将球踢了回去,果然换来一阵惊叹声。
等到我走到岸边,为首的那个红发男子看着我用热切的语气让我再表演一次,对这样的要求我是从来都不拒绝的,于是又表演了一次。

太好了,现在我感觉非常好了。

“看起来你一定不会是业余选手,请问你是哪个队的?”那红发男子问道。
“赛伦卡鲁多·阿贝斯队!”我脱口而出,等到别人都以看怪物的目光看我的时候我才想起琉库曾经对我说的话。
“赛伦卡鲁多……什么啊!赛伦卡鲁多·阿贝斯队……”人群中响起议论声。
“啊……这个……我曾经太接近‘辛’了,现在头脑没法清醒,我连自己从哪里来和现在哪里都不知道!”我赶紧解释。
人们释然的表情告诉我他们相信了我。
“你中了‘辛’的毒,但你幸存下来了,感谢艾邦。”他转身让其他队员继续训练,“我叫瓦卡,我们刚才正在训练。看样子你大概饿了,和我回村子找点吃的吧!”
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真像是天籁一样悦耳。

瓦卡看上去是和非常好相处的家伙,但……我不想问他太多。

“那个……赛伦卡鲁多在1000年前就被摧毁了吗?所有的一切只剩下废墟,是吗?”我忍不住问瓦卡。
“很久以前在斯派拉有许多大城市。充满着机器文明的大都市彻夜不眠。但也因此每个人都依赖着机器,仅仅为了享受生活而活着。但后来……你知道……‘辛’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来临并摧毁了这些古老的城市。赛伦卡鲁多首当其冲。但那都是1000年前发生的事了……就像你说的那样。‘辛’用它的能力惩罚着人类。它的行为……使我非常愤怒,因为它使我们今天必须忍受着艰苦的生活。现在人们最重要的是如何忏悔他们的罪恶。我当然能理解,但有时我认为它是可以避免的……”

我想起琉库所说的话。
……但这些也不能怪我吧?

“哈哈哈!但当我听到你说赛伦卡鲁多的阿贝斯队时我笑了。谁知道呢?或许真的存在一个叫那个名字的队伍啊。不过在那种懒散的生活环境下,他们不可能很出色的。但那不包括你……你知道。”瓦卡爽朗的笑声感染了我,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瓦卡的热情让我极大地鼓舞了我,我很高兴。但我仍然在思考……
这一切因‘辛’而发生,如果我再发现‘辛’的话……或许我能回到赛伦卡鲁多。但在那之前,我应该停止为我是谁我在哪里而感到困惑。虽然很难停止这些苦恼的想法,不过现在事情变得好一点了,仅仅是……好一点。

跟着瓦卡来到山崖边上,一不小心被他踹到海里。
“你干什么!”我真的要发火了,以为我没脾气么!不过跟着他自己也跳了下来,原来他不是故意作弄我。
瓦卡从水中抬起头来又笑了起来,忽然伸手勾住我的脖子。
“啊!我有一个请求……”
“想让我加入你们的队伍吗?”
瓦卡显然被我这样快猜中心意弄乱了阵脚,他呆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说:“闪电球联赛就要开始了,全斯派拉的强队都会来鲁卡比赛,你那么厉害,说不定可以见到认识你的人啊!”
虽然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不会有人认识我,可是我还是答应了他,也许会有机会遇到‘辛’吧。
“好吧!”于是我答应了他。
“太好了!就等着比赛啦!”瓦卡很高兴。

闪电球和‘辛’;赛伦卡鲁多和斯派拉,这之间有一些联系的,是吧!

“这里就是我长大的地方,5岁的时候我开始玩闪电球,10年前我成为职业球员。”他停了一下,“但这10年里我们的球队从来没有在联赛中取胜过……现在我在考虑该退役了……”瓦卡显得有些不快。
“我退役的另一个原因是我有了一个新工作在等着我……”
“10年没有获胜的球队!哈!”我惊讶得叫起来。
瓦卡脸红:“去年本来可以获胜的……后来我……在比赛中分心了。”
“很好的理由啊?”
“你很酷。”瓦卡叹气。
“所以你想在退役前取胜一次,是吧?你们的口号是什么?”
“……那个,可能没什么用吧,我们的口号是‘不求取胜,重在参与’。”
“这样!下次别人问起战斗口号的时候你应该回答是‘胜利’!要想取胜必须要这样!”我热心地指点他。
“好吧!……就‘胜利’!”


在村口遇到两个人,提醒我们要注意附近的怪物。他们离开后瓦卡告诉我他们就是讨伐队的队员。看到我茫然的表情,瓦卡摇头道:“关于讨伐队的事,你还是直接到村里的讨伐队宿舍去问他们吧!”
这时候我的肚子饿得叫起来。
瓦卡拍拍我的肩,带着我来到他住的地方。忽然他问起我还记不记得祈祷的礼仪,在听到我连这个也忘记的时候他吓了一跳:“这个也忘记了!这是一定要会的啊!”说完他示范了一连串动作要我照做,等我照样做出之后才要我到寺院见过召唤士后去找他吃饭。

我以前从没祈祷过,所以我不知道什么礼仪。
这个姿式,是从前我还是闪电球员的时候,用来表示胜利的祝福的姿式啊!

我来到讨伐队的宿舍。
那两个讨伐队员在里面,我知道他们的名字是加塔和鲁加。
加塔:“就是你被‘辛’攻击了吗?,真的是这样?”
“是啊,当时情况很糟。”
“那么‘辛’可能就在这个岛附近!它会藏在这里!”
“这当然可能!”鲁加说。“如果它接近这里的话很可能将会攻击我们。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重视这一点。”
“对不起,我记不起这些事情。我连讨伐队都不了解……”我提出我心里的问题。
鲁加说:“‘辛’的毒……加塔,你告诉他吧。”
“讨伐队的组建为的就是对抗‘辛’。我们在斯派拉各地招募了志愿者加入队伍。讨伐队的前身是由米亥恩大君主创建于800年前的‘赤斩众’。其后这个组织不断壮大,不断与‘辛’做着斗争。”
“与‘辛’交战了800年……也没有打败‘辛’?”
……
鲁加:“讨伐队只能够改变‘辛’的行动路线……我们的任务就是尽量保护城市不受‘辛’的袭击。”
“那么就没有人能打败‘辛’吗?”
加塔:“……辛的毒真的那么可怕吗?”
鲁加:“不,这已经算好的了。”他转向我:“这个不该由我们告诉你,去寺院祈祷吧!你或者可以自己想出来。”

我在村民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艾邦教的传说,艾邦教是为了对抗“辛”而创的宗教,目前已经是遍及整个斯派拉世界的惟一大教。而所谓的祈祷礼仪也是由艾邦教传播开的。

这世界的确有很多我所不了解的东西。
来到村里的寺院,一些人正在以瓦卡教的那种动作向神像做着祈祷,一位老年僧官指着身边的神像告诉我那就是大召唤士布拉斯格大人,自从10年前他成为大召唤士后,到今天才能作为御神像被人们膜拜。
“大召唤士?那是什么?”
我的问题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我赶紧解释那是因为“辛”的毒气——想不到“辛”已经多次帮我的忙了!

不管我如何努力从谈话中学习,我总会碰到各种陌生的事物……这让我感到很孤单。

“大召唤士是拥有莫大力量保护艾邦子民的人,只有得到天赐的人才能呼唤来自天界的异兽,那都是艾邦的恩惠。”僧官耐心地告诉我。

总之,他们是在感激那些做了好事的人。

“这些都是历代的大召唤士,从这边起是布拉斯格大人……”

我回到瓦卡的屋子,但是饭还未做好,我只好听瓦卡的先睡一觉了。
朦胧中我听到有人叫瓦卡去看什么,但感觉越来越模糊……

童年的记忆中,我在船屋前面,看着大人们来回地忙碌着。
牧师说:“不管怎样,事情已经这样了!”
“你能帮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吗?”那是妈妈焦虑的声音。
“当然,已经有人去了!”
“他们干吗要带我回来!”我的声音。
“你可能会死的啊!”妈妈说。
“那有怎么样?”
“你……那样讨厌你爸爸吗?”
我用力地点头。
“可是……如果你死了,就连告诉他你讨厌他也不能了啊……”

初会


我睁开眼睛,瓦卡不在屋子里,于是到处找他。来到寺院里,看到瓦卡正在和僧官说话。
“怎么了?”我上前问他。
“到现在召唤士还没有完成试练出来。”瓦卡显得有些不安,“应该说是准召唤士。”
“嗯?”

瓦卡看着寺院内部说:“那里面有‘试练之间’,想成为召唤士的人们如果能够通过其中的试练,获得召唤兽的信任的话就可以真正成为召唤士。可是从她进去到现在已经一整天了……”
“会有生命危险么?”
瓦卡点点头。
“那还等什么!进去救人啊!”
瓦卡拉住我:“照规定是不能进去的!”
“守护者之外的人不能进去!”僧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已进入寺院内部。
瓦卡追上来拉住我,我反问起为什么他自己也进来时,他说他也是那个准召唤士的守护者,并且解释说守护者就是保护召唤士在世界各地的寺院修行时的安全的人。
快到尽头的时候,瓦卡回头对我说:“这里面还有另外两个守护者,一个是无口无心的,一个是就要发火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居然有了点顽皮的表情!跟他的年纪相去甚远。

经过一番摸索,移动了几个晶球的位置之后我们来到最尽头的地方。
“你怎么也进来了!不相信我们的能力吗?”说话的是一个衣着冷艳的女子。
“这个……啊……”瓦卡回头看着我小声嘀咕:“这个就是要发火的了……”
我跟着注意到神殿里还站着一个沉默的兽人,他最特别是额上那支被折断的角,看到我们进来他还是站着一动不动,想必“无口无心”就是他了!

看到这样的人我当然有些害怕,于是我努力地用最可爱的表情向他搭讪:“啊……那个……准召唤士没事吧?”
回应我的是那个黑衣女性:“这人是谁?”
在我回答之前,神殿中燃烧的火猛地旺盛起来,瓦卡和另两个人脸上立刻显出欣喜的神情,跟着我便看到神殿里台阶上的那扇门被缓缓推开,跟着一个黑发女子扶着墙走了出来。
看得出她已经筋疲力尽了,脸上的汗珠在火光映射下闪闪发光。她试图走下台阶,但走了几步就向地面摔了下来!
我本能地想上去接住她,可是那个兽人的速度比我快得多,他用很轻柔的动作扶住那召唤士——实在不像他那种外形所能够做的事——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
那女孩显然不像外表那样柔弱,很快她便自己站立了,接着向大家微笑着说:“我成功了!我成为召唤士了。”这时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竟然有着完全不同的两种颜色!
看着这个被守护者包围的少女,我感到一种特别的熟悉。

真是很意外的事,本以为召唤士都是一些白胡子的老爷爷的……

全村显然都知道了这个喜讯,所有人都来到广场上围着那个刚刚诞生的召唤士。这时我意识到在这里召唤士有着一种很崇高的地位,但究竟为什么这样呢?难道就因为他们可能成为大召唤士打败“辛”吗?
瓦卡拉住我的衣领把沉思的我带到广场中心,那里已经有一块圆形的简陋土台,而那个手持法杖的少女虽然还可以看得出疲惫,脸上却已经挂上开心的笑容。
在村民们期待的目光中她缓步走上土台,我看得出她正在集中念力和什么做着沟通,等到她将法杖举过头顶的时候,天空传来奇异的声音,一瞬间,一只巨大的怪鸟已经从天而降落在召唤士的身边。

这就是召唤兽了吗?虽然看起来还好,可是巨大的体型还是让人有些害怕。

仿佛是在嘲笑我的胆量般,那少女竟然微笑着用手抚上那怪鸟的脖子,还亲热地用脸颊靠了靠它的脖子!而那怪鸟也毫无敌意地任由召唤士抚摸着。
周围响起惊叹的声音,整个会场沸腾起来,每个人都为召唤士的成功欢呼着,瓦卡和那黑衣女子走向召唤士向她道贺,人们仿佛已经忘记了“辛”的恐怖,沉浸在欢愉之中。
在这种气氛中,我感到一种久违的温馨,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无论对别人还是对我而言。

夜晚的篝火边上,瓦卡向队员们介绍了我,同时宣布这次新的口号——“胜利”,看着队员们纳闷的神情,他又强调了一句:“将所有的球队击败!我们当然就会取胜!”
我知道那些队员们一定盼望着取胜的,从他们骤然热切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来,每个球员都想要胜利的,就像从前的我一样。
在他们高呼的口号声中我离开了队友,看到了那个召唤士就坐在不远的地方,不知为了什么,我向她走过去。
她身边的小女孩指着我大叫“破坏戒律的人”,那位看起来是她奶奶的老妇人好像也不欢迎我,我尴尬地停下了脚步,再次感到在这个陌生世界的孤独。
那女孩看到我了,她对那小女孩说我是为了救人才去的,跟着走到我面前向我行礼道谢:“我叫尤娜,今天谢谢你救我。”
我脸上发热:“我……什么也没帮上。只是多此一举吧!”
她笑了起来:“没关系,我以前也鲁莽过的!”
时间仿佛停了一刻,我抓抓头发:“那个……我看到你的召唤兽了,好厉害啊!”
“真的吗?”她又露出让我迷惑的笑容,“你认为我会成为大召唤士吗?”
在我弄清楚她说的话之前,那个敌视我的小女孩已经跑过来拉着她想离开了,于是我又看到她向我微笑着道别。
“明天见吧!”我记得她离去时的话,明天还会见面!
她见我迷惑的样子,又解释道:“明天我们会一起坐船离开,我很想听你说关于赛伦卡鲁多的事情呢!”

我想我发呆的样子一定被不少人看到了,因为直到瓦卡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尤娜已经离开……

“很可爱吧?”
“嗯……”等我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个陷阱的时候已经很迟了,因为接下来就看到瓦卡用严肃的表情和语气警告我:“可千万不要喜欢她啊!”
我用同样严肃的语气回答他:“这个我可不能答应你,万一她爱上我怎么办?”
“那也不行。”瓦卡好像不是在开玩笑。

晚上,我又做梦了。
我和尤娜站在码头上,她有些焦急地看着海面:“船再不来就会被大家发现了!”
“真的……要这样吗?”
“嗯,带我到赛伦卡鲁多去!”
这时琉库也出现了,她责备我为什么不带她一起旅行。
尤娜生气地别过脸,琉库还是坚持要一起到赛伦卡鲁多去。
“你在干什么?想追女孩子?再等1000年吧!”这是……我的父亲杰克的声音。
小时候的我抱着头蹲在地上。
“又要哭了!就只会哭!哭啊!哭……”
“我讨厌你!”
“我听不到!大声点!”
“我讨厌你!”我站了起来。
“不大声的话听不到的啊!”是尤娜的声音。
“加油啊!你做得到的!”琉库为我加油。
……

“我讨厌你!”随着一声大喊我从梦中惊醒,耳边还响着嗡嗡的声音。看来我叫得真是很大声。
我担心地看看屋子里害怕吵醒瓦卡,可是发现他根本不在。
走到门口,我听到他和那黑衣女子正在争执着。
“他已经死了!……我知道他很像伽珀,不过只是长得像,他不能代替伽珀的,你还不明白吗?”这是黑衣女子在说话,他们在议论我吗?
“露露,但是……他现在很迷惘啊。”
“只是另一个借口吧?”还是那冷冷的声音。
“你帮帮忙……”
“帮忙……我听得厌了。”黑衣女子说罢便离开了。
“伽珀是谁?”
瓦卡吓了一跳,停了一下才回答:“……我的弟弟,他很像你。”
“他死了?”
“去年……他加入了讨伐队,在去年和‘辛’作战时被杀死了。”瓦卡坐到床上。“我知道这消息的时候刚好在比赛。”
我想起我曾经嘲笑过他的事。
“所以我努力成为守护者,想要和‘辛’战斗一次。不要笑我,到底在闪电球和为弟弟报仇这两件事中那一件更重要呢?”他甩甩头,“不过都不重要了,这次比赛之后我就专心做个守护者啦!为了球赛利用你,很抱歉啊!”
“不要这样说,我还该谢谢你救了我呢!”我想要伸手和瓦卡击掌表示亲近,但他却不习惯这样的举动,笑着逃开了。

征程


当我醒来时,瓦卡和露露已经在村口等着我了,瓦卡看到我就取出一柄闪着蓝光的剑说要送给我。
“真的吗?”我看到那柄剑时就喜欢上它了。
“那本来是要送给伽珀的。”露露冷冷地说。
“别介意,伽珀一次也没用上。”瓦卡赶紧转话题,“今天尤娜怎么来得这么迟啊?”
“尤娜和我们一条船吧?她为什么要离开呢?”
“十年前伟大的布拉斯格大人带着来到我们的村子,从那时起她就和大家生活在这里,感觉上就好像是我和露露的妹妹一样。”
“可惜在‘辛’被打倒后的和平时期——我们称为那基节——很快就结束了,复活的‘辛’又开始四处破坏杀戮,布拉斯格大人离开后,尤娜就决心成为新的召唤士,再次打倒万恶的‘辛’。要成为真正的召唤士,需要在世界各地的寺院进行试练,所以今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尤娜走了出来,手中还拖着一大包东西,原来她是想送那些东西给将来在旅途中遇到的僧侣的!听到这个想法大家都笑起来,尤娜也想到僧侣是不会需要礼物的,笑着丢下包袱和大家一起向码头走去。
走到山顶的祈祷石碑,露露和尤娜先过去向石碑行了礼,跟着瓦卡也走过去。
“我们的习俗,出行的人会到这里祈祷,这样艾邦就会庇佑着我们平安归来。……那天伽珀因为要赶着上船,便没有来这里……”
我照着瓦卡的样子也祈祷了,随后大家继续向码头走去。
忽然从空中跳下一个人向我不断地攻击,我挡了几招后瓦卡赶到身边叫住对方,原来就是那个不说话的兽人,但我不明白我那里得罪了他……
“他叫基玛力·隆佐,是隆佐族人,这一族都可以使用一些怪物们的特技。”露露向我介绍那个默不作声走向码头的兽人。
“他也是守护者。”瓦卡接着说。
我还在郁闷中,这时尤娜笑着向我表示歉意:“连我们有时都不懂他的想法,因为基玛力从来都不说话。不过从我是小孩的时候他就一直保护着我。”
尤娜出面那还有什么说的,我只好当作没事般和大家一起上船。
船行之际,有个小孩子哭了起来,然后气氛就变得有些悲伤。尤娜郑重地向村民们行了那个我刚刚学会的礼仪,我知道,她已经决定承担起召唤士的使命了,正如她那伟大的父亲一样。
风帆扬起,村子变得越来越小。

“我们的第一站是基立佳,之后转到鲁卡参加球赛。你可以乘着在寺院的时候祈祷我们获胜啊!”瓦卡显得有些兴奋。
“无聊的计划。”露露冷冷说到。
“总好过没有计划吧!”瓦卡好像不会生气一样。

我赶紧离开,乘机在船上到处观察。被我发现了一件很残忍的事,就是整条船的动力原来是由几只看起来很可爱的鸟提供的,它们一刻不停地在那里转动着机械,真让人心痛。

甲板上的人们正纷纷议论着尤娜,都提到了她的父亲布拉斯格,羡慕她有最纯正的召唤士血统。
“双亲那么有名,真是不幸的事。”我脱口而出的话让瓦卡十分不解地看着我。
“你只是想接近她吧?”露露冷冷说到。
“露露姐姐,我只是想想而已。”我做无辜状。
我来到船头,尤娜站在那里,海风吹拂着她的衣裳。
尤娜看到我,问道:“你是一个闪电球选手?来自赛伦卡鲁多?”
“瓦克告诉你的吗?我想那家伙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吧。”
“可是我相信。在赛伦卡鲁多……那个城市整个晚上都亮着灯光,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露天体育场……他们在体育场内举办闪电球比赛,在那里总是挤满了观众。”
我大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个名叫杰克的人告诉我的,他是我父亲的守护者。”
“……真巧,我父亲的名字也叫杰克。”
“好神奇啊!从我一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艾邦赐下的礼物。”
“……似乎是他,但却不是。”
“你在说什么啊?”
“我父亲……已经死了。10年前,在赛纳鲁卡多海域。”
“是这样……?”
“有一天,他出海训练……再也没有回来。”
“那正是杰克来到斯派拉的日子!”

不可能的……

灾难


“因为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10年零95天前!我父亲那时正好出发旅行,我记得很清楚。那几乎是同一时间,不是吗?”
“可是,你认为他是怎样来到这里的呢?”
“事实上,你现在也已经在这里了。”
我无可奈何地笑起来。
但这难得的好气氛立刻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震荡破坏了,船开始剧烈地摇晃,甲板上的人们东倒西歪,巨大的浪峰直向船面压过来。
尤娜一声惊呼,向海面滑倒,我试图抓住她的手,但却滑开了,这时那沉默的兽人神奇地出现并拉回了尤娜,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转头看海,惊讶地发现一个比船还大的东西在四周游动,刚才的混乱一定就是它引起的。
“辛!”耳边传来一个讨伐队员的大叫声,接着就看见他冲到鱼枪发射架前用鱼枪瞄准了那个东西。
“你在自杀吗?船会被它拖进海里的!”瓦卡冲他大喊。
“它正朝着基立佳的方向!我的全家都在那里……我一定要阻止它!原谅我,尤娜小姐!”
尤娜点点头,目光坚定得让我有些惭愧。鱼枪射中了那怪物,吃痛的怪物变得狂暴起来。
虽然和怪物的战斗我们占了上风,但是并不能真正伤害到它,很快它就挣断了鱼枪的锁链逃走了,而且还顺带着把我大惊海底。
幸好瓦卡及时赶到就起了我,在解决了海底一只不长眼睛的死鱼之后我们筋疲力尽地回到船上。

我记得我好像是在赛伦卡鲁多被攻击时进入了“辛”的体内的,那可能就是我来斯派拉的原因。所以如果再次遭遇“辛”,或许我就能回到家了。

尤娜自语道:“我会击败‘辛’的,我必须要,不能有失败。”

我在考虑多愚蠢的事情啊……
那天,那个时候,在太阳的火焰背景照耀之下……
我已经意识到,我将不能从这个陌生的世界回去了。这是我不可逃避的现实。
至少,我要明白。

有人尖叫起来,我看到天空出现了龙卷。人,动物,树,房子,纷纷被卷到空中……
跟着有人哭泣了,“辛”又一次带来了没有止境的悲伤。

浩劫中还有幸存的人,承受着比死亡更大的痛苦。尤娜来到村民面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表示想为死者们施行“异界送”的仪式。
“什么是‘异界送’呢?”我问。
“听起来你不像是‘忘记’,而是对这个世界完全陌生一样。”露露的话总是会吓人一跳。
“破碎的灵魂会无助地游荡,它们不愿意接受死亡的现实,它们还想着生存,它们也自认为生存着。这种生存的欲望化作对生存者的妒忌。徘徊在斯派拉的怨灵将会成为袭击生者的恶魔,为了让它们安息,召唤士们使用‘异界送’将它们送往异界。”
“这也是召唤士的职责吗?”

尤娜做好了准备,她回头看看我们,举着法杖向水中走去。
看着她一步步走在水面之上,我感到一阵奇异的触动。
随着她翩翩的舞姿,越来越多的魂从水底升起,萦绕在空中。
村民们开始哭泣,很快,他们的亲人就将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了。
尤娜脚下的水旋转得更急,将她高高地托起,夕阳映在水柱和她的身上,有一种最美丽和最悲伤混合出的凄凉。
亲手将那些屈死的灵魂送往异界,会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吧?我感慨她柔弱身躯所要承受的巨大负担。
“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不管遇到什么她都要去面对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尽力保护着她。”露露第一次露出悲伤的神情。
“直到结束……”
“直到结束?那是什么?结束?”我问道。
“打败‘辛’。”

“我做得不坏吧?”仪式结束了,尤娜想装出喜悦的神情面对我们,但我却看到她脸上流着眼泪。忽然感到一阵不舍。
“就第一次来说,已经很好了。”露露摸着尤娜的头发说,“一定可以将它们送到异界去了,但记住下次不要哭啊。”

我希望再没有下次了……
那些被“辛”杀死的人,尤娜施行的“异界送”……
还有守护着尤娜的人们……
一种神秘而令人惊讶的宗教仪式……我再也不想看到了……

哀歌

い……の……れ……よ……
え……ぼ……ん……じゅ……
ゆ……め……み……よ……
い……の……り……ご……
は……て……な……く……
さ……か……え……た……ま……え……

我听不出那歌中的语义,可是一种深切的痛楚却骤然涌入我的心中。千百年来,斯彼拉的人们总是不断地目睹着无可避免的灾难,而不幸生存下来的人却要忍受着比死亡更大的痛楚,用自己的手将自己的亲人送入黑暗的异界。这首吟唱了千百年的挽歌,竟也仿佛有了生命般,向每个听到的人诉说着凄凉和痛楚。
我看着尤娜脸上的泪,忽然间明白了很多事。
召唤士,是不是已经没有逃避的权利,他们身上背负了太多人的期许,为了人类短暂的平静生活,不得不努力终生,这样的悲伤,将会不断地延续下去。
为什么“辛”要来到这个世界!

第二天,我们告别了正在重建家园的村民,取道基立佳森林,到此行的目的地之一基立佳寺院,尤娜的第二个试练地。
途中尤娜表示她想要我留在她身边,虽然只是说想要我做个守护者,可是我还是很高兴。
在战斗中我见识了基玛力的特殊能力,他果然可以使用他吸收到的怪物能力,我觉得他本身就是个怪物。
在一座桥面前我被讨伐队的成员拦下,他们说前面路上有讨伐队都应付不了的杀人兰花,但守护者如果不能为召唤士扫平障碍的话,还有什么价值?
打败了怪物,我们来到一条极长的石阶路前,我忽发奇想提出要和瓦卡较量一下脚力,瓦卡征求尤娜的意见后我们就开始赛跑,一行人在嘻嘻哈哈的追逐中暂时摆脱了这段时间来的阴暗心情。
突然瓦卡停下了脚步,跟着就看见一只有着坚硬外壳的怪物出现了,后来我知道那是“辛”的一部分,难道“辛”一只跟着我们吗?
打败了“辛”的分身后继续向基立佳寺院前进,途中瓦卡对我曾被“辛”袭击又幸存不死的事情很感兴趣,向我打听“辛”,但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啊!
听到我们的谈话,露露冷冷地打断了我们:“不要再幻想了,泰达没有被‘辛’杀死,伽珀不会那么好运气……守护者杰克不能生还,就连布拉斯卡大人也没有回来,你总是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也许我还可以找到让他生还的办法……请大家不要为我担心。”瓦卡显得有些黯然。

瓦卡、伽珀和露露,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有很奇怪的感觉……

在寺院门口我们遇到了去年的闪电球冠军卢卡队的队员,他们很狂妄地问我们是不是来求守护神保佑在球赛中取胜的。并且说那是只有弱队才会做的事,像他们那样的球队只会祈祷遇上更强的对手。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这显然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瓦卡淡淡说了句“那么比赛见吧!”
尤娜对于我异常的情绪反应感到奇怪,我告诉她那样的愚蠢狂妄的家伙会让我想起我的父亲杰克。
尤娜难以置信地说:“可是杰克先生是很好的人啊!”
“所以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我回答。

虽然已经10年了,但每次想起父亲我还是会觉得……很奇怪。

我跟着瓦卡一起向神像祈祷,这时一个衣着暴露得让我这样的纯真少年脸红的女子走了进来,如果不是听到她的介绍,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人会是召唤士——她的守护者是一个老实得过分的蛮牛型角色,两个人真是相映成趣。
那女子很无礼地问尤娜是不是召唤士,在听到尤娜的回答后她说她名叫多纳,接着问尤娜是否就是“伟大的布拉斯卡”的女儿,我听得出她的语气中有着浓重的不屑,而且看上去她早已知道尤娜的身份。
“我只是以召唤士的身份进行修炼。”尤娜不卑不亢地回答。
“这些人都是你的守护者?真是声势浩大,我记得布拉斯卡当年只有两个守护者,挑选守护者应该重质而不是重量,像我就只有一个守护者就足够了,对吧,巴顿?”她回头对她的守护者说。
在我感叹人的素质教育的重要性的时候,瓦卡和基玛力已经愤怒了,但在尤娜恬静的目光里他们都忍了下来。
“守护者是召唤士信任的人,是可以为召唤士牺牲生命的人,我很幸运地得到这么多可以信任的朋友,相信我的父亲知道的话也会感到欣慰的,虽然我不能指责多纳前辈的用词,但请多纳前辈不要用那样的语气对待他们。”尤娜的话虽然很和气,但我感到她也生气了。
“随你吧,你要那样看也没有办法,我们走!巴顿。”
尤娜一声叹息。

守护者是为了召唤士可以牺牲生命的人。……我能够成为那样的人吗?

“‘祈之子’就在前面了。”尤娜回头说。“前面就是试练之间,瓦卡,基玛力你们准备好了吗?”露露显然不欢迎我跟着他们一起下去。
究竟“祈之子”是什么东西?
虽然我很想听话地呆在上面,但是世事往往不按照人的想法进行的——我被那头该死的叫做巴顿的牛以莫须有的原因扔下了试练之间。现在只有自求多福,但愿基玛力老人家心情不是太糟糕。
在我来到最后的房间时,瓦卡“嘿嘿”笑了几声,看来很期待我被基玛力痛扁。露露倒是知道我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在我告诉她是多纳指使巴顿把我扔下来之后,她告诉大家那可能是多纳想报复尤娜,因为如果不是召唤士和守护者的身份的人进入试练之间就可能激怒“祈之子”,召唤士会面临危险。
“究竟什么是‘祈之子’呢?”我忍不住问。
“为了打倒‘辛’,人们用牺牲自己生命的办法来提升人类的力量。用特别的方法……可以让精神和肉体分离。”
“啊?”
“脱离肉体的精神将会被封印在被称为‘祈之子’的石像之中,在那里可以永远生存下去,力量不断提升。在感受到召唤士的思念时,他们就会在世人面前出现……”
“……不错,那就是你所知道的召唤兽。”
现在尤娜正在里面祈求着“祈之子”的苏醒,那是惟一能够打败“辛”的力量吧?
在我们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尤娜终于推开门走了出来。

门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那时我听到里面传来一首熟悉的歌曲,一首我父亲经常吟唱的歌,这是说……斯彼拉和扎那尔港多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联系么?不管怎样,我现在更加想要回到家乡,我试图不去思考这些,但是,很难成功。

尤娜得到了新的召唤兽,也得到了人们的围观祝贺,那种被簇拥的情景让我想起我还在扎那尔港多打球的日子。

我知道我应该抑制自己的心情,但是那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每个人都可以轻易从我脸上看出那份痛楚。

“你没事吧?”尤娜担心地问我。
“我……我没事。”我知道我不该说出什么。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尤娜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想要大声叫喊而已。”说罢我举手抱着头对着远方大叫了几声。
“啊——”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渐渐消失。
回到了船上,瓦卡告诉我船马上就要开往卢卡了。
在船上卢卡队的队员们又说了一些狂妄的话,尤娜气愤地同他们争辩,结果还是被那帮家伙气得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我走过去问她为什么生气。
“那些人实在太过分了……而且……我相信扎那尔港多一定真正存在着!在某个地方。”听起来她曾经对卢卡队提起过我。
“为什么那么想?”
“因为那是杰克先生亲口告诉我的,我一直很想去那里看看……你不是很想回到家乡吗?”
“是的,我很想。”

我应该对她说“是想和我一起回去吗”的,但是我终于没有说,真希望我当时说出那句话。

露露和瓦卡正在谈论着什么事,好像和我有关,所以我没有靠近去听。转头来到甲板上,那儿的一只闪电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下意识的按照头脑中的思绪控制着球,我使出了几乎被遗忘的必杀球技,却被尤娜全部看在眼里。我忽视了瓦卡发出的惊叹声,转身面对走过来的尤娜。
“那是杰克射门式,对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有些惊奇。
“因为杰克先生曾经表演过给我看啊!它的正式名称是‘伟大的杰克射门第3式’,我没说错吧?”
“那实在是个愚蠢的名字,根本就没有什么第1式、第2式,只是让人以为那是第3式罢了。明天就要参加比赛了,我现在感觉肚子非常饿。”我停了一下,又迟疑着问尤娜:“你认为我父亲……他还活着吗?”
尤娜的回答是她不知道。
“杰克作为我父亲的守护者,如果他有什么消息我应该会知道。”
“哦。”
“如果你见到他,你会怎么做?”
“哈……见一个10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我会怎么做……我会揍他……是他使我和妈妈过那样痛苦的生活……他的名气使我一直……我想你可以明白的,你的父亲也很有名气,全世界都知道你,知道你是布拉斯卡的女儿……是这样吧?”
“有一段时间,我也认为父亲的声名对我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但是……”
“但是?”
“后来我为拥有这样的父亲而自豪……”
“OK,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不一样的。”
“啊!杰克先生看起来是更帅一点的!”
“……?那我呢?”
“你更帅啊!”尤娜笑起来。
这时瓦卡凑过来要我再演示一次刚才的射门,我和尤娜的谈话就此告终。世界上的确有一种东西叫做灯泡的,我意识到。

我真的没想过父亲会来到斯彼拉,他讨厌观看比赛。现在我的心情有些激动,但是我应该为明天的比赛开始作准备了。可是我虽然意识到这一点,却没发生什么作用。

教宗

比赛即将开始,无论是播音员还是观众都丝毫不看好我们的球队,毕竟连续二十几年不胜的纪录会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为了一振士气,我抢过一个话筒站到高处,大声喊出了我们夺取胜利的口号,全场登时安静,这个举动显然吓坏了不少人。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队员们都充满了斗志,这次比赛的胜负,已经和他们的尊严紧紧联系到一起。
但人们的注意力很快被另外的事情所吸引,我听到人们在传播着“大祭司麦卡已经到达卢卡”的消息。
“大祭司麦卡是谁?”我问道。
“艾本教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这次离开圣贝贝鲁宫来卢卡想必是为了纪念他对教徒们50年的领导。”露露回答道。
“50年!该退休了吧!”我惊讶地叫起来。
瓦卡捶了我一下:“注意你的用词!”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尤娜说,大家跟着人群走向码头。
出乎意料,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子,这个人给我很奇怪的感觉,他不仅头发长得像树,脸上居然也有很清晰的叶脉,看起来似乎可以进行光合作用的样子。很奇怪,我第一次见到他就用这样带着敌意的目光看待他。
人们开始低声议论,从他们口中我听到“西摩亚”这个名字。
西摩亚走到人们跟前转过身去对着他来时的方向跪伏行礼,人们抬头时看到一个老者出现在码头,也纷纷跪下行礼。我想那一定就是麦卡大祭司了。
大祭司朝着人群挥挥手,表示他对欢迎仪式的感谢。接着向人们介绍面前的这个男子,说他就是杰斯科·古雅多的儿子,经过艾本教长老会议的推选,现在他就是新一任的艾本教大祭司。
西摩亚转身:“我是西摩亚·古雅多,很荣幸成为艾本教的大祭司,先父生前一直致力于加强古雅多族和各族人民的友谊,我将秉承先父遗志继续为此而力。”
瓦卡带着崇敬的口气低声说:“你也一定要做到啊!”我知道他并不是怀疑西摩亚,他这样的人会无条件地服从艾本教的决定的。
我注意到,那个叫做西摩亚的男人盯着尤娜看了一小段时间,那个举动很特别。

在休息室里,大家谈起抽签的事,以往的坏运气似乎又笼罩在头顶了,幸好这次瓦卡的运气忽然变得好起来,我们的对手是公认属于极弱的阿尔贝多族,只要赢了他们就可以进入决赛,之后再赢一场比赛就可以获得比赛的胜利了!
听到这个消息,本来有点担忧的队员们也变得有信心起来,大家最后讨论起比赛的战术。
在门口,尤娜和露露向我走来告诉我她们听说有人在咖啡厅里见到了布拉斯卡两大守护者中的另一个人——奥隆!
“奥隆!?”我感到真实正一点点向我靠近,似乎,我所害怕的都是真的……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是奥隆先生呢!”尤娜很高兴。
“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会记得及时回来吧?”瓦卡在身后大叫。
“你放心。”我回答道,这时我的心很乱。

奥隆……不会真的是扎那尔港多的奥隆叔叔吧?应该是不同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就是他……好奇怪。

路上我们见到几个阿尔贝多族的人,我向尤娜和露露说起当时我被阿尔贝多族捉住的情景,可惜他们当时也遭到了“辛”的攻击,不知道琉库是不是还活着。
我忽发奇想地提出要教尤娜吹口哨,这样她就可以在比赛时为我们加油,尤娜竟然答应了!虽然要到她能够吹出声音还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但这件事让我发现尤娜实际上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我很喜欢这一型的女孩。
尤娜告诉我卢卡是斯彼拉第二大城市,并说这样人口密集的城市都会散发出生命的光。
但我却第一时间想到了“辛”,它会追着我来到这里吗?
“不要担心,讨伐队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里的。”
在咖啡厅附近都没有见到奥隆的踪影,反倒是几名隆佐族的青年来到我们周围,他们看起来是冲着基玛力来的。双方一副就要打起来的样子。我听到他们在嘲弄着基玛力头上的断角,相比之下,那些隆佐族的青年都长着尖锐的长角,基玛力的断角显得很特别。
我全神贯注在基玛力身上,等到我回头寻找尤娜时,发现尤娜已经失踪了!
“你们两个究竟在干些什么!”露露声色俱厉地斥责我们,大家顾不上说话,立刻分头寻找尤娜。
根据露露的分析,这次的失踪很可能与阿尔贝多族有关,因为他们可能会以尤娜来要挟我们在闪电球比赛中故意失败。别的人都没有绑架尤娜的动机。
阿尔贝多族的船停泊在4号码头,我们火速前往那里。
一路上会遇到阿尔贝多族的机械兵士,街上的电视屏中可以看到比赛正在激烈地进行中,而瓦卡他们的形势似乎并不乐观。
我们最终在船上见到了尤娜,当然那之前先要解决一个非常厉害的机械。
尤娜忽然问起我当时被阿尔贝多族捉住时是不是见到一个叫希德的男子,但我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当时我根本听不懂他们的话。
“你认识他?”我很奇怪尤娜这样的女孩子会知道有关于阿尔贝多族的事情。
“我没有见过他。”
“那么……?”
“我妈妈是阿尔贝多族人……你知道的,阿尔贝多族因为使用那些禁断的机械,所以其他的种族都很厌恶他们。希德是我妈妈的弟弟,虽然妈妈嫁给爸爸之后就和阿尔贝多族不再联系了,可是她常常告诉我有事情可以去找希德——我舅舅去帮忙。”
我这时才明白她奇异的眼眸是因为种族混血的缘故,因为阿尔贝多族的人都有着碧绿色的眼睛。可是让我不解的是布拉斯卡这样伟大的人的妻子竟然会是世人所不齿的阿尔贝多族人。这更让我对尤娜产生一种特别的情绪。
“不要对瓦卡提起尤娜的身世,他对阿尔贝多族有很深的偏见。”
我差点忘记了瓦卡!现在他们正在比赛中!而我答应了瓦卡要及时赶到支援他们的战斗的!
赶到球场的时候第一场比赛已经结束了,幸运的是瓦卡终于不负众望以关键的一球打败了阿尔贝多队,他看到我的时候就大叫着他几乎已经被那些阿尔贝多族的恶心家伙累死了!接着就倒在那里再也动不了。看起来他好像不仅仅是疲劳,似乎还受了伤。不过我也看出他真的是很厌恶阿尔贝多族的人。
我知道这种时候必须振作全队的士气,在我大声问队员们这次比赛的口号时,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让我又回到了昔日的状态中!是的,胜利,是比赛的惟一目标!
瓦卡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是不可能再参加比赛的了,这便是说下面要由我来带着大家去夺得他们久违的胜利。
当我们入场的时候,嘘声四起。的确,不败的卢卡队和不胜的比萨德队之间的对决……就仿佛是特意表演的闹剧一样。
比赛激烈地进行着,但卢卡队作为最强的球队实在有着强劲的实力,我们一直处于防守的位置,根本无法发动反击。我想如果不是我自己的经验,可能早已经输得不成样子了。
上半场近结束时,我的必杀球技冲破对方大门,整个球场一片哗然。
下半场开始,观众忽然大声叫喊起瓦卡的名字,他竟然又站了起来!并正朝着球场走来。
有了瓦卡的配合,虽然卢卡队拼命展开凶猛的反击,但大局已定,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了。
解说员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向全场观众报道着比赛,在失败了二十年之后,比萨德队终于第一次获得了闪电球联赛的冠军!
正当我们想要击掌庆贺时,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四下里忽然出现似曾相似的鱼形怪物将我和瓦卡包围起来,我和瓦卡连续杀死十几只怪物才摆脱了纠缠,却看到观众席上也出现了无数凶恶的怪物,观众们正四下逃窜。

一切便仿佛那一天一样,比赛,逃亡的人,是“辛”终于追着我来到这里了吗?

奥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从容不迫地杀死逼近他身边的火龙,连表情都未有改变。瓦卡用看待神一样的目光看着他。奥隆叔叔。真的也是那个跟随大召唤士布拉斯格的守护者奥隆吗?我不愿意再想更多了。
逼近我们的怪物纷纷死于我们手上,但四处出现的怪物仿佛无穷无尽一样,越来越多的怪物在城市里袭击着市民。
当我们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骚动的人群却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看台的最高处,那里站着的正是新爱本总祭司西摩亚,只见他不慌不忙地施展出召唤手印,一个外形恐怖的召唤兽从地下慢慢升上来,那些四处肆虐的怪兽在那独眼召唤兽的光芒照射下纷纷消失,一会儿全部的怪物都被清理干净。人们大声欢呼起来。
这年轻的教宗只凭这一件事就牢固地树立起自己的权威。
当西摩亚微笑着走下高台的时候,我注意到他怀有深意地注视了尤娜一眼。而此时尤娜正为他超凡的召唤能力感到由衷的崇敬。
我记起奥隆还在我的身边,于是转身过去质问他那天发生的怪事的来龙去脉。

周围仿佛忽然变得暗下来。
我感到眼前的奥隆有些奇怪的地方。
“你究竟是谁?你认识我父亲?”
“是。”
“你也认识……尤娜的父亲布拉斯格大人?”
“是。”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我大叫起来。
“很奇怪?10年前我、杰克和布拉斯卡一起打倒了‘辛’,之后我独自到了扎那尔港多照顾你的生活,现在把你带来斯彼拉,有什么奇怪。”
“为什么?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那是你父亲的要求。”
“我父亲!他还活着吗?”
“你可以认为他还‘活’着……”
“你想说什么?”
“他已经没有人的身体……但意识还在。如果你接触到那个的话,就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我不相信……”
“杰克就是你所见到的‘辛’。”
“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会把真相告诉你的……你也许不相信,也许会大哭一场,可事实是不会改变的。跟我来吧!”
“若我说‘不’呢?”
“那样……你的故事将到此为止。”
“又怎么样!”
“那本是你的自由,跟不跟我来完全是你的选择,没有人能够强迫你。”
我生气地大声诅咒着这该死的事情和该死的选择。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跟着我?还是你在害怕?”
“我们还能回到扎那尔港多吗?”
“这要看杰克了……”

我跟着奥隆,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站立的地方,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回到咖啡厅,尤娜她们正在议论着我们是否回到了扎那尔港多。当奥隆表示想成为尤娜的守护者的时候,大家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娜更是激动不已。当尤娜问起我父亲杰克的时候,奥隆只是回答他已经有10年没有见过他了,这让我知道奥隆目前还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父亲和“辛”的关系。所以我什么也没说。
尤娜看出我的情绪很低落,她叫我和她一起来到远离人群的地方。
“你看起来很沮丧,我也经常有这样的心情。召唤士和召唤兽是这个世界所有人的希望,所以我们自小就要学会承受这些巨大的压力。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试着强迫自己大声笑出来。你可以试一下这个方法。”
我知道我的事情并不是大声笑就可以解决的,可是我没法拒绝尤娜的好意。
虽然最后我笑得很难看,很勉强,可是总算稍微改善了一下心情。
看到我傻笑的样子,尤娜自己也笑了起来,也许她的笑容才是真正让我放松的原因。
在这个世界,我毕竟已经不再像以前般孤独了。

夕阳如血

球赛结束,见到了奥隆,下一步,是去寻找下一个寺院基泽寺了。
现在我们踏上的就是名为米亥恩街道的长路,800年前米亥恩君主建立的赤斩众实力在很短时间内骤然扩大,曾经引起艾本教上层的不安,为了消除教方的疑虑,米亥恩君主为基泽寺开辟了这条路。从此赤斩众得到教方的信任,并改名为讨伐队,成为艾本教的下属组织。
途中我们看到了米亥恩的石像,那里的老人家对我们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传说。
之后我们来到一片废墟跟前,那老人竟然已经在那里了!他走得真快。
“你们知道眼前这是什么吗?”那老人忽然问我们。
“看起来是被毁坏的城市。”
“不错,我看到这废墟时确实地感到了‘辛’的强大,我们的力量对于它来说实在可以所以微不足道。”
“我觉得人类一定可以打倒‘辛’的!”尤娜回答。
“很好!你会是个伟大的召唤士。方才忘记介绍,我的名字是梅秦,我一生都在四处旅行寻找历史的真实。可惜无论在哪里,‘辛’总是会夺去人们的笑容……一切都将拜托在召唤士的身上。”
一队陆行鸟骑兵从身边走过,上面的两名女骑士好心地提醒我们最近这里出现了专门袭击陆行鸟的怪物,让我们小心。
“为什么我们不帮着消灭那些怪物呢?”我提议。
“为什么要呢?”奥隆质问道。
“如果不的话,人民会不安吧!”
“人们都会不安……”奥隆的语气忽然变得感慨。
“怎么了?”
“……杰克以前也经常这样说话,所以我和布拉斯卡总是麻烦不断。”

继续前行,在另一个石像前我们见到了身着绿衣的召唤士布鲁凯米莉,她好像早就知道尤娜会由此经过般。为了加快尤娜的训练,她提出和尤娜进行一次友谊性的对决,然后使用尤娜的召唤兽和她开始战斗。
能够随心所欲地使用他人的召唤兽的人,这样的人一定不是普通的……我想。
取胜之后,我们沿着大路又走了一段,来到讨伐队守卫的关卡前。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拉住尤娜的手问她是不是会带给大家“那基节”,尤娜笑着回答她:“会的,只是还要给我一点时间。”小女孩高兴地跑回她妈妈的身边。
“什么是‘那基节’?”我问道。
“那是‘辛’不会出现的日子。在召唤士将‘辛’打倒,到新的‘辛’出现之前的那一段时间就是‘那基节’。人们只有在那时候才能够完全放心地生活,所以那时候全世界都会庆祝。”
“‘辛’会复活的吗?……尤娜的父亲10年前也曾打倒过‘辛’,现在‘辛’还存在着,所以……‘辛’是会复活的。”
“但那不表示不能彻底打倒‘辛’。”尤娜对大家说。

一辆陆行鸟拉的车子停在途中的空地,我们又见到了讨伐队的鲁加和加塔,他们也看了在卢卡的比赛,一见面就大大祝贺了瓦卡一番。但这个祝贺的行为却被后来的讨伐队长官视为偷懒,吓得他们赶紧落荒而逃。
在他们离开之后,我看到一个身穿僧侣袍的少女正向讨伐队说着什么,跟着她失望地走到我们身边。
我们刚才已经从鲁加的口中知道有关这次讨伐队作战的事,那是要使用一个被活捉的“辛”的分身作为诱饵把“辛”引到某个地方进行围歼的计划。看起来这个年轻僧侣正和讨伐队争论这个计划。
那个僧侣的名字是夏莉塔,她告诉我们这次讨伐队决定使用被禁止的机械力量,所以她才努力想要劝阻这个计划的实施。
“不能说服他们,是因为我还不能胜任巡回僧的工作。”她显得有些难过。
“我们都是这样,总要在不断的磨练中成长的。”尤娜安慰她。
经过漫长的步行,终于看到前方的旅舍。大家都感到精神一振,只有瓦卡在看了一样之后又恢复了无精打采的样子,原来那间旅舍是阿尔贝多族人所开设的。
虽然瓦卡因为对阿尔贝多族的偏见而不愿意进入那旅舍,但奥隆开口说他也很累了,瓦卡自然只好乖乖地跟随大家进去。

我没有休息的心情,独自走到外面。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得只剩一半,晚霞映红了天空,耳边清风吹拂,一派祥和的气象。
我迎着橙金色的阳光向西边走去,远处的海面反映着粼粼的金光,整个世界美好得让人心痛。
阳光下,尤娜正独自坐在岸边的草地上,她好像也在为着美丽的景色感动,以至于丝毫没有发觉我走到她身边。
我坐到她旁边的时候她好像吓了一跳,神色有些慌张。为了打破有些尴尬的气氛,我先谈起了眼前美丽的夕阳。
“你怎么会来这里的啊?”我问尤娜。
“真美啊!”尤娜注视着已经不刺眼的落日。
“是啊。”现在的气氛让我很开心。
“看到这样的情景,就好像已经在‘那基节’中了一样。如果每天都能够这样度过会有多好。”
“如果我们打败了‘辛’,就会这样吧!”
“……又一个‘辛’还会出现。”
“那我们就再打倒它!”我受不了她眼中的迷惘和失落,大声说。
“如果真的可以……就真的很好了!”尤娜并没有真正高兴起来。
“反正总有能够对付它的召唤士的!可是‘辛’为什么能够不断地复活呢?”
“因为它要惩罚人类……人的罪一天不被宽恕,它就仍然会存在。”
“人的罪被宽恕?”
“嗯。”
“人有什么罪?就是使用机械吗?不至于那样吧?”
“我不知道。”
“什么?”
“自小我就这样被教导的……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实际上我都不知道……太多东西我根本不懂。”
“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解决的。召唤士应该坚强起来,是不是?”
“别再谈这个了。”
我们站起来,天色更暗了一些。
“我在比赛的时候,如果分心的话一定赢不了比赛的。做任何事都要全神贯注地去做,想太多事反而会让自己心烦意乱。”
“的确是这样。”
“我一直很奇怪,召唤士怎样才能打败‘辛’呢?”
“……究极召唤,能打倒‘辛’的惟一力量就是究极召唤兽。召唤士的修炼之旅,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究极召唤。……能够赐予究极召唤的‘祈之子’在遥远的北方,等待着召唤士前去唤醒他们的记忆。……那个地方的名字,就是扎那尔港多。”
“扎那尔港多?”
“那是误传,扎那尔港多在一千年前已经被破坏得只剩废墟了。”不知什么时候奥隆来到我们身后。
“真的只是废墟了!?”我问奥隆。
“那就是我所听说的。”尤娜说。
“若你不信,大可以自己去看。尤娜,现在改回去了。”说罢奥隆先转身离开了。
“我们真的能到扎那尔港多去吗?”尤娜问我。
“一定可以的,我们会一起去那里。”

我希望那不是我所想的扎那尔港多。

第二天,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外面传来女性的尖叫声,那个袭击陆行鸟的怪物追到旅舍来了!
我们赶到外面拦住那只巨大的陆行鸟猎食者,在杀死它之后,饲养陆行鸟的人出于感激把陆行鸟借给了我们,这样可以逃开一路上的怪物的袭击。
基泽寺院和这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因此我们立刻骑着陆行鸟离开了这里。
在关卡前面我们看到那个长相恐怖的多纳女士正在对着看守关卡的讨伐队员发脾气。但这次显然没人买帐,气得她乱跳但又无法可施,被堵在关卡前。
看起来就连召唤士也不能通过这里。
鲁加和加塔两人拉着一辆装着诱饵的车子从我们身边经过,告诉我们讨伐队的计划已经准备得快完成了,这次肯定可以彻底地杀死“辛”。
我试图跟着他们一起通过关卡,但却被守卫拦下了,果然是除了讨伐队成员之外都不能通过的。
正当我思索着如何通过这里去基泽寺院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却看见西摩亚和讨伐队一起向关卡走来。
看到身为教宗的西摩亚来到这即将发生大战的地方,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但更让人意外的是西摩亚来到尤娜面前向她行礼致意!这一举动让尤娜不知如何应对。
西摩亚看看眼前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走向关卡前的守卫。
“欢迎西摩亚大人,请容我带您去作战司令部。”守卫早有准备地向他行礼。
“谢谢,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请让尤娜召唤士和她的守护者们通过这里。”
“西摩亚大人……”守卫很为难。
“所有的责任由我来承担。”
“是。”
西摩亚转身再次向尤娜行礼,这次他是邀请尤娜通过关卡。不知所措的尤娜只有向他回礼道谢。
不知怎地,我见到这个看上去彬彬有礼的家伙就感到厌恶,好神气么?我忿忿地看着他的背影说!
“不是神气,那是伟大。”不知死活的瓦卡在我身边纠正我。

弃卒

跟随着尤娜和西摩亚一起来到蘑菇岩街道,这里已经集合了准备作战的讨伐队员们。大群的陆行鸟在安详地踱着步,丝毫不知道即将发生一场惨烈的战争。
“西摩亚教宗到!”守卫的报告声引起了一阵骚动。很难置信绝对禁止机械力量的艾本教宗会和使用机械的讨伐队员站在一起,就连瓦卡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虽然这次的合作可说是有违艾本教义,但相信西摩亚先生一定是为了人民的幸福才做此妥协的。”尤娜说道。
“那也许只是看上去而已。”露露仍然很冷淡。
“那只有他本人才知道。”奥隆说,这时西摩亚正向我们走来。
“果然是奥隆先生,能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实在很想聆听先生对于10年前的那场战斗的心得。”西摩亚恭敬地对奥隆说。
“我只是尤娜的守护者,恕我没有时间。”奥隆丝毫不给好脸色,让我非常高兴。
有些尴尬的西摩亚转向尤娜:“……呵,奥隆先生还真是很专注呀!”
“请问……西摩亚先生怎么会来到这样的地方?”提问的是瓦卡。“请一定告诉我真话,难道您真的同意这次违背教义的作战吗?”
“的确是这样。不管是讨伐队,还是艾本教,还是阿尔贝多族也好,这次能够团结一致构筑这个‘米亥恩区域’用以伏击‘辛’,都是为了全人类的和平幸福的。在这里,我并不是以艾本教宗的身份而来,而是作为斯彼拉的一员参加作战。”西摩亚回答道。
“我仍然认为使用阿尔贝多族的武器不是好主意!”瓦卡说。
“我也不知道那些机械怎样,我还没有见过。”西摩亚说。
“如果教宗说明机械的缺陷,也许就可以不使用。”瓦卡试图说服西摩亚。

和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不一样,我觉得能够说出这样的话,西摩亚值得那些教众们尊敬。

西摩亚离开之后,过了一会有讨伐队员过来邀请我们去作战司令部,原来是西摩亚要求的。
我们绕开准备发射的炮台,一路上可以看到陆行鸟骑兵队的鲁加和加塔。加塔被分配到保护基地的任务,此刻他非常不服气地向鲁加抗议,要求让他自己也能够上前线和“辛”战斗,并说那是他参加讨伐队的惟一目的。鲁加不为所动,告诉他必须听从命令。
我忽然有些感慨,为了这些热血青年的一言一行而激动。纵然“辛”肆虐在这整个世界,可是人类从来没有屈服过。
加塔听命离开,鲁加来到我们面前。忽然向瓦卡道歉:“瓦卡,有些话或许过了今天没有再说的机会,我要向你道歉。”
“鲁加……不要说。”露露有些激动地拦住他。
“其实……伽珀当时加入讨伐队是因为我的劝说,对不起。”
瓦卡激动地冲上去就给了鲁加一拳,我赶紧拦住他。
当瓦卡逐渐冷静下来,他回忆起以前的事:“本来我们一起参加闪电球比赛的……约好谁能在联赛中取胜的话就向她求婚……可是那一天他忽然跑来说要加入讨伐队……”
“他说要想和所爱的人相伴到老的话,他就要先去消灭‘辛’。”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瓦卡看着露露。
“在我们离开之前。”露露没有看我们。
鲁加转头命令骑兵队员们到海边集合,接着向我们道别。
“鲁加!……千万不要死掉。”瓦卡大声说。
“你还没有打够吗?”鲁加大声笑起来。
“鲁加!不要去!”尤娜忽然想叫回鲁加。
“不要拦着他,若你想要领悟究极召唤,就像这男子一样,选择自己的道路一直走下去。”奥隆阻止了尤娜。

尤娜选择了什么样的路……很久之后……很久之后我才知道……

我们来到最高处的司令部,瓦卡看到那些机械就生气地上前踢了一脚,但下一秒就见他抱着自己的脚大声叫痛。
“他是因为伽珀当初没有使用他送的剑而带着阿尔贝多族的武器参加战斗才开始那样痛恨机械的。”露露解释道。
“根本没有关系,我只是讨厌违反教义的东西。”瓦卡反驳。
诱饵已经被运到岸边,在笼子里发出可怕的声音。
“完全没有取胜的可能!”瓦卡恨恨地说道。
“不要这样说,这计划虽然违背了教义,可是这是为了打倒‘辛’啊!每个人的心里都渴望着打倒‘辛’的!”但是尤娜自己的脸上也出现担忧的表情。召唤士的灵觉使她察觉到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我知道。但我是不会承认机械的!也不会承认其他违背教义的东西!”瓦卡大声说。
走进司令部,一个身形矮胖的黄衣男子看见奥隆就热情地迎上来拥抱以示亲热,但奥隆对他却很冷淡。经过露露介绍我才知道那人就是艾本教四长老之一的基罗古长老。负责统率艾本教僧兵和监督讨伐队。
有人进来报告作战准备已全部完成。
“奥隆,这10年来过得如何?”基罗古问道。
“作战关头,谈这个合适么?”
“有什么要紧?反正失败已是注定的,只是还有一段让他们做梦的时间吧!”

太可怕了,我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感觉。

“那么这10年里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呢?”
“履行对一个朋友的承诺,到现在还未完成。”
“报告长老,阿尔贝多族正在外面等候命令。”有人进来报告。
“再问你一件事,你见到扎那尔港多了么?”
奥隆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战斗正式开始,基罗古向茏中的诱饵贯注念力,怪物发出巨大的叫声。尤娜担心地问道:“‘辛’真的会来吗?”
“为了救回它的分身,它会来的。”
“就算没有这些,它一样会来。”奥隆冷冷说道。

就算没有这些,他一样会来……因为他是我的父亲……

作为诱饵的怪物狂暴地挣脱笼子的束缚,冲到我们面前,但被我们成功击倒了。
海面上巨大的黑影透过海水渐渐显现出来,“辛”出现了!
“辛”的身上放出无数的鳞片,那些鳞片被弹到岸上随即变成怪物向讨伐队进行攻击。骑兵队也在这时候发动了突击。
岸边阿尔贝多族的巨型激光炮正在蓄积能量,准备发出致命的攻击。
“辛”在海面上出现,面对岸边的炮火攻击,它在身体周围制造的防御壁尽可以完全抵挡,甚至还可以反弹回来!
“辛”真正的攻势开始,无数的光线射向战场炸裂开来,正在冲锋的陆行鸟骑兵队首当其冲,伤亡惨重。随后更多的怪物出现在讨伐队面前。
战斗果然失败了。
当众人从震惊中恢复时,看见西摩亚正对抗着那只没被杀死的诱饵,很快便结束了战斗。
“其他人呢?”尤娜四处张望。
进攻的士兵死伤殆尽
终于阿尔贝多族的激光炮发射了!强烈的光柱和防御壁之间发生了仿佛静止的对抗。慢慢地防御壁逐渐内凹,看起来“辛”已经没有能力应付几方面的攻击了!
阿尔贝多族人加强了激光的能量以求一鼓作气击散“辛”的防御壁!眼看防御壁内凹得仿佛就要破碎的时候,一阵白光将整个天空笼罩,防御壁将激光柱全部反弹了回去!
阿尔贝多族的炮塔在眨眼间消失,那些操着奇怪方言的人和机械武器一起消失在我们面前。
我看着“辛”杀死那些人,可是却没有力量去阻止它的杀戮。
“辛”在反击之后停了一会,似乎已经满足了造成的战果,转身向深海中退去。
尤娜在我身后,我听到她让大家让开,她想要进行召唤来对付“辛”了!
我忽然间头脑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决不可以就这样让“辛”离开,我追了出去。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追着“辛”。当我明白我在追它的时候,我已经在追逐它了。
对“辛”的愤怒,对家乡的怀念。
扎那尔港多……还有我的父亲……

又是那个地方,身边来往的竟是那些阿尔贝多人和讨伐队的队员。我还看到了鲁加。
那个奇怪的小孩又走到我面前,他对我摇摇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忽然一只闪电球直向我打来,我眼前一黑,仿佛到了另一个地方。

“怎么了?”
“你不喜欢训练,为什么不退出?”
“不要胡说了,我很厉害的,你不知道?”
“你总是喝酒,不戒掉就不行。”
“酒?我什么时候想戒就能戒掉。”
“那现在戒吧!”
“什么?”
“你说过你可以戒的,对吧?”
“嘿,我明天再戒吧!”
“为什么不今天戒呢?”
“可以明天再戒,为什么不等到明天?你怎么又哭了……真是……”

我可以感觉到父亲就在身边,可这是不可能的,他已经变成了“辛”……
又死了多少人呢?尤娜将又一次跳起那凄凉的“异界送”,这样的舞还要重复多少次?
只要“辛”还在,她就要不断地跳下去……我想,就是那样……

“你差点回不来了。”奥隆叔叔是我属性后第一眼看到的人。
“是吗?”
“很多故事都结束了,但你不行,你的故事还要继续下去。”
“嗯……”我不太懂他的话。

我终究还是不能再回家。

跟随奥隆向岸上走去,正好看见那艾本教的长老基罗古。很奇怪,这次奥隆主动向他走去。
“撤退得很完美,你很满意了?”
“你什么意思?”
“不受教化的异族都死去了,剩下的自然都是驯服的信徒。你的计划还是像从前一样完美。”奥隆的语气中含着明显的鄙视。
尤娜在沙滩上进行着“异界送”的仪式,这一次,这些人却不单单是死在“辛”的手上。
西摩亚来到进行完仪式的尤娜身边,关切地问她脸色为什么这样差,并鼓励她振作起精神,继续为了斯彼拉的未来而努力。
“……我会继续努力的。”
“感到不安吗?请让我成为你可以依托的人吧,就像当初尤娜尼思卡依靠着斋恩一样。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次相会,再见。”

尤娜尼思卡和斋恩,是不是当初艾本教的创始人?

我向奥隆坦陈了和父亲“见面”的情况,奥隆告诉我,父亲追逐着我,是想要我杀死“辛”。
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命运早已经被人决定了,浑身充满了无力感。
我们跟着尤娜继续向基泽寺行进。但是现在的我连走路也没有了力气。
奇怪的是往日寸步不离尤娜的基玛力竟然这次也落到了后面,沦落到和我一起被尤娜催促的境地。
“在痛苦的时候,你要加倍努力,才能够再次看到光明。”基玛力对我说。
我吓了好大一跳!基玛力竟然在对我说话!他不是哑巴吗?
“我记得尤娜曾经教我个办法,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让自己大声笑,那方法好像挺有用的,你要不要试试看?”我发现基玛力的内心其实很在意别人,只是一直不善表达才使别人认为他无口无心。这次他主动过来开解我,表示他已经接纳我作朋友了,这让我很感动。
基玛力显然对我的反应很高兴,我想他一定在担心着我会怎样回应他的关心,现在的情况让他迈出了与人沟通的第一步。
“试试看,你也要学会笑啊!”
基玛力有些害羞,但是终于在我的鼓励下作出了他一生中第一个微笑。
真的是很好的感觉,虽然他的确笑得很难看。
我们跑步向前面的人追过去。

前面出现了岔道,我问大家离扎那尔港多还有多远,露露说那要渡过幻光河,经过古雅多族的领地,之后还有雷平原和玛卡纳尼寺院……
“不要忘记我们还要在基泽寺院祈祷啊!”
“我们不能一直去扎那尔港多吗?”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现在的扎那尔港多的样子。更想知道现在这一切事情的真相。
“不行啊,召唤士的修行是不能省去的,这是得到究极召唤必经的步骤。”
转眼到了基泽寺院,在尤娜他们进去之后,奥隆单独叫我留下,郑重地告诉我不能不我父亲的事告诉尤娜。
“为什么?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担心有的人会被自己的责任压得哭起来。”
“我才不会哭!”
“怎么我听说你是个爱哭鬼呢。”奥隆大步向寺院走去。

小时候的确是那样……可是现在……现在还是那样……

基泽寺院被岩石完全包裹着,在我们到达之后那些不断旋转的岩石“轰”的一下分开,露出隐藏在其中的寺院,分开的岩石依旧绕着寺院在空中旋转,相互之间还不断地发出耀眼的电光。
在门口,我看到了加塔,他告诉我们鲁加已经死去了,他发现了鲁加残缺的尸体。
这一次的战争,讨伐队伤亡惨重,陆行鸟骑兵队已经名存实亡。一个少年抱着一只年幼的陆行鸟,告诉我们那是他们剩下的惟一一只陆行鸟了,他说他要好好喂养他,将来让讨伐队再建立一支骑兵队。
看到他含着泪光的纯真的年轻的眼睛,我忽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在寺院里一个名叫依萨尔的召唤士接待了我们,他对布拉斯格非常仰慕。后来他离开的时候,他作守护者的弟弟告诉我们要小心,这里最近有很多召唤士失踪。
走进试练之间,再次遇到多纳和她的守卫者,那个像牛一样的家伙好像很崇拜奥隆,傻傻地上来和奥隆说话,让人惊讶的是一向冷漠的奥隆竟然破例地和他握了手,让那家伙兴奋不已,也让多纳极为不快。
这次尤娜又取得了新的召唤兽,但她从试练之间出来的时候也显得更加疲惫了,我不知道再下去她还会遇上什么样的试练,可是我知道我不想要她再这样下去了……我也知道,我什么都帮不上。
晚上,尤娜努力用她的白魔法为伤兵们疗伤。

早晨,大家都在门外集合了,但尤娜还迟迟未到。大家竟然都没有去叫她的意思。
等到尤娜慌张地从寺院中冲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奥隆也加入了取笑“贪睡的召唤士”的行列。温馨的气氛洋溢在我们之间。
既已通过基泽的试练,我们就该准备渡过幻光河了。
路上再次遇到隆佐族的人,他们好像知晓召唤士失踪的事,讥笑基玛力也要成为让召唤士失踪的守护者了。
接着再次遇见那自称布鲁凯米莉的中年女召唤士,这次她依然和尤娜进行了一次指导式的战斗,事后更教了一些增强召唤士威力的方法给尤娜。

光幻如星

来到幻光河边,天色已近黄昏。
河面上有许多魂在漂浮着,发出微弱的光。那些魂不时地汇聚到水面上的紫色花的周围,露露告诉我那就是幻光花。
夕阳映照在河面,金光和魂发出的白光交相辉映,有一种梦幻的意味。
尤娜蹲下指着那些小小的紫色花朵说:“那些就是幻光花,到了晚上的时候,幻光虫们栖息在幻光花上……”
“就好像花在发光,看上去整条河仿佛是天上的星空。”露露以少有的感慨语气接道。
幻光虫不是真的昆虫,只是人们对那些聚聚散散的魂的称呼,因为这里靠近异界的入口,所以才会有这样多的幻光虫栖息在河边。
对于召唤士来说,幻光虫具有特别的意义。它们是召唤士与“祈之子”沟通的媒介,帮助召唤士的心灵进入沉睡的“祈之子”的梦中,被唤醒的“祈之子”在这个世界中实体化之后,就是我所看到的召唤兽。
这就是召唤的真实……
天色昏暗,幻光虫开始在河上飞舞,幻光河仿佛自沉睡中醒来,开始发出奇幻的光,和远方的星空连成一片,再也分不清楚。尤娜的身边也萦绕着这些默无声息的幻光虫,她们之间仿佛有着神秘的默契。一种亲密的联系。
“太美了!打败‘辛’之后大家一定要再来这里啊!”我大声建议。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人回应我,就连尤娜也没有。她连头也没有回,只是静静凝视着河水中星光和幻光交相辉映的景色。

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是一下子变得沉重的气氛让我确信自己说错了话。

瓦卡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要渡过这条宽不见岸的大河只有借助斯柏夫才行,我以为那是说什么大船。但瓦卡却指着远处挡住最后的阳光的巨大黑影……我本来以为那是山的!它逐渐向我们走来,天哪,大得出乎我的想象!坐在它的额头的是一个绿色皮肤的青蛙族,看起来巨大的斯柏夫的脾气却非常温驯。但它慢慢从我们身边经过时,地面还是产生了一阵阵的剧烈震动!
“我们就要坐着这东西过河吗?”我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
“是啊!”瓦卡回答我。
“我很久没有乘坐斯柏夫了呢。”尤娜说。
“你坐过吗?”我奇怪地问道。
“十年前和基玛力一起坐的,”她转向基玛力:“还记得吗?”
“是啊,那时候你掉进河里被斯柏夫用长鼻子救了起来,后来还故意连着跳进河里3次,让我很担心。”基玛力说。
“对不起啊!”尤娜脸红地移开视线不看我们。
“不,只要你开心就好。”基玛力还是一板一眼地说话。
“十年前我还住在圣贝贝鲁,在父亲准备打倒‘辛’的时候才离开那里。”尤娜向我解释。
圣贝贝鲁宫是艾本教的权利中心,斯彼拉最大的城市。
“杰克当年第一次在这里看见斯柏夫的时候,吃惊得拔剑砍伤了一头。”奥隆忽然对我说。
“啊!”我被吓住了。
“那时他喝醉了,把斯柏夫当成怪物来砍,结果害得我们要付出所有的财物来赔偿那斯柏夫的主人。……那以后杰克就戒了酒,好像当年被他砍伤的斯柏夫到现在还在工作着。”奥隆说起当年的事,变得好像另一个人。

我们到达了乘坐斯柏夫的地方,却看到陆行鸟骑兵队的队员正和人在争执什么。一问之下才知道那是因为主人不让陆行鸟乘坐斯柏夫,所以队长就不同意地和他吵起来。
最后队长决定不乘坐斯柏夫,绕过河去。但队员们担心地说那样路很远,而且有地方根本没有路。
“没有路的话我们不会开出路吗?”队长大声说。

没有路的话,我们不会开出路吗?我脑中不断回想着这句话……

乘坐在巨型的古怪生物斯柏夫身上,我们开始横渡幻光河。
在我们到了河的中间时,瓦卡让我看下面的河水。
河水中赫然竟是一座被淹没的城市!
“那是1000年前的城市了,那时的人们因为掌握了先进的机械技术,为了表现他们的能力,就在这条河的上方建起了一座悬空的城市,作为机械力量的象征。”瓦卡停了停,“但是最后整个城市都沉没了,放任地使用机械,就只会带来这样的后果。所以艾本教严格禁止机械的使用。”
奥隆听到这些低低哼了一声,转头眺望远处的河面。
“可是闪电球的球场不是在使用机械吗?”
“有些机械是许可使用的,艾本教有详细的规定。”
“那1000年之前,发生了许多次使用机械的战争的。”尤娜看着远方说。
“战争中使用的武器不断地升级。全世界都卷入战争中……”
“但是忽然有一天‘辛’出现了,它毁去所有的机械和武器……战争结束了,‘辛’却留了下来……”露露说。
瓦卡又恨恨地咒骂起那些仍然使用机械的阿尔贝多族人。
但这时身下的斯柏夫忽然摇晃了起来,我们开始站立不稳,在混乱中,一个蒙着脸的人一把抓住尤娜把她拖进水里!
我立刻跳进河里,瓦卡骂了一声“是阿尔贝多的家伙”之后跟着跳下来。
尤娜被关在水中一个机械中的玻璃舱里,由于我们的靠近,那机械开始攻击我们。
在我们眼看取胜的时候,那机械丢出几个手榴弹,等我们逃开之后机械已经停止下来,看起来控制它的阿尔贝多人已经逃走了。我劈开玻璃舱门,把尤娜救出来带回斯柏夫身上。
大家开始讨论这次事件的起因。瓦卡认为是阿尔贝多人在输球后的报复,但露露却想起之前基玛力的族人说过的话,最近会有很多召唤士失踪。联系到刚才的事,难道是阿尔贝多人在进行的阴谋吗?
“不管是怎样,只要我们保护好尤娜就不会再有事了!”我说道。
尤娜看到奥隆正阴沉着脸,不敢说话,只是用唇语对我说“谢谢”。

终于到了岸边,经过眼前的森林就可以到达古雅多族的领地,现在离扎那尔港多越来越近了。
我看见一个人躺在河边,便走过去看能不能救醒他。我刚拍了他一下,那人就醒了过来,看到她娇小的身形我才知道原来是个女士。
她脸上戴着有些恐怖的面具。但在她慢慢除去包在身上的那层古怪外皮之后,那张熟悉的脸使我一眼认出她就是那次救过我的琉库!
“你还好吧?琉库?”
“不好!”她很累地跪伏在地上喘气。
“你怎么啦?怎么会弄得这样惨?”
“都是你做的好事啦!”她气愤地指责我。
“……刚才在水里机械里的人就是你?”我想起她很善于使用手榴弹。
“我很痛啊!”她揉着自己的额头。
“你们为什么要袭击尤娜?”
“那只是个误会,本来……”
这时瓦卡走过来,好奇地问我们是不是认识的。我想到瓦卡讨厌阿尔贝多人的程度,吓得不敢说话。
幸好尤娜她们也跟着过来了,我赶紧向她们介绍:“这个就是当初在海里救我的人。”说完我偷偷瞟了一眼瓦卡,暗示尤娜她们不要提起琉库阿尔贝多人的身份。
瓦卡听说琉库曾经救过我,马上很真诚地为此像琉库道谢,让我十分感动。
跟着琉库跑到尤娜身边不知说了什么,她们抛下一句“女孩子的私下谈话”就远远离开我们到旁边讨论起什么事来。
过了一会尤娜走到奥隆面前告诉他琉库也想成为她的守护者。奥隆听后把琉库叫到面前,审视着她的眼睛,过了好几秒之后他好像确认了琉库的内心没有邪恶的思想一样,立刻表示他不反对,只要尤娜同意就可以。
这样琉库自然加入了我们,我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尤娜这样就答应了让琉库加入我们,但是琉库开朗乐天的性格一定会让大家都很快乐的。

很好笑,瓦卡对陌生人琉库十分的友好,但他又那样仇视阿尔贝多族。

婚约

我们来到古雅多族的领地,传说中古雅多族是因为靠近异界入口的缘故使树木的因子和人类因子混合而产生,因此古雅多族的人看起来具有明显的植物特征。
在一位古雅多族的老者出来迎接我们时,我发现和他相比,西摩亚还算是非常像人的……那老者自称是古雅多王室的辅佐老臣,这次是特地出来迎接召唤士尤娜的。
等到我们见到西摩亚之后,才从他的话中知道他的妈妈是普通的斯彼拉人,因此他也可算是混血儿,这解释了为什么他看上去比较像人的原因。
西摩亚看上去不是做事拖沓的人,他首先取出一个记忆晶球让我们观看其中的影像。
那里面记忆的正是我的家乡--扎那尔港多的样子!
诡异的事情发生在我们眼前,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全然无视于我们的存在,就仿佛我们根本不曾存在过一样。直到那些人笔直地穿透我们的身体继续行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眼前的都是幻影。
“千年前的繁华都市,扎那尔港多。她便是生活在那里。”西摩亚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跟着像是为了解释我们的疑惑,眼前的场景变成了一间屋内。
那里面的两个人,西摩亚介绍说就是创立艾本教的尤娜尼斯卡和她的丈夫斋恩,斯彼拉首先找出对抗“辛”的方法的人。
“‘辛’的力量,是只有拥有‘爱’的人两颗心结合的永恒之爱才能够制御的,所以只有尤娜尼斯卡和斋恩二人当时才创造出究极召唤的方法将‘辛’打倒。后来的艾本教一直带领着世人对抗万恶的‘辛’,而究极召唤已经成为所有召唤士毕生追求的目标。”
“并非所有相爱的人都能够对抗‘辛’的,尤娜,我们却正好是拥有这能力的人……为了斯彼拉的未来……我想请你答应我的求婚。”
尤娜被这句话吓坏了,赶紧离开西摩亚回到我们身边找了杯水喝下去,但她的表情明显地表露出她的失措。
“……他向我求婚……”尤娜求助似的告诉我们。
“真的吗?!”我惊讶地叫起来。
“你应该知道尤娜的使命。”奥隆对跟随尤娜来到我们身边的西摩亚说。
“当然,尤娜小姐的……不,是召唤士的使命是让斯彼拉得到和平与幸福,但仅仅打败‘辛’并不能做到,要为斯彼拉饱受创伤的人们带来光明……这正是作为艾本教宗的使命,因此我才会冒昧地向尤娜小姐提出……”西摩亚以他一贯的优雅姿态向我们解释他的动机。
“斯彼拉不是剧场,观众或许会被眼前短暂的迷梦所陶醉,但事实是不会被掩盖的。”奥隆似乎在说着一些深奥的事。
“但是作为演员,每个人都应该尽自己的义务的。”西摩亚说罢走到尤娜面前,“不必现在就给我回答,但还是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这件事。”
尤娜低头不语,奥隆催着大家离开。
“尤娜小姐,我期待着来自你的好消息。”西摩亚对着我们的背影说。